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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仁智说的这也的确是一个问题,他的神识穿透力之强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新树神真的留下了什么痕迹,他没道理到现在,借助老树神的感应才能发现。
“这个问题就只能问树妹妹了,如果她能说清楚的话”“这个”老树神的表达能力有限,齐仁智和树芯偶都对这件事存疑,哪怕是林静,听完也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树神一眼。
“你为什么会知道?”齐仁智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句“我被鬼缠很久,熟悉牙印。”老树神磕磕巴巴地给出了答案,齐仁智聚精会神地听着,想从这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收集信息。
“看来‘钦原之螯’的出现也跟新树神脱不了干系了。”齐仁智叹了口气,这新树神的本事比想象中的要大。
“齐同学,这么说的话,那树儿”林静听完,更是担心。照老树神的说法,她是因为被“钦原之螯”污染太久,熟悉了“钦原之螯”的气息,才察觉到的,那树芯偶此刻被“钦原之螯”污染的可能性很大。
“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大概只是一个标记。我想我独自不能绽花的问题也出现在这里。”齐仁智联想着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小的花草虽然没有出色的感知能力,但肯定对这种毁灭性的气息格外敏感。老树神在其中留下一些植物信号,那些花草出于畏惧,定是不会轻易绽放。
“现在先将我身上的记号洗掉吧,林同学。我记得老树神刚刚说过,你们叶灵的秘法可以。”齐仁智控偶抬起双臂,示意林静施展秘法。
“若是这样,想来一切就会顺利很多了。”“好的,我这就帮你,你能承受的住吧?”“没问题,树儿是千年灵芯木自然不必说,我的神识好歹也迈入了觅风境,承受得住。”
林静点了点头,调动起精神力。“叶之语:净!”林静依旧是汇集了一枝亮得刺眼的光箭,然后直接催发,击中了树芯偶。
这道“叶之语:净”打到身上,齐仁智才领略到叶灵秘法的厉害。哪怕是隔着树芯偶的驱壳,他的神识都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来的能量侵袭。
不同于之前受到神识冲击时的那种刺痛感,叶灵秘法的冲击更像是无数个微型*,在神识四周爆开,这种微小却频繁的痛感让齐仁智陷入了一瞬的恍惚之中。
树芯偶也失去了控制,瘫倒在地上,几息时间,这一树一人都没了动静。“没事吧,齐同学。”林静关切地问道,脸上满是歉意“这一招有最低能量限制,我没办法将力道控制的很好。”
“没关系。”齐仁智说的虽然很勉强,但还是给出了回应。树芯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林静摆了摆手“这样最好,应该能彻底将那个的影响消除掉。”
“唔,那就好。”见齐仁智有了回应,林静这才放下心来“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听你们说的,扳倒新树神好像越来越困难了。”
林静现在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树神身上的“钦原之螯”和新树神有关联,新树神的野心便不言而喻。用如此歹毒的招数去争夺资源,这样的树木已经不是林静所仰慕的了,小姑娘现在的态度很是坚决。
“扳倒新树神这件事估计还要按照我跟大祭祀的计划走,只不过现在又有了一些可以利用的点。”齐仁智对这件事情倒是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钦原之螯’肯定不能轻易催发,否则新树神早就直接对我和树儿动手了,没必要让我们借题发挥,活到现在。而且叶灵族的秘法对这招是有克制效果的,这也就能解释新树神为什么要争夺树神之位。”
只有成为树神,才能被叶灵族人敬仰信任,这就大大降低了被叶灵族清理的风险。虽然施展能力时需要格外小心,但却能在不知不觉间达到很多原本难以达成的目的。
“所以,林同学,虽然你可能会有些反感,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收集老树神的眼泪,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任务,另一方面,老树神的眼泪中有‘钦原之螯’的残余,这更是有力的证据。”齐仁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当然这个过程中免不了让老树神受委屈。
“其次,老树神身上的‘钦原之螯’要想办法驱除,确保老树神能在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稳固局势,剩下的,就等我完成任务吧!”树芯偶一挥拳,显得很是激动。因为这场攸关叶灵族根本的博弈,胜算已经越来越大了。
“既然如此,我一会帮忙的。”林静也握紧了粉拳,叶灵族若是能重归昔日的氛围,那是她想看到的,特别是老树神能重回树神之位,父亲应该会很开心吧。
“所以”齐仁智话锋一转,看向老树神“小宝贝儿,你现在是不是该再哭一场了,今天的份还没够呢。”
“你讨厌不要。”“我这都洗干净了,还讨厌啊?”“这没关系你坏!”“别跟我废话,不然我可画小猪了啊!”“静他”
老树神见跟齐仁智争执不过,想向林静求助。刚答应了要帮忙的林静此刻也有些为难,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说:“您还是哭一下吧,哭完了我给您医病。”
“静不帮我我讨厌,呜呜呜”
林中尚稳族内不安()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中尚稳
族内不安
老树神终究还是没敌过心中的那股委屈劲儿哭了出来,齐仁智连忙端盆去接,就连林静,说出那些话之后也下了决心,跑去折了两片大叶子,帮助齐仁智集露。
“以后就让她早上哭上一场,我们敛上三五十斤水就好了。”齐仁智一边接着,一边跟林静念叨。
这露水不是普通的水,是空气中最为纯净的水在低温下于草木上凝结,带有草木的灵气。老树神的眼泪满足露水的条件,也随时可以取用,但不是日出时分自己就带这露水过去,难免会引起新树神猜测,所以齐仁智还是决定谨慎一些。
“嗯,不过让树神这么哭不会出问题吧?”林静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雨林上空阴晴不定,经常有雨水来灌溉,平时里我们也可以取水来滋润她,从她身上集个千斤露水问题应该不太大。剩下的时间就早些绽足一万多花就好了。”齐仁智自己盘算着,除去阴雨天气,差不多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
“还有,现在我身上的印记被抹除,林同学就不必每日跟着我了。”齐仁智见林静这几天为这些事情操劳的厉害,也是想让这位佳人多休息些。
“我不要紧的!”林静听到这话马上表态“那个,能帮到齐同学,我很开心的,所以”林静的脚尖划着地面,少女的心思中有些难以说出来的情意。
“莫非齐同学是觉得我碍事?”“没有没有!有林同学这样可爱的姑娘陪着,我求之不得,只是不忍看你每日在林间来回穿梭,连原本的修行都搁置了。”
齐仁智确实是不愿再厚着脸皮让林静陪了,即便林静很乐意也是,他更多地还是想自己承担起那份责任,毕竟事成之后还有惊魂鹿角。
“要不这样吧。”齐仁智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一个折中的法子“林同学你来,当着老树神讲不太方便。”树芯偶拉着林静悄悄躲到一旁。
“现在需要老树神在必要的时候哭出来不是么,可我不能继续再用这种威逼的方式了,不然老树神重新上位之后叶灵雨林哪还有我存身的地方啊。”
齐仁智的这个担心确实是很必要的,每天逼着老树神哭真有可能影响以后他跟叶灵族的交际,毕竟老树神的智力水平也就相当于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对于好恶有非常鲜明的态度。
“所以,林同学,我就希望你每天早上过来配老树神聊一会儿,尽量聊点煽情的话题,让她自发地哭出来,我呢,就收集收集露水,然后自个儿去绽花。”齐仁智详细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静。
“还有就是,以后下午可以的话林同学还是去大祭祀身边修行吧,也可以让大祭祀了解了解老树神现在的情况,‘钦原之螯’还有没有特殊之处这个我们也不了解,万一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大祭祀还能及时帮一把。”
“唔,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林静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老树神现在仍属于不稳定的状态,“钦原之螯”到底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这个也是齐仁智和林静无法预计的,为了确保齐仁智完成任务之时老树神能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归,齐仁智他们需要大祭祀的帮助。
“好的,就那么说定了,接下来的十几天很关键。新树神身上还带有‘钦原之螯’,这两天我研究一下,到时候可能还需要辛苦你。”“嗯!”林静重重地点了下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了,水应该接的差不多了,我把它送过去,这几天尽量看着点,不要让人接近那个叶缸,难保那东西不会对生物造成影响。”说完这句,齐仁智转头走向老树神,拿起集满水的石盆和叶筒,缓缓朝新圣地走去。
林静在齐仁智走后也没闲着,又催动了几次秘法,帮老树神净化身上的“钦原之螯”。现在局势稳定了下来,林静也不似当初那么拼了,觉得吃力就稍微休息一下,保证每一次秘法出手都是最好的效果。
叶灵雨林里的生活在此之后就重归平静,齐仁智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每天和林静见几次面,说的也都是有关于之后计划的安排,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在里面。
不得不说林静哄劝老树神有方,每天都会找老树神聊一聊当初林庸究竟在树下说了些什么。回忆这种东西蕴含的情感是最为浓厚的,特别是又加上了之后这段岁月的思考与沉淀。
老树神断断续续的语言中满是对林庸的依恋,而林静也从中读出了父亲对叶灵、对树神、对家庭的炽热的爱。一人一树往往是深情对望,各含泪眼。就齐仁智这个没良心的,在一旁收集露水收集的欢快。
然而云枭大陆并不是只有这两个人的故事,无数生命交织的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上演,眼下大陆版图中的几块,又有风暴正在酝酿。
凌影随于半个月前重新回到了傀族,带着齐仁智的一封信还有身上没有痊愈的伤。
齐傀王此时正待在书房,手里捏着次子留下的信,心里的百味陈杂不知该如何描述。凌影随没有藏在阴影里了,坐在一旁端着碗茶,若不是手有些晃看不出什么不妥。
“恢复的怎么样了,老凌?”齐傀王回过身来,看了看这个衷心护卫自己十余年的老伙计。
二人是一同长大的,看到凌影随这个样子,齐傀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责备自己当时太过轻率,没有召集足够的力量与凌影随同去。
其实齐仁智离家前,齐傀王便已经收到了风声,还记得那晚见了探子,齐傀王暗自琢磨了几遍,才做了让齐仁智外出求学这个决定。
毕竟长子被征调至京都,比较安全。幼子还小,自己能护他周全,唯独齐仁智,若是傀族被驯族入侵,自视甚高的齐仁智定是要冲至前线的,那后果难以估计。
可恰恰是这一个决定,却让齐仁智被驯族的阴谋波及,如今留有书信,但凌影随在学院问起自家二少爷时,学院老师态度躲闪,其中怕是还有隐情。
“再过几日身体机能就能完全恢复了,请族长放心。”凌影随依旧是态度恭敬地回了齐傀王的话,一辈子在傀族长大,凌影随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说话做事从不逾矩,齐傀王就这事劝过上百次了,凌影随依旧不为所动。
放下茶碗,凌影随看齐傀王紧蹙着眉,自己也跟着叹了口气。“族长可还是在担心二少爷?”“是啊,老二年轻气盛,遭了这一劫,定是心里不忿,不顾学校老师的劝阻跑了出去。唉,但愿他不要不自量力,去做那些不计后果的事情。”
“二少爷不是那种鲁莽之人,此番悄然离去定是暗自提升实力,再觅复仇良机了,您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凌影随虽然出口安慰,但内心也是惴惴,齐仁智虽然生性散漫,却是个真性情的少年,这一点从冷迅被劫时的反应便足以看出来了,“知子莫如父”,齐傀王说的搞不好真的是实情。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说不担心又怎能不担心,絮柔自打你回来天天以泪洗面,怪我当时轻率,我内心的担忧可又曾少了半分。”齐傀王止不住一声又一声地叹气。
“那属下即刻派人出去,打探二少爷行踪,纵使不能把二少爷劝回来,也得随时能得到二少爷的消息。”“就依你说的办吧,人不要太多,三两个机灵的后辈足以,接下来还有大事要筹划。”讲到此处,齐傀王又展开次子的书信,内心默默祈祷着。
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