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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芸芸修真界的修士们。终其一生总算有那么一个飞升往仙界去了,对于仙人们而言。那也就是刚踏入仙门的新手们吧?
七界天是什么概念,少卿会省去多少坎坷?
所以,少卿不能出事,他有一个只要不出意外。就能完整的未来,作为亲人,唯一能为他做的。苏白想那就是:该放手让少卿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未来了。她,会远远的尽她所能的。守护着少卿的安危,直到少卿顺利飞升仙界。
没搁几天,就到了与搏叔叔后裔约定的日子,这名叫搏九卿的孩子倒是个守信诺的,想来是继承了博叔叔的品行。
当然,搏九卿这小子还有许多地方是不够端正的,并不是那么像博叔叔,毕竟几次见面后苏白心中是清楚不过的,搏九卿一直没有一个好老师,这是毋庸置疑的,这苗子其实很不错,对于博叔叔的道其实靠得很近,只不过因着博叔叔本身也没什么时间带这孩子。
话是这么说,也是依照着博叔叔的道来判断的这孩子,如果按照苏白的道来看,便不会拿什么品性来说事了。
毕竟当年师傅跟自己说过,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好与坏,她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亦正亦邪的存在,师傅待自己极好,就说师傅是个大好人这样的话她如今说不出来,因为她懂得了世间刚易折的道理。
就好比搏叔叔,搏叔叔品性刚正不阿?就好比妖女幽姬,幽姬品性心狠手辣?
他们的道在他们眼中是绝对的,可正是这样才更易树敌,因为他们秉承的旗帜太过鲜明,鲜亮地容不得一丝杂质。所以,搏叔叔同门里那些心底有些小阴暗的恨透了他,变相的带坏自己的子孙后代,不难想象这样刚正的道心究竟在道途中踏过多少记恨在心,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下绊脚或预谋什么的。所以,幽姬的徒弟那心底住着曾经美好善良的月隐师兄恨透了她,隐忍蛰伏多年,抓住了机会不仅叛师,没料错的话他还想弑师,不难想象对外她又树立了多少敌人。
当然,她也不否认自己那亦正亦邪的师傅定也不少人不惯,可比不是黑就是白的颜色如何?谁更鲜明一些?
虽然她秉承的是这样的道,却不代表她会干预搏叔叔的后裔,故而她所讲所用皆是按照搏叔叔的规格来的。
在她看来,师傅的旧友后人在道途上误入了歧路,那么她顺手把这人给拉回来,当然不是给自己家里带,然后吃住在自己家里,得给人送回去,让他的家里人不至于太过担心不是?
而道就是这样。
苏白的道就像是师傅给她的家,期初一个茅屋,后面翻修成竹屋、石屋,无论翻修多少次,家都在那里,只是规划得更合理,住着更稳固。
她收的徒弟,就像是这个家里又迎来的家人,住在一个屋子里是理所应当的。
而搏九卿是搏叔叔的后人,是搏叔叔门下的弟子,她指点他的道,当然是按照他家的方向指引。
于是乎才有了这一次又一次,对搏九卿的品性如何,严厉苛刻的教课。
起初搏九卿很不服气,赌气似得咬牙坚持来听,可到底是个小孩子,没几次就生了脾气,甩手不来了。
似乎他那宝贝的东西不要也罢了一般。一连几天都不再赴约。
苏白虽然不确定这孩子究竟会不会再来,却还是碍于搏叔叔的情面,每天都来这里等上一会,这样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三个月。
…
时间回转,我们再来说说万花谷。
赤九炼回到万花谷没几天,听他那容颜苍老的师妹说了许许多多过往一起快乐开心的日子。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哪怕是在知道原来自己师妹之所以容颜如此苍老是因为当时为了失踪许久的他使用了禁术,试图复活他。
说起这事。他其实心底挺感动的,没想到自己不禁有个师门做依靠,当师门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彻底放弃以后。还有个小师妹愿意为了他不惜险些毁了道基用上禁术试图换他生还。
虽然那失败了,当然了。他人还活着,他师妹又如何能够复活他?
因着那禁术,师妹容颜一瞬苍老,甚至可以说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挺着这样一副面孔。靠着师傅传下的丹术秘方支撑着活到如今的。
可以说师妹如今的境界看起来虽然高,但内里因着禁术引发的问题远比你想象得还要棘手,别说飞升不能。能否再活个一二十年如今已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了。
难怪师妹培养的这一个个青年才俊们都对谷主之为虎视眈眈,一个个暗自里都在斗狠。毕竟掌事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啦。
赤九炼问过自己师妹,那禁术是从哪学来的,当时师妹只是咬牙切齿的道了三个字“从鬼谷”便没有再提及,但赤九炼知道,当时师妹那三字并没有说完,并不是完整的一句话,她明明唇动了动险要道出何人名字一般,却没有道出声来,想是不愿意他晓得一般。
他猜测,那个人兴许是自己以前的熟人,当然,如果自己能记得以前的事。
在赤九炼旁敲侧击从门下弟子口中探得,师妹最痛恨的倒是有那么一号人物,也出自鬼谷,号,布衣子。这事可以说在万花谷无人不知,就差立在弟子门规中的程度,谷里人人在此事上倒显得齐心,皆一口称自己与布衣子不共戴天。
是何时足以用不共戴天这样的咬牙切齿来标榜,却没人能给出个准确答案,赤九炼问,是杀了师门的谁吗,不是,是对师门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吗,也不是,最终还是那傀儡木偶似无魂般的孩子与赤九炼说的,因为当年就是布衣子给谷主的禁术,谷主道基损毁大半,年纪轻轻就顶着一张垂老的脸,赤九炼却没有复活。谷主便认定禁术是假的,于是从此与鬼谷布衣子不共戴天,老谷主飞升后将位置交给了谷主,于是有了今日人人皆恨布衣子的万花谷。
更多的,这孩子自然就不清楚了,于是凭他赤九炼再问,也缄口不语,顶多礼貌的回应两字“不知”。
赤九炼回万花谷差不多快两个月的时候,有一日忽而头痛难忍,脑海像是煮沸了滚水,正痛不欲生之时,过往的一幕幕像是终于在他久久殷勤的期盼下,冲破封印,姗姗来迟。
于是赤九炼想起来了!
有这样一个侠肝义胆的少年,喜欢笑,时常偷偷闯进万花谷爬进他屋里。
有时候会躲在他被窝里蒙着头,知他回屋便捏着鼻子有模有样的学他师妹的声音,娇滴滴的喊着:“师兄,你怎么才来,君儿等你好久了。”然后被他识破后,一顿恶揍。
有时候会得意忘形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又一本的秘籍,他知道这是这少年从师门里偷出来的,还敢炫耀般的说道:“小爷我在鬼谷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可都是他们塞给我,求我学的。既然你是我的小弟,作为老大,理当照顾你一二,诺,选吧,借你看几日。”
是的,那是他最好的兄弟!老七,赤七炼!道号,布衣子!
他想起来了!自己这一身本领,大半都是他的兄弟布衣子教的。他想起来了!(未完待续)
【250】小麻烦,大恩怨(十)()
老七,赤七炼!道号,布衣子!
他想起来了!
那场瘟疫,就活下来了他们,那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乞丐。
一直照顾他们,甚至给他们名字的老大也死了。
老大赤炼死后,老三老四相继染上瘟疫,那死气沉沉的城门禁闭,二姐带着老五老六翻墙出去,想偷偷跑去城外找药草救人,被官兵活活打死。
官家要阻止瘟疫蔓延,不仅仅是围城,就在他们翻出去后,官兵摔了满墙的酒坛子,酒气冲天,有人喊着官家烧人拉,要烧死我们拉的时候,城延火势瞬间涨起,紧接着一声号令下,漫天带着火舌的箭矢紧随其后。
大火烧死了重病的老三老四,挤压的人群踩死了小八姐,都没高过他一个头的七哥,用那小小的身板死死的护住自己,等回过神来,七哥用那疲惫重伤的身体,紧咬着唇,一步步艰难地带他向前走着,宽慰着被吓坏只知道哭的自己,说,我们会活下去的,一定。
是的,就活下来了他们。
在城外看见了被箭矢射射成马蜂窝的二姐他们,七哥不让自己看,背着他一直跑,像是逃离一个可怕的噩梦一般一瞬都不敢回头去看,刚跑进林子深处,就一头扎在泥地里,气若游历再也不说话了。
那时候的他,很害怕,怕最后的亲人也会死在自己眼前。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哭,一直哭。
然后他第一次见到了仙人。
在他眼中那是真正的仙人啊,会飞,还能像变戏法一样。手一挥,七哥和自己的身上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仙人救了七哥,却要带他走,说他根骨好,是修仙的料。
可是仙人就是不肯带七哥一块走,说七哥不是修仙的料子,这辈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凡人。
七哥忍着打转在眼眶上的泪。强颜欢笑的要他跟着仙人走。还吹牛说自己以后会去看他的,七哥最爱吹牛了。
可后来,仙人告诉他。若你能继承我的衣钵,那日后你便能悬壶济世,救济苍生。他就跟着仙人走了,从此。他成为了万花谷的弟子,仙人则成为了他的师傅。
每一年。只要静下来,他都会想念七哥,不知道七哥一个人会不会孤独,不知道七哥有没有走出深山去下一个城市过着沿街乞讨的日子。还会被当地的乞丐头头们欺负打压?
想了很多很多,只要不练功,他都会想。一边后悔自己不该舍七哥而去,一边却又想着若是自己学好了丹道以后不知能救济多少人。就这样四年的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那么久了。
那一日他听到师妹喊捉贼,虽然只一声便没了动静,可他担心住在隔壁屋的师妹,便冲了进去。
对上眼的是一个个头比他高一点点的小少年,虽然四年不见,虽然离别时他与他都还小,可那一瞬,他认出了他,他也是!
“九炼?”他压低声音。
“七哥?”他却忘了声调,险些大嗓门吼了起来。
可把他七哥给急死了。
从那一天起,七哥就偷偷摸摸的。
其实赤九炼没告诉他七哥,那天自己冲进屋前,看到师傅了,其实师傅一直是知道的,只不过对七哥偷偷擅闯万花谷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从七哥那里得知,原来七哥颠沛流离了两年,也碰见神仙了,拜入了鬼谷,如今也是修士了。
可赤九炼却不敢问他,不敢问你修行起来吃力吗?
毕竟师傅告诉他,当年之所以不收他七哥,是因为他七哥的资质差得一塌糊涂,根本不是可以修仙的料,别说以后出息,就是作为修士想入门都难。
渐渐地,赤九炼发现自己的七哥在逐渐的变化,不是他那满嘴跑火车不着调的吹牛,而是他的底子,赤九炼一开始境界比他高,可后面不知怎么了,忽然间有一天,七哥像是重生了一般,变化越来越明显,修行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他后头都瞧不出七哥的修为了。
七哥待他极好,虽然入了师门听师傅的话,把俗家名字丢了,从此只有布衣子这个道号,可有什么他能修习的功法都会偷偷的拿来变相的教给他。
其实师傅多半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却同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后面师傅提起他七哥的时候,态度明显的有了变化,偶尔还能听到师傅夸他几句。
他想,那时候师傅其实也怀疑过自己当年看走眼了,那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才,偶尔,也仅仅是偶尔,他会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的嫉妒,嫉妒七哥修行的速度,明明比自己晚几年入门,却拜了不得了的师傅,一飞冲天。
七哥从储物袋里掏出来的宝贝多得不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塞给他,久了他不免觉得七哥这样做太伤他的自尊心,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七哥总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的能耐,还给他这些东西是施舍吗?
于是,渐渐地他特别不希望见到这个人。
可无论他如何婉转或是直接的表达出自己不喜布衣子的情绪时,布衣子就像是天生缺心眼的人一般,依旧如同过去一般与他嬉皮笑脸,越是这样他越烦。
有一年。
他带队去做师门任务,布衣子不知是从哪打听到他们的路经的,半路洋装是巧遇,明明都放下狠话,不让他来找自己!
可也是那一年那一次的出行,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劫。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说那些难听的话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