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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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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定在那颗枯树旁盘腿坐定,风声从他头上的枝桠穿插而过,摇曳着风烛残年的枯枝。他毫不嫌弃地坐在雪地上,雪下深埋的腐草虽然干枯,被雪这么一过度倒也轻柔。他双掌相对,指间相抵虚放在胸膛前,形如花苞。

    俞恪衷抱着肩膀无聊看着他,见怪不怪的样子,凤长鸣毕竟人生第一次,好奇地很,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文定,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看不出半点儿名堂。

    许久,朱文定周身忽现一层淡淡的绿色光晕。那光着实温和,宛如初春之风吹绿的第一枝般美好,那是代表生命的颜色。他头上暗波浮动,神奇的力量从他的身侧蔓延,身下雪登时化开,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渐次而消,最后融化的面积半径足足有三米。

    凤长鸣突然想到这门功夫也可以用来冬季除雪赚钱,于是更加坚信这是门利用价值很大的功夫。

    雪化之后,下面干枯的黑色腐草显露出出来,在雪色的的衬托下显得狰狞又丑陋。朱文定嘴唇微动,呢喃着口诀,随即双掌合拢,然后又缓慢地由指间开始,慢慢向下张开,那是模拟开花的形状,而就在此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雪化后的枯草沐浴着那柔和的绿光,竟然一点一点地泛出了油油的饱满颜色,宛如时间倒流般,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些草木,竟然缓缓地挺起胸膛,并且向上茁壮勃然,颜色越发饱满,随着他双掌完全张开,那些黑乎乎的颜色竟然变成了绿油油的一片!竟然在一片苍茫之中硬生生裸出了这一簇青葱!这真的是朽木逢春一样的奇幻景象,凤长鸣忍不住叫出来!

    他正上方的枯木鸡犬升天,也攒出了一枝的嫩绿,在寒风里招摇。似乎还能嗅到它散发着那股迷人的味道。

    “无上的芳华木神,吾以木之婴孩,愿乞一方同祖之灵,予我片言之便。”

    他闭着眼睛。缓缓念出这句话,刹那间,他的背后依稀浮现了一个人形的光像,凤长鸣擦了擦眼睛努力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长头发女人的光像,呈透明的碧绿色。她是那么漂亮,纯粹无华,自然而亲近。她睫长如羽,合眼微笑着,快意地舒展着四肢,宛如初生般美好。雪白的足尖轻点在一朵盛开的皎洁莲花上,散落的莲瓣漂浮在她身侧宛如花雨淋漓。她全身上下未着一丝半缕,各式的碧绿叶子由藤蔓穿起来系在腰间,就成了一条碧绿的裙子,碎花错落其间将碧绿点缀地华丽异常。她的上身是各种颜色的花朵,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勾勒成一件五颜六色的上衣,胸口处一朵盛开的大牡丹收结,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那是不着修饰的,最原始的美,她唤醒着人性里最开始的善良,单纯而自然。

    这……

    凤长鸣被这漂亮的光像惊呆了,半晌转过头想向俞恪衷确认一下眼前光像的来历,只见俞恪衷一收浑身的躁气,双手合十,虔诚地闭起眼睛喃喃:“见过芳华木神。”

    芳华木神?这就是芳华木神?她,真是,好美啊。

    “傻小子,不许你玷污木神大人。”俞恪衷警告道。凤长鸣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不由自主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由得一阵害羞,呵呵道:“我只是夸赞木神而已,你别多想……”

    朱文定还在施动通心之术。由于是冬季,植物大多休眠,所以唤醒他们的真灵便要费些力气。他身后的木神光影越发强烈,周围的草木也越发茂盛,而他自己的额头上也积攒出了更多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淌下,落进他的衣领里。

    凤长鸣紧张地攥起拳头,看着朱文定努力的样子真想上去帮他一把,然而事实证明他再怎么用力也帮不到朱文定分毫,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外人咬咬牙就能大功告成的。有句话叫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然而世事有异,这句话也存在例外,有些太监急了也是可以将皇帝一脚踢飞独揽大权的。但是某些事情就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科举考试,老子向来比儿子着急,但是从没见过哪个心急的老子将孩子撇在一边亲自挂帅,再比如目前朱文定苦苦施展的法术。

第30章 木婴之能(下)() 
俞恪衷虽然为人急躁,但是碍于木神的面子整个人收敛了许多,就像再调皮的学生见到老师都要礼敬三分。他倒是收敛了,凤长鸣却继承了俞恪衷的急躁,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唯一表明时间还在继续的便是朱文定豆大的汗水还在涔涔而下,但他周身却再也没什么变化,不像刚才还能凭空弄出个木神影像让他为之震惊一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宛如落进大海里的水珠般无声无息。朱文定身侧的青葱越来越繁茂,此时已经盖过了他的头顶,蜂蛹的样子似乎想把他吞噬。一株藤蔓携着零星的小叶在定的脚边缓缓攀爬了上去,宛如灵蛇一般灵巧地绕过他的手臂,依附其上,那速度不急不缓,如流水般自然,在绕过他脖子抵达头顶的时候悄然停止。那枚花苞不知道何时已变得这样鼓鼓欲放了,下一刻,它突然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好像一股力量从里面传递过来,随即它猛的开口,肆意地将花瓣舒展开,花丝在里面含羞而现,宛如沐浴之后新妆初成的美人般漂亮。几乎是同一时刻,朱文定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噙着自信的笑意。他身后的木神影像突然变得虚无,渐渐淡若云烟,飘飞的绿色光粉被寒风扯得四处飘散,这样美好的东西就这样没了,让人看着心疼。那朵花还肆无忌惮地停在他的头顶,在木神完全消散的瞬间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顿时萎靡下去,好像新装的美人染了什么重疾,恹恹的不久于人世。他周身高高的野草如出一辙,都是精气神全无,绿意一分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死亡的颜色,不到半刻钟,刚才那些生机勃勃的生灵又变成了一堆枯黑。

    一阵风,那树桠上的干枯残叶尽数飘落。

    看他的样子八成是成功了,凤长鸣赶紧跑过去贺喜道:“太好了,成功了是么,你刚才的通心之术好神奇,真是羡慕死我了。”

    朱文定艰难地笑笑,脸上是疲惫和倦怠:“是……是么?”然而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意识打了个盹儿,他就无力地向旁边歪了下去。

    醒来是在一家不大的小客栈里。

    朱文定有点儿懊丧。浪漫的人总会有些浪漫的幻想,虽然现实很残忍,但是将幻想置之不理任它被现实残忍地强奸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太黑暗了。

    他以为,自己起床的时候要看到自己置身于一只高榻上,一床软如云朵的杯子,绣着锦绣葳蕤的碧翠,细纱纺成的白色帘账要被金丝系着,半遮半掩,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轮廓。金猊冒着袅娜的烟丝,那是安神的香,闻之飒爽怡然。窗口半开,一只云雀立于窗棂上,好奇地伸脖张望,外面一直花枝探进来,绕了一鼻子的香。

    可惜,那都是他以为。

    醒来的时候以上文雅高尚的物什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凤长鸣和俞恪衷光着膀子在桌子上赌骰子做俯卧撑,当时两个人玩的兴起,衣服随意扔在桌子上,俞恪衷扣着骰盅,神色紧张,凤长鸣拍着桌子,还大声喊着:“小,小,小……”

    或许他是被吵醒的,但是这不是重点,终点是朱文定被无情地无视掉,尴尬又愤怒,于是刻意咳了两声通知二人他已经醒来。

    凤长鸣没听到,继续兴奋地:“小,小,小……”俞恪衷紧张的咽了一口,突然翻开骰盅,只听凤长鸣高兴拍手:“哈哈又是小,我赢了我赢了,你快做。”

    “该死。”俞恪衷恨恨地骂了一句,当场做起俯卧撑来。

    某人再次被无视,于是继续咳,用力地咳,狠狠地咳,恨不得把肺子咳出来才罢休。

    凤长鸣也许是受不了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见你醒了这么久一直在那里咳,这里有水,你来喝点水也许就能换缓和点儿。”他招呼他,说道。

    朱文定自尊心受伤,绝望地看了他半晌,一头栽在床上,作死亡貌。

    片刻,俞恪衷做完了俯卧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挺尸一样的朱文定,询问道:“他怎么啦?”

    朱文定感动的快哭了,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是却难得一场,因为这可是来之情敌的关怀啊,试问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可贵的感情么,没有,再也没有了。

    凤长鸣猜测:“可能刚才坐起来的时候太急了,眩晕了吧。”

    “哦”俞恪衷忧心忡忡地道,若有所思。

    然后两个人开开心心地继续玩骰子。

    朱文定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为早晨两个人的冷漠态度而怄气,本想着不吃晚饭将气怄到底,奈何肚子抗议,四肢罢工,大脑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之术用尽,早已是黔驴技穷,万般无奈之下向意志递交了辞职申请书,意志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于是双腿高高兴兴支撑着羸弱不堪的身体奔赴通往放置晚饭餐桌的道路上。

    食物是一剂良药。有些人可以化压力为食欲,最后往往能达到意外的效果。有些医师致力于将这一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作出一套理论,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怪就怪在这些人搞错了方向,因为整件事情到此已经不再属于医学范畴。因为这些人狂吃的后果是陷入肥胖的尴尬局面,于是他们将问题的侧重点放在体重上,不再担心当初的压力一事。这招重心转移实是饮鸩止渴之法,非干吃不胖体质人员慎用。

    朱文定几碗饭轻松下肚,丝毫不为王厨子抱怨厨房粮荒之声所动,继续奋斗在消灭粮食的一线,空了的碟子一碟一碟摞在桌子上摇摇欲坠,俞恪衷与凤长鸣吃惊地望着那一摞碗,顿时悟出了人不可貌相,食量不可碗量这深刻的道理。

    在俞恪衷和凤长鸣多次暗示钱袋儿的境况已经惨绝人寰的情况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嘴,抬起凤长鸣的袖子揩了揩嘴,表示吃的很满意。

    凤长鸣愣了片刻,然后默默地拿抹布开始擦袖子,一边淡淡问他到:“一直没问你,你找到你家尘馨的藏身之地了么?”

    沉默的俞恪衷咔吧一声把筷子掰断。

    凤长鸣突然意识到这声“你家”可能触犯到他的敏感地带了,于是很尴尬地朝着俞恪衷呵呵笑了两下以示歉意,然而这声“你家”倒是让朱文定无比受用,只见他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凤长鸣时也带了一分亲切,答应道:“嗯,我现在可以准确的摸到她的位置。”

    凤长鸣很开心,俞恪衷更开心。当场朱文定便小树枝一挥,蹲在雪地上给两人画起皇宫地图来。由于皇宫注重生态环境,绿化搞得如日中天,所以他摸得格外细。然而什么东西一旦要是细了,有用的没用的就一块儿来了。什么向日馆后面有颗梅树,某某年某个公主在这里私会过大理寺卿的公子哥,雏景堂后院的香樟树,某某月柴房的太监在这里向锦绣宫的宫女递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情书等等。这些摸不着头脑的故事朱文定讲的很是脉络清晰,让凤长鸣大有改行做后将之写成一部关于宫廷秘史的巨作的想法。

    俞恪衷一开始很抵触朱文定根据通心淘来的野史密传,认为这不符合人道主义,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嫌疑。然而朱文定实在是个说书的料,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俞恪衷在坚持了半刻中后成功沦陷,然后立马踊跃地加入到窃听皇家秘事的活动中。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那就是闲扯屁。这三个男人扯屁的兴致很足,战场由院子转移到客栈的屋子,围着炉火竟然就皇家艳史的有关问题研讨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朱文定饮泣讲完怡和公主为了坚持真爱吊死在贞华园的合欢树上才停下来,口干舌燥喝了一口冷掉的茶,叹气道:“贞华园,就是尘馨现在所在的地方。”

    两个人还在为怡和公主的瘗玉埋香而慨叹,听到这个消息竟没有半点儿兴奋。而此时已经天边泛白,朱文定连打几个哈欠,忍着困倦把通向贞华园的地图画出来,三个人研讨一番,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先睡一觉。

    于是精神了一个晚上的三人片刻不到已经酣声如雷。

    也许是睡前香艳故事听得太充足,所以梦中频频光顾的竟然是一对儿对儿痴男怨女,故事美好凄婉,所以三人耽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等到拔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四合,暮鸦沉沉而过,荒凉十分。

    三人决定当晚行动。

    街上的行人多已不见,偶有卖汤食的,推着小车,慢悠悠地往家走,时不时地用他明察秋毫的眼睛左右看看,确认果真没人了才缓缓的继续走下去。街上的雪不厚,已被行人压成了薄冰,踩上去也不会听到吱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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