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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必须每天接受检查,这样方才能够将病毒的传播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凤九渊道:“那去办!”叹了口气又道:“上次死了十多万人,中京的元气尚没有恢复,又来了。莫不成是老天爷在借机惩罚我们?”
这样的话头武定中是不敢接的。凤九渊自顾自地道:“我登基这才几年?事故灾祸此起彼伏,几乎就没有间断过,难道真是我德行有亏,才至如此之下场么?”
武定中道:“皇上言重了。纵观我朝历史,哪一年不是灾祸连连?这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凤九渊道:“巧合?山南道的流民暴乱也是巧合?说穿了,根子还是在你们身上,要不然谁会不要命的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朝廷?”
武定中一怔,没料到凤九渊又扯到这个问题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凤九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又没完没了地说起来,道:“……庞大的特权阶级垄断了凤凰界的官僚集团,形成了一个封闭而又利益攸关的集团。为了维持特权,就必须阻止社会变革,阻止更多的人进入这个集团。尽管特权阶级在管理国家时采取了一些温和的,有利于社会进步和展的策略,但依旧无法扼杀普通人渴望进入特权阶级的。当丰富的物质条件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时,追求社会地位的改变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突破口。没有人会永远甘心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不是有句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吗?上万年来,凤凰界的统治大权已经被特权阶级把持着太久太久了,而普通的人也被压制得太久太久了。任何东西东西被捂得太久就会变质,会酵,更何况是渴望晋身的呢?与其说是流民暴乱,还不如说是社会在展进步的同时,努力地想要甩脱已经不合时宜的包袱所产生的阵痛。若是一甩就甩掉了,这痛也就是痛一阵子就过去了,但是,这些包袱太沉、太重、太顽固了,怎么也甩不掉,这样一来,伤口就越拉扯越大,越拉扯越深,然后恶变、化脓……最开始我之所以坚决地对山南道采取铁血政策,不是因为好杀,而是本着对贪婪的深恶痛绝,对祸乱我凤凰界安宁稳定的不共戴天,才下达了被人称作是残酷的一道又一道的旨意。可是,你们为了能够以怀柔的手段慑服这些暴乱的流民,竟然连视若性命的清敬钱都不要了,这着实让我好生困惑。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终于看出了这里面藏着的真相。你们不要清敬钱,不是要救百姓,而是在竭力保住你们的特权地位。我的相大人,不知道我说得可对?”
武定中被凤九渊的这席长篇大论说得懵了过去。
凤九渊见武定中满脸的惊恐,当即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冷笑道:“我只奉劝一句话:历史的大潮是不可逆的,越是阻挡,反抗就会越猛烈!”
武定中终于一跪倒地,道:“皇上……这,这,不知这事又跟病毒传播又有何干系?”
“你认为没有干系?”凤九渊嘿嘿地道:“朕德行有亏,致使连年大乱,灾祸横生,这都是为什么?天下看似宴然,实则百鄙丛生,矛盾尖锐,稍一触,便是万箭俱,引得战乱迭起,民不聊生。你身为相,执掌中枢,试问我这话说得可有半分谬误之处?若是没有你等把持特权,阻碍进步,凤凰界又何至于闹到这步田地?照这般景况下去,怕是要内忧外患一起作了!到那时,不要说保住你们的特权,便是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呢!”
武定中惶恐无地,只是叩头。
凤九渊似是将胸中的郁气泄完了,道:“这些话你自己好生想想,欢迎上折子跟我辩驳。若是不把我这个皇帝说服,你是知道的,恐怕由此将会生出很多问题来!”
武定中道:“皇上,您说的臣不敢辩驳。眼下以控制病毒传播为要重任,理当君臣一心,万万不能再生出其他的乱子来。皇上所言自然乃至理明言,只是臣愚钝,一时不能完全体会。待控制了病毒,平定了山南道流民暴乱,消灭了肆虐的魔怪,天下太平之时,臣愿卸却职任,全心研悟皇上今日所言,只盼在臣有生之年能有所明悟……”
凤九渊叹道:“话莫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别当我连大体也识不得了。只是今日方才认识到,朕这个皇帝不过是你们竖起来的挡箭牌罢了……”
708感染(六)
所有感染的孩子都活得好好的,唯独民部侍郎伍云死了。…_消息一经传出,举朝震骇!
凤九渊第一时间赶到北校场,他必须得弄清楚伍云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
负责尸体解剖和病理分析的是坂本桥隆,太医院正林希孝和神殿西阳道士都旁列参观。
苦等了两个小时后,坂本桥隆终于有了解剖分析的结果。看着一脸疲惫的凤凰号席生化专家从解剖室里走出来后,凤九渊迫不及待地问道:“弄清楚怎么回事了么?”
坂本桥隆抹了下额上的汗,道:“据初步的病理分析结果来看,是病毒摧毁了免疫系统,致使身体丧失了对疾病的抵抗能力而猝死!”
凤九渊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成这样呢?”
坂本桥隆道:“目前还不知道原因。据我对病毒的培植结果来看,它们并不具备在短时间内摧毁人体免疫系统的能力。这里面肯定是出了问题,至于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得知!”
凤九渊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就问道:“估计需要多久?”
坂本桥隆看了看真野雅子递上来的报告,道:“保守估计,最少需要810天!”
凤九渊眉头一皱,道:“这么久,就不能再快一点么?”
坂本桥隆道:“这已经很快了。更麻烦的是,目前我们还没有完全分析清楚病毒的繁殖和感染原理,要不然顶多只需要3天左右!”
凤九渊唉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经过检查,另外五人的情况倒是比较稳定,只是伍云的死给他们造成的冲击太大,个个都以为自己活不了几天,见着了凤九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待后事。凤九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要他们安心静养,朝廷正在组织人力物力,争取早日找到杀灭病毒的方法。那几个显然是不相信在他们‘有生之年’朝廷能力成这件大事,一边叩谢着皇上的隆恩,又一边哭……搞得凤九渊也是凄凄然的!
探望完当官的就去另一边探望被感染的小孩子,然而,眼睛所看到的却是让他又惊、又骇、又悲、又怒。
所有的孩子被关在几间大屋子里,头衣服是又脏又乱,脸也黑黑腻腻的,显是几天都没有洗了。一看着凤九渊,有些孩子就哭了,叫饿,也有叫着要爹娘、要回家的。还没有走进屋子,一股浓重的屎尿味就直冲鼻肺,呛得凤九渊差点没哎了出来,这又才看到进出的门居然被大锁给锁上了,还加了几根铁栅栏。
凤九渊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我叉你娘的祖宗血奶奶的,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思菊也是气得浑抖,道:“这,这太,太不像话了,太疯狂了!”
凤九渊抄过一名侍卫腰上的战刀,奋起全身力气砍开了铁栅栏,可那大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铸成的,连砍了十几刀也不见断开。雷顿道:“我来!”走上去捏住大锁,两头一拉,大锁就像面泥一般被扯成了两段,门也开了。
然而,所有的孩子却被凤九渊的疯狂给吓着了,全都躺到角落里,瑟瑟地抖着,惊恐地看着走了出来的凤九渊一行人。
凤九渊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表达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好半晌,他才以平和的语气道:“传旨:给他们准备最好的食物,给他们换房间,换衣服,洗澡……”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有人道:“臣民部尚张云祥奉旨叩见!”
凤九渊本想当场作的,但怕吓着了这些在死亡边缘受尽惊吓的孩子,便淡淡地道:“好,来了就好!”转身出去了。
到了校场点将的正厅之后,凤九渊才喝问道:“把所有负责饮食起居照顾的人都给我抓起来。谁是这里的管事?”
没有人应答。
凤九渊环视了一眼,道:“去,把他给我找来!”
片刻后,有人来禀,说派到这里来的临时管事自杀了。
凤九渊嘿嘿地道:“自杀?那倒真是便宜他了。”然后看着民部尚张云祥,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张云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皇,皇上,臣,臣,臣确实不,不知情……”
凤九渊自然是不相信的,更何况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件,身为民部尚的张云祥本就该负总责,他非但不请罪,不检讨,还想文过饰非,说自己不知情。凤九渊的修养原本就不好,一听这话,当即是怒火烧尽,问:“那个管事是怎么死的?”
有侍卫回道:“回皇上,是自缢!”
凤九渊道:“很好,这才多会儿?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嘛。既是如此,那就赐这位不知情的尚大人一条白绫,让他追随手下一起上路!”也不听张云祥的哀求,直接让人把他给拖了下去。
处置了张云祥后,凤九渊怔怔地想了良久,对思菊道:“我看,这些孩子暂时不是由你来负责。哎……”
思菊道:“我也正有此意……”见凤九渊怒气未消,就道:“我估计派来管事的人也是怕那些孩子有什么异变,所以把他们锁了起来。负责饮食起居的人也不敢靠近,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凤九渊咬牙道:“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他们,他们都还是些孩子呀!”
思菊道:“一旦异变,那就不分是孩子还是成人了!”
凤九渊想了良久,叹了口气道:“死了张云祥和管事的,其他的,其他的人就都放了!”
在回宫的路上,凤九渊一直沉默着。思菊看得出来,他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泄,便道:“有什么话你就说,何必憋着?”
凤九渊摇了摇头道:“你说,弄成这样到底是天灾,还是?”
思菊道:“天灾也好,也罢,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病毒的抗体,只要能够杀灭病毒,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凤九渊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时间……要是有能够控制时间的武器就好了,所有的灾难都可以避免了!
709背后的人(一)
尽管督察院连番上书说就这样处死张云祥太过于残暴不仁了,应该将他jiāo付有司,明正典刑,这样才能彰显国法之威严,朝廷之威严。凤九渊却一点也不后悔,若不处死张云祥,试问以后还有谁在灾难面前挑起大梁?还有谁会站出来卫护百姓呢?卫护芸芸之众生呢?
他并不为自己的残暴辩解,他也知道当时自己确实是气昏了头,那名管事若不是自杀了,他肯定是下旨将之凌迟处死。张云祥身为直接责任人,还是只赐了他一条白绫,当真是要多便宜,有多便宜他了!
督察院递进来的折子虽多,但却没有一份说张云祥不该杀的,由此可以看出,朝廷在大局意识上还是清醒的,只不过有少数人利令智昏,希望这一刀下去,能够让他们警醒些。
在经受了上一次的生化危机之后,中京的百姓尽管惊慌,但还没有失措。社会秩序相对稳定,物价也较为平稳,唯一令人担忧的就是时间,就怕抗体还没有找到,又一场大规模的生化危机爆发开来,其后果恐怕是难以想像的。
凤九渊每天都感觉像是坐在炸yào桶上,引信就在眼前一寸一寸地燃烧,偏又还没有找到掐灭他的方法,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yù望jiāo织在一起,既让人奋尽全部的机智和潜力保命,沉重的巨压也时刻催人放弃一切的努力,听天由命……
凤九渊就是被这样的矛盾纠结着,进亦不得其mén,退亦不能,真是痛苦难言。每天都把大量的时间huā到了苦熬苦等之上,只盼不论是西阳道士还是坂本桥隆,都能尽快给他一个好消息,可依旧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整得jīng神恍惚,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这天熬到凌晨四点才去睡了会,不到两个小时又醒了,第一句话就问思菊:“有消息了吗?”
思菊尽管也在陪着他苦熬苦等,但倒不像他这么担心,jīng神和身体状况也好得多。见他这么快就又醒了过来,叹了口气道:“还没有,你再睡会吧!”
凤九渊抹了把脸,爬起身来道:“睡什么?全是恶梦!”又问郁非的情况如何。思菊道:“很稳定,没有出现恶化的迹象。”
凤九渊道:“这么长时间的持续高烧,就怕对他的大脑造成不利的影响呀!”
思菊道:“放心吧,盛师兄一天24小时都呆在郁非的chuáng前,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凤九渊接过máo巾擦了把脸道:“走,去看看吧!”
思菊拿起袍子道:“披上吧,外面冷……”
近几天寒风一个劲地吹不停,没雨没雪没雾没霜,就是冷得有些邪乎。甫一出凤鸣宫的大mén,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