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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是选择自己前程的时候,他看到霸气果断的邹辰,不但没有心生怨怒,反而心中甚是欣慰,单膝盖跪下去,低喝道:“福贵清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矢志不渝,请少爷原谅刚才我的冲撞!”
邹辰嘴角露出一丝美妙的弧线,快步走上前去,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如此的话,那本少爷定要将鹿城纳入囊中!”
可能是受到这些鹿城一波波惊人消息的影响,到了夜晚下半夜,依旧还不少深府大院亮着阑珊灯火。
鹿氏,深院后宅中。
月光如水,茭白的月光将院中各种奇花异草照的斑驳多姿,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似花香似药香的气味。如果一些见过世面的人看到院子中一盆盆甚为罕见的奇花异草,定会大吃一惊,这里的每一种花草,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就连西域的紫曼陀花也有……
院子前的一间精致的别舍,窗口中倒影出两个人影,一胖一瘦,正在低头交耳。
“老张呀,你在鹿氏多少年了?”鹿邑章的声音,淡淡的,略微带着一丝感慨。
那个唤作老张的人,低声应道:“老奴在鹿氏满打满算的话,应该有十六年了吧。”
“嗯。时间可过的真快,当日在玉京,你一身是血的倒在老夫的马车前,是老夫一时怜悯救了你一命。事后你告诉老夫,你是蓝家的二管家,因蓝家灭门之祸而被官兵追杀,这么多年来,我将鹿氏交给你打理,对你不薄吧?”
房间内,有些肥胖的老张,立刻双膝跪下去,诚惶诚恐的哽咽道:“老爷对老奴的恩情,老奴永世难报。”
“起来吧,老夫说这些只是有些感慨,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鹿邑章身着水蓝绸缎,手指磨蹭着拇指上那枚晶莹的祖母绿扳指,涣散的目光猛地如刀子一般射出一缕精光,低喝道:“老夫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一次,鹿氏想要熬过去,不是那么简单!万一,老夫说的是万一,一旦鹿氏有什么灭族之祸,你一定要将晗儿安全的护送到他娘那边去!”
“是,老爷。”管家老张目光微变,但还是应了下来。
鹿邑章刷的转身,坐到一张椅子上,神色立刻恢复一派家主的威严,冷哼道:“不过鹿氏也非善善之辈,不管这一次谁想要弄鹿氏,老夫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鹿城最大的五家药材商,除了城北的陶家,其他四家都答应和我们一起将库存拿出来,在拍卖会那天让不仁堂下不了台。老爷请放心,还有四天时间,老奴会让陶家答应的!”
鹿邑章冷冷的摇摇头道:“算了,陶家想要明哲保身做墙头草?真闹了起来,他会第一个倒下!”
“查出不仁堂背后的主人是谁了?”说道这里,鹿邑章牙齿咬得嘎嘎,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
老张浑身一哆嗦,低声道:“暂时还没有。我已经观察那个王掌柜的很久了,他双手生茧,行事作风完全不似豪门,倒是有几分江湖人的豪爽。想从他身上,查出背后的主人是谁比较困难,不过有人说,那两个守护药材仓库的高手,可能出自欧氏?”
“欧氏?”鹿邑章吸了一口气。
老张摇了摇头道:“不过老奴觉得,这事可能性不大。欧氏身为一流的冶炼世家,他们根本犯不着来药材这一块插一脚。”
“那就好。”鹿邑章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化城欧氏,和我鹿氏虽说没什么交情,但也没有过节。欧氏断然不会跑到这鹿城来挖我鹿氏的根基,将老夫往绝路上逼。你务必要动用一切手段,查出不仁堂的主人是谁!”
“不仁堂对我不仁,就休怪老夫不义,不想过,那就谁都别想过!”
老张连忙诺了一声,继续说道:“羽二爷的死讯,已经传回羽家。那边刚刚传过消息下来,城主大人很愤怒,已经派了人过来协助羽大爷彻查此事。另外,我收到了消息,白驼三仙请来了一个西域高手,正在来路上,准备对付逗留在鹿城的君玉堂。”
鹿邑章点点头道:“那羽林的死,查出来是谁干的么?”
“暂时还没有,这事发生在砚山之上,我们还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邹氏那小子做的。不过我刚刚收到了密报,那小子已经离开了欧氏,明两天就应该回到鹿城,孔氏也传话过来,他们会派人鹿城验证这事!”
“如果这事真是那小子做的,老爷你打算怎么办?”管家老张问道,语气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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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黯月卫队()
“呵呵,如果落在我手里,当然是将这小子大卸八块戳骨扬灰,才能解老夫心中的怨气!”
鹿邑章的脸色阴的有些扭曲,手臂竟有些轻轻颤着,如一只愤怒的老鸟。
自从这个不仁堂出现后,鹿氏药材铺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加上之前丹药风波被天元拍卖行杀了一个下马威。可以说,鹿氏赖以生存的两大产业链,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鹿邑章觉得,这一次,一定有人在背后针对鹿氏!
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都邹氏那个刚回来的乡巴佬邹辰身上。
这让鹿邑章很为难。
根据他收到的情报,夺走逐鹿宝藏的,和击杀羽林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说是邹辰夺走了涿鹿宝藏,鹿邑章倒还会相信一二,毕竟当时君玉堂已经点出了那个戏耍群雄的黑衣高手,就是一个年轻人。可是,羽林是堂堂玄尊巅峰,实力如何鹿邑章这个姐夫再清楚不过,一个从旮旯山窝里走出来的黄毛小子,有能力杀死羽林?
这一点,鹿邑章不会相信,也根本找不到理由相信。
“你下去吧。”
鹿邑章意识到自己在下人面前失态了,有些无力的扭过头去。老张也不敢多做停留,静静的出了别舍。
半响,鹿邑章才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经冷的没热气的香茗,喃喃轻声道:“羽氏,白驼三仙,西域高手,不仁堂,孔氏,君玉堂,还有没有显山露水的各路神魔,多少年了,鹿城已经没有这么大的场面,这一次谁又能笑到最后呢,希望鹿氏的百年基业不会毁在我手里。”
这天早上清晨,天色还是乳白色,是鹿城一天最安静的时刻。
三匹俊俏的良驹飞进了鹿城。
三人都一身黑衣装束,带着一张狼头面具,其中带头那人来到东城门,手中的软鞭如毒蛇一样啪在一位昏昏欲睡的守城小头目上,那小头目上头上歪歪的钢盔被裂成了两半,但脑袋并没有半点伤害。
七八个守城士兵立刻惊醒,想要冲上来围杀这个冒犯官威的黑衣人。黑衣人只是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提,将胯下骏马如木桩一样牢牢立在原地,手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丢到地面上,黑色面具下蹦出两个字:“带路!”
那惊魂未定的小头目,瞥了一眼地面上那令牌上的紫荆花,浑身一哆嗦,立刻下跪。
“带路?还是死?”马上的黑衣头目飘出两个字,冷的如一把尖刀。
守城小头目立刻连滚带爬的跃上一侧的马匹,朝通州衙门而去。紫荆花,是大燕皇室的标志。因此大燕王朝,又叫做紫荆王朝。能够有大燕皇室标志的令牌的人,要么是皇族成员,要么就是朝廷重臣,要么就是大燕皇帝的亲卫黯月卫队。
黯月卫队,大燕皇室的两大卫队之一。
入选黯月卫队的第一条件,就是对大燕皇帝的绝对忠诚,是那种一声令下可以毫不犹豫抹脖子那种。第二便是玄尊修为,这是最基本的硬件要求,最后便是高超的杀人技巧,冷血,无情,就如一柄没有任何情绪的杀戮之刀!
至于另外一支皇家卫队叫做什么,实力如何,很少人知道。
只是传说那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卫队,只留在燕帝身边,从未离开过。在大燕这立国十五年中,大燕皇宫爆发了不下于百次的偷袭,但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靠近燕帝三尺之内,这全归功于这只还没暴露过的神秘卫队。
黑衣,黑马,黑面罩,是黯月卫队的标志形象。
当周泰在房间里,听到下属说,燕京来了三位黯月卫队成员,他吓得一脚将怀里的妩媚蛇女踹到床下去,拿出了他当年从军时候的速度,短短一分钟不到,周泰穿好了官衣,从后院直奔前院的正厅。
“下官周泰,拜进三位黯月大人!”
周泰在门口提了一口气,一走进正厅,立刻双膝盖跪了下来,头挨着地面不敢抬起来,如趴着的丧家之犬。
“自己看吧!”三位黯月成员,依次坐在三把交易上,但从外表装束来看,如出一辙,都是黑的让人发冷,浑身张扬着赤裸裸的杀戮气息。不过坐在中间那位黯月成员,他的黑衣胸前有四枚紫荆花,而其他两位,只有两枚。
一卷黄色金帛金丝系着,从中间那个黯月成员衣袖内甩出,直射周泰的脑门而去,绝非做戏,而是下足了死手!
趴在地面的周泰,猛然间抬起头,五指如蛇头一样合拢,手臂一伸,如一条毒蛇吐信将飞射而来的圣旨稳当当的抓在手里。那位黯月成员呵呵笑道:“看来你修为倒也没有拉下,还是有点用处。不然的话,本官立刻就将你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杀了,然后以贪污受贿罪将你就地格杀!看吧,陛下可是给你不轻的任务,要是做得好,你在鹿城的百般行为,本官会当做没看到。”
“要是这件事,你搞砸了,那你就自己抹脖子吧。”
周泰吸了一口凉气,双手颤颤抖抖的打开圣旨,半响过后,低喝道:“掌司大人,下官现在就去将嫌犯一众人缉拿归案!”
“呵呵,只是让你抓人的话,本官有必要千里迢迢的来鹿城?”那位唤作掌司的黯月成员,他虽然说的话多,但他的话没有半分语气,就好比他只是念出一个个字而已,梆硬冰冷。
周泰立刻拱手道:“那依掌司大人的意思……”
“鹿城马上就有一场杀戮,你身为本地长官,本应该维护鹿城秩序。但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任由事情自由发展。至于陛下想要的嫌疑犯是要活得,还是死的,呵呵,我可以告诉你,至少你要保证他活到这场游戏的最后!”
“这……”周泰皱眉道。
掌司冷哼道:“要么去做,要么你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本官让别人去做!”
“下官谨遵圣谕!”周泰立刻应道。
掌司缓缓张起身来:“本官来鹿城这事,东城门那几个守卫知道此事。你如果能够保证,这些天不会有人知道本官在鹿城的话,那就留下他们,不然的话,就杀了那几个废物吧。我们要休息了。”i1477
第114章 神秘黑袍人()
邹辰回到鹿城的第二天早上。
在邹氏老宅的书房内,邹辰穿着一身素朴泛白的灰袍,手中持着一卷书卷,不过他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书上,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窗外的凉亭,久久没有说任何话,鬓角上明显多了一丝白发。
“算算时间,辰儿应该回到鹿城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希望没有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邹炳前些天收到了欧氏的书信,说邹辰一切安好,认了欧阳子做义父。这让邹辰在高兴之余,也很为邹辰担忧。他这个现任家主很明白,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除掉自己哥哥留下来的最后一点血脉。
“老爷,外面有人拜访邹氏,这是拜帖!”
管家文叔行色匆匆的走进书房,手中递过来一张黄金染烫的请柬,语气有些激动的说:“老爷,这次来的贵客可不得了,十辆豪华马车,还有五辆大货车的东西,还有奴仆一百多人,这等场面,老奴可有些年头没有见了。”
邹炳将书轻轻的放在书架上,皱眉道:“现在人人躲我邹氏都来不及,谁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拜访邹氏?”
“那我们要接待么?”文叔问道。
邹炳呵呵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呵呵,人家能敢来,我们身为主人难不成连接待的勇气也没有?去,让下人们都到前厅候着,你去将仓库的最后一箱添香红烛拿出来,绝对不能失了礼数。”
文叔立刻弯身而去。
邹炳很快换上一身锦衣,带着文叔还有段氏兄弟出门迎客,来到门前的时候,邹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十辆华盖马车,双马匹都是清一色的西域金戎马,尤其是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马车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