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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天-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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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亦点头,然后便陷入了沉默,眼中有着挣扎、怒火,仇恨等各种情绪交织。他道:“从这个世界形成之初我便出生,然后便在这个世界中备受折磨与煎熬,然后变成了这幅摸样。”

    他低头看向脚前被踩入泥中野草,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走着,“我从这里出生,从这里逃离,怕的就是你有一天会带着拥有印记的十万人到来。”

    拐杖杵于泥水中,他止步站定,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抖,本看不出神色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意,赫然回头咆哮如凭空炸响的怒雷,说道:“可根本就逃不了,每到了这个时间都会不受控制的回到这里,似乎那该死的九荒镜已经注定了我命运。”话音落下,他突然恢复了平静,让人感觉很是突兀。

    他眼中的情绪慢慢被解脱之色代替,说道:“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曾不断努力想去往外面的世界,但到得最后换来的皆是失望,一成不变的失望,所以如今我已不再挣扎,已接受了命运,所以,我会做接下来的事。”

    他转过身,向着男子走回,声音中带着自嘲,“就算我不想做接下来的事也不可能,因为创造九荒镜的人在九荒镜形成的世界中设定了这一条出路,根本不允许被改变。”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但男子却是非常明白,他道:“那么就请你做接下来的事情。”

    老人沉默,沉默之中闭上了眼,待得再睁开时皱如树皮的唇间传出了一声悲凉的叹息,叹息之中他缓缓举起了拐杖,又缓缓放下了拐杖,拐杖落下,落于泥水之中、落于浅草之中。下一刻异变陡升,使得众人无不色变,只见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能量波动的拐杖之中似涌出了难以想象的诡异力量。

    那看不见感觉不到的诡异力量极其磅礴,骤然使得半空连线坠下的雨水乱了方向,如在紊乱的风中毫无规则的四处飞洒,更使得地面与泥土混为一色的积水震荡,犹如在颤动的鼓皮上一般,跳起了密密麻麻的水珠。紧接着,放眼能及的草原上皆有断裂的浅草从水珠中飘起,飘离了地面一尺左右。

    放眼望去,视线能及之处皆是绿茫茫之色,犹如一片绿色海洋淹没了地面,淹没了十万人的双脚以及十万匹独角马的四蹄。

    雨依然从天空连线的泻下,在头顶之上被无形无感的诡异力量激荡得狂乱飞溅,溅于皮肤之上使人感觉针扎般的疼痛,但溅于膝下率茫茫的一片中却没能将一根野草射落在地。

    诡异的力量并没有对人造成任何伤害,甚至没有掀起他们的衣角和头发,但深陷野草形成的海洋中十万士兵和十万独角马依然惊骇欲绝,纷纷抓紧缰绳向着远处逃窜,却恐惧于不知该往何处逃,因为整个草原上他们只能看见漫天的大雨、满眼漂浮的野草,看不见一处其他颜色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四章血染浅草(下)() 
众人惊恐奔逃,马蹄翻飞间撞乱雨水和没膝的断草。男子负手站在远处并没有追,亦是没有出声喝止,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目光始终停留在老人的身上以及老人手上再度缓缓举起的拐杖上,他之所以任由人马逃窜,是因为没有人能逃得了,是因为以脚下为中心的方圆上百里皆是一个阵,而以这些人低下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在眼前这只拐杖落下时逃出这个范围。

    老人手中以树枝做成的拐杖再度落下,却并没有落在地面的泥水中,而是落在了飘浮于膝处的断草上,落在了无数断草中的一颗断草上。拐杖轻击于野草,野草受力下沉,然后又贴着树枝的边缘上浮,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就在回到原本位置的一瞬间,野草碰触到了另一颗野草,而被碰触的野草微微偏离原位,又碰到了旁边的野草。

    于是,野草间的碰触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眨眼间便于老人的身前拐杖前荡起了一圈如波浪般的浪纹。浪纹朝着周遭荡散,所过之处的野草开始狂乱,若是定眼看去,便可惊骇的看见那一片片草叶陡然绷直如剑,发出轻微颤鸣,然后又如箭一般狂乱飞起,仿似从看不见的弓弦上射出,向着逃散的人群疾射。

    浪纹以老人的拐杖为中心荡开,如是一阵剧烈的狂风将野草尽数吹散,露出了其下被雨水搅成泥浆的地面。被吹散的密密麻麻野草如一把把无柄的薄剑斜飞而起,穿了空气,穿透了空气中的雨水以电光一般的速度追上了逃窜的人群。随即,尖锐的草尖如剑尖击在了一片人影的后背之上。

    从四座城而来的士兵皆是身穿铁甲,但那一片片断裂的野草却如神兵利器,丝毫未受到阻碍,于是草尖穿透了甲胄,穿透了甲胄下的衣衫刺进了皮肤和肌肉,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从胸膛腹部透射而出,带起了一片鲜血飞溅。

    鲜血洒在飘浮的断草层上,尸体撞乱断草层坠在地上,从莫小九的方向望去,那人群如是被骤雨急打的树叶纷纷掉落,想必足有一万之数。他脸色苍白如纸,瞳孔紧缩至针眼的看向老人,不明白这个形同垂死之人的人为何在没有开启灵轮的情况下会发出这般骇人的一击,更不明白那些锋利如剑的野草只取人命而不伤及马匹,以及为何未对距离最近的自己几人造成伤害。

    他侧头看白仙等人,白仙等人无恙。侧头看一干六道灵轮强者,一干六道灵轮亦无恙。他转头看后方的白旗,发现白旗衣角猎猎作响头发被扯得笔直,似乎旁侧有气势如风在狂乱,而其身前雾蒙蒙一片,飞溅的雨水在临近其身体五尺之距便被一片狂暴的能量绞碎成雾。

    副城主在白旗的身侧,拉步成马间双手向前探出,那由狂暴的星辉形成能量壁自然是他所为,但如此做并非是要抵挡雨水,而是抵挡那袭来的密密麻麻的断草。断草本是极度脆弱,但此时却是坚于一切,一片片如剑,生生的扎入了能量壁之中,且还在不断刺进,有着要将之穿透的迹象。

    男子并不理会副城主与白旗,老人同样未回头看一眼,而是再度将拐杖缓缓举起缓缓落下,这次并未击在野草上,因为身前已没有了漂浮的野草,所以击在了地面上。拐杖落下,地面如水面荡起了浪纹,浪纹并非如先前一样只有一道,而是有着九道,九道浪纹扩散,所过之处上方漂浮的千万断草似千万薄剑疾飞,化作九波涌向逃往远处的人群。

    第一波至,一万人惊恐惨叫跌落在地,于胸膛腹部飞溅的鲜血连成一片洒落在人群所在之处还漂浮于马腿膝间位置的无尽草海之上。

    第二波至,又一万人在绝望的发出咒骂怨毒的声音中倒下,飞溅的鲜血将绿茫的草海染得更红了一分。

    第三波至,第四万人身亡,一万具尸体坠在地面泥水中,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漫天纷飞的大雨里。

    如此,九道浪纹荡散间,如千万薄剑的千万断草分为九次分别射杀了九万人,九万人摆满一地,鲜血沿着身体轮廓流至地面,流入与泥土混为一色的积水中,积水被染成尽红之色。而尸体上方,漂浮在距离地面一尺的无尽野草因飞溅的鲜血浸染亦看不见了原本的绿色,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刺眼的殷红,犹如一片汪洋的血海。

    十万人在片刻间死亡,化作再不能呼吸的尸体。这一幕落入还存活的一干人眼中,一干人纷纷骇然变色,倒不是因为十万人是何等庞大的数字,而是因为老人的强大,杖起杖落间便轻易斩杀了十万人的强大。老人却是如若未见,眼中脸上皆无任何神色,仿佛这些人的死并非他所造成。

    他将右手平身向前,将手中拐杖横持于半空,然后轻轻向下按去,随着他的动作,遍布周遭的看不见感觉不到的诡异能量消失,天空的纷乱的雨水恢复了正常,继续连成线形成帘一般直泻而下,打落地面溅起了半人多高的水花。随着他的动作,远处染着血漂浮于膝间的草海飘落,静静的躺于了泥水之中。

    雨水从高空坠落,速度很快,打在地面上打出水花,打出密密麻麻的水泡,但却丝毫不能冲刷掉野草上沾染的血色,只能打得十万匹未受到丝毫伤害的独角马更快的奔逃,更快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亿万野草飘落于地,老人缓缓收回了拐杖放下了手,他转过身看白旗,看着白旗身前依然刺在能量比上的密密麻麻野草,再度伸出了手伸出了拐杖。

    白旗大惊,欲将雷冬之手放出,可雷冬之兽不知为何早已昏迷的躺在了泥浆之中。副城主大惊,欲带着白旗奔逃,可根本逃不了,因为老人的强大,因为强大的老人能在他逃跑的一瞬间便将那亿万片草叶变作利剑穿透他们的身体,带走他们的生命。他脸色极度苍白,目眦欲裂的看向莫小九,声音沙哑如刀剑相摩,说道:“早知如此,在城中我就该杀了你们!”

    在十万人死之前,在峡谷中之时他与聂伏尹简单的交谈中便知道了莫小九所说的一切几乎都是谎话,更知道了其口中的八道灵轮强者就是阙谚的死敌。他声音寒冷如冰的说道:“你体内之毒唯我一人能解,白旗若是死,你也绝对会死!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给你解药!”

    莫小九从对于老人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陷入了沉默,沉默之后他将额前因雨水而垂至脸颊的长发抚到了脑后,说道:“在城中时我的谎话中有很多前后矛盾之处,而且皆被你发现,但你却从不深究,便说明你的内心中非常渴望着打开那扇门,去往外面的世界,所以最终才会答应将两万五千人带出,将白公子带出,既然如此,此时何必故作挣扎?”

    他微微一顿,看了一眼白仙道:“白姑娘曾是你白家的人,很清楚那颗毒丹并无解药,所以我会死,而既然我会死,那么又凭什么要保护白旗不死?”

    副城主眼中有着怒火燃烧,将那对于白仙的喜爱全部燃烧殆尽,“你们虽然异母,但始终是同父,你竟真欲置他于死地!”

    白仙站在莫小九的后侧方,她脸上神色因为副城主的话而变得更加冰冷,说道:“若我还是白家的人,便不会说出毒丹没有解药一事,可我现在已不是。”

    白旗很恐惧,恐惧得身体不能自已的发颤,他看着身前能量比上的上万片野草,冷汗与雨水混在一起从脸上流了下来,他看向莫小九身侧的男子,声音颤抖的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们?”

    男子并未开口,而旁侧老人却是停下了将拐杖伸出的动作,如树皮的唇间似有叹息传出,说道:“若九荒镜形成了一方世界,那么世界之中便会出现十万枚印记,印记加上三把钥匙是打开那扇门的方法,也相当于是破除这个世界的方法。”他声音中携带着无奈,说道:“你的命是准定的,与我一样,早已注定,所以何必挣扎反抗,如我一般反抗一生也不会有丝毫作用。”

    说罢,他不再言语,持着拐杖的手继续伸出。随着他的动作,那刺在副城主以浑厚星辉凝聚成的能量壁上的野草开始颤抖,颤抖得发出了剑一般的嗡鸣,嗡鸣之中一片片野草开始挣脱束缚穿透了壁障,接二连三的射向白旗。

    能量壁依然抵挡不了上万片的野草,所以副城主颈间青筋暴起如野兽一般咆哮,脚步一跨便欲挡在白旗的身前,但才刚有所动作却见有一抹血光如电一般从射向白旗的野草间斜掠而来。他大骇间伸手欲挡,可那一抹血色的速度太快,只是一眨眼便从他击下的掌下飞过,然后刺穿了因布满星辉而坚硬如甲胄的衣衫,从后背透了出来,带起了一蓬血雾。

第一百七十五章老人身上的门() 
副城主背后喷溅出的血雾被雨水冲散,他身体一僵,眼中带着怨毒,口中带着诅咒的倒在了地面的积水之中。而男子伸出的手微微一动,飞出的血色长剑便因剑柄上星辉的牵引回到了五指间。他看向白旗胸膛上被上万片野草穿透而绽放出的血花,说道:“十万人已死,你可以让那扇门出现。”

    此话自然不是说给白旗听,而是对老人说。老人未答,收回拐杖后缓缓合上了深陷于眉骨下的双眼。双眼闭上之际,白旗身上的鲜血开始向着他的脚下流淌,草原上不管是泥水中的鲜血还是野草上的鲜血都开始向着他的脚下流淌,就仿佛是他脚下有着一个无底洞,正涌出无尽的吸力在吸扯着十万人的血液。

    草原上的所有鲜血都在向着老人的方向涌动,所过之后的地方无论是于积水中还是于泥土上都没留下一丝红色的痕迹,就仿佛是一张红色布匹正在被人拉动。

    而天空中持续着倾盆之势的大雨也没能将血冲淡,倒像是每一滴落入其中的雨水都被同化,反而让血变得更加殷红刺眼,

    十万人的血是何其多,连成一片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被风吹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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