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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万万岁:冷面夜王欺上瘾-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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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山狐倒是并不吃惊独孤夜所说的话,笑嘻嘻地把全部精力转移到眼前的野鸡上,全力以赴。

    野鸡的生吃、熟吃对于欧阳山狐来讲没有太大区别,在他眼里,酒肉酒肉,好就好在肆意潇洒畅快。

    欧阳山狐在山中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在夜王府的时候,独孤夜也并未对他约束太多,反而是任由他自在随行,不论礼仪,不论前后院的男女眷的差异和禁地。

    故此,在独孤夜面前,欧阳山狐一直保持最真的自己,自在逍遥,完全没有和官员打交道的那种不耐烦和有面对不屑与鄙夷眼神的可能。

    然而在他吃的酣畅淋漓的时候,突然闯入的钱汇堂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欧阳山狐和钱汇堂不一样,钱汇堂真的是粗鄙的汉子一个,而欧阳山狐,虽说豪爽,可到底还是懂得与人打交道相处的原则和底线,最起码,他知道察言观色,并尽可能的关照对方的情绪。

    而钱汇堂不一样,老大做惯了,所以即便在看到欧阳山狐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时,他全然理解成了讶异和见到自己的惊喜。

    “哎呀呀,山狐兄啊,一路走来看你也是个直爽的性子,所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碰见个臭味相投的,来来来,走一个,也不枉白白相识一场。”

    钱汇堂怀中抱着一个酒罐子对欧阳山狐亲热地说道,酒罐子往前一递,完全不给欧阳山狐拒绝的机会和借口。

    欧阳山狐又不是打脸的人,大大咧咧把手中的酒杯往旁边一掷,抬手拎起一旁的酒罐子,索性陪他干了一程。

    只是这一个果断干脆的动作,又让钱汇堂对欧阳山狐大加赞赏了一番,可是碍于独孤夜在这儿,难免有些忌惮,意思意思也就可以,并没有甩开膀子大喝,恋恋不舍地大力拍了拍欧阳山狐的肩膀,转身离开,回答自己的圈中。

    独孤夜浅抿一口,悠然道:“你不必勉强自己的。”

    听出了独孤夜的言外之意,欧阳山狐略有些无奈:“你是夜王,自然不必,我是局外人,也自是不必,可是现状的情况下,有些无形的东西由不得你。”

    独孤夜撩了一眼欧阳山狐,知道他指的是钱汇堂这一块。

    现在他们倚仗钱汇堂,依照钱汇堂的性子,他把兄弟和敌人分的分外清楚,当然,除去那些有利益往来的,不过就是生意场上的合作者,比如他与之勾结的朝廷官员,不会有太多的交情之外,但凡被他列入能耍义气的行列中的,都是可以为之做任何事情而不考虑投资报酬率的。

    而欧阳山狐刚刚的做法,无疑让钱汇堂对他的兴趣和好感更浓了许多。欧阳山狐,他是在帮独孤夜减轻所必要的回报。

    “我知道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天我问过夜王的所有的话,其实最后都是我在自问自答,夜王从未给过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欧阳山狐看着独孤夜的面部表情,除了必要的浅笑和惯有的意味深长之外,再没有多余的神情。

    这就是独孤夜,即便你和他再熟捻,不能探知他的内心,他也不会主动告知心中所想和所知,或许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纳兰明若。

    欧阳山狐有些自嘲,却无能为力。

    独孤夜点头:“我不否认,我只想让你慢慢发掘,这是你的优点,更是你所擅长的,因为这,远比我的话语更有说服力。”

    “是啊,也更有冲击力。”欧阳山狐补充一句,两人相视而笑。

    到达瞿州城外,钱汇堂没有再继续送行,说到见老百姓,钱汇堂那豪气冲天的脸上除了不屑一顾之外,甚至还带了不易察觉的畏缩。

    世上哪个贼人当的理所应当还问心无愧,被万千人唾沫,那种不能见光的孤芳自赏是隐藏在心底而不能言说的自尊和骄傲。

    独孤夜没有强迫,顺其自然。只是钱汇堂在告别之际,望着独孤夜意味深长地说道:“夜王殿下,与在下相约之事可不要食言,钱某平生最憎恨的就是食言之人,别看你是夜王殿下,同样没有例外。”

    钱汇堂一番话,除了独孤夜和欧阳山狐一脸坦然之外,李叔和羌御史是一脸疑惑不解和好奇,而锦无恙,则是眯起眼睛,对钱汇堂和独孤夜来回审度了一番,心中百般计量。

    “钱老大果然有胆识啊,竟然和堂堂的夜王殿下谈条件,这在皇朝之中,还是首屈一指啊。”锦无恙酸不溜丢的话一抛出,瞬间引来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包括钱汇堂的在内。

    “都是江湖儿女,若是如锦大人所言,这江湖中岂不是被我独孤夜一人争锋,这等抢风头的事情一向都是锦大人所为,你话里藏刀,莫不是对本王有何意见?”独孤夜轻轻松松几句话就化解了锦无恙对钱汇堂的攻击,不仅解了围,还把话题的矛头对准了锦无恙。

    锦无恙哑巴吃黄连,自知说不过独孤夜,动了动嘴唇干脆闭口不言,平白惹了一身的质疑和无端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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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真相() 
然而这意外的闹剧,却让欧阳山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锦无恙和钱汇堂之前,必定有某种联系,但究竟是否为勾结联盟的关系,还有待查证。

    锦无恙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一点小事就容易招致他的嫉妒,若非钱汇堂和他有关联,以他骄傲的性格,不会平白和一个匪贼过不去。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山狐,能轻易断定出锦无恙和钱汇堂之间相关联的原因。

    而今了瞿州城中,据城中的守卫将领回禀,并未接到来自朝中的任何信,更不知道独孤夜会带着五十万大军赶往瞿州。

    守军名王谦,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生的俊俏,说话憨实,被羌御史质问的时候不卑不亢,却也没有半分的不敬之说。

    “回夜王殿下,羌御史,锦大人,小的只是在半月之前接到一封来自朝中的信,嘱咐小的要加紧守卫,说西陵虎视眈眈,妄图侵略皇朝领土,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信。”

    问多少遍,也唯有这一个回答。

    羌御史眉头紧皱,紧张地看向独孤夜,忙不迭地解释道:“夜王殿下,信这回事,皇上确实已经派人送出,可至于为什么没有到达,在下实在不知……”

    独孤夜摆了摆手:“既然大军都已经到达的瞿州,信也不重要了,眼下要做的,是决定何时开战。”

    独孤夜很是干脆地截断了羌御史的话,把话题转移到战役之上。

    果然,羌御史闻言面色顿变,他当初本以为讨伐是假,救纳兰明若是真,只要楚墨离交出纳兰明若,这场战役是可以避免的,他也能早日回到皇朝,安心做他的官职,拿着俸禄,惬意半生。

    可眼下,独孤夜这架势,非要和西陵较出高下,分明就是不战胜誓不归的意思。

    “可是夜王殿下,是不是只要楚皇交出夜王妃,这场战役就能避免?”羌御史试探着问道。

    独孤夜豁然把目光投向了羌御史,眼中释放出热切的希望:“你有办法?”

    羌御史被独孤夜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几步,连连摇头:“不不,在下只是确定一下夜王殿下的初衷。”

    独孤夜顿了顿,心中冷笑。

    皇上分明就是要他挑衅西陵国,不过就是借了自己的手。可笑的是,竟然连这个御史,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棋子罢了。

    羌御史又战战兢兢问道:“既然夜王殿下并非是要和西陵国真正展开战役,何不与楚皇谈判之后再做定夺?”

    独孤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觉得本王辛辛苦苦带来五十万大军只是吓唬人玩儿,你认为在皇朝领土的时候楚皇尚且敢劫走夜王妃,现在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他还会乖乖交出夜王妃吗?”

    羌御史面色一怔,无话可说,悻悻然退到了一旁。

    锦无恙这个时候说话了:“既然是为讨伐而来,何不奉上战一封,也好让楚墨离有个准备,免得让人落了口舌,说我们皇朝乘人之危。”

    欧阳山狐“嘿嘿”一笑:“五十万大军行进如此大的动静,楚皇又怎么可能没有耳闻,只怕现在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只等我们前去。”

    被欧阳山狐拦了话,锦无恙冷哼一声,递了个冷眼给欧阳山狐。

    欧阳山狐不以为意,转头看向独孤夜:“夜王殿下,锦大人所言也未尝不可,至少要让楚皇知道事发有因,也更是为了让西陵国的百姓知道他们是怎样被殃及。祸端的起因都在楚皇那一边,西陵国的百姓就算怪罪,也唯有怪罪在楚皇身上。”

    在场的人除了锦无恙不同意,其他人都同意。

    “为了一个女人而发动一场战争,莫不成为天下人的耻笑,这样丢人的战如何能发,还想让西陵国人尽皆知,你们是惟恐皇朝的脸丢的不够吗?”锦无恙提高声调,完全没意识到独孤夜越发阴沉的面孔。

    “锦大人,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把楚皇陷害你的事情一并记录在案,然后写在战上吗?”

    果然,听到这话,锦无恙唯有干瞪眼的份儿,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若非事出有因,平白发动战争,你觉得皇朝的名声又会好到哪里去。本王是为讨回家人,有何不对?西陵百姓但凡有亲情在,应该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这样的感同身受,不是一封战能传递的,却是轻而易举能感染任何人的。”

    独孤夜面色平静,像是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

    欧阳山狐不禁暗自赞叹,独孤夜的高明并非外界所传的狠厉和残暴,而是他总能轻而易举触动他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然后一举攻破,从而达到从精神上攻克对方,剩下的,也唯有楚墨离用剩余的皇威来命令言听计从的属下。

    锦无恙也听出其中的奥妙,有些凉飕飕地说道:“不愧是夜王殿下,行军布阵多年,玩心计当真是一等一的高明,估计在场的人中,谁也比不上。”

    他一个人尴尬地笑声,没有人应和,得到的,不过是稍纵即逝的鄙夷目光和满脸的不屑。

    什么样的人最令人讨厌,没有什么能力还始终妒嫉他人的人。

    瞿州不比帝都,但因为是固若金汤的防守城市,虽不繁华,倒也人气鼎沸,起码在独孤夜落脚之后的几天,城中百姓都是闻名而丧胆。

    没有人真正见过独孤夜,故此他和欧阳山狐、李叔在大街上闲逛之时,好奇的欧阳山狐提起独孤夜,不论是走街串巷叫卖的小贩,还是茶楼酒肆跑堂的伙计,都是一脸惊恐和害怕,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夜王殿下,想不到你声名远播,连这等边守城镇都远忌惮你的威名。”欧阳山狐压低声音,有些玩笑地开口调侃道。一旁的李叔憋着笑,用饭菜堵住自己的嘴。

    独孤夜不以为意,不动声色地为欧阳山狐倒了碗酒,说道:“既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更应该敬我一杯?”

    欧阳山狐笑着端起碗,没有推诿,直接“咕咚咕咚”灌进肚中。

    李叔眉间拧成了川字,心中暗暗打鼓,刚刚他不是没喝本地的酒酿,一个字:辣

    好半晌,欧阳山狐明明已经喝完了,端着碗就是不放下,恰好挡住脸的位置。

    李叔和独孤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催促,略显悠闲的吃食。

    欧阳山狐心中叫苦,独孤夜肯定是故意的,刚刚那般调侃他,早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果然,拿阴招来招待自己。

    欧阳山狐感觉脸和脖子灼烧的烫,不用想都知道已经红透,略有些尴尬的举着碗,不过就是为了缓缓。

    可刚刚被问到话的店小二不知内情,下一道菜上来的时候,看到欧阳山狐这奇怪的姿势,又见他熟透的脸,笑嘻嘻道:“这位客官是外地人吧,瞧您这脸红的。我们这里的酒烈着呢,最大的特点就是辣,就冲您这个喝法,一会儿肯定要被抬着出去。”

    店小二的嗓门本就练出来了,看到欧阳山狐这般窘态,也是觉得好笑,不觉提高了嗓音,几乎整个酒肆的目光都投放在了举着碗的欧阳山狐身上。

    任何一个大老爷们被说酒量不行,多少都觉得有些丢人,眼下还被这么多目光包围着,本就熟透的脸上更是觉得面色无光。

    被这么光明正大地戳穿,欧阳山狐索性放下了碗,露出红透的脸,哈哈大笑,指了指桌上的酒坛子,朗声道:“我就说嘛,总觉得自己酒力不错,来这儿之后不过片刻须臾,已然红光满面,瞿州的酒,着实令人叹服。”

    若欧阳山狐继续装大尾巴狼,逞能的话,估计在座的这些瞿州男子很有可能就会联手令他下不来台,相反的,他如此坦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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