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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德妃娘娘因着宁妃的缘故,和皇太后的关系十分不好。”
“宁妃,桂月宫?”
“是,宁妃是德妃的亲姐姐。被皇上幽禁在桂月宫,终身不得出宫。”
云姝驻足。
凝视声音压低不少,“皇上最忌讳巫蛊,宁妃娘娘因为施法诅咒皇太后。惹了帝怒,所以被幽禁了起来。但不曾降她的份例和统辖妃院的权柄,所以也没有人敢小觑。”
云姝听罢,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宁妃曾经很得宠吧?”不然怎么会罚了她,又留给她足以自保的权利?
凝霜默了。
而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云姝朝代月河走近了些,凝霜忙拉住她。
云姝笑了下,“放心吧,有你们在我哪里敢再跳了。再说就是真要短见,也不会再傻的跳河。”福伯种的那些花草可比跳河好多了,特别是那个梦黄泉,简直是极品。
仔细的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特别是眉眼,格外黑亮,清晰的透出年轻活力,喃喃道:“我还没活够呢。”
凝霜紧紧拉着云姝的手松了松。
人的心意最易变也最难变。以前的小主她不曾认识,现在的小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晨起的第一缕朝晖,驱走黑夜的寒冷,带来温暖希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
皇上也是喜欢这样的小主子的吧。
从死亡黑暗中苏醒的生命炽热,也会给皇上带来希望吧!
……
空旷安静的宫殿里,缭绕着焚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香,闻着让人心神安定。好像一切的喧嚣浮躁,在这里都消失无踪。
第244章 不遵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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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云姝给德妃娘娘请安。”云姝优雅从容的福身,每一个动作都是凝霜一遍遍纠正出来的,现在都能当样板。
德妃看了她一会儿,才道:“起吧,走近前来。”
云姝微卷的浓睫低垂,走近几步。
德妃再道:“抬起头。”
云姝慢慢把眼睫抬起,如星璀璨的眼瞳对上德妃似能看破一切的深慧眼睛。
平静坦然,没有半点阴暗污秽,德妃淡漠的看着她……似能看到不久的将来,这样的纯粹慢慢染上爱、怨、痴、憎,像这里所有的女人一样,恋上他也怨上他,一生纠缠在他的影子里,除死无解。
“赐座。”德妃道。
小荞搬了一个朴素无华的圆凳放到云姝的脚边,“小主子请。”
云姝再福了一礼。
“为何不收下那些东西?”
“嫔妾九品更衣,实在承不起那些贵重赏赐。”
“不过些死物件儿。你用了它,体现了它的价值,是它的荣幸。不用,也不过积尘生锈,在一个个的盒子里沉寂腐烂。”
“但仍然讲究一个资格。”
“什么是资格?”
“就是这里规矩。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该不该做。”
“好个该不该做。呵呵……哈哈哈哈!”德妃突然笑了起来。如平静的海面蓦然被撕裂,露出了下面的惊涛骇浪。
“你会遵守规矩吗?”德妃目光锐利的盯住云姝。
但不等云姝回答,又道:“不,你不会。你不光不遵守规矩,还试图在打破它。”
难道她有读心术?云姝背心一寒,脸上惊惶无措状,“娘娘说什么,嫔妾不懂。”
德妃没有言语,只如鹰隼般要看穿她。
云姝垂眸任由她看。
忽然德妃道:“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来弋月宫。小荞,送客。”
云姝只好离开,带着满头满脑的疑惑。
一名老嬷嬷从偏殿进来,走到德妃的身边,“怎么发了这么大的情绪,你有心疾不能动情。”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快吃了吧。”
德妃没有吃药,仍望着云姝离开的宫门口,“嬷嬷,你看到她了吧。那眼睛尚没有沾染这红尘罪孽,像赤子干净。”
“再过些日子,秀女们进宫了,处处都是赤子。”老嬷嬷道。
德妃摇头,“不一样的。她们是未曾见过他,无知的纯粹。而她……见过,承享过,却仍然未动。”
“早晚的事,赶紧吃药吧。”老嬷嬷不以为然。
“好,嬷嬷我吃药。我突然对她的下场有些兴趣。”德妃仰首吞下红色丹药,尤带疯狂的脸慢慢又恢复了平静祥和。
“娘娘,刚才桂月宫来信儿,说宁妃昨夜又犯病了,吐了不少血。”
“召太医了吗?”
“太医说,娘娘是心病。药石已经无效了。”
……
云姝离开弋月宫,就准备回清月轩。
回清月轩的路和从未央宫过来的路,并非一条。回去的路要远些,路上还要经过琴月宫。
云姝站在琴月宫前,看着紧闭的大门,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第245章 备受期待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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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衍帝要夏苗田猎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夏苗田猎?”云姝放下手中的《十国记》,听霏儿从外面得到的消息。
“是啊,为期十天,说是去望城。”霏儿道。
云姝重新打开《十国记》翻到周国的那一篇,上面正好说到帝王一年四次带兵游猎——春蒐、夏苗、秋狝、冬狩。
“说是去猎伤人侵田的害兽。何尝不是向列国展现自己国家的武力呢。皇上不在的这几日咱们都警醒着些。这几天真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多疑。”云姝微蹙了眉,朝窗外一盆开的正好的杜鹃花,凝视了一会儿。
忽然,小豆子从外面进来了,笑容满面的迎着什么人。
很快人就进来了,一身青蓝的大太监服饰,手里提着一个圆圆的扁扁的盒子。盒身上彩绘精巧,柄手上嵌玉雕花。
霏儿见到张有德眼睛一亮,上前道:“张公公好。”
“好。小主子可在?”这个可在不是问人在不在,而是问有没有空。不在,小豆子早就告知了,不会迎他进来。
霏儿回道:“在看书呢。一早儿玉华阁那边来了话,说是今天不用过去了,还送了《十国记》的贰、叁过来,小主子正看书呢。”
既然送书过来,便是书看完了才过去的意思。
“小主子开了那么大一块地,是该歇歇了。”张有德笑道。
云姝打开张有德送来的扁圆盒子。
然后瞪着里面的东西问道:“送错地方了吧?”
霏儿看了一眼,竟然是针线物什,还都是最好的。
张有德继续道:“没错儿。是皇上还记着您的香囊呢,所以命奴才挑选了些得用的,给小主子送过来。如果还缺了什么,小主子您尽管说。”
“香囊?”云姝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想起来了……安泰殿里——‘朕期待落落的香囊。’
天啊!这可……“怎么办?”云姝把头埋进书里。
张有德又道:“皇上明日要启程,不知小主子能不能做完?”边问着,就看向一旁的霏儿。
云姝这次反应不慢,立刻要拒绝。
但还是比霏儿慢了一拍。
就听霏儿道:“没问题!您不劳烦的话,傍晚再来一趟。”
张公公笑容满面,“成,就按霏儿姑娘的。”
等张公公走后,云姝哭丧着脸瞅着霏儿,“你怎么就应了呢,还天黑之前!”
“小主子,这是好事啊。皇上带着您亲手做的东西,什么时候看到了,都能想到您。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美差。”
“什么美差,好事。刺绣讲究心灵手巧,我又不懂这个。”云姝拨了拨针线盒里的东西。身体有记忆在,能穿针引线,但这东西真的是讲究先心后手。先从心里出活儿,才能下针。
“怎么会,小主子您最懂这个的。”霏儿快步到墙角放着的雕花大立柜前,从腰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柜门,然后在柜子里一通翻找,最后从柜角里翻出一个蓝花布包。
第246章 都是属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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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布包折返回来,“小主子您以前绣的东西,奴婢都好好收着呢。”
云姝心头一突,以前的东西……
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摞布料,有帕子、有鞋面、有枕套、还有未完成的被面等等,针针平滑看不到线头接缝,宛如平印上去的,花鸟鱼虫苍蓝白云等等图案也是精致如生。
最后云姝拿起一块黑色的布头,上面用银线绣了一个蚕豆大的隽字。
“这个是什么?”
霏儿回道:“小主伤过头可能忘了,这块布您说是要给云府的隽姨娘做抹额来着。但绣了很久就绣了一个字。”
‘隽’可不单是妾母姓隽,这布头足以做帕子,黑色的帕子。
小云姝……你是做给他的吗?
还有她,欠了他一个彩头啊!
“小主,您可想好做什么香囊了吗?还有香囊里的香料,要放什么料?”
霏儿把云姝捯腾的乱糟糟的布料重新整理好。
云姝把手中黑色的布头也塞了进去,瞪了她一眼,道:“你答应的事,你去做,跟本小主没关系。”
一句话撇的一干二净。
霏儿噎了下,嗔道:“小主!”
凝霜从门外进来,察觉气氛不妙,看看云姝再看看霏儿,试探着道:“这是……怎么了?”这对主仆的事,不是她能随便插手的。
云姝把针线盒子往一边推,推到桌边了才停下,“霏儿答应给皇上做个香囊,赐了她一盒上等的针头线脑。”
这事实扭曲的!霏儿一下子急了,“皇上是要您做的香囊,跟奴婢什么关系,您别往奴婢身上推。还有,这书您不能看了,不做完香囊不给看。”
云姝忙伸手要护书,但还是被霏儿抢先了一步。
见书到了霏儿手里,云姝脸一沉,“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要挟本小主了。”
“要挟就要挟,反正这事由不得您性子。您做得做,不做也得做!”说完,抱着书走了,走的急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杖伤,扯得疼,步子自然也就不自然了。
云姝起身想拦她,可看她的步子……终是停了下来。
凝霜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把被推到桌边的针线盒子端起来,往里面放了放。
然后郑重其事道:“小主子想什么花样,奴婢跟您参考参考。”
好么,竟也是催着云姝做香囊!
云姝:“……我养了两个白眼狼。”
小豆子怀里抱了七匹布,进来了,喜滋滋的问道:“小主子,奴才把咱库房里最好的布都拿来了。”
云姝:“错了,是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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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宫
明衍帝倚窗看书,难得丢下奏折,偷了半刻清闲。
张有德端了茶进来,“皇上,刚沏的乌山银针润润喉吧。”
明衍帝合上手中的书,露出书封,竟是和云姝初见时的《孙慈游记》。
闲淡问道:“她什么反应?”
张有德回道:“如皇上所料,小主是想要拒绝的。但小主的贴身婢女霏儿嘴快应了下来。小主子对这个霏儿颇多亲近。”
第247章 逆鳞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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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为了给这个丫头治病,自己搬着医书看。呵~”明衍帝想起第二次在玉华阁见她时,她缩在角落里一边哭一边嘀嘀咕咕的看书。
“小主子心底善良,是奴才们的福。”
“太善良了就不是她的福了。”明衍帝端起茶杯淡道。
张有德忙跪下,“奴才们不敢。”
明衍帝抿了口茶,“德妃召她了?”
“是,皇上。”张有德额头忽然冒出一层汗珠子。
明衍帝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张有德觉得自己的嗓子突然干哑的很,咽了口唾沫,才道:“德妃娘娘在宫里点了,点了嫉子香。”
‘哐当’明衍帝手中的茶杯就丢到了地上。
“奴才该死!”张有德叩首在地,不敢抬头看明衍帝。
明衍帝浓织纤长的眼睫垂遮了半合的凤眸,眼尾斜斜的上挑,丝丝缕缕的煞气如实质般溢出……此刻的眼睛不止绝伦更可怕!
不似凡人该有的完美手指慢慢的磕着桌面,一下下在空寂的大殿里响起,清晰无比,令听到的所有人都浑身发颤,心脏似乎被这一下下重击了般,簌簌的跪在了地上。
来自帝王的逆鳞忿怒。
张有德的脑门紧紧地贴在了白玉石的地板上,因离明衍帝最近,最大程度的承受着明衍帝的龙怒威慑,便是身怀深厚的内力,也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惶恐道:“所幸小主子有服用过红毒圣的固元圣水,现在安然无恙。”
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