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恪衷笑:“哈哈,姓邓的,今天随便你怎么说,我和朱文定现在站出来也不是为了你,而是看在凤兄弟的面子上,所以我也准备加入了,目前的战况是……”
四对三!
凤长鸣大惊失色,心情复杂地像一锅粥。他看到朱文定无所畏惧地站到他的身边,手指探到袖子里,再次伸出来时竟然捏了一把细长的银针,俞恪衷活动着脖子,体格突然膨胀,居然硬生生地长成了两米高的魁梧巨人,衣服被撑得四分五裂,露出大把大把的棉花。
他们两个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天哪,他这几天都是在和什么人在一起啊。凤长鸣本来想这个世界一定存在很多未知,但是现在连知道的也存在这么多未知不禁感到一丝怅然。好像自己还是太弱了,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或者说世界太复杂了。这里笔者很想纠正他一句,复杂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人心。
武卓然挑了挑眉,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一个凤长鸣就足以让自己费一番力气,然而其余三个看样子也不是泛泛,骇恐两人对付这三个人可能要吃力。想到此处不由得心里发虚,而凤长鸣的一句:“来啊我们再来。”又叫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这尴尬的局面让他有点儿难堪,正纠结着突然听到一队甲士踏雪迤逦而来,声音由远及近,步调铿锵。他先是一愣,随即一个诡谲的笑容在他缓缓漾开,这个声音必是近卫,看来是有帮手了。他心底蓦地一实,有恃无恐地对面前气势汹汹的四人:“好啊,那就再来。”
凤长鸣还奇怪他那里来的勇气,然而还未想通也是一愣,烈甲踏雪的声音远远传入他的耳朵,他突然不淡定了。
“你听到了?”邓醺缓缓开口。
“怎么了?”朱文定问,随即侧耳仔细听起来,踏雪的声音逐渐清晰,脚步虽然单一但是雄浑,这些脚步的主人必定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强悍队伍。
俞恪衷额头沁出一层汗:“这该怎么办,这么些人我们还是没办法逃出去。”
凤长鸣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轻轻道:“现在只有让通天蚓带我们出去了。”
武卓然吃了凤长鸣一次亏定不会吃第二次,知道凤长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便要祭出他那条白虫子,于是趁他还未将白虫召唤出来的时候先和骇恐两人以包围之势攻上。外面的步伐越来越清晰,几乎近在耳侧,武卓然刀光寒冷,映着一轮孤月,毫不犹豫地向前猛挥,凤长鸣无暇召出通天蚓,于是只好连同俞恪衷和武卓然一并奔出对敌。邓醺奔向骇,俞恪衷奔向恐,凤长鸣奔向武卓然,朱文定则立在原地没有加入战团,而是借着三人的掩护手里扣着一把银针,趁机射向对手的的漏洞处。
武器刚刚交锋一次,正要交错身位,只听见贞华园门口一声非男非女的声音:“吾皇驾到!”
皇帝?
众人都停下手中兵刃不再进攻,武卓然和两名子魇更是夸张,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惊动圣上,这直接说明他和子魇的办事不利。他感到情况不妙,所以直接掠向门口。门口的近卫举着长灯两列排开,四名黑衣薄甲在前面并排开道的子魇渐次向两侧移开,中间闪出一段空隙,一顶龙帆玉顶挂着淡黄色流苏的龙辇从拐角处缓缓挪进众人的视野。凤长鸣好奇地看过去,那顶龙车十分华丽,武卓然和骇恐掠到近前齐齐跪下迎驾。
此时辇停,搁在柔软的雪上。一个小太监搬了把虎皮台阶小凳放在地上,又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右到左拂开绣着龙腾四海的帘子,披了件虎裘的皇帝正闭目养神,另一个小太监急忙上前递过一柄龙灯,掀帘的小太监忙接过,向里探了探,轻声道:“皇上,贞华园到了。”
这,真是皇帝?顺帝承宇?
轿中人懒懒答应一声,太监递过去手臂,他就顺势搭在小太监的手臂上面站起来。
“属下办事不周,扰了圣上清梦,罪该万死。”武卓然长跪在地,引罪自责道。
“你起来吧,朕不怪你。”承宇说着,已经被太监扶着下了辇车。这是一个四十有余的老人,之所以称老,是因为他的须发都已经白透了,不知道这是因为操劳国事还是操劳家事,操劳国事是幸福了百姓,操劳家事则是幸福了后宫。反正不管怎样,他都是不幸福的那个人。但是就凉州刺史进献美人尘馨这件事推测,很有可能天下人的幸福被他的后宫妃子给无情霸占了。
凤长鸣瞧着他那副沧桑的样子真是有点怀疑他这个皇帝的真实度。被承宇赦免了的三人三叩首放才起身,这时候几个太监以搬了一只烧的旺盛的火炉在皇帝旁边,又呈上去手炉一只,承宇将它揣在怀里,缓缓地向凤长鸣一行人走去。武卓然和六名子魇瞬间警惕地跟了上去护在承宇身旁。承宇对这些人的动作似乎见怪不怪,依旧淡然自若地向前走,近了才停下来看着众人,缓缓道:“就是你们在宫里胡闹扰我清梦?”凤长鸣出生牛犊不怕虎:“你就是皇上大人?打扰你睡觉了真对不起,不过这都怪你的这些部下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被人告了一状的武卓然十分不爽,碍于皇帝面子又不能发作,于是只能狠狠地瞪着凤长鸣。承宇瞧他口无遮拦感到有趣,疼惜似地看着他笑了一下,眼神越过众人看向在后面躲藏的尘馨:“你就是凉州刺史觐奉来的女子么?”
尘馨也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只觉得他带来的压迫感让她一阵不自在,迟疑了片刻才低头:“正是小女。”
瞧着她的样子邓醺很是心疼,通地一声单膝跪地:“圣上,我曾经和尘馨同为玩伴,由于一些误会我才从盖茵林里出来做了捕快,这次之所以申请大理寺少卿之位也是想趁机救尘馨出来,我和她是真心相爱,我愿担下所有罪名,只愿陛下能放她一条生路。”
承宇停了片刻,恍然似得:“朕现在的后宫好像很空。”
完了,凤长鸣心想,这个老色狼定是色心不改,尘馨这是羊入虎口了。但听承宇又缓缓:“不过,朕也不打算让它热闹了。”
??!
众人一惊,这话的意思是……
“至于你说的让我罚你么,看到你身后的那个姑娘了么?朕就囚禁在她身边一辈子好了。”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讶异地看向皇帝。这个消息太震惊,这么通情达理的皇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突然皇帝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都高了起来。承宇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呵呵一笑:“好了,起驾回宫,明天辰时近卫搜查全宫,再发现私入皇宫者格杀勿论。”
说罢承宇转身,被众人拥着向龙辇而去。
他的旨意是明天辰时搜查,发现者格杀勿论,这也就说现在他们在辰时之前离开就是无罪了?
众人后知后觉的磕头谢恩,尘馨和邓醺更是激动地紧紧拥在一起。俞恪衷和朱文定本来也想击掌庆祝一下,但是又被这一幕造成了两百点心理伤害,于是化繁从简,直接伏在对方肩膀上神伤起来。
凤长鸣瞧着这几个人颇感有趣,哈哈道:“要不朱兄俞兄你们干脆在一起算了。”闻言朱文定和俞恪衷立马触电似得推开对方,厌恶地避开好远,这一幕更是惹得邓醺和尘馨哈哈大笑。
“恭喜你们啊,被圣上赦免无罪。”
这声音将众人的嬉笑打断,凤长鸣看去,武卓然抱着双臂笑看着自己。凤长鸣讶异:“你还没走啊,我看皇帝大人都走了。”
他笑:“你们不捣乱圣上就安全了。”凤长鸣鄙夷地咦了一声。他笑:“哈,既然圣上赦免了你们,那么各位如果不嫌弃不妨到我府上喝一杯,我请。”
凤长鸣对府上喝东西异常敏感,赶紧推辞道:“算了吧,我刚刚被人用茶灌晕。”说着瞄了邓醺一眼,继续道:“到了你府上再被你灌晕,等到辰时一过你就有理由抓我们了是吧?”
武卓然被当成了坏人,脸上一阵错愕,随即摇摇头:“好吧,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么各位就此别过,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朋友。”
众人对武卓然这种一笑泯恩仇的性格颇为喜欢,都争着与他道别。末了,凤长鸣若有所思似得:“诶,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不?”
?
“记住,你欠我一顿酒啊。”
武卓然无奈笑笑:“一定。”看到凤长鸣那爽朗的笑又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记住,你欠我一柄刀啊。”凤长鸣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恍然,窃喜道:“我就说你的那柄刀是被我弄坏的嘛,哈哈,抱歉啦!”
武卓然瞧他那副慷慨的样子很是英雄相惜,朝他伸出拳头,凤长鸣了然,也伸出拳头打上去。一大一小两只拳头打在一起,画面就在那一刻定格。
“你是个可敬的对手。”武卓然钦佩。
“你也是。”凤长鸣回他。
已经走出老远的朱文定回头喊他:“凤兄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啊。”
凤长鸣连忙:“诶,来了!”
他快步跑出去,扭头递给武卓然一个峭立的大拇指。武卓然抱着双臂,欣慰地看着他。
下次相遇,我想你一定会变得更强,我也一样。凤长鸣,这个人,很有意思。
他仰头,月沉如水。这个看似平常的月圆之夜,其实,是这么地不寻常。
第41章 千里船行(上)()
出了皇宫,大家一致表示折腾了一夜要休息一下。然而不幸的是由于更深大多驿站均已停业,这让众人第一次尝到了有钱没处花的痛苦。重点还是在花别人钱的时候,这更让人痛苦。这句话里面的别人是指邓醺,这两年他做捕头发了一笔小财,所以很是慷慨,不过既然花不出去那也就只能算钱袋今天命好。几个人退而求其次本来想找个破庙委屈一晚,但是寻了很久也没有寻到。最后大家都不寻了,不是大家毅力不够放弃了,而是鱼肚翻白,驿站该开张了,所以大家兴高采烈地冲向驿站,于是邓醺刚刚躲过一劫的钱袋又再次陷入危机。
凤长鸣一行人睡得很爽,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于是兴奋的五人晚上逛夜市,回来睡不着又长谈一夜,大致内容就是凤长鸣起了个话题,然后邓醺和尘馨开始秀恩爱,朱文定看不过去又起一个话题,两人又秀,俞恪衷再起,两人再秀。于是这个夜晚畅谈的活动刚刚举行了一次便夭折,因为这么聊天真是没什么好聊的,倒不如他们三个光棍凑一伙讨论讨论皇家秘史。
打住,我凤长鸣不是光棍!
呃……那就更没什么聊的了,干脆大家各回各房倒时差。时差倒完再做打算。
五天有余,大家时差倒完,也玩够了闹够了,其实是看他俩秀恩爱看够了。由朱文定为发起人,联合俞恪衷和凤长鸣共同提出离开启良回盖茵林的相关事宜,尘馨和邓醺人单势薄,没有投票选举权,所以只能听三个人的号令。这让三个人的自尊心大增,不过邓醺也提出了个条件答应了就走。作为发起人朱文定,他觉得做人不能太绝,既然已经剥夺了他俩的投票权,现在再将他俩的终身政治权力剥夺了就太不人道了,这有违他的一贯作风,于是颇大气的:“你且说,我听着。”
邓醺道:“我准备雇条船,我们走海路。”俞恪衷作为联合发起人立马站出来:“你傻么,现在冰冻三尺,怎么行船?”朱文定咳了咳,扯了扯俞恪衷衣角,提醒道:“那个,咱这里的海,冬天不结冰。”俞恪衷啊了一声,欲盖弥彰道:“不结冰也不行啊,去哪里弄那么些钱雇船家啊。”
邓醺安抚:“这个俞兄不必担心,钱的事我负责就好。”
俞恪衷又啊了一声,转而训导他:“有钱你也不能任性啊。”
邓醺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喃喃道:“也罢,馨妹还说想看看冬天的海是什么样子呢,看不成就看不成吧,以后再找机会。好,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说罢起身欲走。朱文定和俞恪衷一听此话赶紧异口同声地:“走,怎么不走,谁说不走海路的?”
趴在桌子上听三人争吵的路人凤长鸣觉得事情不对,略显诧异地爬起来:“诶不行啊,我还要回……”他的中阳山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朱文定抢先一步捂住了嘴,直接拖走,一边拖还不忘一边安抚邓醺:“一定走海路,放心,一定走哈。”
直到将凤长鸣拖到了安全范围朱文定才将凤长鸣放开,凤长鸣使劲擦了擦嘴,怒视着他道:“干嘛,我还要回中阳山呢,走水路我怎么回中阳山啊。”
朱文定定定地瞧着他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地问他:“诶,你不去找你的那个什么苏若雪了?”
朱文定这家伙记性真是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