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文定定定地瞧着他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地问他:“诶,你不去找你的那个什么苏若雪了?”
朱文定这家伙记性真是好,凤长鸣做梦喊过一次苏若雪的名字他竟然记到了现在,不去参加高考真是可惜了。
凤长鸣扭捏一番,踌躇道:“我这不是离开中阳山太久了么,万一掌门发现了我离开无极峰肯定要治我得罪,所以我还是早些回中阳山为妙。”
朱文定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点头道:“那也好,我们走海路,会经过环阶湾,你在那里下船,之后向西走就是你们中阳山的无极峰,到时候我会用通心给你画份地图,包你能回去。”
凤长鸣犹豫了一会儿,将信将疑道:“你所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朱文定一口咬定。凤长鸣点头:“那好吧,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满足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兽(和谐)欲。”
兽(和谐)欲?诶凤长鸣你回来把这话说清楚,别走,我叫你别走,啧,别走不是叫你跑……
邓醺办事利索,或者说是钱的办事利索。在邓醺的金钱诱惑下本以为无人问津的差事竟然炙手可热,众多船家挤破了脑袋想接这个活儿,差点就闹起纠纷。邓醺财大气粗,左挑右选,最后一艘相对豪华一点的渔船深的邓醺的青睐结果成功中标。
渔夫姓李,自八岁下海已经游走于海上四十余年,可称得上是好手。冬天冷,环境恶劣,渔夫们没有学到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都不愿意下海,但是在金钱面前李渔夫变得勤奋好学,立即熟练掌握并应用了吃苦耐劳这项技能,所以毅然决然的决定破一次例,冬天下海。
李渔夫的船很大,与其说是渔船倒不如说是货船。这艘大船只载了十个人不到便要大张旗鼓的一路南下,实是大材小用,不免要被人指责浪费。但是当事人绝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是想着坐这样一艘船出行被别人看到应该很是气派,气派,就够了。这个观点很好的解释了邓醺为什么要坐船,尘馨是个幌子,可信度不高,归根结底这叫炫富。但是当事人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冬天大家足不出户消息闭塞,根本没人会看到你,更谈不上夸一句气派。放眼望去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广袤地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了这腥咸的海水,自己的船虽然感觉十分气派,但是在海洋面前也不过尔尔了。
站在主观的角度,这艘船可真是像模像样,价钱也是像模像样。五人在舱里拥了一个火炉,锅里咕嘟嘟煮着鱼汤,尘馨手巧,在旁边小心伺候着。朱文定和俞恪衷在一旁铺了毡子小憩,几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凤长鸣很好奇他做为一个捕快从哪里赚来这么些钱。邓醺纠正他:“错,是捕头,捕头。”
无奈的凤长鸣只好由着他:“好好好,捕头就捕头,话说你是怎么混到捕头这个职位的啊?”
混到?邓醺表情不爽,哼哼道:“我可是凭本事吃饭,只要我出马没有盗贼能逃过。大理寺早有提拔我的意思,只不过我不喜欢推辞了,这次之所以向上申请任职是因为找机会解救馨妹罢了。”
看着凤长鸣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他炫耀道:“你是不是还对我料事如神感到奇怪,其实我们木婴一族有个秘术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
凤长鸣灵机一动,接口道:“与植物通心!”邓醺赞叹的看他一番,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做捕头的时候我用与植物通心获取信息破获的案子无数,前些日子你们私入皇宫时我也用了此术,所以知道你们的行踪才会设计等你,顺便给你煮茶喝。”
邓醺邪邪地看着他笑,好像为自己成功玩弄了别人而开心。凤长鸣一听到煮茶那两个字便想到当初陷了他的套,气就不打一处来,气愤道:“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当初为什么给我那晚毒茶,我昏睡对你有什么好处?”
邓醺对凤长鸣的诘责不以为意,淡淡的喝了口热茶,解释道:“当然有好处,我本想借武卓然和子魇之手除掉朱文定和俞恪衷,免得他们和馨妹有什么瓜葛,但是有你在武卓然他们便有点难下手,所以才下药让你昏睡。后来我听到贞华园有打斗的声音,猜想是近卫和他俩交手里了,后来声音消失我才将你叫醒,谁知道竟然是他俩在内讧,失策,真是失策。”
他光明正大地讲着自己的诡计,竟然淡然自若一点儿也不羞愧,他饮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你,我原本是想利用你的虫子逃离皇宫的,不过由于我的失策,事情便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凤长鸣凝视着他,原来他竟然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利用了所有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看着他,表情厌恶:“你这个人好阴险。”邓醺轻笑,挑了挑眉无所谓地道:“哦,是么?狡诈自私其实这是木婴族的共性吧,否则他们两个为什么有本事不使出来而让你冲在前面卖命?”
这个……凤长鸣一时语塞,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说的没错,为什么朱文定和俞恪衷有本事却不在自己面前展示呢,说是深藏不露,但是在第一次与武卓然交锋的时候他俩也是弃他而去,深藏不露也不是这么个深藏法吧。他回头,尘馨表示锅里的鱼不够,朱文定立马献殷勤,起身在手里扣了一把银针来到船头,向水里刺鱼去了,不一会儿就刺到了几条海鱼,他向李渔夫借了张网把翻肚浮上来的海鱼捞上来,又辛勤地开肠破肚,动作之快堪称鱼贩子中的武卓然。
第42章 千里船行(下)()
“一个精通银针暗器,一个可时筋脉扩张成为力士,拥有这样的力量可是却让你一个人面对武卓然,你不觉得奇怪?”邓醺试探他的心理防线。他不愧是做捕头的,循序渐诱之能真是绝伦。凤长鸣对他俩的感情深,不想去怀疑他俩,虽然心里动摇了但是依旧嘴硬:“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你不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邓醺看着他已经心虚的表情不禁好笑:“对呀,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呢?”凤长鸣再次语塞,邓醺笑,不等他回答自己回答道:“原因便是他俩利用你的力量牵制住武卓然,而且要表现的像一个无能之辈才会让你心生好胜之心甘愿为他们卖力,他俩为达成目的自然可以弃你死活于不顾大摇大摆地去救馨妹,这便是原因。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不过人心就是这样。人心叵测,自私,自利,这里面,我们木婴一族当仁不让。”
他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自己的种族上不禁不惭愧反而有些骄傲,这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木婴一族的确如他所言,奸诈狡猾,极尽自私只能是,这一点还真是实至名归。
凤长鸣听他所言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太黑暗了,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少年竟然被三个木婴族利用至今,直到此刻还是被人给揭示出来才能领悟,他是在太嫩了,走江湖没有点儿心机那么只能像他这样被玩弄于股掌,耍的团团转。
不过像这样所谓的走江湖,玩弄心机,对所有人都心存顾虑,以假面示人,笑里藏刀这样的伎俩,我凤长鸣还真学不会,也不屑于去学。
“可能人心果真如你所言难以窥测。我初入江湖,你们木婴族还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人与人的关系还能这么微妙,我真是受教了。不过至于你所说的人心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我想人心这块东西你给他冰它便是冷的,给把火他便是热的,再叵测的人心我想对待方式不同结局也会不一样,我现在仍记得朱兄和俞兄在最后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心这东西固然如你所说的黑暗,但是这里面流的血可是鲜红的,这一点,我们不可否认。”
凤长鸣感情到位,说的话也很到位,竟然给邓醺说的有些动容了。他若有所思地衔起杯子,细细的嘬了一口,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对他一笑:“或许,你说的也对,人心这东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的清的,我们只不过是各抒己见罢了。”
不多时,尘馨招呼大家刚煮的鱼汤出锅了都来尝尝鲜。凤长鸣闻着诱人的鱼香早就忍不住了,赶紧从毡子上坐起来,对邓醺兴奋道:“走了邓醺我们不聊什么人心了,喝尘馨煮的鱼汤去。”邓醺起身严肃地瞧着他,也不动,只是不快地挤了一下眉,冷冷道:“要叫姐姐。”凤长鸣看他这幅死板的样子无奈摇摇头,随即提高音调拖长了声音:“是,邓醺姐姐!”
伴随着大家的哈哈大笑,邓醺脸上的严肃再也挂不住了,瞬间憋成了正宗的环保安全的绿色。尘馨瞧着他咯咯地笑,笑够了就给大家盛汤,鱼的香味儿暖洋洋地搔着鼻子,大家的唾液腺都开始分外活跃。末了她还给李渔夫盛了一碗,李渔夫一喝直夸她心灵手巧,说这是这辈子喝过最美味的鱼汤。
大家其乐融融,并不见一丝违和的气氛。仿佛木婴一族奸诈的特点都只是说说而已,大家这副敞开心扉的样子真是欢乐至极,船篷里时不时都能飘出怅然的笑声来。海上波澜壮阔,这一艘渔船长驱直入,一路顺着海风遥遥直下,取道启良之滨,浩浩然驶向南方。
这一天海阔平潮,朱文定一大早出来伸懒腰,李渔夫起得更早,已经开始在行船,两个人互相打完了招呼,凤长鸣也打着哈欠从船舱了走出来,瞧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昨晚又是睡的很晚。
朱文定招呼他过来,凤长鸣伸着懒腰散漫地:“怎么了有事?”
朱文定等他到了身前点头道:“当然有事,来,这个给你,昨晚我绘了一夜。”
他接过来,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道:“这是什么啊。”然而看清有事一怔:“这是地图?”
朱文定嗯了一声,转身面朝无际的大海:“是啊,这个是你在环阶湾下船后能用到的地图,里面的重要标志我都给你绘制出来了,你待会儿下了船就会用到了。”
“待会儿?”凤长鸣突然感到一丝惊讶,难道这么快就要告别了?他一怔,随即是无尽地失落。离别是人生必经之事,也是比死亡好受不到哪去的感觉,他突然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得,怅然地啊了一声,低头有点儿难言,又不自信地抬头问他:“这么快,不会吧?”
朱文定俯身在栏杆上,放眼极远处的海平线,长叹一口气,释然道:“环阶湾和盖茵林还有段很远的距离,环阶湾马上就到了。”
凤长鸣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善解人意的李渔夫忙里偷闲地给他指了条明路:“小兄弟你是去环阶湾吗?刚刚我们路过麟州岸,在等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到环阶湾了。”
这个善解人意解地真不是时候,凤长鸣连侥幸心理都破灭了。
其实最好的离别方式就是不告而别,因为不告,所以连惜别都免了。省了浊酒,省了折柳,顺便也拯救了江边的翠柳,间接保护了生态环境,算是积了阴德。若是不告而别那么前事的遗憾就注定只是遗憾了,未说出的话腐烂在心里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单方面的心绞痛,其实它最后伤害的往往是两个人。
不过人在游船上,不得不低头。身处这个地方还真是没法不告而别,如果非要不而别那么也好办,前往船头站立,运气绷劲一跃而下,涛涛海水波粼粼,深海白鲨欢迎您。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凤长鸣要走的消息,所以都表现地很消沉。凤长鸣为了使大家不消沉所以表现的很乐观,于是大家被他感染也很乐观,大家一乐观他又突然觉得大家不拿他当回事,所以转而又消沉。不过大家的主见这次保持地很好,并没有被他的低沉情绪感染,出奇的依旧乐观,这让他更消沉。
李渔夫不愧是拿了高价钱的,不仅工作积极,连预测抵港时间都比一般情况下要准确。说半个时辰还真就半个时辰。凤长鸣虽然消沉但是一想到可以回山顿时被注射了一针活跃因子,简单收拾一下准备下船。然而等他全部准备好之后出了船舱悲喜交加地准备下船时却出了问题。
当时几个人都在船头,和李渔夫好像在商讨什么。他隔着老远,放眼前方已经能看到环阶湾,他走上前去问怎么了,李渔夫忧心忡忡的:“这环阶湾不好靠岸啊。”
凤长鸣一愣,怎么能不好靠岸呢?
李渔夫解释:“这环阶湾的周围被礁石所围,现在冬季,水位低,这些礁石几乎是贴在水下的。我这船吃水深,一遇到礁石便没辙了。”说完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看着他。凤长鸣焦急地走上前撑着栏杆下望水面,担忧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那我怎么回山啊。”
看着他焦虑的样子,俞恪衷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给他出主意:“诶,你不是中阳山的嘛,那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