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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激得景讳满腔羞愤,抱着地面潮湿草垛,一语不发。景语冰却开口道:“景讳在修炼功法,他也不喜欢刚才的动作。”
“修炼功法?”
景讳扭头喝道:“冰儿,别说出去!”
“修炼功法,冰儿,你真是让我越发的感到厌恶啊。”牙齿紧咬着,杨辰用力将话语挤出牙缝:“这么说来,你即便身处黑牢,也要给自己增添几分砝码,以图在日后胜过我吗?”
景讳爬到银发少女身旁,朝她轻轻摇头,随后转身冷眼盯着杨辰:“你不惹我,一辈子也不会败在我的手下,至于我为何要修炼功法,的确有几分是要防备某些人,但是更多的是为了另一个理由。”
杨辰怒极反笑起来:“很好,区区一个练气境中期的小子,居然觉得我会败在你的手下!放心,你我的实力差距之大,当你真切意识到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试图赶超,还有一点,别提‘冰儿’这两个字,”他的脸庞有些扭曲,甚至挤满了整个活窗,嘴唇作出夸张的口型,对着景讳的方向,说出余下三个字。
“你不配。”
他果然很在意景语冰,表面上看起来,都快病入疯魔了吧,景讳心想。他凝视着杨辰,忽然心生一计,扭头连声道:“冰儿,冰儿,冰儿。”
杨辰嘴角一抖,露出怒容。景语冰则扬起眉梢,澄澈的眸子朝他移去:“唔?”
景讳面露得意的笑容,伸出食指和拇指,夹住少女尚待一丝婴儿肥的脸肉,并晃了一晃。景语冰虽觉困惑,但是这个动作并未引起她的不适,故不再搭理景讳。
站在铁门活窗前的杨辰见此,牙齿猛咬,差点没把牙口崩碎。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杨辰暗恨不已,心里誓要将少年剁成肉酱。
“你真是该死!”杨辰猛然打出一拳,铁门震响,声音在通道回荡不消。铁门活窗狠狠拉上,门外响起粗重的脚步声音,想来杨辰纳闷地走远了,此人见景讳精神饱满,哪有半分饥饿难捱的模样,辟谷丸的事情肯定一句不提。
黑牢内重归寂静,过了片刻,忽然响起一阵草垛簌簌的声响。景讳察觉到银发少女挪动屁股,轻快地远离了他,忙问:“怎么了,刚才我没用力,不至于马上讨厌我了吧。”
“不。”少女清脆的回应一字,神情依旧平静,却伸手捏住自己小巧的鼻翼,下一句话,当即让景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好臭。”
景讳在百灵宗内忙于修习,平时都是找个小溪落水一滚,再以火系法术蒸干衣服的水分。如今回想起来,他一拍脑门,暗道自己忘了学上几招清洁身体的便捷法术。
身处黑牢内的这八天修炼,他身上不知积郁了多少汗水,如今闷然散臭,一阵阵恶臭飘荡在牢房内,连他自己有些时候都难以忍受。他问过景语冰,却得到对方不会那些法术的回答,而且对方体质特殊,喜好蜷缩坐在角落,屁股底下凝出一层薄冰,沾不到半分污秽。
他悻悻然找了个离少女最远的角落坐下,却没再次做出那等怪异动作,闭目静修而坐。
回归到修炼状态的他,这等俗思杂念一一消尽,脑海一片空明,景讳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经历八天的修炼,他已将第一道退化经脉周围的线路,全部扩充强韧完毕,若非刚才杨辰的惊扰,他便已开始突破退化经脉的障碍。
当然,在修炼百形谱的间隙里,他研习地热炎魔卷上的神通简化法术,如今的他虽不能独自用出“炎纹式”法术,但是对于“炎浆”之力的掌控,已经登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八天内,能突破第一张谱图,那么一个月内炼成第二张谱图的约定,就大有希望完成了。”景讳暗想:“这次突破不成,下次有突破瓶颈的感觉,至少得等到几天之后,如此一来,修炼难度更高的第二张谱图的时间,会变得异常紧张。而且这十天内我假如只掌握炎浆的运用,实力的提升还是不够啊。”
他与杨辰交恶的事,已经算是板上钉钉,更何况对方刚才叫嚣的话语里,提到过一句不再让他有机会赶超杨辰。
他有这个自信,将来必然具有超越杨辰的实力,对方亲眼见到他与冯彰在偏僻通道内的短暂交手,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能让景讳再也超不过杨辰的话,那么只能是景讳的死亡。
景讳眼中微露寒芒,对方已有多次表露出想要杀死他的心态,如今的他,只是初入血天宗的新弟子,对方必定有许多方法能够悄无声息地抹掉他,而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既为了大半月后的那个约定,也为了如今近在咫尺的威胁,景讳的这次突破,恐怕只有一个选择。
“突破必须要成功!”景讳低声念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出牢reENs。()
百形谱第一张谱图上刻画的人形姿势,本是为了迎合灵气于经脉内运转,如今景讳要做的是突破退化经脉的障碍,故不需要作出那等怪异的姿势。况且百形谱之名中的“百形”二字,铁片内的文字讲得明明白白,并非锻炼姿势的千形百状,而是经脉灵气运转的百种形态。
到了功法稍微深奥一些的阶段,修炼者无需做出任何姿势,全身心的精神集中于运转灵气线路图,其修炼难度高出何止十倍。
景讳沉思片刻,将第一张谱图的旁注要点回忆一遍,确认自己再无遗漏的时候,他当即原地盘坐,心无旁骛的双手掐着一道法印。
随着景讳默念一篇咒文,臂腕、脖颈以及面部等露出的皮肤表面,现出密集的线状脉络,泛出洁白的光华。这些正是他从丹田抽调出来的灵气,充盈至躯体各部的经脉,如同被他集结阵列的一支军队。
这篇咒文作为百形谱中抽调灵气的秘术,其效用惊人,消耗亦同样渗人。别看景讳只施出一个手印动作,这些抽调而出的灵气,竟把丹田的灵气漩涡消耗一空,他修炼至练气境中期的众多灵气,居然只够他作出一次百形谱的突破。
“不愧是百形谱,虽然我对功法无甚了解,可是如此表现,至少也是在众多功法中排在前列的吧。”景讳心想:“若非我身具血魔之体,要修炼到如此地步,必须得花费大半年的时间,而且在此期间,因为伤势复发又复原,我连半日打坐增进修为的时间都没有,修为境界上将毫无进步。”
手印一变,景讳自知到了关键地步,不敢有半分松懈,全身心沉浸于这道法印里。充盈周身各处经脉的灵气,在他心念的驱使下,以缓慢的速度,朝谱图刻画的经脉线路区域汇聚过去。
要知道丹田被众多修炼法门钦点为灵气的容器,其容纳灵气的能力在人体各器官中,可谓首屈一指。如今景讳将灵气尽数抽调而出,再涌进一片比丹田大不了多少的经脉区域,虽然经过八天的强韧,这些经脉又怎能全部容纳这些灵气。
体内用来撕裂的痛楚,景讳暗自咬牙,浑身一下颤抖,嘴角竟溢出鲜血来。他强行让灵气汇聚到那片区域,已经使沿途经脉现出断裂端倪,以内视术的视野来看,众多毛细血管崩裂,一团血雾弥漫在那片区域里。
这一下重击,无异于钝器砸在腹部,力道播散间,将筋肉血管击出重伤。
眼底涌出一抹厉色,景讳自认到了如此地步,岂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双手结成的法印不住颤抖,随时可能崩离的模样,却被他以坚韧毅力维持下来,他禁不住一声低喝。
“凝!”
脱离破损经脉的灵气,被强韧的意志汇集一体,迅速形变生体,四肢探出,兽颅狰狞,背生双翅而招展。
在他体内,竟凝出一只背带双翅的恶犬,龇牙咧嘴地低吼不已,正对着那道退化经脉的阻碍关隘。这头看似小巧的恶犬,除却凝聚途中被他浪费消耗的灵气,竟汇集着丹田灵气漩涡内的大半灵气。
若这次突破失败,表明景讳的灵气尚不充足,要是未等修为精进,再次尝试突破的话,结局必然跟这次一模一样!
到了关键的时刻,景讳反倒镇定下来,冷眼内视着体内这头灵气恶犬,却一时没做出举动。
牢房的另一边,景语冰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掩不住脚踝的裤腿下,莹白小巧的脚丫踩着地板,附近薄冰蔓延,寒气悄生。似与景讳有着同样的感应,她察觉到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尚有些稚嫩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凝重。
“破。”景讳低念,同一时间,他驱动灵气之犬,朝退化经脉的障碍发出第一次冲刺。灵气之犬猛撞在退化经脉的关口处,却如同面临一堵厚墙,反身栽出几个跟头,倒退而出。
景讳发出“哇”的一声,鲜血喷出口,手中法印禁不住一抖。若他运起活体术第二重,那处血肉虽然能承受起这次冲击,但打通经脉的障碍将会成倍增加,所以如今的他,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必须单凭自身的力量进行突破。
“第二次,破。”
随着灵气之犬再一次被拒之门外,景讳睁开双眼,眼白边缘隐现血丝,血浆从牙缝间溢出。他如遭重锤,躯体往前一倒,却被浑身气力硬生生止住倒势,若非他意志强韧,刚才这一下便可宣告突破失败。
怎么办呢?灵气的确有些不足,而且经过两次冲刺的消耗,他不能担保下一次冲刺能比前两次更强,而且下一次,若再不冲破障碍,他绝对承受不住身体的伤势,突破之势必将止住,景讳心中如此揣测。
如今面临的颓势,不得不让他想到,这次突破倒在修为不足,灵气不够的缺点下,这些缺憾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难道这次突破,只能以失败告终了吗?”他的心中,无奈地掠过这么一句话。
蓦然间,一只小巧的手掌按在他的背部,潺潺的寒冷灵气,沿着经脉传输而来。得此雪中送炭的灵气,景讳怎能浪费,当即以灵气之犬冲上前,扑向那股寒冷灵气。
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这种寒冷的灵气,在这八天内,不知帮助过他几回,在此情形下,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露。灵气之犬在寒冷灵气的冲刷下,冒出腾腾热气,冷热一下融汇,化出无数缕精纯灵气,填充着灵气之犬略有些模糊的躯体。
它威风凛凛的站在退化经脉的关隘前,随着景讳一声令下,悍然朝障碍发起冲锋!
两天过后,景讳二人的黑牢监禁凑足了十日。迎接他们的,居然不是两次出现在门外的杨辰,而是那位笑脸吟吟的采姐,徐徐拉开生锈的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音响。
牢房内,少年盘膝而坐,闭目静修,神情疲惫而毅然,衣衫手脚惹满脏灰。远处的角落,少女双手抱膝,蜷缩坐在角落里,露出莹白的两只小脚丫子,足下踩着难以察觉的冰霜。
“那个景讳,跟十天前,似乎有着很大的变化啊。”采姐心里有些惊叹,通过一些手段,她得知景讳在牢房内,居然还坚持修炼,今日过来倒有七分理由是来看看成果。第一眼的观察,她发觉如今的景讳,竟与十天前有着明眼可见的改变。
“似乎是变得精神奕奕了,还是变得深不可测了?”采姐心中哑然一笑,不过一个练气境中期的小子,居然被她评价为深不可测,大概是心里的幻觉吧。
然而下一秒,少年在她心中刚刚竖立勤奋上进的形象,忽然将被某些东西污染了。刚刚开启牢房铁门,通道的气流涌进以后,牢房内的气味便弥漫过来。
这些气味,给予采姐的第一反应,就是捏住鼻子,暗道一声“好臭”。
景讳听见铁门开启,睁眼看来,恰好将采姐动作收入眼里。他心中羞愤难当,连忙立腿站起,忙问:“采姐,这里有哪个地方能够洗澡!”
过了一段时间,景讳站在一间颇为狭窄的浴室里,他以一手按住旁边墙壁表面的阵纹,头顶上灵纹发光,竟洒落大片水流,将他浑身淋湿,浴室内弥漫着腾腾热汽。
“啊,这种小法阵就是舒坦,我将些许火系灵气注入里面,居然还能让水流加热。”脱去衣衫的他,显得分外轻松自如,甚至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曲,变换着手中注入的灵气,让头顶水流一时冷热交替起来。
要是常人面临温度变化的水流,自然感觉不适,可是以他如今的体质,这些水流不过是在常温与加热间变换温度,能够轻松承受下来。
过了十天,从黑牢里脱身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常人体魄,不仅肉身变化明显,就连习得的一系列法术,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百形谱第一张图,其威力居然尚在我的想象之上,可想而知接下来的肉身增幅,会有何等可怕的程度。”景讳抬起左手,握拳靠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