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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月光,而她的吻却是炙热,像是烧的红灿灿的火炭。凤长鸣茫然而不知所措,这被人强吻的感觉叫人既幸福又羞耻。
然很快地,何怜月就将这个吻毙掉。她倾离他,微微皱起鼻子,怀疑地看着凤长鸣的眼睛冷冷的发问道:“你喝酒了?”
凤长鸣嗫嚅:“啊……喝了一点点。”
何怜月将手臂放下来,扫兴道:“这酒喝的真不是时候。”
凤长鸣干干地笑笑,说:“明天我酒醒了之后,没有酒味了随便你亲。”
何怜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美得你。”说完她竖出一根食指,眼神无比坚决。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整个人都几乎是贴在凤长鸣胸前的,她仰头看他,清泠月光便在她眼底镀上一痕银色的白。
何怜月盯着凤长鸣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凤长鸣,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听好了:你说的任何决定我都可以听,但唯独回雏萝岛这件事情免谈。要回可以,除非我一个人回去你不许跟来。”
凤长鸣伸手包住她细软的食指,质疑道:“那我们永远都不回雏萝岛了是么?”
“当然不是。”何怜月不假思索:“如果我们有了孩子,那我肯定要回少浮山养胎啊,你可不想我们生下来一个面黄肌肉的病秧子吧?”
她说出这件事情竟然毫不避讳,好像这件事情已成为定局,就在不遥远的将来似得。凤长鸣被震得不清,他结结巴巴:“孩子?”
“对啊。”何怜月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说:“不过短时间内你别想了,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
凤长鸣前一刻还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进屋办正事,殊不料后一刻何怜月便给他来了个迎头痛击,他怅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委屈。
“委屈也没有用,我要睡了。”何怜月毫不给他机会,转身进屋去了。凤长鸣忙伸手拽住她的手,希望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又干什么?”何怜月被他拽回来,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
凤长鸣简单粗暴:“我今晚想跟你一块睡。”
何怜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说:“什么时候我想回中少浮山了这个请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说完甩脱他的手无比自然地进到屋子里,然后流利地转身意图将门关上,徒留凤长鸣在外面欲哭无泪。
第337章 分道扬镳(下)()
眼看着这件事便要随着被何怜月关上的门一并泡汤,凤长鸣不甘心,冲上前去撑住将要关住的门,冲着门缝之中何怜月的脸可怜兮兮道:“怜月你不要这么狠心啊!”
何怜月没搭理他,继续用力关门。凤长鸣一见软的不行于是来硬的,威胁道:“你若不叫我进去我就去青楼找唐越。”
门里的何怜月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热心提醒说:“好,记得要找一个漂亮的,最起码要找个比我漂亮的,否则的话你这辈子都甭想碰我了。”
凤长鸣垂下双肩冲着冷冰冰的门哭丧着脸道:“找个比你漂亮的,你觉得我有希望么?”
“那你就安分一点。”何怜月说着把门打开一条缝,抿着嘴定定地打量了凤长鸣半天,然后从门缝中递过一只手去,纤长的手指十分漂亮,根本不像是常年拿剑的手。她笑嘻嘻地道:“给你手牵一下,今晚听话回去自己睡,乖一点哈!”
凤长鸣负气地抱着双臂,看着何怜月的手无动于衷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牵拉倒!”何怜月抽回手臂,咣当一下地把门关上,那声音直接将凤长鸣仅存的一点儿希望之火彻底夹灭了。
没想到何怜月这么决绝,他一开始还有些愣怔,反应过来之后他悔不当初的拍打着何怜月的房门苦苦哀求:“怜月我后悔了,你再伸出来,我保证牵。”
很明显普通的机会十分难得,而千载难逢的机会更是难得。何怜月再也没有给他这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凤长鸣对着门兀自拍了半晌,但是何怜月根本没有开门的意思,他无奈之下只好失落地自行回房,然后脱衣睡觉。
翌日清晨,天气又是格外的好,无云的蓝天一望无垠,犹如湛蓝的海平面被拓下来之后贴到了天空之上。凤长鸣昨夜喝了酒,因此这一晚睡得十分踏实,然睡觉的时候踏实,可是醒来种种的负面情绪就该一一找上门来了,头晕胃疼逼的凤长鸣不得不早早醒来。醒来之后的凤长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扒开眼睛向窗外一望,发现天刚蒙蒙亮,于是再度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然眼睛是闭上了,可是头疼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了,他翻来覆去好半天都没有重新入眠,于是饱含愤恨地起床,打了盆拔凉拔凉的冷水,向脸上泼了泼,妄图将自己的头疼之感消减下去,可效果并不理想。
凤长鸣洗完脸便回屋去了,站在子的床前望着那尚有余温的被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又再度钻进被窝里。
不料刚刚钻进去便被门口的何怜月发现了,她站在门口质疑地看着他,奇怪道:“你睡觉不关门?”说着走进来,目光在凤长鸣的身上掠过,又补了一句道:“还穿衣服睡觉?”
凤长鸣枕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何怜月,揶揄道:“我开门是因为热啊。”
“那穿衣服?”何怜月盯着他,问。
“因为冷啊!”凤长鸣笑着说。
何怜月走过来,紧张道:“是不是昨晚喝酒之后受寒了?”她走进,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凤长鸣笑看着她纤柔的落在自己的额头上,何怜月仔细感觉了一下,皱起眉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凤长鸣一个翻身坐起来,吓了何怜月一跳,他笑呵呵看着何怜月解释说:“其实我早就起来了,只不过想睡个回笼觉,这不你就进来了。”
何怜月对他的恶作剧并没向心里去,只是重重地看了他一眼。凤长鸣笑笑,坐在床沿上将她的手握住拉到自己近前,何怜月半推半就地向他走了几步,一双眼睛勾人地将他看着,嘴角藏笑柔柔道:“怎么?”
凤长鸣神秘兮兮地:“我带你去启良,怎么样?”
何怜月的眼中闪过一捧闪亮亮的星光,那样的眼睛若是配上一个笑容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了,可是何怜月却极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啊!”
凤长鸣严肃地审视着她,不满道:“想笑就笑出来嘛,干嘛板着脸。”
被看穿心思的何怜月微微红了脸,一本正经地狡辩道:“没有。”
“没有?”凤长鸣握她的手紧了紧,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何怜月十分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什么不敢的?”
凤长鸣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兀自点了点头,俨然道:“怜月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马屁精!”凤长鸣嗔他,嘴角自然而然地就扬了上去。凤长鸣笑的得逞:“怎么样,还不是笑出来了?”
何怜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抽了出来:“少在这里贫嘴了。”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坐到床上,与他紧靠着,然后情不自禁地抱怨道:“昨天不知道怎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凤长鸣倾过身去,接口问她:“失眠了?”说完又笑目补了一句:“不会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所以你睡不踏实吧?”
何怜月刚要发作,他就顺势将她向怀里一捞,她整个人向前一倾被他抱住形式十分被动。她正要挣扎,却听着他在她头顶宠溺道:“我现在抱着你,你可以睡了。”
何怜月挣扎的动作顿了顿,心中纠结地不得了。她自然很想这么睡一会儿,但自己的睡意早就烟消云散了,而且这里的苏家,被人看到难免会有尴尬。权衡利弊之后她很认真地道:“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去辞行,你不说要带我去启良么?”
凤长鸣耍赖,声音黏黏地:“等我抱够了就去。”
何怜月一愣,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抱够呀!”
凤长鸣像是早就将回答的话准备好了,待她说完,他便不假思索地,十分甜腻地回答说:“只怕是这辈子都抱不够了。”
何怜月心里甜滋滋地,她也很想就着这句话在他怀里应景地撒个娇。但是她素来不知道一个恰如其分点到为止的娇该怎样撒,别的女孩用撒娇来掩饰害羞,她撒不出来,只好用愤怒来掩饰害羞。于是她没好气地警告凤长鸣:“少腻歪,快给我松开!!”
吓得凤长鸣险些咬到舌头。
第338章 坠影虚谈(上)()
被何怜月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句,凤长鸣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眼睛里满是懊丧。何怜月深知自己的做法有点儿欠缺,但脸上却一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凤长鸣严肃看着她,认真道:“怜月,你就不能试着撒一下娇么。?”凤长鸣捏着食指,可怜巴巴地:“哪怕是装地,一下也成啊。”
何怜月沉默半晌,然后坦白道:“我不会,要不然你教我?”
凤长鸣一口答应下来:“好,你看我的啊!”说完以身作则,一脸羞赧地向何怜月怀里一钻;何怜月嘴角抽了抽,强忍住推开他的想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凤长鸣便抱着她摇了起来;何怜月眉毛挑了挑,再次忍住踹开他的想法,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变本加厉细着嗓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贱贱的声音,叫人听了之后恨不得戳聋自己:“你好坏呀!”
苏家的婢女端着一盆准备给凤长鸣洗脸的温水,刚刚走到凤长鸣门口就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她被雷地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手里的木盆咣当一声倒扣在地上,盆里的水倾泻出来,势如破竹瞬间就攻占了房间的大部分地面。
婢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连木盆都忘了捡。凤长鸣闻声闪电般地放开何怜月,一见是苏家的婢女,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经无奈到了极点,屋子里安静了两秒,何怜月率先打破寂静,冲着还在发呆的婢女干干地咧嘴笑了笑,气定神闲道:“那个,孩子刚才梦游了,见笑,见笑了……”
如果何怜月能够学会撒娇该多好啊!凤长鸣暗自想着,越来越觉得可惜。然可惜之后他又自己安慰起自己。
如果何怜月学会撒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会失去很多东西?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截然不同地,不同的性格描画出不同的际遇。如果何怜月学会了撒娇,那么势必某一方面就要改变一些,也许那样的她他就不会喜欢了吧?
命运的不稳定性铸就了人与人之间变幻莫测的交集,在这样的不稳定中遇见一个值得深爱的人,谁又能否任这不是缘分呢?
单单一个人界,复杂的命运就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再有其它六界的掺和,整个世界顿时变得迷幻且烧脑起来。
月圆之夜总是会勾起人们的无尽遐想。当抬头仰望星空,看见那一轮挂在天幕中皎洁出尘,如雪般皑皑的月亮,心底会蓦地升起一股苍凉的感觉,似乎灵魂也随着那清浅的月光飘出体外,渐渐飞到高空,变得自由而虚无了。
大顺有个流传很广的传说,月圆之夜小孩子不可以独自出门,否则的话会遇到吃人的妖怪,被掏干内脏,吃地之剩一副空荡荡的骨架。
这个传说在民间的普及程度非常高,似乎每个小孩子的童年都对月圆这两个字充满了敬畏,他们望着那轮圆月,想到的不是嫦娥仙子那婉约的身姿,而是青面獠牙的,吃人的怪物。
昆仑山脚在月圆之夜曾出现大量来历不明的暗影,它们行色匆匆,不大一会儿便消失在月光之下,连脚印都不舍得留下。
在妖界的坠影虚内,月光之皎洁与人界无异。
红色的石头在一方并不宽敞的圆形高顶上堆叠成小小的堡垒,高顶一峰独秀,像一根插入地表的针,它的腰部以下均被暗色的烟雾缭绕着,那是一片迷迭之处,浓浓地烟云之下是视线无法达到的地方,那样的足以使人眩晕的高度叫人望而却步,那底下似乎藏着这么秘密,但那秘密至今也只配做秘密,并不配被人解开。
圆顶之上的图也是暗红色的,如同血滴了进去染成似得。圆顶的正中心置了一方褐色的毯子,上面是一张矮矮的圆桌,不大,上面摆着一对儿酒樽,一个酒壶。一个身穿红色纱裙的女子趴在圆桌上面,衣裙软趴趴地落在毯子上,像是软化之后贴在上面似得。
在圆顶的四周还有不下十个小圆顶,星罗棋布在大圆顶周围,这些个小圆顶均用铁链联系着,由于距离太远,铁链由于重力都向下凹着大肚子,昏昏欲睡的样子。
极远处蓦地出现一个黑点,速度之快直教人咋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