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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三千年份的人参就剩那最后一截了,只有为族里立下汗马功劳,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才有权利动用。”
“秦南两家大比,长生虽然帮助家族拿下了大雁郡铁矿三年的开采权,但那不是贡献,而是义务,是身为秦家人应尽的义务。”秦仲彪大声道。
“二哥,我不同意你的观点!”秦仲康道。
“秦家子弟参加大比是义务没错,但凡事要讲究变通。长生虽不是天之骄子,却凭一首化塔生灵的梅花,一句堪称绝妙的‘中军大败,南校尉不是东西’将南家天之骄子踩了下去。
单凭长生在文道上表现出来的潜力,就有权使用那人参。毫不客气的说,长生现在就是我们秦家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让他死在九阴绝脉的病发上。”秦仲康道。
“三哥的话我不敢苟同。先说潜力,单单一首梅花并不能说明什么,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非天之骄子写出化塔生灵诗的,长生的梅花说不定也只是灵光一闪而作的。
再说九阴绝脉,自有九阴绝脉以来,就没人能活过十八岁。万一用了人参,长生依然岂不是浪费。”前天刚从青州城回来的四长老秦仲书道。
“其他人呢,你们有何意见!”秦仲离看了眼秦仲书,说道。
“大哥,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举手表决吧!”秦仲酒灌了口酒,打着酒嗝道。
“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长生使用人参的举手。”
刷刷刷,一只只手举了起来。
最终,包括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在内,举手的只有七人。十七人只有七人举手,毫无疑问,提议失败了。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秦仲离心中还是充满了失望。
议会解散后,大厅只剩下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三人。
“大哥,看来二哥对于当年季鹰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啊!”秦仲康叹气道。
秦仲酒收起酒壶,脸上再无平时慵懒无力的表情,愤慨道:“当年季鹰那混小子因为争风吃醋与南家南千雄生死斗,不敌重伤。
不说季鹰对家族并无多大贡献,不能使用三千年份的人参。就说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惜自己性命去与人争斗,就这种性格,千年份的人参也不能给。
然而考虑道季鹰是二哥唯一的孙子,大哥不仅给了两株千年份的人参,连仅有的三株两千年份的人参也给出了一株,已经是尽了兄弟情谊了。
二哥不感激就算了,因为季鹰没挺过去死了,居然还怪大哥不给他三千年份的人参,哪里有这种道理。”
“好了,老四,当年的事就不要说了。”秦仲离叹气道。
“怎么不能说,要我说二哥就是太自私了!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家族,只有他自己。”
“老四,小声点。如今秦家不比往惜,你这话要是被二哥听了引起家族内斗。到时不用敌人动手,我们秦家自己就能玩完。”秦仲康沉声道。
“算了,我不管了,我还是继续喝我的酒吧!”秦仲酒叹了口气,拿起葫芦灌了口酒,再次恢复成浑浑噩噩的样子,摇摇晃晃朝外面走去。
“二弟,我这个族长当的累啊!”秦仲离转身,看向祠堂内那一排排的秦家先祖牌位,话语中充满了疲惫。
“要不是不想我秦家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这数百年基业毁在我们这辈手里,我真想归隐,哪怕做一个普通农民也好啊!”
“大哥!”秦仲康张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一声大哥,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记。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秦仲离收拾心情,恢复镇定道。
“对了,三千年份的人参不能用,那还是用二千年份的吧。虽然效果差了许多,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可怜了长生,希望今晚能平安渡过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
夜。
明月当空,份外圆。
然而,自秦家族长院子里,传出来的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却破坏了这美丽的夜色。
秦帝身上包裹着好几条厚实的虎皮棉被,被八条精钢锁链牢牢的捆绑固定在铁制的床架上。
他面色惨白,身体不断颤抖,嘶吼。
嘴巴,鼻孔,整个身体都在往外冒着森冷的白气。白气冲袭下,虎皮被子都染上了一层冰霜。
看着秦帝痛苦的模样,听着那如野狼受伤一般的嚎叫,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秦婉青等人无不心痛。
秦婉青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她一袭白衣,双手合十跪坐在老子塑像前,口中念念有词,诵读道经,希望求得道家圣祖的庇佑。
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三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帝,观察秦帝变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时间流逝,九阴绝脉发作时间过了大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此时秦帝体内九阴绝脉的寒气已经非常重,嘶吼时,口鼻里喷出的白气一接触空气,便直接变成冰霜落下。
“动手!”秦仲离猛的喝道。
秦仲离,秦仲酒瞬间跨步冲出,前者固定秦帝不断晃动的脑袋,后者催发体内真气,凌空虚点,真气外放,瞬间封住秦帝全身各处大穴。
这时,秦仲康手端一碗浓稠的人参药汁一个纵跃来到秦帝身边,单手一捏,使得秦帝嘴巴大张,直接将人参药汁灌了进去。
几乎同时,噗噗噗,秦帝体内澎湃汹涌的寒气瞬间冲开五六个大穴,往外四溢。
当药汁全部被秦帝咽下的时候,寒气也冲开了秦帝身上各处大穴。
寒气越来越重,秦帝的嘶吼声渐渐衰弱,直至秦帝全身裹上冰霜,成为一个冰人。
“接下来只能靠长生自己了。”秦仲酒狠狠灌了口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屋子里四个人沉默不语,所有人的心神全都放在化为冰人的秦帝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咔的一声脆响。
秦帝身上的坚冰碎裂了。
听到脆响的四人大喜,连忙上前,将覆盖秦帝的坚冰敲落。
“爷爷,三爷爷,四爷爷,娘,让你们担心了!”秦帝睁开了眼睛,看着四人虚弱道。
第十一章 大雁书院()
秦家庄,族长府邸。
大病初愈的秦帝站在马车前,拉着母亲秦婉青的手,无奈道:“我说娘啊,我又不是去闯荡江湖,也没打算浪迹天涯。只是去大雁书院读书,每个月还要回来一次,你有什么好哭的啊!”
“是啊,夫人,十三少爷只是去城里书院读书,你要是想他,可以去探望的啊。”边上小珠劝慰道。
“我知道,可是,长生从未离开过秦家庄,大雁书院又鱼龙混杂,我担心啊!”秦婉青拉着秦帝,泪眼朦胧的看向秦仲离。
“父亲,去大雁书院读书是读,在家里读书也是读,你就让长生留在家里吧。”
秦仲离板着脸道:“婉青,大雁书院与家里怎么会一样。长生以后是要做大学问的人。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涨见识,交朋友,开拓眼界,就算有在好的天资也会浪费掉的。”
说到这,秦仲离顿了顿,看了眼秦帝,继续道:“要不是考虑长生年岁尚小,身上又有隐疾,我都打算让他去游学呢!”
“母亲。我身为秦家子弟,浑浑噩噩了十五年,也享了秦家十五年的庇护。
如今秦家内忧外患,群狼窥视,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身为秦家子弟理应担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
孩儿身有隐疾,走武道希望不大。幸好文道天赋不错,自信能在文道上闯出一个名堂。然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呆在家里闭门造车只能成为书呆子。只有走出去,学以致用,才能成大才。
雏鹰只有离开温暖的巢穴,才能奋起翅膀去搏击那变幻莫侧的风云。您难道希望孩儿永远做一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废物吗?”
秦帝一字一顿,字字珠玑,响在耳边如一声声清脆的钟声,彻底震醒了秦婉青。
她抹干了眼泪,紧紧将秦帝抱紧怀里,良久才道:“长生,我的孩子,你长大了,长大了啊。”
秦仲离也是一脸的欣慰。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随口就是一句蕴含至理的名言,不愧是我秦家未来的希望,文道天赋常人难以企及。
如今秦家的形势,就算保不住倾覆了又怎样?只要长生能一直活下去,未必不能再造一个秦家。
安慰好秦婉青,在秦婉青,小珠两人依依不舍的眸光中,秦帝上了马车。
“秦汉,务必保护好少爷。”秦仲离看着身边大汉道。
“是。”秦汉抱拳应道。
这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铁塔大汉,身着黑色衣甲,腰悬长刀,气质如山一般的沉稳。性格也如山一样沉默。吐出的字却如金石,铿锵大气。
“驾!”秦汉翻身上了马车,鞭子一挥,驾车离去。
车轮滚滚,碾过雪地发出嘎吱嘎子的声响。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秦婉青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放心吧,婉青,有秦汉护卫,长生不会有事的。”秦仲离说道。
“父亲,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不舍。”秦婉青接过小珠递来的手帕拭着眼泪。
载着秦帝的马车缓缓驶出秦家庄大门,沿着蜿蜒山道朝大雁城方向而去。大门右侧塔楼上,秦仲彪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感慨道:“秦仲离还真是舍得,竟然将秦汉派给秦长生做护卫。”
秦仲书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大哥,道:“大哥,这是个机会。秦汉不在身边,只要我们派死士刺杀秦仲离,事成后再将秦仲康,秦仲酒等人架空,到时便可轻而易举掌握这秦家大权。”
秦仲彪摇头道:“不,如今的秦家禁不起内斗。一旦发生内斗,南家势必会趁机介入,到时秦家难逃覆灭。我想做的是秦家族长,不是秦家罪人。”
“这倒也是。不过秦长生呢。那孩子文道天资惊人,虽不是天之骄子,却踩着天之骄子成名。此子若是得到成长,日后势必成为大患啊!”
“秦长生不足为虑,身负九阴绝脉,绝难活过十八岁。而且,现阶段他也不能出事,你暗地里派一队死士进行秘密保护。我担心南家会对他不利,秦汉虽强,但南家绝对有比秦汉更强的。”
“派死士保护秦长生,大哥,你”秦仲书不解。
“你以为秦仲离让孙儿去大雁书院,仅仅是为了读书那么简单吗?不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在秦长生将南逸凡踩在脚底下的那刻起,就自动成为南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仲离恨不得秦长生呆在秦家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秦长生的安全。然而一旦这样做,秦家势必要直面南家的压力。如果南家不惜代价全力打压秦家产业,秦家只有崩溃一途。
所以秦仲离只能将秦长生抛出去吸引南家的视线,这样一来,我们秦家才能免受南家压力,才有精力发展壮大。
而且最近雾隐国与吴国的战争规模越来越大了,我秦家刚获得大雁铁矿开采权就遇上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谋划一番,所以”
“我明白了,这秦仲离能当上族长,果然够狠,不能小看。”秦仲书由衷道。
“你能明白就好,我虽然恨极了秦仲离,也自信当族长不会比他差,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干。提防我们的同时,还要面对南家,也够难为他的了。
接下来他有什么决断我们就全力配合吧,只有秦家发展壮大,彻底压住南家后,我才能心安理得的与秦仲离争。”
“是,大哥!”
秦家庄离大雁成有三十里地,山路颠簸。秦汉知道秦帝身子骨弱,怕颠着他,便放慢了速度。
马车晃晃悠悠走出八里地。
忽然,秦汉手中缰绳一紧,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内,拿着一本书看着的秦帝身子没稳住,啪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好在车厢地板铺了厚实的地毯,脑袋着地并不觉得痛。
秦帝起身,拉开车厢前的挡板,道:“秦汉,怎么突然停了。”
“少爷,前面有埋伏。”秦汉道。
埋伏?看来是秦家的仇敌无疑了。自己这次出的风头实在是过大,秦家身为武林世家,树敌颇多,有人想除掉自己也是正常。
“有把握解决吗?”秦帝问。
“少爷放心,能解决。”秦汉道,声音不急不缓,稳如泰山。
半里外山路两边的灌木丛中,蹲伏着八个持刀蒙面人。
“头领,怎么办,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哼,没想到,这赶马的还是个高手。”头领哼了一声,眸子中杀气四溢,道:“既然发现了,那就硬杀,我们有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