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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高台上站定后,魏光雄挥了挥手,屏退了身边官员,只留了一些侍卫在。
秦少孚忙上前行礼:“秦少孚见过大人!“
“不用多礼!“
魏光雄让秦少孚站好,再打量了一番,笑着问道:“你就是秦瑶的儿子?“
秦少孚点头:“回大人,正是!“
“不错,一表人才,天资过人!“魏光雄连连点头,再是问道:”那你还认得我吗?“
“啊?“
秦少孚立刻做皱眉状,挠了挠头,再是摇头道:“大人……我……大人,我们见过吗?“
“见过,自然见过!“魏光雄又是笑着点头:”在你还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的。我与你母亲乃是好友,那时你应该还只有这么……不对,这么高吧。“
说话间,用手比了比,再一脸欣慰的笑道:“一晃十来年过去,你竟已经长这么大了。“
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脸伤感:“前些年听闻你母亲的死讯,心中悲痛,恨不能插翅过来。可是……因为秦太尉的缘故,我们这些人实在不方便,只能等到今日了。“
秦少孚忙是一脸感动,半跪行礼:“有劳大人费心了,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
秦太尉,说的自然就是那个名义上的“外公“,如今乃是大寒朝太尉,位高权重。若没有他的许可,一般人是绝不敢来探望秦瑶的。
对方如此说在情理之中,但秦少孚却是知道眼前的这个魏大人纯粹虚情假意。实际上,在他第一眼见到对方就认出了此人是谁,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当年母亲秦瑶被罚做罪徒流放这里,天下大惊,无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而有许多人都觉得这只是秦天恩一时冲动的做法,毕竟他只有这一个独女,稍作惩罚后应该就会将她放回去。
如能得到秦瑶青睐,成为虎神将秦家的乘龙快婿,日后必然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于是乎那些年不少所谓的公子才俊都以各种理由来了此处,然后各施手段希望能得到秦瑶欢心,眼前的魏光雄就是其中之一。
他那时还不是寻武司掌印大人,但职位也是颇高,常驻此地,是寻武司在这里的最高长官。
此人能以武魂第一层修为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心计之多,可以想象。
当秦瑶生下孩子后,秦天恩一方丝毫没有反应,使得世人都知道当朝太尉是铁了心不要这个女儿了。加上未婚先孕,名声大臭,各方公子才俊终于是没有了耐心,一个个放弃。
唯有这个魏光雄,居然“痴心不改“,一直殷勤照顾,甚至表示不介意秦少孚的存在,希望能有所得。可惜秦瑶根本没有给他半点希望,最后终于撕破脸皮,想要用强,闹得极大。
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收养秦少孚的兵户罗大壮告诉他的,但当年魏光雄不再装伪善,原形毕露的时候,秦少孚已经快六岁了。
当时风寒高烧的他在旁边的小屋内,亲眼目睹了这个男人仿佛恶魔一般殴打自己的母亲,还说着各种恶毒的话,肆意侮辱,最终因为动静太大,引来士兵方才结束。
也是那一日后,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在四年后病死。
在秦少孚心中,魏光雄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之一,如何会不记得。但他此刻却是不敢表现半分,不然以此人之阴险毒辣,怕是会想办法当场杀死自己。
一番寒暄之后,魏光雄起身,拍着秦少孚的肩膀说道:“以我与阿瑶的交情,必然要想办法助你离开。今日你又是得了这一处比试的第一,那更好,也无需我做违规之举了。你回去好生准备一下,后天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多谢大人!“
秦少孚跪地,感激涕零,一脸激动,再三道谢之后,这才走下高台。离开之时,回头还能看到魏光雄站在高台上,一脸微笑的对自己挥手示意。
一路回去,沿途不少人对自己道喜,秦少孚也一一回应,只是等到了房中,关上门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知道自己已经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有魏光雄在,那个名额不可能给自己。没有那个名额,自己死定了。
想过许久后,终于做出决定,开始收拾行李。虽然逃离此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好过在这等死。
等到夜色降临后,便偷偷摸了出去。
铜陵关,寻武司。
魏光雄将手上的名帖看过之后,挑了三个出来,放在一旁说道:“就这三个了。“
一旁官员上前看过后,惊讶问道:“没有秦少孚吗?“
“哎!“
魏光雄叹息一声:“秦少孚的确不错,实力也是这一批人里面最强的,可惜……他没有武魂啊。寻武司挑选他们的标准是看潜力的,一个十六岁了还没凝聚武魂的武者……“
“我也想为国举才,但是……他的潜力实在有限啊,可惜了!“
一旁的官员忙是说道:“大人真是心系国家天下!劳心劳力了。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了。”
“去吧,去吧!”
魏光雄挥了挥手,等到这人退下后,又喊了一侍卫进来,开口问道:“秦府那边是什么反应?”
“极为愤怒!”
侍卫说道:“铜陵关的秦家远不如虎阳城的秦家,这些年来,别说凝聚神虎魂的后辈,就算出类拔萃的都没几个,秦家已经连续十二年没有得到一个名额了。”
“今天死在擂台上的这个是这些年来最优秀的一个,若不是秦少孚,得一个名额应该没有问题。如今死了,秦府的怒火已经快要爆发了。”
“失败者自然不会多优秀了!”
魏光雄淡淡笑道:“他们也是愚蠢,不知道争这个名额有什么意义。除非凝聚神武魂,不然就算离开了这里,也只是从军当兵,给自己的仇人当刀使而已。神将家族的掌权者们,怎么可能会让从这里出去的人坐上高位掌控实权。”
“他们哪比得上大人神机妙算!”侍卫忙是一脸讨好:“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魏光雄摇了摇头:“以前吧,我总喜欢让自己的人动手,最近这两年,终于发现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
再笑着对侍卫吩咐道:“你们都不用做什么,只要以寻武司的名义将我刚才决定的名单告知秦府就行了。”
侍卫眼睛一亮,点头笑道:“属下明白!”
随即恭敬退下。
魏光雄端了杯酒走到窗前,看了看风雪骤停后,天空出现的明月,微微一笑:“秦瑶,当年你那般侮辱我,今日可就怨不得我了。死了五六年了,该是很想念自己的儿子吧,我这就送他去见你了。”
酒杯放到嘴边正要喝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将酒杯一倒,酒水从窗口洒下。
“这一杯酒,敬你……还有你儿子!”
第三章 怪人()
风雪骤停,天空如洗,星辰布满了夜空,犹如一颗颗宝石。一轮半月挂在夜幕之中,照着白茫茫的大地。
秦少孚听着后边的喧嚣声,心中焦急。这样的大雪天并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时间,脚印将他的行踪完全暴露。除非是逃出许久才被发现,这样降雪也许能掩盖掉痕迹。
可惜的是,铜陵关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自己此时跑了还不到三里路。雪不到一尺深,战马可行,这么点距离,恐怕不要半刻钟就会被追上。
天地茫茫,却感觉无处可逃,秦少孚叹息一声,索性不再逃跑,而是提着腰刀站在原地恢复力气,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等了近一刻钟,才见到一队人马过来,约莫十四五人。等看清楚来人情况后,秦少孚大呼上当。这批追兵没有一个人骑马,绝不是铜陵关守军,十有八九是秦家的人。
按照律法规定,贬为罪民的神将家族是不能拥有马匹的,就是为了防止逃走。如果是铜陵关守军追人,必然会骑马而来。
若早知如此,自己抓紧时间逃兴许还能将他们甩掉,可惜的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秦家的追兵也许借着月光看到了秦少孚,立刻一个个大声嚷嚷围了过来。
当前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穿羊皮袄,提着一柄长剑,怒吼一声:“野种,今天让你给我儿子偿命。”
这人正是白天死在擂台上那个秦家弟子的父亲,虽然都知道哪怕得到名额离开,也不会受到真正的重用,但也好过在这里当一辈子罪民无法翻身。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堂堂正正生活在天地间,可惜,却是死在了擂台上。
秦少孚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再大喝一声:“你们都是想死不成,居然想趁我出来练刀的时候杀我。掌印大人已经给了我一个离开的名额,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他连这个领头的男人都打不过,更不要说还有其他的十几号人了,此时此刻,唯有试试能不能唬住他们了。
可惜,他这话音一落,那个领头的男人就大笑一声:“好你个野种,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寻武司已经确定好名单,并通知各家了,根本就没有你,不然你以为我们敢追来!?”
该死的魏光雄……秦少孚心中大骂,如何不知道是那人想借刀杀人。但形势已经如此,他除了怒骂别无他法。
“杀了他,就说他想要逃离铜陵关,耿将军也不会拿我们如何!”
领头男人大喝一声,便是一剑劈了过去。
秦少孚提刀一挡,立刻感觉到犹如被野牛撞到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
这个男人虽然天资普通,但也已经达到了第二层的精血境界,真气雄厚,绝不是他儿子能比。而自己一个连武魂都没有凝聚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手。
倒飞出十几米,跌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人坑。秦少孚勉强支起半截身子,只感觉体内血气翻腾,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想要起身,却是浑身绵软,没有几分力气。
领头男人杀意冲天,不给半点机会,又是大步阔行的追来,手中长剑对着他脑袋斩了过去,口中大吼:“去见你老娘秦瑶吧!”
眼看那长剑将要落下,突然平地起风吹起白雪无数,霎时间化作一片雪雾迷了众人眼。
秦少孚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后背的衣服,一提之后,飞出老远,到了那一片雪雾之外。
看四周,无风无波,一片平静,唯有那一片区域,大风四起,雪雾朦胧,一时心惊,极为奇怪。
“你是秦瑶的儿子?”
突然有人出言询问,吓了秦少孚一跳,循声看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穿着一身青布衣。双眼极为有神,即便是在这夜晚,也犹如星辰一般明亮。
好厉害……秦少孚心中暗道,眼前男人身穿薄衣,却是不为寒气所侵,那一片雪雾恐怕也是他的杰作。能这般平地起风暴,真不知道对方的武道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你是秦瑶的儿子?”
那人又问了一遍,秦少孚这才点头:“没错,秦瑶是我娘亲。”
“你……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那人又是问道,分明听到有几个字声音颤抖,似乎极为激动。
秦少孚不知眼前这人身份,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叫秦少孚,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十六!”
那人喃喃自语几声,似乎在计算什么,好一会才是摇了摇头:“对不上啊!”
随即又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突然上前,一手按在秦少孚肩膀上,一道真气灌入。
秦少孚浑身一颤,感觉体内各处胀痛,顿时暗呼不妙,这人与自己母亲未必有旧,说不定还有仇。
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腹部出现一阵诡异的清凉之感,犹如一道道清泉涌出,瞬间将身上的肿痛感尽数驱散。
这……秦少孚忙是低头一看,顿时大惊。自己腹部丹田处发出一道道青光,仿佛有一颗珠子般。那珠子释放一道道清凉之力,通体舒畅。
“鲛珠,鲛珠!”
那人轻呼一声,随即又是想到什么:“少孚,少孚……我明白了,明白了!”
再拍着秦少孚的肩膀,一脸激动,好一会后才是平缓下来,看着前方雪雾说道:“这些人,你想要怎么处理?”
一听此言,秦少孚眼中煞气一生:“杀!”
凡是有过他那般经历的人,绝不会有什么慈悲为怀的心理。昔日欺凌自己和母亲,这些人都有份,今日又是要杀自己,秦少孚心中除了恨意就是杀意了。
“好!男人就该快意恩仇!”
那人随手一扬,真气一吐,将掉落在远处的腰刀吸了过来,递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