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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有德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静静伏地等候吩咐。
明衍帝越发淡漠的声音,道:“把此香告诉景月宫。”
“是。”张有德立刻起身,同时一挥袖把明衍帝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拢到了袖子里,连茶水也用内力蒸发的一干二净,却行出了乾阳宫。
……
清月轩,云姝搬了小椅凳坐在院子里,一手捏着已经穿好明黄丝线的绣花针,一手抓了一块青色的锦缎。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白眼狼守着。
“你们别看,再看本小主一针也不下了。识相的都离本小主远点儿。”云姝不耐道。
“小主,都已经半晌了,您才只选了布。”霏儿对进展太慢而忧心。
“小主您要绣什么啊?”凝霜对这个也表示很顾忌,毕竟是给皇上绣的东西,都要经过一层层的检查,若是哪里不对了,岂不是白白浪费宝贵的功夫。
云姝知道她们的意思,如果不绣这个香囊,她今天指定是过不去了。
也无所谓,绣就绣一个。没好的还不会弄个坏的么。
“甭跟我跟前晃,本来捏着针都眼晕,添上你们更晕了。要不,你们继续采罗珠好了。”
罗珠是这里的一种野果子,长得像草莓,味道是香梨味儿的,巧的是隔壁的冷月阁长了不少。
云姝非常喜欢罗珠,凝霜在问过太医院的杨太医正,得知这是种开胃健脾的时令果子时,就开始四处搜刮。连殿中省的宋总监知道后,也特地命司苑局的人去采买罗珠,一时罗珠身价倍增,此为后话了。
第248章 嫉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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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和凝霜姐姐去采罗珠,回来要看到您已经下针了。”霏儿气鼓鼓着小脸儿道。
云姝不住点头,“只要你们走,本小主立马动针。”
“奴婢们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地方困扰,您一定要叫奴婢。”凝霜平心而论没报多大希望,虽然霏儿一而再的保证,小主子女工非常好,就是落水后忘了些事,不爱拿针了。
把两个白眼狼支走后,云姝转手把针线和布头如丢烫手山芋般,丢到盒子里,站起来先伸了个懒腰,接着在自己的菜地里溜达起来。
‘喵——’突然墙头上传来一声猫叫。
云姝看过去,招呼道:“来,小夜过来。”
小夜却一掉头,朝冷月阁跳了下去,便听霏儿和凝霜的笑语声隔墙传来。
“哼,白眼儿猫。”云姝哼了一声。
……
景月宫
容贵妃对镜勾描柳叶弯眉,刚描了一半,看到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出现的急,吓了她一跳,弯眉描成了残眉。
不悦的拿起帕子,一边擦毁掉的眉形一边不悦道:“方嬷嬷,您老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跟那些小蹄子似得。”
方嬷嬷却顾不得跟容贵妃告罪,匆匆上前,“娘娘,奴婢有要事容禀。”
容贵妃擦眉的手顿住,然后对其他宫人扫了一眼。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方嬷嬷尤不放心,又把寝室的门关上,才凑近了容贵妃小声道:“害小皇子的真凶可能有眉目了!”
“真凶!?”容贵妃花容瞬间失色!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痛失爱子的事,只因每每想起,都好似在心口划了一道,疼极,恨极。
“说!”完全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一个字。
方嬷嬷定了定神,回道:“嫉子香,娘娘可听过?”
“嫉子香?”容贵妃还真没听过。
方嬷嬷继续道:“此香无色无味。无孕女子只要闻过此香,三年内无孕。而怀孕的,三息足以落胎。十分霸道凶毒。多是青楼勾栏女子所用。娘娘那一晚的麝香,老奴后来有打听过,从燃烧完的麝香灰烬看,香料分量不算大,并不一定就会落胎。加上娘娘日日都有服用安胎药,两药相克,落胎的机会又要小上几分。故而单单麝香应不足以令娘娘落胎。还有娘娘是在睡梦中落胎的,不曾有过落胎的腹痛前兆,想必是极凶猛的药所致。”
方嬷嬷的话至此,容贵妃只画了一个眉毛的脸狰狞森森,“嫉子香,宫中谁有这毒物!”
方嬷嬷犹豫着道:“皇太后娘娘可能有。”
“姨母?”容贵妃狰狞定格,身体僵硬如石。
“十六年前,皇太后娘娘曾经被嫉子香害过。当时极宠爱皇太后的先帝,龙庭震怒,敕旨销毁,并把制香之人株连九族,自此再无人能制此香。皇太后恨极了此香,在销毁最后一批嫉子香时,向先皇讨要了三支,说要祭祀殇子的在天之灵。先皇允了。但之后,先皇突然病重,祭祀之事就耽搁了下来,后来不知怎的便不了了之了。”
第249章 人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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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说完,痛惜的望着容贵妃。
容贵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把眉笔递给方嬷嬷,“替本宫上妆!”
“是。”方嬷嬷在接眉笔时,才发现容贵妃的手是颤抖的……
未央宫,皇太后娇懒的躺在高台凤榻上,身前是金盏美酒,珍馐佳肴,台下是朱弦玉磬,舞姬婀娜,一派纸醉金迷之象。
容贵妃不及宫人传报,自行闯了进来。
“姨母,芙儿有一事求解。”
皇太后放下酒盏,冲舞姬乐师挥了下手。舞停,乐止,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什么事这么急急躁躁的。”
容贵妃直接上了高台,跪在了皇太后面前,“请恕芙儿的话可能会坏了姨母今儿的雅兴,但芙儿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为芙儿的孩儿报仇。”
皇太后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端起酒盏,满饮了一口,“芙儿毁的可不止本宫今儿一天的雅兴。”
“姨母恕罪。”容贵妃满目哀色,“芙儿实在是恨!”
“其实……要恨就恨嫁入帝王家吧。若为普通女子,正经的儿女双全,夫君再不济,你为正妻。”皇太后又倒了盏酒,递给了容贵妃。
容贵妃接过酒,一口喝干,喝得太快,酒气有些上脸,人却更清醒,“嫁给凡夫俗子,活百年千载不如和他一宵欢乐。”
听罢,皇太后凝视了她片刻,蓦地拎起金玉酒壶也不用酒盏了,就往口中倒酒。
几分高倚愁肠,几分洒酒畅快。
饮罢,似醉道:“你像姐姐,也像我们叶家女子。来,陪姨母醉了这场,醒来你欲知道的事,姨母再一一道于你听。”
……
刺绣真的是心中有计,才能出品。
云姝本以为自己根本做不来,因为她心里没有绣灵,出来的东西多是粗针大眼。这一次人品爆发,竟然一口气绣完了。
瞧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的眯了眼,都舍不得送给活阎王糟践了。
凝霜和霏儿透过门缝往里瞧。
她们采罗珠回来后,云姝已经从院子里转战屋里,闭门潜心刺绣。
难得云姝如此上心,她们也不敢打扰,就一直候在门外。
“真成了?”凝霜犹不相信。
霏儿道:“小主子没问题的,相信霏儿吧。”
凝霜摸摸她的头,“好,就是不信小主也信霏儿。”
“是真的没问题。”霏儿再三笃定。
云姝把香囊揣进怀中,开了房门,“饿死了,赶紧吃饭。刚绣完了花儿,还没有缝合起来呢。”
凝霜回道:“早已经做好了。有小主子爱吃的溜肉段还有骨汤包子。”
“大善,赶紧的。”云姝直接朝厨房冲进去。
傍晚,云姝紧赶慢赶的终于咬断了线头。就针脚上看还是比原主的差不少,但总算是能见人了。
霏儿见云姝开始往香囊里填塞香料,便满心期待的去了大门口等张有德来。
谁知,这一等,就从天色黄昏等到彻底黑透。
张有德没有来,通往清月轩的曲折小路上也没有任何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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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腊八,祝大家腊八节快乐哦^_^)
第250章 此地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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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也有些心急了,便出去转了一圈儿。没多会儿,又回来了,对霏儿道:“张总管可能不来了。”
“怎么?”
“皇上去了宸月宫,张总管肯定要跟着伺候的。”
云姝正好走到门口听到小豆子的话,本来淡然微笑的脸上,渐渐没了笑容。
凝霜跟着云姝自然也听到了,忙咳了一声,提醒门外的两人。
小豆子和霏儿才发现云姝来了。
“小主子。”霏儿声音明显低落。
小豆子则垂着头。
“干什么呢你俩,天都黑透了还不回来,门可要落闩了。”云姝貌似轻松道,说完还拉了他们两个进门。
“小主子您……您可要看书?”霏儿更低落了。
云姝抬手揪住她圆丢丢有肉的耳朵,轻轻扭了扭,笑道:“这还用问!早该拿回来。”
她啊……一直都很清楚,也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他是帝王,天下之主,后宫所有女人的共夫,不是她的良人。她和他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享受她的激情身体,她在他的树荫下苟活。他的权势地位在她的脖颈手脚上缠绕了锁链,而她看似蜷缩认命,却无时无刻没停过想要挣开,飞得远远的。
他明白,从不点破。她小心翼翼,从不懈怠。
深夜,云姝抱着《十国记》没有半点困倦的看着。
本来霏儿没有好利落前,都是凝霜守夜。
云姝在听霏儿说今天是凝霜小儿子的生辰后,不知道该送小孩子什么礼物,想了又想就把凝霜打包送回去了,有母亲陪着,想必他是开心的吧。
也因此,夜里就成了霏儿值班。
霏儿身体正在恢复期,白天精神头还好,一入夜就乏的直点头。
云姝便先佯装着要睡,霏儿伺候她沐浴漱洗后,便在榻脚打了地铺,躺下。然后听着云姝佯装的浅浅呼吸,很快就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云姝又爬了起来,点燃了蜡烛,继续看书。
看到入迷处忘了周遭的一切,自然也就察觉不到那重重遮掩的床帘帷幕,被悄悄拉开了。
“若朕不过来,你是不是要通宿不睡。”
云姝翻页的手指一顿,继续翻页。
“皇上不在温柔乡纵情,来嫔妾这里做什么?”说完,云姝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这明显酸溜溜的话是出自她口吗!no,绝对是嘴瓢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朕现在是在温柔乡。”云姝的话像是取悦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能听出来的怡意。
云姝扭头看他,刚刚沐浴过的样子,英眉凤目又深又黑,长发只一根紫色绣金龙的发带束住,揽在胸前。半敞的玄色宽松常袍,松松系着,透着难掩的风流无羁。钟汝水的味道合着他身上的青檀香,十分好闻,有点儿像某著名品牌的香水诱爱!
夜半时分,一极品美男如此出场,怎么办?
云姝是食肉动物,从不讨厌愉悦自己,而他也确实是个极佳的床伴。
把书一合,丢到一边。
“明天要走了是吧?”
第251章 恼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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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勾上他的脖子,向后慢慢躺倒……
明衍帝揽腰抱住她,随着她的力道俯下,仍十分顾虑道:“你身体。”
云姝忽然笑了,顾盼生辉,靡丽妖媚……“今夜是我的危险期,如果你能种上,我就给你鼓一回肚子如何?”哪知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包子在慢慢长大。
明衍帝抱着她的手,倏然松开,自上而下的俯视她,沉声凛道:“你要做什么?”
云姝媚眼如丝撩拨着他,“做什么?只是尽嫔妾的本分。”
明衍帝凤眸流露危险的暗芒,“此刻不说,以后便不必说了。”
他这话是认真的!云姝缓缓松开了勾着他的手,浑身的媚意收敛,目光移向被她丢到一边的《十国记》上,“如写这《十国记》的人一般。”
“想要离宫游历?”明衍帝捏住她小小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云姝朱唇动了动,没出声。
“还是……离开朕?”下巴上的手指用力几分。
云姝疼的皱起了眉,话便出了口,“有区别吗?”
“他是谁?”明衍帝道。
“什么他?”云姝瞬间想起了隽逸。
“半夜与你下棋之人?”明衍帝薄唇紧抿成线。
云姝心头一震,他怎么知道,但面上却是一派荒唐之色,“半夜下棋之人除了皇上还有谁?嫔妾不曾和其他人下过棋。”
明衍帝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朕说过,睁眼说瞎话对朕还欠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