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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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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从前的读秒仅仅是单一的心跳声,那么自从她迈入心动中期开始,就变成了抢拍与混乱,或者说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里住下了一个菜市场,竟会有如此诸多的私心在喧哗着、争执着,试图去动摇她的根本。

    自来到这世界修行,约莫也有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似乎再没有什么样阶段比这个时期更叫人难熬。

    方圆几里,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像是被扩大了成千倍数,直砸在两颗心跳的中央,荡起涟漪,涟漪再掀起浪涛,撼摇着两颗心极难使得它们都规律下来。

    这个阶段她能感受得到源源不尽的力量,但也能感受到喋喋不休的危急重重。

    以前曾听师傅说起过,心动中期是修真第一个危险阶段,那时候的师傅必定没有想过自己的爱徒竟会一直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独自提升着境界。

    苏白是清楚的,若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放不下仇恨与愧疚,迈入心动期时便不会生出这么多杂念私欲。从而应验了心动期的危险之说。

    若是她净心修行,只怕如今所谓心动不过是新生的悸动与自身的心律在齐整以前的磨合,而非一堆极化了的私念不知疲惫的搅扰着她。

    看看身边的人。

    少卿的丹功其实力远超她不止一倍,若计较算起来,少卿也算是心动后期的实力了罢。

    再看看当年捡回来的撄宁。不止气质上换新一遍,至少也出脱成一个融合初期的道骨青年。

    即便是当年市侩眼精溜的李老头杗罡,如今也换了一身正气老道的气场,即便世俗心未真净,照样也踏踏实实的在这滞缓的过程中迈入了旋照后期。

    而她,一个与身做榜样,受众人追捧的门主央石子,却心底越发有违,没人知道她曾多少次按耐住戾气之心、贪欲之念:

    近几年来,苏白曾多次出外。一开始的的确确是履行她肩负的责任,门派衣总算是做出来了的,银龙的仙骨也寻回了三两根,可后头渐渐开始变味了,总有些念头。“若这宝物是我的”“若我的流派也能如此兴盛”总也在这些私念里隐隐掺着些许还不成气候的戾气。叫她清楚至极,到底是徘徊在这边缘的界上。

    虽然迄今为止她苏白还未做过这些事,但她觉得,若再不解决了这走火入魔的迹象,迟早她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的人。

    看看天色,日已西斜,自黎明起翎少卿便带着他那俩师侄出外,此时还未归来。

    差不多是从五年前开始的,每一年她定下的出行之期,少卿与两弟子都会跟着出来。仔细想想也是,依翎少卿的性子,她要出谷办事一次兴许还行,再多若是不带着他,未免他要闹些脾气,再者他那时已能完全化形,戴上师傅留下的挽清珠再配个符,他是灵兽的身份自是极被人难察觉的。并且,她多少也怕自己外出带走了树灵王的心木,那堕魔的鸦狩万一久久靠近她不得,反从谷中留下的人来下手,她岂不是得悔恨一生?

    故而,她五年前第一次出谷办事时,最终还是带上了众人,往后每期出外,似是成了不明文的规矩,也是这三人最为欢喜的“节日”。

    今年这一趟,才刚出来,定了落脚点,她先与银龙上仙一同前往目的地,办完了事再回来这落脚点的客栈与三人集合,未想她来时,三间客房竟空空如也,也不知这外面的世界有那么有趣?叫几年来如一日,一出行就跟放野马似的,从来就没有哪一回是乖乖守时在定点时候归还的。

    “我去找找少卿,趁入夜前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银龙抱着刚寻回的仙骨,连看她一眼都抽不出时间,或许那失而复得的心情也如三人,是几年如一日,都不见减的,才叫银龙如此投入在欢喜之中,连苏白与他说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哎道长您走好。”

    这客栈原本清冷,主要是建材简略规模也小,太多人却看这危楼老旧不愿意栖身一宿,像苏白这样的道门里的阔气客人,店主还是头一回见,没少叫她道长,那个热情就差没把自己的小辈远亲都给推到她面前,要拜她为师了。

    “道长…”

    “道长…”

    这镇子不小,却不可低估了人言的力量,苏白早晨来挂的房号,半晚回来时已住的满满,刚只回了趟楼上的客房,再下来时大堂里已经人满为患,真不怕这危楼当真应此倒了的。

    就这点上,她没脾气,若是有点脾气,哪里会被看猴似去哪都被的围观。

    不过她两徒弟加上翎少卿,在这一点上反而强硬,有他们在身边,别说看戏的人,夸张点说,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近苏白身边。

    穿过古旧的小巷,来到热闹的市集中央,远远就能听见人群中她那小徒弟撄宁一腔正气的说辞。

    “…和尚潜心修行,六根清净,竟被尔等叱呼妖僧当众棒打,可见众僧人应此眼中生嗔?不就是仗着和尚们心善,任汝欺凌!我虽佛门中人……”在人群里与官家衙役对持不让,到底没搬出修真者的得天独厚,只把自己当做个路见不平的侠士,护着一众落魄僧人。

    苏白挤进人圈,此时少卿抬眼向她看来,她未做声,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静静的听着二徒弟撄宁的义正言辞。

    其实撄宁口才很好,他越说到后头,越是调动起群众们心底那一杆秤,若不是天性惧怕这些平日里为虎作伥的官家人,只怕早已表态站在这群落魄和尚的身后了。

【147】小僧法号悟梅(一)() 
只不过那领头人却无这共鸣处,反倒是气焰越发嚣张,不叫这半路杀出的不长眼的年轻人再说下去,敕令“把这些乱党与妖僧统统给我抓回衙门!”

    顿时人群议扬起来,可见之前撄宁的说辞颇得人心。

    “衙令,要不我们今日先回去吧?”

    “反了反了!还不赶紧给我去把这些人通通拿下?”

    一声清灵,这声音好似婉转在林间的鸟儿,又像是山峰垂下的水帘,悦耳沁心:“敢?”又似乎隐隐透着种傲然成分。

    众人只瞧这仙风道骨的青年身后,那遍体鳞伤的和尚堆里,那翠锦白玉般的贵气半大少年似笑非笑的抬眼望着领头官家,明明生得轻柔讨喜,却总有种不一样的气场,叫人不敢去欢喜,反倒有些惧怕。

    似乎只消这半大的少年皱一皱眉头,便要地动山摇。

    此时的苏白眉头微微一紧,心中清楚,翎少卿是故意锋芒在外,明明许久之前便答允她在外要收敛境界,不惹世事。

    “阿弥陀佛,小僧在此谢过众施主,只是因果相连,今日之事小僧愿随衙令回府衙负荆请罪。”与翎少卿那备受瞩目的悦耳之声不同,这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很寻常,可以说甚至可以形容为粗糙,它像极了是一个多日来滴水未进的人饱经风霜的蹉跎之音,声不大不小,却又很奇怪,竟叫人越听越有种平和的安宁感。

    这僧人不同于同行,虽同样遍体鳞伤,面入淤青红肿,一双睁开的眼却与那尘灰的破衣相反,竟是明亮通透的,像是夜海中央那盏灯塔,是如此吸引人的目光。

    见他说罢,将一直拨动的念珠一停,单薄的身板站起来,腰杆直挺,个头也就跟苏白差不多,那剐瘦的脸上面黄多伤,许多处淤肿显得有些变形,叫人想不到其实这小和尚也才十八出头,放在都市现代,恰恰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可他却早已经历多少辛酸。

    “师兄,别去。”

    …

    “住持您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论说年纪,他不是最小的,更离年长者差距数十载,可偏偏就在此情此景中,已是一寺住持,当然,如果忽略了那被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的破庙,那个这群和尚再也回不去的庙宇来说,他确实是众人口中的住持。

    “阿弥陀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出家人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说罢,他合掌向撄宁几人一礼,便倘然只身走向众衙役前,走近还是如此谦厚向着众人又是一礼,到底那怒火中心的衙令欺人太甚,还没见和尚抬起头来,便抓起身后人的棍丈,一记狠狠照着和尚的头侧掀了过去,将人打在地上,瞧着那破洞红血的光头竟也不知心软,连将棍棒胡乱的超打,口中还叫嚣着:“今天老子非要把你这披着佛门袈裟的妖僧给打出原形,叫大家看看你们持云寺里都住着一群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忽然,他那棍丈扬起便再也击不下去,抬首一看,才知是个半路又杀出的“程咬金”给截住了棍棒的另一头,与她对视,那一对灵寂的眸子隐隐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戾气,叫他心底打颤,连忙移开视线,甚至于对方的模样,都忘了看清,只后怕的记得那一个眼神。

【148】小僧法号悟梅(二)() 
没错,此人正是苏白。

    如果苏白插手再晚一步,或许翎少卿的傲气就要被逼出来了,翎少卿比不得旁人,若他情绪占了上锋,只怕没人管得了他会做下些什么事来。

    可苏白这一插手,却又不是正气凌然那么一回事,她如今自给就是个麻烦,就在截住沾血的棍丈之时,那走火入魔的迹象又险些迷惑了她的心智,唆使她去对付一个对于修真者而言手无寸铁的凡人。

    虽说仅仅是刹那心中生戾,却也即是恰好叫那衙令受了一吓减了多少锐气,松开了握棍的双手,急忙躲进了众衙役身后,正在犹豫是要再搬些救兵,还是来日方长择日再做计较。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想到这,他那丢失的气焰又找了回来,当即呼喝:“统统拿下!愣着做什么,小心你们的饭碗!”

    撄宁身形一晃,登时拦在苏白前头,那拔尖的个头全然将拦在身后,细了一句:“师傅,让我来。”

    这小徒弟是三人中最有分寸的,再者这是昶国地境,面前众人算得是他的“子民”,他来处理自是最好不过,她没理由再插足进去,事实上到底她也想看看自己教出的徒弟是如何处理。

    忽见一布衣钻入人群,挤入众衙役中,在衙令耳边细说了一句话,那衙令当即变了脸色,喝止了众人,什么话也未曾留下,便带着众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去。但见那布衣向苏四人辑了一礼,那双眼可毒了,一眼便瞅准了苏白,再和声悦色的说道:“我家少主不日设宴恭候道长,少主说了。若是道长识得鬼谷柳派,必然会赏脸赴宴一叙。”

    瞧他那不卑不亢还有些傲然在眼中,似乎笃定苏白必然不会拒绝一般。

    一旁的杗罡压低声音向他小师叔问道:“师叔,柳派很强吗?”翎少卿眯了眯眼,未答。

    柳派?

    苏白眉梢微微一挑,许多记忆不止从未淡化,反在这一瞬更加鲜明。

    一个为杀而杀的听雨阁,竟还能对外声称是鬼谷柳派…

    不谈她心中如何是想,只见她唇角动了动,问道:“何时?”

    “我家少主说了。道长可能要安顿众僧人,今日只怕抽不出时间,故而…”那布衣唇角微微扬起幅度,才答道:“明日清早,自会派人来接道长前去赴宴。”

    此人说罢。便欠了欠身。也不等苏白答复,便再次挤出人群,扬长而去。

    虽一身布衣,也刻意掩藏功底,可仅仅是听他呼吸步屡,也是能推断出此人绝不是一般的小罗罗,真实功底并不低。

    派这样一个人扮作跑腿伙计特意来传个话,未免太高看了落樱只习到四十余式,境界只徘徊在心动中期的小人物苏白了。

    是被他们察觉到了东西在她手里吗?

    苏白没再多想,收回思绪后才发现徒弟撄宁正在劝说那年轻住持迁往它处再辟新寺。这本是个好提议,但多少叫苏白隐隐有些肉疼,新建庙宇的花销,还要容纳这么多和尚,初期估计是不可能有什么香火维持生计的,管长期打算,它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事实上撄宁就一个缺点,那就是不把她这个师傅的钱当钱,是非常乐意做个米虫,不管花钱如流水,只管伸手向她这个师傅要。

    这算算五年来,她这爱徒不知援助了多少小门小派,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大家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不过于私心,这答案很好,那住持拒绝了爱徒的美意。

    不知是她大徒弟当众算计这买卖太赔本,左一个钱进右一个钱出叫住持听了心寒,还是在住持开口拒绝时少卿那小爷的脾气又给激了出来,一副“你真不知好歹”的架势促使住持更加坚决这个决定?

    又或许,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在住持眼底一切物质皆是空?不知天底下是不是真有这种人,没有任何追求不说,宁可与苦作乐,竟还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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