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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以武会友(下)()
然而这里面要排除两个人,一个是我们上文说的马生老爷爷,这个老爷爷身为三大长老之一但是为人十分古怪,足不出户人送外号宅男马,所以很可惜孙思竹并没有机会和她成为朋友。另一个就是陵尹续,这个名字明显和他的人门不当户不对,他的长相倒是和他的性格生死相随。从小到大孙思竹就基本上没有见过陵尹续笑,他本来就长得刻薄,然而时常板着脸就更显尖酸,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受了多大打击导致晚年不幸所以才一脸苦相,可是他七十余岁的高龄又鹤发童颜,这幅样子着实不像是晚年不幸的人才会拥有的面容,而且他的脾气也极其坏,时常能见到他责骂涵江的弟子。孙思竹不了解他,也没有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所以只好敬而远之。
“其实你陵尹阿公没有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符玟宇的语气风轻云淡,她特别喜欢和符玟宇说话,她觉得听符玟宇说话的感觉很踏实,好像陷进去了一床厚厚的棉花,很柔很惬意。
孙思竹赶紧摇摇头,顺手拿起一个香蕉扒完十分体贴地递给符玟宇:“阿公你吃。”
符玟宇伸出手接过来,像是收到什么恩赐似得十分开心地:“呦,我的小机灵鬼亲手扒的呢,一定很好吃呀。”
“那是。”孙思竹十分骄傲,看着他十分幸福地咬了一口,她也半张着嘴好像是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符玟宇对孙思竹的手艺赞不绝口,虽然香蕉的好吃与否和扒香蕉的人的手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么一说就好像香蕉真的因为孙思竹而变得甜美可口一样。孙思竹喜滋滋地看着符玟宇,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于是迫不及待地:“阿公啊,问你个事情啊。”
符玟宇把嘴里的香蕉嚼完,点头看她:“嗯,什么事。”
孙思竹瞥了一眼空地上互相对峙的凤长鸣和张榭栅,惴惴然道:“阿公,你说我长鸣大哥是不是把我榭栅叔叔的招式学去了啊,可是他也太厉害了,那可是榭栅叔叔的杀手锏,这么简单就被别人学会了,他一定很生气。”
孙思竹盘腿坐着支起左腮忧心忡忡的看着两人。符玟宇唔了一声,摇头道:“也不能这样说。”
孙思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忽然流露出失落:“那就是我长鸣大哥没有学会吗?”
“这么和你说吧!”符玟宇说着衔起孙思竹的小手,孙思竹不知所以地看着他拿着自己的食指向地上点了点,道:“你看看你能不能把地面戳出个洞?”
孙思竹使劲摇了摇头,笑着道:“阿公你真是爱开玩笑,就是把我手指头戳折了也戳不出一个洞来啊!”说罢她抬头,看到符玟宇正意味深长的笑看着他,她表情忽然一怔,若有所思道:“啊,我懂了,刚才榭栅叔叔就这样用手指在地上戳了个洞,我能把这个动作模仿出来可是却不知道技巧心法所以达不到戳出洞的效果;同理长鸣大哥也只是靠着自己的身体勉强模仿出榭栅叔叔的身法动作,可是却不能发挥出榭栅叔叔这套地龙闪的效果!”
她食指支着下巴,兀自想了一会儿后用询问的表情看向符玟宇,眨眨眼:“阿公,我说的可对吗?”
符玟宇很喜欢这个机灵聪颖的小女孩,他很肯定地点点头:“你很聪明,说的很对呀。不过话说来凤长鸣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很厉害,仅凭看过一次的记忆就能掌握这招的精髓,虽然在心法上面没有什么窍门所以并未有所赞扬的地方,可是单靠自己就能将这套动作做出来也是很值得佩赞的了。”
孙思竹赞叹地点头,目光移到凤长鸣的身上。他的身后是一堆旺盛的火,黑夜将他包住,他嘴角挂着笑意,仿佛稳操胜券般:“前辈,我要开始喽。”
张榭栅的帽子有些松动,他抬手扶了扶,眉间是不屑的味道:“小子一会儿可别哭鼻子呀!”
真是的,长鸣大哥那么大的人了哪里会哭鼻子嘛!孙思竹暗道。一旁的梁帧攥紧了拳头紧咬着牙,连呼吸也在静默中变得虚无。师傅,一定不能输啊。
两个人均以扫堂腿的姿势对着对方,那样子就好像在两人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镜子。两个人一个信誓旦旦一个不屑一顾,虽然这个架势很有看头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场打斗没什么意思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山寨和一个正品之间的较量。虽然就目前社会状况来看正品的销量远比不上山寨,但是就质量来看山寨是远不及正品的,而现在两个人比的恰恰就是质量,而且是在光明正大众目睽睽的严格把关之下,显而易见的这个山寨就要沦为打假的牺牲品。在某晚会上这样的节目很有看点,一是为了显示有关部门这一年的劳动成果免得被人说成尸位素餐,二是为了让广大群众有机会加入到社会道德谴责的大潮中。
虽然这样的节目在晚会上很有看头,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却实在没什么看头。
有人觉得没意思,准备抱醉离开。而就在这个当口夜仿佛忽然暗了一下,似乎月头被乌云遮住了,然而这只是一瞬间,大家看去原来是火堆上的火苗忽然一个明灭,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气将这一和谐的气氛冲的四散,孙思竹的心忽然猛然跳了两下,隐隐地传来不安的感觉,符玟宇淡然地一捋他不算长的白胡子,笑意中透露着期待。
凤长鸣先发制人,整个身体绕着前脚尖旋转开,他的身体几乎是紧贴着地面,可是作出那样大开大合的动作又不会被地面所拘泥,可谓是叫人叹为观止。张榭栅微微一笑,毫不示弱的也使开地龙闪,他的地龙闪可是登峰造极的地步,无论是从速度还是变化的熟练性都远远不是凤长鸣可以比拟的,一个起势的较量间,凤长鸣已然落了下风。
梁帧为他担心,十分紧张的皱起眉头,孙思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将对招的二人。
两个人相差不远,似乎是合计好的同时右手支地将整个身体擎起来平行于地面,双腿宛如针梭般刺出,煞那间两个人用相同的身形互踢数十脚,迎面骨相撞发出闷闷的响声,这两个人的速度奇快,用肉眼几乎分辨不出这期间有多少次撞击,那些闷闷的声音也像好是扭打一处,传到耳朵里根本分不清数量。
这一幕看的众人哑然,那些瞧不上凤长鸣的人仿佛被迎面打了一巴掌,而且是十分响亮的那种,他们万万没想到凤长鸣用刚刚借鉴来的招式居然能够与张榭栅难分难解!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看来这个山寨还是很有实力的!
众人想着,这场酣斗忽然变了招,两个人同时撤开双腿,像照镜子一般地双手撑着做起倒立,然后凭借着双臂的支起猛然向对方越去,由于两个人的动作是一样的所以这个动作导致的结果就是互换身位,这两个人跃起在空中的时候还很默契地对视一眼,张榭栅呵呵笑道:“不错!”
两个人同时落地,并且都是单手,然后以这个手为原点转了个圈,脚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弧线的消失之处两个人的脚又相撞在一处!
这不分上下的战斗,几乎是镜面一般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
梁帧的眼睛直放光,使劲地晃了晃包子的脑袋,心里面直呼:这个师傅拜得真是值了!
小包子明明在专心致志地用小爪子抱着骨头啃,被他这么一扰动作出现了误差一下子咬到了舌头,痛苦的小包子可怜兮兮地拿小爪子捂着嘴,并伴随着眯起眼睛。梁帧误会了小包子捂嘴眯眼的这个动作,还以为小包子是为他感到高兴所以捂着嘴乐,于是也又十分激动地摇了摇小包子的小脑袋,这剧烈的摇晃加深了小包子的痛感,它十分可怜的用小眼神瞪了眼梁帧,呜呜地跑到孙思竹那边养伤去了。
孙思竹瞧凤长鸣和张榭栅的酣斗没工夫分神,等小包子叼着她的衣襟拉扯她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它,小包子泪眼盈盈地将孙思竹望着,孙思竹一瞧是小包子十分欢喜,兴高采烈地抱起它来朝它脸上亲了亲:“是你呀小包子。”说完注意到它眼中的泪花,于是又好奇道:“小包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小包子向梁帧递了个眼神,示意就是梁帧。
孙思竹气鼓鼓地,狠狠瞪了远在一边毫不知情的梁帧一眼:“他敢欺负你,看我替你讨个公道!”
小包子闻言眼神忽然焕发出兴奋,亲昵地拿脸蹭了蹭孙思竹。
孙思竹抱着小包子风风火火地冲到梁帧身后,梁帧看的起兴并没发现后面的孙思竹,孙思竹使劲的咳了咳示意他,梁帧听到她的声音一愣,就像是每个夜晚看球却被老婆吵着要熄灯就寝的男人一样,他有些扫兴地一回头,上下打量她漫不经心地:“怎么了?”
孙思竹板着脸直挺挺的看着他,质问道:“问你,你是不是欺负小包子了啊?”
梁帧一抬眼注意到她怀里的小包子,淡淡道:“原来小包子在你这里,我还以为它跑丢了呢。”
小包子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不去看他。孙思竹宠溺的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对梁帧道:“你看看你把小包子委屈的。”
梁帧疑惑,凝着眉看她:“我又没欺负……”
然而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听着场地中的凤长鸣忽然哎呦一声,两个人闻言同时看过去,看到凤长鸣的时候都是一惊!
第130章 强弓劲弩(上)()
梁帧和孙思竹正为小包子为何委屈一事纠缠不休,那边只听见凤长鸣痛苦地哎呦一声。两个人同时偏头看去,只见凤长鸣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握着右手的食指,眉头紧锁。
那一团火影之下,凤长鸣的身影显得十分萧瑟。张榭栅一个后空翻跃起来,嗒的一声落在地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怎么样啊小子,是不是不行了呀?”
凤长鸣不是不行,只不过是刚刚崴了手指而已。轻伤不下火线,这是镇妖师的传统惯例,凤长鸣充分继承并发扬这种精神,只见他抬头看了张榭栅一眼,漫步尽心的:“无妨,只是手指崴了而已,我们再来。”
说罢站起身来,又摆了个扫堂腿的架势,目光炯炯盯着张榭栅。梁帧孙思竹同时呼出一口气,异口同声地:“原来只是崴了手指。”说完之后两个人皆是一愣,愣完之后目瞪口呆地对望良久。在这将近半分钟的静默中两个人都是不知所措,孙思竹比梁帧先知道怎么措,于是咳了咳,指着小包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欺负小包子。”
梁帧:“……”
凤长鸣的食指受了伤,但是只是小伤而已,并不碍什么事,只是右手不大灵便,而且承受能力也变相应变弱。
可是使用地龙闪的话必须四肢并用,如果只用其余三个的话那么有些只能由右手做出来的动作就必然做出来,这就像一台车只有三个轮子好使,如此一来这辆车的性价比必然大打折扣,除非它是一台三轮车。
凤长鸣有些犯难,虽然他在和张榭栅较劲决心以地龙闪一决高下,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讲用地龙闪占优势的可能性不大。
有些人喜欢乘胜追击,张榭栅一听凤长鸣说无碍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刚才他用地龙闪和自己打了个难分难解,自己的看家本领被别人信手拈来不说,自己连破解的能力都没有,这实在丢人。这就好像一个老师研究出来了一个定理,但是不给出证明方式,然而有一天在一个特殊场合他被逼必须要证明这个定理,可笑的是他根本无法证明,而且他又不能像在课堂讲课一样遇到不会的题就以“这题出错了”或者“这题考试不考”为名蒙混过去,于是这名老师就变得极其尴尬。
尴尬喜欢和羞耻勾肩搭背,张榭栅觉得刚才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侮辱。很有可能从今以后就要被大家认为自己的本事很差劲。为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张榭栅严肃而又高深地对凤长鸣道:“算了,你已经受伤了,我就不和你切磋了。我这个招式并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盲目模仿只会给自己造成伤害,你也看到了,这才多大的功夫你就受了伤,我这套地龙闪有一套对应的心法,你没有学过所以受伤也属正常。不过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掌握这套动作的基本要领已经实属不易,要继续努力呀!”
这段话首先表明自己的风度,不会乘人之危;其次变现出自己这套地龙闪的高深,不是一般人可以被模仿的;最后表现出自己的宽广胸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招式被模仿而怀恨在心反而鼓励下一代多多努力,顿时张榭栅的整体形象大大提升。
考试中途被迫停止那么考生的心情定是悲愤欲绝,因为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一道题都不会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