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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眼珠转了转,咬着嘴唇笑笑,无比轻蔑地道:“幪庶将军就这些本事么?”
这话寓意颇深,弄得幪庶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即刻便将她剥光,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薄嫩的肌肤,听她享受的声音,霸占她不染纤尘的身体。一股名为征服欲的东西爬上幪庶的脑袋,他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智,他想要疯狂,肆无忌惮地侵占阿离的身体,正如他靠着武力去征伐异己。
幪庶深谙魔族衣服的构造,尤其是女人的,在阿离的话语落下之时,他很干脆地动用起阿离腰间的手,几乎是转瞬,阿离的腰带忽然一松,但是两人挨得那样近,本应该掉落的裙子被紧紧的挤在二人中间,一时之间并不能如愿以偿地掉下去。
阿离幽幽地看着他,那近似于****的眼神足以令那些风流场中的花魁自愧不如。外面传来魔兵巡逻的脚步声,整整齐齐。幪庶厌恶这声音,于是放开阿离,向后一退,同时一挥手,一只硕大的结界倒扣下来,将大帐封地滴水不漏,那些魔兵根本没有力量闯进来。
没有了挤压,浅绿色的裙子犹如枝头陨落的叶子,激起地面上细细的尘。
阿离浑然不觉地笑看着幪庶,浅红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数道变异了的柔情来。
幪庶亮银软甲之下的驱壳被小块的肌肉包裹住。古铜色与白璧无瑕,两种颜色紧紧贴在一处,如同纯色的牛奶里倾进了半杯咖啡。
幪庶的白发很长,披落下来的时候几乎将阿离的上半身都挡住了。他爱不释手地将阿离抱住,忘我地吻咬着她的耳垂,用一种令人头皮发痒的温柔声音呢喃:“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大帐中的缠绵,如同被沁了甜腻的****香气,帐外巡逻的魔兵丝毫没有察觉帐内的动静,正如幪庶丝毫没有察觉到,荡缼山的高空之上,一个褐色头发,身穿黑色斗篷的伟岸男子,正严肃而又专心地勘察着荡缼山的一沟一壑。
灰蒙蒙的苍穹之下,浩荡的荡缼山如同一只盘踞起来的巨兽。浮云在他的眼前一一掠过,却丝毫无法抹去他眉间的浓厚的阴郁。
“幪庶,呵,排兵布阵的本事长进不少。”寂飖半分称赞半分嫉恨地自言自语道。称赞是因为幪庶的本事的确不小,而嫉恨便是缘着这样的一个人才却是他的劲敌戮婪的手下。寂飖很渴望得到人才的帮助,虽然他也培养了几个不错的干将,但后天的形成终究无法抵过天资。放眼整个魔界,生下来便亲近武功的数不胜数,但真正具有上阵杀敌本事的却不是很多,而在这些人之中,具有独当一面能力的大将之才又是万里挑一。
如果没有戮婪,幪庶完全有能力自立为王。幪庶和寂飖皆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而寂飖最后成为一方霸主,幪庶却只能为戮婪效力,终究在于两人的根本性格。
寂飖的野心,幪庶的忠心。
忠心和野心,这两者就如同男女的生殖器,根本不可能一人将两者全部占有。有了野心,忠心便一文不值;有了忠心,野心便要曝尸荒野。
英雄相惜自古皆有,可若是不同道,定会落得自相残杀的下场。
第453章 逢场作戏(中)()
幪庶的大帐之中异常安静,只剩下两股格格不入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如同吹散蒲公英的微风。
帐中的卧榻之上铺了一层银色的薄毯,阿离蜷缩在幪庶的怀里,背对着幪庶。他的白发像是拂尘,从她雪白的肩头流淌下来,落在她的胸口。幪庶不远万里地将手从她身上翻过来,和阿离十指相扣,还意犹未尽地将头埋在阿离的肩头,速度极慢地亲吻着她耳根,如同一只负重前行的蜗牛。
空气柔了下去,到处都是甜腻的酥软香气,令人痴醉。阿离光洁的后背紧紧贴住幪庶的胸膛,虽被他吻着,却浑不在意地垂目看着自己胸前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莫名地冷了下去,丝毫没有欢愉之后的甜蜜。幪庶看不见她的表情,因此并没有觉得奇怪。
“幪庶。”半晌,阿离终于发话。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善,但声音却是柔软且细腻的。她先是唤了她的名字,同时耳根的嘴唇停了下来,又抬起,一串令人发痒的气体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打到她的脸颊上。阿离随即又道:“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
“当然。”幪庶将她向怀里紧了紧,无比幸福地道:“我说过的,你和魔帝的话,我都会听从的。”
阿离的眉心露出思索的表情,在幪庶的吻又要落下来时,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身子转过来,掌心落在他的胸口,扬着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幪庶。
幪庶稍稍一愣,然后从容地伸出手来一边帮阿离理顺头发一边笑声道:“公主你这样看我,小心今天都无法迈出大帐了。”
阿离无视他的动作,脉脉地瞟了他一眼,撅起嘴来振振有词道:“你休要小看我!”
幪庶刚要接话,只觉得帐外翻天覆地地一阵摇晃,如同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不动如山的大帐顿时摇摇欲坠,连床榻都因此而险些因此翻过身子来。
幪庶第一时间将阿离护在身下,表情严肃而震怒。阿离猜到了什么,然却不动声色,假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亟亟道:“怎么回事?是开始交战了?”
“不是。”幪庶斩钉截铁,同时快速地从卧榻上翻下来,并顺手将一张薄毯扔给阿离,阿离下意识地将毯子抱在胸口,抬头看向幪庶孤单的背影,嘴角蓦地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幪庶行云流水地将贴身衣物罩在身上,同时冷静道:“是外面的结界,被人打破了。”
有能力打破幪庶设下的结界,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阿离又产生一丝焦虑,寂飖这个时候来,对她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大帐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摇动,透过灰色帘幕,只听见外面传来爽朗的自信笑声,与笑声一并传来的,是刀兵相撞的声音。大帐中幪庶的表情更添凝重,他动作极快,弯下腰来正欲取地上的亮银软甲,这时候大帐的幕帘被人粗鲁地揭开,外面肃杀之气与帐内的甜腻香气形成剧烈的对流。幕帘倒卷的瞬间,在昏暗的视线之中,一个伟岸的黑衣男子泰然自若地迈进帐内。
卧榻之上的阿离将毯子抱在胸口,表情淡漠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许是没有料到对方进来的如此迅速,那时候幪庶仍然弯着腰,手指距离地面的软甲不到一寸的距离,白色的头发早了他手指一步,已经与软甲融为一体。
“哦?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如此香艳的场面,怪不得幪庶将军要在帐外设下如此难破的结界。”寂飖看着幪庶,气定神闲地将这句话说出来,却一丝抱歉的味道都没有。
幪庶缓缓地立起身来。如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的里衣,衬得他的身材分外匀称。看着忽然闯入的寂飖,幪庶出奇地没有发火,白色的头发肆意地泼洒下来,无形中为他增添了一丝英气,他及其镇定地回看着寂飖,傲慢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寂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床榻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离拿捏出怨恨憎恶的表情瞪着寂飖,没好气道:“你是谁?”又冲着幪庶:“这家伙是什么人,怎敢随随便便闯入你的大帐?马上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话音落去,大帐的幕帘又被人撕开,一众魔兵手持利器,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一副誓与敌人同归于尽以保幪庶安危的样子,本来就不大的营帐顿时就显得狭窄起来。
寂飖神情自若地站在大帐的门口,虽被众魔兵包围了,却一点儿也不畏惧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望着幪庶,神情倨傲。
众魔兵虽然将寂飖围住,却不免分神查看他的安危,一瞥之下发现幪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里衣,众魔兵愣了一愣,随即安慰自己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再一瞅床榻之上,一个羞怒的貌美女子正抱着一张薄毯坐在上面,漆黑的头发虽然散落却并不凌乱,地面上及其随便地扔着几件女性的衣物,这下子众魔兵开始不淡定了。
被部下撞见此等事情的幪庶并不慌乱,甚至连一丝羞愧都没有,他脸色沉稳,威而不怒,简短有力地冲着那些目瞪口呆的道:“退下!”
那些魔兵十分遵从命令,不由分说地收起兵器,极为严整地退出帐外去了。
寂飖悠闲地走上两步,淡淡道:“若换做是我被部下撞见了这种事,所有人都要处死的。不处死也行,剜掉眼睛,割下舌头,免得他们多嘴。”
众魔兵退去之后,幪庶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他恼火地看着优哉游哉的寂飖,冷然道:“你来这个荡缼山做什么?”
寂飖置若罔闻地来到矮桌旁,一撩身后黑色的斗篷,盘膝做到兽毛毡子上。
一旁的阿离很有表现欲望地等着他,声音高了八度,明知故问还很有气势地怨怒道:“这家伙,究竟是谁啊!”
寂飖很默契地笑笑,也不揭穿她的谎言,捏着自己下巴看着阿离饶有兴致道:“倒是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又风轻云淡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寂飖,小姑娘可曾听过啊?”
第454章 逢场作戏(下)()
寂飖及其轻慢地说出这句话,根本没有觑一眼阿离,似乎真的觉得她不过是个脾气骄横,飞扬跋扈的小姑娘。
但幪庶却不这么认为,离开了温柔乡,他也有些醒悟。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怀疑阿离的初衷,美人计向来被人津津乐道,阿离又是天妖一族的公主,施起美人计来可谓是游刃有余。于是幪庶平静地看向阿离,而眼神之中分明有了质疑的意思,生怕自己着了阿离的道。
阿离的余光自然注意到了幪庶的反应,然她心理素质极好,极为自然地将这场戏很好的演了下去。
“寂飖?”阿离的声音里透露出半分惊讶半分敬重,一双妙目快速眨了眨,阿离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便是魔主寂飖?”
魔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不看她,淡淡地道:“你居然识得我,看来我还是很有知名度嘛!”
阿离仿佛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只见她扬起眉毛,傲慢地开口道:“那你知道我是谁?”
寂飖难得看了阿离一眼,丝毫不给面子干脆道:“我不需要知道。”
阿离哭笑不得地笑笑,手指轻轻地撩拂开额前细碎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双魅惑的眼睛泛出一丝冷意,傲然道:“本公主活了这么久,却从来没被人这样轻看过,魔主寂飖,你倒是第一个。”
毡子上坐的踏实的寂飖微微挑了挑眉,他饶有兴致地偏过头,深蓝色的瞳孔将床榻上不屑一顾的阿离完完本本地打量了一遍,蓦地严肃起来,然声音却是极为缓慢地:“六界之内,我倒是听闻过妖界公主谲纾离的大名,然其他公主都不过是泛泛之辈,不值一提了。”
说着他冷笑一声,仿佛刻意的挖苦与嘲笑。
阿离正中下怀似得扬着音调看他,满含得意道:“哦?这么说来你倒是要将我提上一提喽?”
寂飖表情一僵,那双踌躇满志的眸子里忽然漫上来一丝错愕,他再次抬头看向阿离,这次寂飖的目光却已不再是单纯的打量,那分明是聚精会神的凝视。
“谲纾离?”寂飖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又在阿离傲慢的目光中笑出声来,满是狐疑道:“天妖与魔族在荡缼山开战,天妖的公主却跑来和魔族主将幪庶床上寻欢。”他轻蔑地摇摇头,淡淡地瞄了幪庶一眼,无奈道:“这也太荒谬了吧?”
幪庶盯着傲慢的寂飖,冷冷地开口道:“她没有骗你,她正是妖界的阿离公主。”
寂飖根本没有相信,他朗声笑出来,竖起右腿,手臂搭在膝盖之上,近似于嘲讽的语气对幪庶道:“你撒这样的谎很爽?还是说你睡了妖族的公主对外很有成就感?”
刚说完,只听得床榻之上阿离震怒的声音传来:“寂飖!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闲话!纵是我怀了幪庶的孩子,大不了嫁给他就是了,反正嫁给这样的人我又不亏什么,你再这样无理,小心我纠结手下妖兵与幪庶的魔族大军灭了你森黎阙!”
这话说的幪庶甚是感动。都说男人花言巧语,但是女人花言巧语起来也很有杀伤力,听了阿离的话,幪庶觉得纵是和寂飖翻脸打得两败俱伤都是不容推辞的。
而寂飖却在这句话之后变了脸色,原本极为自若的表情居然就凝重了下去。他不愿相信的看着阿离,质问道:“你们言和了?!”
这句话促使幪庶九霄云外的理智光速地回到脑子里,他知道这回答异常重要,绝不能被阿离抢了去,于是利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