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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受大家待见,只不过是因为搏家仅有的一脉他的生父因着安烨师兄引来的祸事,无妄遭灾毁了丹田,沦为废人,他那傲气的爹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就自行了断,故而才动怒了师傅,也才有了商讨要如何惩罚安烨师兄的事。
只不过师傅护短,门中惜才。说到底他那个爹对于师傅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庸才,哪怕一直勤勤勉勉的苦修苦练。
本来作为这门派中的精英弟子他搏九卿的水分是占了不少的,一开始不过是个无灵根的娃娃当做闲养在了天音门中,因着父亲那场变故,曾曾曾祖又在闭关不问外事中,搏家一瞬间就只剩下他一支独苗。
于是,安烨师兄没落着惩罚,天音门痛下血本给了他这个搏家唯一的后裔子嗣一株焕灵草。
焕灵草,是一种极稀罕的灵草,能洗灵根,没有灵根的凡人吃了便能随机洗出灵根资质来,有灵根的使用后会有几率得到提升,这几率虽然不大,但比如你是双灵根,吃下焕灵草便有几率成为天灵根或者是变异灵根,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吃下去什么变化都没有。据说这焕灵草乃是仙草,是仙界之人带下凡来的,一共九株,时至如今修真界也仅剩两株,一株在天音门下,一株据说在三乾门,当然三乾门如今究竟有没有这一株仅存的焕灵草无人得知。
如此稀罕的物件给了搏九卿,又逢天意恩泽,直接洗出了火属性九成半的天灵根,于是赶鸭子上架,他这才开启了修真之路。
从小他就在天音门长大,说不羡慕那些修士是骗人的,真的成了修士他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毕竟这是他生父的命换来的机缘。
他自幼丧母,别人告诉他他出生以前,父亲根本对修行不感兴趣的,虽然资质不是极好,但也是叫太多人羡慕的双灵根,他父亲沉溺情缘,无奈母亲难产,死活坚持要保孩子,于是他生她死。
母亲死后,父亲其实恨他,他晓得,毕竟从小到大父爱究竟是什么他是一点都感受不到的。
他记事起,父亲就是那个样子,只知道修炼,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看,可他总是听别人说,说父亲白瞎了上好的资质,迟迟不能进阶,心魔太重,只怕尽此一生都将止步于此,别人都背地里叫他父亲庸才,不是灵根的庸,而是悟性,而是心智,这些他都不懂。
只是但凡碰见了这个男人,他便会驻足痴痴的望着,望着那个大家都说是你生父的男人。
其实…他不把自己当儿子看,搏九卿还是心底有这个爹的。
故而,搏九卿碰见师兄安烨时候,大抵是不能给什么好脸色的。
“师弟。”安烨主动跟他打招呼。
搏九卿一双大眼朝他一瞪,连招呼也不打,便昂着下巴骄傲的像只孔雀与他擦身而过。
安烨对于他的态度,只是笑笑,并没有动怒,毕竟他自己心底也清楚,是自己拖累了这孩子成了孤儿。其实方才他听闻搏九卿被劫,便心急火燎的赶来,却老远见着搏九卿好端端的朝这走来,心中也才踏实了不少。
这孩子吧,在那件事发生以前,最喜欢粘着自己,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总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围着自己转,可自从那无妄之灾过后,这孩子就变了,变得不再那么乖巧讨喜,慢慢的像只小刺猬一般用骄傲包裹着自己,从前是那般善良纯净,伙房杀只鸡鸭他都会躲着伤心许久偷偷抹泪的孩子啊!(未完待续)
【230】铸阵戒()
再说苏白。
其实苏白一开始就没想过厚颜无耻的往一小辈储物袋里搜刮个干净的,一开始她本打算随便捡个一两样有象征性的东西扣在手里,像钓鱼似得引着那小道士前来赴约。
殊不知她这随手捡捡竟发现不少炼器原材料,其中好几样正好可以补全了她名单中所需要的最后几项,真是自己送上门来她不收都觉得不好意思。
可只拿那些材料放着所谓“值钱的东西”不拿,想必会惹得小娃娃生疑,便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搜刮个底朝天,当然,她再厚脸皮也不至于打劫师傅结拜义弟的后辈东西不是,那些材料想必是他们此行出门采办的师门任务所需,故而苏白送回去储物袋的时候,便装回去了一堆灵石,那灵石足够这娃娃再买两倍的材料。
当然,这样一来,小子可以再出门采购一回,至于她顺手扣在手中的大大小小法宝什么的加起来不止那些灵石,可那些东西她不过是暂时替这小子放一放,并没打算拿走,而小子肯定是不知情的,必定以为自己是趁火打劫了不少值钱玩意,不好意思才补了他一点灵石意思意思。
很快,苏白赶回上阳寺便着手替徒弟撄宁炼器,她几番琢磨最终决定将这东西练成一对戒子,毕竟要做一个阵法师,不是那种凡人的三脚猫功夫,就不能使用一般的阵法,一般鬼谷那些记名俗家弟子出师时多半是拿着法器或是宝器的阵盘阵旗之类,借住法器或是宝器的灵威贯穿所学的奇门遁甲常识,布下一个个奇门阵法。
当然能让凡人使用宝器几乎没有。大抵拿着宝器出师的俗家弟子还是身具灵根的,出师时小有所成有了点修为,故而能使用,能用上宝器的俗家弟子阵师们,大抵是能布下一两个法奇门的。
其实对于鬼谷而言。能入手法奇门才算得是踏入了修真门槛。
反观她的弟子撄宁,丹田被毁,那就与凡人无异,他就是终其一生撑死也是入不了法奇门的门槛,哪怕苏白倾囊相授,于他而言恐怕也是空有一肚子理论。无实际意义吧。
故而苏白要为撄宁炼制一套能引动灵气的辅助宝器,对于苏白而言,宝器的炼制并不难,当初自己止步于炼器时,那柄常青与她当年的境界。都堪堪造成了二阶灵器,如今的境界再炼制点什么,锻造个低灵器一个大等级的宝器便显得尤为轻松了。
当然她也不敢夸大,毕竟这门手艺她空置太久,都说熟能生巧,她不托大,在原材料上都是备足了多倍的,已经做好反复失败的打算。
之所以打算锻造戒指。是她觉得戒指灵巧,附手指上更能完美的实现一般结印等等灵气的打入,不至于会觉得拖累。
当然。这媒介的用法还是当初师傅教会的,当初师傅不也借用锻造出媒介器具从而方便她录阵画符,这次她用在自己徒弟身上倒也合适,她想着先炼制一对媒介作用的戒子,左右手各一只,再给徒弟锻造点护身符。顺带她也想试试练手,着手弄套五罗盘。
其实很多年前她就曾考虑过要不要给弟子们弄五罗盘。虽然当初师傅给她用的五罗盘是拿来监督她人在何处的,防备她逃跑。可天有不测风云,各大门派什么魂牌魂灯应由具有,都是为了能在徒弟出事第一个感应到的。
就拿大徒弟杗罡来说,如今杗罡人在何处,生死不论,她却是如同海底捞针无从下手,如果她早几年就铸造师门秘传的五罗盘,杗罡如何能失踪?
说到底是她的疏忽。
本来五罗盘的炼制材料并不常见,也幸得当初师傅赠她储物手镯时里面堆积如山的材料不乏罕见的。
她此时打算最后锻造五罗盘时要改动不少地方,比如说五罗盘的使用方式等,毕竟当年无名谷血变,那场洗礼过后,录有她精血的五罗盘早已不知所踪,不识其用的人拿去了还好,若是辗转落到知晓其用的人身上,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对她而言这未必是好事。
不说来人一定是敌人,最起码,但凡万一人寻来时她正好急需隐蔽自身,这人寻来岂不是暴露她的行踪,多为不妥。
故而她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永决师门后患,日后自己的门下使用的五罗盘将极大的与鬼谷五罗盘不同,这样的话,也仅限她门派中人能使用,算是给门下弟子上了一道保险。
苏白想到这,手中已然锻造出了十几对戒子原型,这原型并非我们常见的精巧优美,事实上不知其意的一眼看去,还以为她这是在锻造栓捆巨兽的项圈,圆坨坨,厚而肥实,再加上它的原材料融入了一种罕见的石头,使得这看起来笨重得仿佛有千斤沉的巨圈竟轻盈无比。
她见这原型差不多量,便放下锻锤不再敲打,挑挑拣拣从十三对原型里拾出了四对合格的,便将余下原型回炉,拿着这四对开始锻造起来。
如今的她已然不需要借住媒介道具,就能引渡五行元素录阵,但看着那静静躺在储物空间里的五行容器等媒介,还是眼眶微湿,有些怀念有些酸涩,收起那微微的不舍,她想回头也一并把师傅给炼制的媒介传给撄宁吧,毕竟她虽然会想方设法恢复撄宁的丹田,但有句话说得好,天算不如人算,凡事总想好个退路是必须的,她清楚,若是抢夺不回半壁神器,局时撄宁作为一个凡人,技多傍身,那时候她不在撄宁身边,许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多一门手艺也是极好的,故而锻造炼器她过不了多久便要传授于他,锻造对于凡人而言是个体力活,这样也能变相的充盈他的体质,让他远比一般人健朗。
再者。三年后的论证大会比试之前,她还得替撄宁着手弄来点续命的丹药,虽然对于修真者而言,那一点点微薄的寿元没啥太大的作用,但于私来讲。作为撄宁的师傅,她还是希望撄宁哪怕真的成为凡人也能平平安安顺带再长寿一点的。
谁知道前路是什么样的,但凡活着便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她哪怕是夺半壁神器失败了,不多年后趁着撄宁寿元不尽,她又能东山再起收回剑鞘呢?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晓那半壁神器就是剑鞘的。但她却很肯定那另一半的神器是一柄剑,藏于魔界无回亭之下,当年她与翎少卿曾去往过魔界,奈何她并无机缘得入。
想到了去往魔界一事,她便忽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自己是见过那堕仙的生母的,说来也怪,她本不是个善忘的人,可自从蜃梦出来后,她往往会后知后觉的想起点什么,但大多残缺不全,好似每每想起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时,心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一般。空荡荡地。
不过她既已确定自己的道心,便对于这些莫名的细节不再深究,往往都是直接选择忽略而过。
手中的阵法不停。她一边刻录一边想着,看来得抽个空在这三年内赶往神殿一趟,是不是机缘不管,不外乎带句话过去,若是往好处想,至少她不必再保有现在随时随地有可能威胁自身安全的破绽。虽说一到换血时间她的道行得流失多则一半,这一点她不是小气。毕竟信诺于人她还是能接受的,但如今的苏白早已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白纸。每到换血之日,她脆弱得超过凡人,不止周身灵气不见,还柔弱的几乎动弹不得,莫说随便一个修士可以取走她项上人头,但凡是个有力气的凡人也能提刀来砍,跟切萝卜似得,当真不是一件可以忍受的小事。
思及黎华上仙所言中的隐晦,她总觉得事情并不是她儿子说的那么轻巧简单,再加上其实那九尾狐同自己的交易本就不公平,不说公正,至少也别偏差得太过离谱,如今想起这事她心中有了个底,在比试以前,这事能解决便是最好,莫到日后成了后患才追悔莫及。
“啪!”
忽地一声,她手中纹刻的戒子忽地崩裂断开,本来这程序只差最后一点点,却未想她这一心二用哪怕从前极为上手的绘制,竟也出了问题,阵法不兼容,瞬间崩坏,连带着一并毁了这就要铸成的戒子。
苏白自嘲的笑笑,便收回了思绪,只专心开始重头炼制起来。
再绘制出一只戒子,程序眼见即将完工,她忽然突发奇想,或可尝试将一对戒子录连起来,不是说一对嘛,既然是一对应该相辅相成才是,就好比一支筷子易折,一把筷子却坚固无比一般,融入点特殊的炼制手法,将两只戒子冠连起来,这样一只戒子能发挥出两只戒子的实力。
想到便做,苏白迅速调整灵气录印的动作,试着将一对戒子衔接上一种新的阵法从而将它们连接起来。
这东西炼来是作为媒介作用的,其中阵法多为加固方便费劲一些,她想要的是让这媒介能拥有更加大的容纳能力,可以说她已经将该宝器可承受的负荷提升到了最大化,除了材料上本质的容纳度还搜刮了她所学亦可使用的阵法,归总前前后后仅一枚戒子上便归荣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阵法,其中还勉强附进去了两个法奇门,法奇门的阵法绘制是最为复杂且精细的庞大工程,一般来讲同时附多个法奇门是极其难以完成的,她虽然悟性了得,但终归道行有限,能归荣这两个小型法奇门进去已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