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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飞剑迅速靠近,铛的一声响,击在刀芒匹练上。血子手臂俱震,身上灵气不免收敛几分,灼热的火气卷过他的手腕,竟在上面烙出几个红印。他倒退十几步,倒刀于地上一插,才堪堪停步。
第一击,毫无疑问是血子大落下风,纵使他修炼出不弱于剑气的刀芒,并全力驱使上品伪法器,仍不能抵住飞剑之威。
“看起来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夏同蒲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灵力运起,隔空注入到法器飞剑之中。法器比较伪法器的优势之一,便是能够驱物飞行的同时,以法器与自身的联系间,注入灵力激活发起的威能。
夏同蒲指挥飞剑,一个绕转之下,朝血子当头劈去。哪怕夏同蒲不善使用这类飞剑,在其灵力加持下,飞剑隐隐发出灼热光芒,飞掠而下,宛如陨石直坠,拖动着长长的焰尾。
血子怎能不知道他不能与夏同蒲缠斗,无论是灵气灵力的数量对比,还是配合法器的威能加持,远远不能与对手相抗衡。他猛一咬牙,左手翻起,一根黑色铁棍出现在掌心上,看其表面纹路,以及散发的淡淡灵光,这根铁棍竟与砍刀一样,同为上品伪法器!
飞剑的速度极快,几乎一掠之下,几近男人的额头前。但血子的动作更快,左手长棍与砍刀握柄一合,二者结合成一把长柄弯刀。血子转动长刀,刀刃与长柄连击两下,无一正中空中的飞剑。
令人惊讶的是,长柄刀首尾两处,各自涌出浑黄色彩的刀芒,击在飞剑的同一侧,将飞剑的轨迹稍稍击打偏离一点。血子冲出一步,躲开飞剑的轨迹,手中长柄刀如风车绕转数周,朝夏同蒲奔跑过去。
截断与飞剑的灵力联系,夏同蒲微笑地盯着血子,嘴角隐有嘲讽之意:“很好,那种低阶的法器很不称手,那我便用出我的拿手绝技吧。”
他双手分开,灵力自丹田狂泻而出,随着他的魂力驱使,在外界空间内勾勒凝聚出一只庞大的无形之物。无形的巨兽盘踞在他头顶上方,无声地朝着血子嘶吼,随着半空中的模糊扭曲,以及些许火星迸溅,能够看见一只生有四足,身似虎豹的蛟龙巨兽,蓦然漂浮于夏同蒲上方。
“无形热蛟。”嘴里呢喃出这记法术的名称,血子变得肃穆凝神起来,凝液境所施放出的无形热蛟,稍有不慎之下,他就会陨落在这种灵力化形的威能之下!
心中不再抱有任何侥幸,血子拖动长柄刀,刃口于石台上留下一道划痕,其上火花四溅。长柄刀抬起,血子伸脚往地面一踏,借力高高跃起,朝夏同蒲跳去。
“找死。”夏同蒲面无表情地说,无形热蛟昂头一吼,朝下方冲去。无形热蛟的庞大躯体,遮挡住血子所有可能的去路,血子见避无可避,便双手握住长柄,万千血丝冲出手臂,牢牢抓在刀柄上。
异融刀法!
额头上隐现金光,血子重重落地,双足将地板踏碎,同时长柄刀举起,在头顶上缓慢转动。他的刀法奇慢无比,任何人都可以肉眼看见长柄刀的旋转,刀柄表面的血丝缠结于他的头顶上,化作一面圆形血板。
无形热蛟一落而下,张嘴朝血板撕咬而去,只听得石板猛然一震,嗤嗤的蒸发声音自血色圆板上响起,血雾蒸腾上升。无形热蛟竟被圆板堪堪挡住,哪怕这块圆板本体颤抖,即将崩溃的样子,但血子以练气境的修为挡下夏同蒲的全力一击,依然让其他人感到震惊。
咔嚓一声,圆板上现出一道裂缝,即刻轰然破碎。血子先一步自原地冲出,长柄刀倒提,其身形速度一下子暴涨起来。
夏同蒲察觉到一丝不对了,刚才血子所使的刀法,显然是速度极慢,防御极强的一类刀法。如今血子浑身气势大变,有种风火疾行的感觉,仿佛从刚才缓慢刀法转变风格,只需要一念之间一般。
然而这一切无法对凝液境造成威胁,仅仅让他感到讶异罢了,夏同蒲脸色一沉,身体不作任何动作,无形热蛟转首直追,一下回到夏同蒲身旁。
血子怒喝一声,血丝涌上刀刃,融合闪耀的刀芒,逐渐有着风火双形,溢出于刀刃之外。“斩!”他低喝,高高跃起于上空,双手持刀举起,对着无形热蛟的头颅狠狠劈下。
无形热蛟反迎而上,头顶尖角朝血子刺去,与此同时,下方夏同蒲口中念念有语,显然另在施放其他法术。尖角涌起暴动的无形之炎,狠狠与长柄刀刃相撞,此时无形热蛟的威能远不是昔日练气境中期可比的,只见长柄刀被狠狠弹开,无形热蛟一迎而上,就要将血子一口咬下。
“看来夏同蒲还是有些不放心啊,他口中念叨的咒语,正是他昔日试炼里屡屡击溃敌手的一招,再以他如今凝液境的修为”台下,某个曾与夏同蒲于试炼中并肩作战的弟子,低声对旁人道。
景讳与纪弘和站在人群的角落里,他们的脸色有些发白,刚才血子与夏同蒲的对攻数回,每一记攻击都不是他们能够接下的。短短一年时间,他们和夏同蒲的差距竟拉大如斯,不得不令他们心中黯然。
石台之上,血子在生死一线之下,蓦然展开长柄刀,霸道而凌厉的一劈而出。夏同蒲瞳孔一缩,说来也怪,他的对手三番两次改变刀法的特征,从开始的坚硬稳固,变成迅疾,再到现如今的霸道。每一种刀法有自身的风格,这类不经转化,直接变为另一风格的刀法,真是从所未见。
当刀法变得刚猛凌然以后,长柄刀击在无形热蛟的颚下,将其偌大的头颅荡开。下方夏同蒲暴露在眼中,血子滞留于半空中,手中长柄刀高举过头,手臂血丝尽数涌入刀刃之上。
“竟让我接连改变三次异融刀法,不愧是凝液境修士,我虽然不是没跟凝液境修士斗法过,可是一对一单挑还是头一遭。”血子心里暗想:“那么就看这一击,融合进北方赵家一十三斩的霸道之意,加上血毒刀芒,以及‘裂血刀’完全之体,能否破开凝液境修士的攻击!”
血子怒吼一声,握刀下劈,自空中飞身坠下,长长的血芒拖拽于刀背之后,其上密布着古朴神秘的字纹。
“一十三斩,断空斩!”血子怒喊而出,手中长柄刀狠狠劈向无形热蛟。
此时,夏同蒲口中咒语停休,他抬起头,胸膛诡异的臌胀起来,马上骤然一缩,嘴巴吐出一团压缩到极致的白炎。无形热蛟回首将白炎一咬入口,恶狠狠地盯着血子,无形的兽躯之内,现出一丝丝白炎飘荡。
白炎龙息!夏同蒲一掐诀,上方的无形热蛟张嘴吐息,一道白炎火柱喷射出去,张开火焰迎向血子。
火柱蔓延展开,简直像是一道火焰川流,滚滚流淌于半空中,将血子的身躯尽数掩盖。成百上千的观众人群发出一声声惊呼,以他们的修为看不出火焰川流中发生什么,自然以为血子就此落败,而且尸体都不大可能留下。
楼阁之上,一众凝液境修士面无异色,而宗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蓦然间,白炎川流被某锋利之物分开两半,大量白炎分成两股另向流窜,在那分岔口处,血子的身影宛如撼树之蚁般渺小,却将参天巨木斩为两半!
血子的脸庞鲜红似血,俨然激发了某种增强秘术,手中长柄刀分开白炎,一斩劈在无形热蛟上。血丝带起的刀芒竟把无形热蛟的头顶尖角劈断,无形热蛟试图挥爪拍开他,随着血子的一声怒喝,刀芒一闪而下,无形热蛟的一只前肢竟被斩断!
前腿重重砸地,化作一片暴动火海,迅速燃烧殆尽。
即便是两件上品伪法器的合体,都无法支撑起如今法术的威能,长柄刀忽然寸寸断裂,黑棍与砍刀变为焦黑的碎块。血子从无形热蛟的身旁落下,其目的所在,俨然是无物阻挡于身前的夏同蒲。他伸手往伪法器的碎块上一抓,将藏匿其中的血色匕首提出,刀刃表面血光流转,俨然绝非凡物。
“不好!”夏辽见此脸色一沉,随着一股热浪翻涌,他的身形蓦然不见。
宗天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衣角被狂风卷起,下一刻,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试探()
血子提起匕首,驱使练气境巅峰提炼得出的那一丝灵力,沿着手臂涌入器身,使之尖端放出一点猩红光芒,散发出幽冷死寂的气息。
夏同蒲抬头凝视,此时瞳孔一缩,低语道:“这是法器!”他大感吃惊之余,自知无形热蛟无法马上回救,更不愿让此男子真的将血色匕首扎下。夏同蒲体内灵力翻涌,瞳孔内白芒隐现,胸膛再次诡异的鼓起,就要强行催动某个护身秘术,同时手掌一翻,手心内有着一枚宝石状的法器。
未等夏同蒲下一个动作做出,蓦然间两道人影显现在他与血子之间,一个是面目普通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颇有些俊秀之意的十七八岁青年。
“住手!”夏辽断喝一声,眼睛却盯着前方的男子看去,他真正的目的显然并非阻断比试,而是眼中的此人。通过某些关系打听血天宗内讯息的时候,他得知某些颇为恐怖的传闻,今日一试,正是要验证传闻是真是假。
宗天挡在奴仆血子的身前,单手掐起法诀,另一只手隔空一抓,手心里抓出一团灰白光晕。他何尝不知夏辽心中所想,抬头朝夏辽微微一笑,瞳孔中现出些许暴戾的神色。
即便是楼阁上的凝液境修士都难以察觉到,石台上两股力量悍然对撞,一道气浪涟漪般扩散开来,石台地面砖块翻起,碎裂的岩石四下飞散。这道气浪远比刚才的声势要小,仅仅卷过石台,便自行消失,这并非对撞的力量不强,而是两个对手将威能牢牢掌控在局限之内,既能最大限度攻击对手,又能掩盖攻击的声势。
在有限的一瞬交手当中,宗天与夏辽对了个平手,两人的身形丝毫未有晃动,双脚牢牢粘在石台地板。他们各自身后的夏同蒲和血子,不约而同地倒退几步,无论是蓄势待发的秘术,还是灵力驱动的匕首,都被巨力震散。
不仅一众弟子仰视着宗天与夏辽二人平头对视,楼阁之上的百灵宗修士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心中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宗天气息平缓,微笑着抬起双手,朝夏辽一抱拳:“前辈让了在下半式,令在下感激不尽。”
是否真的相让,只有台上的二人心领神会,夏辽哼了一声,转身道:“夏同蒲,你已经输了,当众认输吧。”
夏同蒲大惊,忙站前一步,说:“孙儿还有法术尚未使出,而且他的攻击未必对孙儿奏效,怎么”
“斗法拼杀,只是看谁的法术强不强,厉害不厉害的么?再说了,这次失败,下次赢回来就是!”夏辽沉着脸道:“输了便是输了,马上认输!”
纵然心里大为不甘,夏同蒲不敢有丝毫抗令,深吸了口气。他迈出一步,低头朝血子道:“你赢了,我输了。”
血子体内灵气枯竭,只能脸色难看的抱拳回应:“论实力公子远在我之上,这次是我侥幸赢了。”夏同蒲低头听着,却紧紧握着拳头,青筋自拳头上绷起。
“既然你赢了,我自然不会对晚辈食言,这便是那本‘无形天’,拿去吧。”夏辽扔出一枚玉简,令血子接住。
“还不快谢谢前辈。”宗天说,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玉盒之物,算是直接从宗天的口袋转移到了夏辽的储物戒里。接下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交谈两句,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晚辈,飞上楼阁,随后一个师叔飞下,驱赶着天榜阁前的人山人海。
黄昏时分,纪弘和与奚若兰走在一起,景讳走在他们身前,免得打搅他们两人。到了居所楼阁,他转头抱拳道:“今日就此分别吧,见识到那种大战,我现在的确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那就祝愿景道友从刚才的大战有些感悟吧。”纪弘和跟奚若兰黏在一起,仿佛连短短说话的时间都不愿分开。
景讳脸皮抽搐一下,连忙上楼,将两人抛在楼下。他经过艾之卉所在的楼层时,远远地望了那张禁闭的房门一眼,收起目光回到房间里。当他躺在床上,仔细思索着今早的见闻时,不由缓缓吐出一口凉气。
他现在确认了,宗天的确不是寻常的凝液境修士,强大之处超乎他的想象。
“那可是能与结丹境硬拼而不落下风的人啊,即便师祖有所留手吧,都足够骇人听闻了。”景讳慢慢地自语道:“看来晋升至凝液境还是不够啊,必须变得更强才是,要成为凝液境中的强者,说不定才能与宗天抗衡一二。”
他翻过身,忽然无奈一笑,自己连练气境后期都未踏足,倒考量着凝液境以后的事情。虽说服下重灵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