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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封被惹怒了,这个小子实在是狂傲而嚣张,他不想再忍耐下去,再次举剑,抵在他的鼻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52章 对敌长街(下)()
柔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有些不安,上去有些讨好地:“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拿剑对着他?”
候封瞥了眼柔昙,若有所思,好久才:“他是你的弟弟?你很关心他?”
柔昙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定义凤长鸣。她从没让他称自己姐姐,也没有认他这个弟弟,他只是叫自己姐姐而已,那么按理他不就是她的弟弟了?可是,她的弟弟,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人啊,怎么可以再容许别人叫她姐姐呢?她哑然,吞吞吐吐地,好半天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弟弟,他喜欢叫我姐姐是他的事,这件事和你和我都无关,只是请你别再拿剑对着他了。”
柔昙啊柔昙,你还真是天真直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有多伤凤长鸣的心啊!
这世界最不缺少嘴欠的,灵枢府也是,这句话刚落,候封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主旨大意那边马上有人借口:“呦,喜欢叫你什么和你无关啊,那我叫你****行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嘴欠之人的最后一个行字还没说出口,候封剑尖所指已经空无一物,他骤然一惊,再看时凤长鸣正死死地钳住嘴欠之人的喉颈,嘴欠之人一脸惨白,突如其来的窒息让他叩响死神的大门,他努力挣扎着却徒劳无功,几个灵枢府卫反应过来,纷纷拔剑,想要群起而攻。凤长鸣神色镇定,颜色难看,恨恨道:“你们还真是口无遮拦,列为留句遗言吧,呵呵。”众人一惊,却见他陡然间杀气倾泻如瀑,一字一句地:“我要血洗你们灵枢府。”
血洗,灵枢府?
嘴欠之人不能再嘴欠,甚至连遗言也无法留下,真是憾事一件,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今天嘴欠欠地真不个地方,临死之前想想真是追悔莫及。或许他整个灵枢府今天都犯欠,竟然惹了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其实我们不难发现,什么恶魔,无非是给人逼出来的。从一开始的黄牙小二到现在的灵枢府,凤长鸣的气一直不顺,似乎关于柔昙的一切他都那么在乎,他不允许柔昙受一点点忤逆,他就那么在意她,为她出头,为她变得冷酷无情。对他来讲,一切伤害到柔昙的人都应该被惩罚,不,不是惩罚,而是死刑。他,就是那个御用为这些人送行的刽子手!
“大胆!”候封突然上前,挥剑刺他后心,凤长鸣正全心全意地钳着嘴贱的督卫,这一剑让他有些失措,只是本能地侧转身子希冀能避开这一击。可是他真是失算,这一剑刺得着实刁钻,他这一避不能完全避开,电光火石之间他也没工夫再寻它法去躲避这一击。这一剑急急刺来,凤长鸣表情凝重,额头的汗顿时沁出一层。
“住手!”
一声断喝犹如雷霆般在两人中间炸开,两人同是一愣。随着话音出现在二人中间的是个雍容的中年男子,一身鹅黄色的绸质衣服,面容严肃,眉心一颗显眼的痣,正弓膝在二人中间,左手食中二指夹住候封刺过来的一剑,那支剑已经离凤长鸣的后身不到两寸,他双指看似悠闲的夹住,那剑冲劲未消,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阻,整个剑身竟然像拱桥一样弯了起来;右手剑指由下至上点向凤长鸣钳着贱嘴人的手腕,凤长鸣瞧着那剑已被止住,刚刚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舒完这个中年男子的指力已到他手腕,他手腕颓然一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贱嘴男已经成功从他手力滑出来,蹲在一旁剧烈地喘息,他讶异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只手此时已经麻木地不能发力,好像这个时候的这只手已经不再属于他大脑控制了。
柔昙急匆匆走过来,满目的担忧。凤长鸣递过去一个爽然的微笑,示意他无碍。
候封的表情略带惊讶,迅速单膝跪地,以剑支地,声音抱愧地叫了声师傅。
师傅?凤长鸣活动着自己麻掉的手腕,感到惊讶,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有着极强的实力,非比寻常,居然是他的师傅?
同时,一旁的灵枢府卫都齐齐跪了下去,声音尊敬,异口同声地:“参见岛主。”
岛主?等等,依稀记得黄牙小二说什么,就算是周岛主来了也要拿银子,莫非……
凤长鸣的记性还真是好,不错,这个人正是黄牙小二口中的周岛主,周案堂。
岛主这个称号,真是不简单。似乎以岛主自居的不是武功超群要么便是法术绝伦,总之不是个善茬,凤长鸣被他刚才的出场的第一次出手震呆了,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周案堂扫视众人一圈,一副帝王的样子,声音浑然生威,宽容道:“都起来吧,只是误会一场,大家莫伤了和气。”
误会?凤长鸣搞不懂了,有些发愣。周案堂转过身来看他,笑呵呵拱手道:“门人失礼,多有得罪,小兄弟莫怪。”
这话说得还算中听。凤长鸣很是受用,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急忙道:“没什么大碍,小生只是好奇,灵枢府突然对我姐弟俩发难是为何故?”
周案堂抚着胡须,轻微笑了一笑,饱满的唇抿了起来,解释道:“灵枢府向来以守护旗安镇的安定为己任,当时巡逻的督卫误以为你们姐弟是吃霸王餐的,所以才对你们姐弟有所冒犯,现在才知道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所以打斗还是免了罢。”
他义正言辞地说完,听着好像有些道理,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不对头,难道仅凭一顿饭便要差人暗算他,还要趁他不备把柔昙劫走吗?于是凤长鸣讽刺他道:“贵府还真是为民着想,吃饭不给钱都要刀剑相向,若我凤长鸣是个泛泛之辈,恐怕今天早是你们灵枢府的刀下亡魂了,贵府的行事还真是霸道。令人佩服啊。”
周案堂听他说完,面上波澜不惊,稳稳回他:“这个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也没办法给小兄弟一个解释,回府之后老夫定会严此时,还诸位一个清白,如果是我灵枢府卫作出失格的事情我周案堂定要严惩不贷。”说完,他虎目怒张,那威风凛凛,嫉恶如仇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心里踏实。
凤长鸣听他这样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在纠缠,无奈摆摆手道:“不用麻烦贵府了,既然您说是误会那么我们就此别过,我和我姐姐还有事在身,咱们就此不见。”他是真的不想和灵枢府有什么交集,第一印象很重要,可惜灵枢府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凤长鸣回头对着柔昙一笑:“柔昙姐,我们走吧,这个地方看来是没有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柔昙听他说完,望着他的眼睛,微微点点头,轻嗯了一声,也不看周案堂一行人,转身和凤长鸣就要离开,身子都转过了大半。周案堂赶紧做了一个挽留的手势,深感愧疚的语气:“二位可是在找什么人么,周某给二位带来麻烦真是抱歉,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的,周某愿倾尽全力相助。”
他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赤诚丹心如假包换。凤长鸣不准备搭理他,柔昙却是一愣,回头打量他半晌,点头道:“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们是在找人,阿尧,你认识吗?”
凤长鸣回头,试探性的:“柔昙姐……”然话到一半却咽了下去。柔昙期待的神色那么真实,她真的好想找到阿尧。凤长鸣对自己帮助柔昙找到阿尧这件事实在没什么信心,可是他又不想轻言放弃。现在有人愿意帮忙,也是这件事情的转机,他虽然不知道周案堂搞得什么名堂,但是他真的不想让柔昙的梦想破灭,她好容易才有勇气出来寻找阿尧,他不想她就此结束,无功而返。她住的那个地方虽然好,可是太寂寞,太孤单,他不想她再孤单下去。
他实在没权利去打断这次柔昙寻找阿尧的权利。无论对错,他都愿意和她一起,如果是对的,那么祝你幸福,如果是错的,有我在,后果我扛。
凤长鸣心里下了决心,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看着柔昙自己去完成自己的想完成的事情。
周案堂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叫阿尧的人何其多,老夫不知道姑娘说的哪个阿尧,不过旗安镇不过这么大,我会让人一家家找过去,相信总会找到姑娘口中的阿尧,若是姑娘信任老夫,老夫敢请二位道府上小住些时日,等待消息。”
柔昙不置可否,想了想,还是回头,询问似得看着凤长鸣。凤长鸣会意,笑道:“柔昙姐你自己决定好了,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陪你。”
柔昙仿佛被鼓舞了似得,眼底泛出一丝闪亮亮的光芒,那是她鲜为人知的欣喜情绪。她转过来:“嗯,那就麻烦您了周岛主。”
看来,要回中阳山还要有些时日呢,掌门发现我私自下山,不知道要怎么处罚我呢。
凤长鸣怅然地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叹完又平视着眼前的满眼笑意柔昙,心里莫名一动。
什么惩罚不惩罚,算了,且由他去吧。
第53章 腿疾之士(上)()
侵晨的阳光不浓,空气却是淡雅悠扬,昨夜的小雨为今朝的温度平添了一抹凉意。一只云雀停歇在栏杆上,摇着小脑袋左右扫视,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惹了它的注意力,于是急急忙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凤长鸣推开门恹恹地从里面走出来,正瞧见那只云雀飞走。他懒懒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只鸟没勾起他多大兴趣。他睡眼惺忪,八成是昨夜做了什么梦。一般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梦无非两种,一种是花前月下的梦,这个官方学名为春梦,再者就是血腥恐怖的梦。不过就凤长鸣的精神气头和时候影响来看,这个梦应该是两者的合体,许是先花前月下再血腥恐怖。这么说来这个梦就太恐怖了。
事实上凤长鸣无非是认床。这里的这个床有个明确的概念,若是一般的硬木铺层褥子他自然睡得泰然自若,不到爽处誓不罢休。可是灵枢府的这个床较之其他就大不相同,这床简直不是人住的,简直是神仙住的,竟然用这么多鹅绒制了那么一床能把人整个陷下去的松软被子。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灵枢府本着来的都是客的想法,想尽些地主之谊,故置了这么一床舒服的被子。不曾想凤长鸣这个人无福消受,灵枢府一腔的热情不但没将凤长鸣哄好,反倒弄巧成拙让他更加记恨,真是让人心寒。
他在游廊里打了个饱满的哈欠,又得意地伸了个气焰嚣张的懒腰,心满意足之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算是完成了对新一天的迎接仪式。
这是两人到灵枢府的第二天,凤长鸣想着有自己在柔昙就不会有问题,所以毫不犹豫地充当了护花使者这个角色,没曾想被第一天就被灵枢府在睡眠上来了个下马威,联想到前些日子在无极峰失眠的那些夜晚,背后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灵枢府很大,虽然和大顺皇宫比起来不知道逊色了多少,不过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凤长鸣还是要打心里说上一句,灵枢府真的很大。
这个时辰醒来的人的寥寥无几,起来的更是寥寥中的寥寥,凤长鸣很荣幸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他叉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醒了醒神,心想现在柔昙应该不会起床,于是打算自己先四处转转消磨时间。
踩着方砖穿过抄手游廊,向左是个窄门,从这个结构上看应该是后院。凤长鸣好奇地迈步过去,一进门,发现果不其然,这确确实实是个后花园。
灵枢府不愧是个大府,连花园都搞得这么像样。他顺着走廊向里走,隔着旁边的黑色的镂窗隐隐约约瞧见花园的阴翳葱茏,这功夫鸟儿都起床了,叽叽喳喳的,这灵枢府的花园在这旗安镇不啻为这些小生灵的天堂,凤长鸣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出游廊,温柔的阳光尽情地泼洒过来,他顿时领略到豁然开朗是个怎样的感觉。迎面是个凑综复杂的花园,小径宽宽窄窄,假山参差不齐,这里的假山虽称为假山,但是却比中阳山的假山要逼真些,因为中阳山的假山就是块大石头,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如果没有花做衬,它充其量叫怪石。而灵枢府的假山则人性化许多,上面铺了一层绿,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灵枢府的植株特殊,拥有可以在石头上生活的顽强生命力。
他踩着台阶下去,汉白玉的栏杆白皙如雪,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上面,打着节奏一路而下。面前是条被丛花掩映的小径,曲曲折折,刚刚露出了头就被几朵爱出风头的大花挡住了去路。好似一个丽人拖着长长的裙子,转了个弯消失不见,然而拽地逶迤的裙裾却依然在视线里招摇,撩人心神让人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