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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被那漆黑xiǎo剑所吸引,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竟然是那身陷险境的青衣少女。
“混账!”
少女脸色铁青,手中长刀狠狠斩了下去,恐怖的刀气瞬间爆发,将那边的草丛劈得倒向两边,可是却没能伤到敌人,反而被一柄黑色长剑挡了下来。
这长剑就像是之前漆黑xiǎo剑的放大版,正是李默然手中的绝剑。
“哈哈哈!苏芷兰,花千舞,咱们后会有期了!”
嚣张至极的笑声缓缓传来,药灵谷六人顿时沉默下来。青衣少女苏芷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拿着长刀在地上胡乱劈砍着,口中还不停地咒骂:“混蛋!混蛋!混蛋!”
赵立刚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转而安慰起这位大xiǎo姐:“跑了就跑了,等出去再找他算账。那xiǎo子不是什么云天门的吗?到时候让师尊开口,看他们交不交人。”
毕竟是大宗门的弟子,仗势欺人起来毫不客气,一diǎn心理压力都没有。
苏芷兰恨恨地diǎn了diǎn头,可她尚未解气,又抬头看向上方道:“哼!那里还有一个李默然的帮凶!”
赵立刚正想开口劝阻,但转念一想,让苏芷兰发泄发泄也好,谁让对方不早不晚刚好这个时候出现了呢?如果不是他的路过,恐怕李默然也没那么容易逃掉了。
转眼间,一道火红色的剑光掠过天空,赵立刚猛地一惊,想要开口却是来不及了,苏芷兰已经二话不説一刀出手,口中还喝道:“贼人休走!”
刀气横扫而出,半空那人当即停下身形,一道红色剑芒骤然浮现,带着惊人的剑压,直接将那刀气击得粉碎。
不过苏芷兰的本意,也就仅仅是拦下对方而已,这一击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眼见那人终于停下,苏芷兰不由冷笑一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和李默然那个死胖子勾结在一起,跟我药灵谷做对!”
赵立刚嘴角一抽,连忙上前拉了拉苏芷兰的衣袖。后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见对面那一身白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开口了。
“药灵谷?好大的威风!”莫名其妙挨了一刀,这年轻人自然也没个好气,当即冷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绝命谷,就干这些拦路打劫的勾当?三大宗门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苏芷兰顿时眼睛一瞪,就连她的几名同伴也是暗自摇头,心説这人胆子真是大得很,明知道是药灵谷的队伍,説话还这么冲。尽管这事理不在自己这边,可谁让他们是药灵谷的人呢?
本来只是一件xiǎo事,对方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可偏偏几人看了一眼苏芷兰的表情,心知这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在悬空岛,三大宗门就是三座大山,压得所有xiǎo宗门透不过气来,所以药灵谷这几人,早就习惯了颐指气使。
事实上,这并不是药灵谷的特色,反而相比之下,药灵谷这样的正道宗门还算客气的了。换了天血道之人,恐怕早已经围杀了楚何泄愤,而如果是乾阳武宗之人想想楚烟岚碰上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就明白了。
这白袍年轻人自然就是楚何,他将药灵谷一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哼了一声,不屑道:“一群雏儿!平时都没出过宗门?”
尽管楚何自己也是第一次离开宗门,但是他的神情面目,却给人一种极为老练的感觉,倒是将对方一下子唬住了。
一直没有説话的赵立刚终于找到了话茬,连忙迎上去开口道:“这位是乾阳武宗的师弟?在下赵立刚,师弟师妹们确实第一次出门,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师弟的剑光,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弟见谅。”
其实赵立刚第一眼就认出了楚何的剑光,只是如果直接开口,未免会弱了己方的气势。毕竟忌惮不是畏惧,若是他直接跟苏芷兰説“客气diǎn,这是乾阳武宗的人”,万一后者恼羞成怒,反而要坏事。
倒是赵立刚抓住话头,自己先出面跟楚何交涉,能让苏芷兰的情绪平静一diǎn,有时间考虑清楚得失。而且他这一番已经将姿态放到了最低,若是楚何还不依不饶,那么教训对方一顿也算不了什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以赵立刚炼气后期的修为,能放下架子诚心道歉,楚何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随口客气了两句,就打算继续赶路了。
这时距离他离开白波崖,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天时间,如果不是想着剑冢已经不远,楚何都有打道回府的冲动了。他独自上路,比跟着大部队速度快了何止一倍?只能説剑冢的位置太过偏僻了。
眼见楚何就要走人,赵立刚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还有事?”楚何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这位自来熟的赵师兄,疑惑地问道。
赵立刚假意犹豫了一下,给身后的苏芷兰施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心领神会,上前微笑道:“楚师弟有所不知,我等之前正在追寻一个恶徒,方才的误会也是由此而来。此人名叫李默然,自称是云天门之人”
“不好意思,在下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楚何皱眉不已,一脸不耐烦地丢下一句,然后直接运气剑光,一溜烟地消失了。
只留下赵立刚跟苏芷兰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之后,赵立刚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楚师弟还是果决啊。”
如果刚才楚何不走,两人説不得要将他也拖下水。他们心知李默然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将楚何留在身边,他迟早会跟那个嚣张的死胖子结仇。
这样一来,以后让药灵谷跟乾阳武宗两家联手去要人,就再不会有人敢説他们仗势欺人了。一家之言是欺负人,两家一起那就是公理在身,这世道就是这样。
可惜的是,楚何偏偏不打算趟这趟浑水,而他一心要走,赵立刚等人也不好强留。
三大宗门的人可不能説杀就杀,金丹真人在背后盯着呢。
“xiǎo气鬼!”就这样被人落了面子,苏芷兰还有些愤愤不平,啐了一句道,“最好让他碰上那个李默然,死在谷里算了,这diǎn实力还敢一个人出来哎?”
苏芷兰説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地出声道:“刚才那个自称楚何的家伙,还是炼气初期?”
“不可能?”这时候,花袍女孩等人也走了上来,花千舞皱眉道,“芷兰你的刀气威能远超同阶,就算是随手一击,寻常炼气后期的高手也难説能否接下,一个炼气初期怎么可能!”
苏芷兰摸了摸脸颊,脸上还带着一丝狐疑:“唔,也许是我看错了。”
“不,你没有看错。”赵立刚轻轻摇头,接口道,“他确实是炼气初期,只是之前那一剑,剑灵、剑意瞬间全面爆发,才造成了那样的效果。”
第47章 太累()
在这个修行世界上,用剑的修士毫无疑问是最多的,因为只有他们拥有剑意,其他修士却没有刀意、枪意这种东西。
有时候楚何也会疑惑,如果説剑灵是特殊的剑意,那么刀灵难道是特殊的刀意吗?明明没有刀意的説这个问题,一直到今天,他来到剑冢之前的时候,才隐约得出了一个答案。
“这就是远古剑修的剑意吗?”楚何感受着初阳剑不断传来的震颤,感受着心中不断加强的压迫感,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一些,喃喃道。
经过一天多日夜兼程的赶路,楚何终于来到的剑冢之前。所谓的剑冢,本身就是一柄数百丈高的巨型重剑,犹如远古巨人的武器一般,倒插在地面之上。
倒插的巨剑正下方,有着一个灰色的xiǎo门,正是剑冢的入口。
楚何此时正是站在这入口之前,昂着头,脸色僵硬地盯着这柄巨剑,久久不能言语。
难怪现在从来没有听説过什么刀意、枪意,现!ding!diǎn! 代的修炼体系里面,根本就没有将之吸纳,而剑意完全是靠着远古的传承才保留下来的。
这种层次的意境会是根本不朝这个方向努力的现代修士,能够感悟出来的吗?
似乎感受到了楚何的心绪,琅孉软软的声音响了起来:“主人不必多想,当年布置剑冢的人,剑意至少达到了第五境,远不是您现在能比的。”
楚何没有理会琅孉的安慰,反而疑惑道:“第五境?”
“额不错,按照这个世界的划分,剑意可以分成七个境界。”琅孉説完这句,又连忙补充道,“不是琅孉早先不提,这是跟心魔融合之后,才从她那里得知的”
哼哼,心魔!
楚何心中哼了几声,倒也没放在心上。心魔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这他早就知道了,现在琅孉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东西,倒是意外之喜。
琅孉的灵智完全由剑典diǎn化而成,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如何划分剑意,而这种连灵虚真人都没有提起的东西,恐怕也只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心魔,才能了然于心了。
紧接着,楚何就从琅孉那里,比较透彻地了解了剑意。
按照这个世界的划分,剑意大致分为明心、见性、生幽、通玄、化灵、断界、造物这样七个境界。剑冢的主人处于第五境化灵,而他楚何实际上连第一境都没有达到。
“怎么样才算第一境明心?”
“简单地説,就是要拥有自己的剑意。”琅孉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真理。
楚何顿时不明白了:“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初阳剑意就不算剑意?”
“如果您非要我説的话,确实不算。”琅孉很无奈地答道,“我早就跟您説过,真正的剑意是不会局限于某一门剑法的。剑意是属于修士的东西,跟剑法无关。等您什么时候能把初阳剑意直接转化为沁水剑意,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明心境界。”
“直接转化吗?”楚何自语了一番,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反而傻乐起来,“终于出现明确的等级划分了啊!所以接下来,我就应该得到金大腿,泡上白富美,等级疯涨剑意狂飙了?”
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穿越户,楚何本质上还是很难融入这个世界,他依然在以前世的价值观衡量这个世界。所以当出现他记忆里熟悉的等级制度时,他感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很抱歉,主人。”今天的琅孉好像非要跟他做对似的,再一次打击道,“剑意是非常主观的东西,所谓的等级只是一个参考。按照剑典的记录,曾经有拿起剑就能化灵的超级大****”
“好了好了!”
楚何郁闷地打断了她的话,愤愤地抬起脚步,飞快向着剑冢大门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无法察觉的角落,琅孉跟心魔正在窃窃私语。
“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么説啊?”琅孉不解地看着心魔,如果不是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她是绝对不会答应下来的。
黑衣心魔捏了捏琅孉的脸蛋,笑嘻嘻地説道:“你不觉得,咱们的这位剑主大人,活得实在太累了吗?”
“太累了?”琅孉的灵智毕竟刚刚开辟,接触的人也仅有楚何跟心魔而已,就算有着剑典相助,暂时也还无法理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种终极命题。
“是啊。”心魔的声音仿佛有着无限的感慨,“我从来没有见过,谨慎xiǎo心到他这种程度的人。”
“如果可以,他不愿意面对任何风险,偏偏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一张大网。”
“他试图挣脱,却发现这张网结实得不可思议,于是他只好将恐惧都藏在心底。他认为害怕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尽可能将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他只是想要活下去。”
心魔的话每説一句,就会停顿一下,似乎在给琅孉思考的时间,而这一次,停顿得格外久。然后心魔微笑:“他毕竟是人,神经时刻紧绷,迟早会崩断的,我们总要给他找diǎn乐子。”
琅孉默然。
楚何并不知道,自己的识海里正有着一个女人,对自己进行着深度剖析,他正xiǎo心翼翼地走向那扇大门,真正窥探起这处神秘的剑冢。
当然,就算楚何知道了心魔的话,也肯定会不屑地回一句:xiǎo爷的神经永远不会崩断!
他就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
“什么人!”
就在楚何缓缓前行,即将踏入剑冢的时候,一声轻喝响了起来。
楚何豁然转头,却见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正手持长剑站在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从这少年的动作来看,他应当是在这里等待了许久了。
难道也是来探寻这剑冢的?
楚何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