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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还望萧大人不吝才好!”
萧可立强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只不过尽自己的忠心,尽自己的本分罢了。既然皇上有吩咐,以后参谋部的事情就多多拜托你了。毕竟咱们三个里头,你是唯一经历过战阵的,皇上对你是寄予了相当的厚望呀!”
闻越觉得并不像萧可立说的这样,客气了几句,见江怀恩来了,就又复述了一遍面圣的情形,连他自己对江怀恩的评价都一字不拉地说了出来。萧可立以为江怀恩会生气,却没料到江怀恩眼里竟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也不知道是感激闻越还是感激皇帝——说了一席不着边际的话,就说要去交接工作,走了。闻越也说要去交接工作,拍屁股走了。
萧可立越想越是心惊,忙将心腹叫进来,密密地安排了一通,便去了军法部那边。
皇帝问闻越的关于江怀恩的话,萧可立是早有耳闻的,只是没有奏上去。仔细一想来,这看似平常的调整似乎暗藏玄机?!可左思右想,萧可立又分析不出玄机在哪里,但又不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便打算先去跟江怀恩谈谈,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878叛乱(六)
江怀恩虽然背上了一个执法不严的名声,但在内政管理上却是井井有条的,萧可立到的时候,他已经将相关的工作交待得差不多了。**!。*见萧可立来了,他忙放下手里的一叠文件迎了出来,道:“萧大人,请……”让进屋后又说:“该交待的已经交待下去了,这些东西是需要萧大人亲自验点的……”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萧可立不时地嗯上一两声,显示他在听,也明白了江怀恩的意思。
说了小半个时辰,江怀恩才把要亲自向萧可立交待的说完,萧可立也问了几句,之后就道:“江大人的管理工作非常出色嘛!”转身对下面的人道:“以前江大人是怎么章程,只按着办就是了,谁要是擅自改了,我可不依的。好了,都去忙你们的,我跟江大人说两句话!”
人都退下了之后,萧可立才不紧不慢地道:“江大人,咱们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阵的,虽说同是军人,但底气毕竟没有人家足嘛。你说是不是?”
江怀恩听出了萧可立话里的意思。他也清楚,不论是闻越,还是面前的不阴不阳的萧可立,都是家势深厚,背景不凡的人物,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短短几年间,他江怀恩能从四品参将升到今天的二品副都督,入值大都督府分管一方,一则是那拉勇的提拔,二则是皇帝的信重,若没有这两样,他江怀恩就是个屁,这辈子顶能做到三品副将到头,哪能像今天这般威权赫赫?
骤然得知自己被调整去分管后勤装备部,他也很疑惑,仔细一分析,就深感这里面有文章。
谁都知道,萧可立在三位副都督里排行第一,不但资历最老,爵位最高,还分管了大都督府下五个部里最重要的两个,素日又在皇帝跟前行走,皇帝要了解他江怀恩的情况,为何不直接宣召萧可立,偏偏叫去了闻越呢?得知他执法不严之后,也只说了几句不咸不谈的话,便把他调整去分管后勤装备部——按重要性而言,军法部无疑是五个部里排行最末的——皇帝这么做,是在暗示什么吗?
在这一点上,江怀恩还没有想透。他之所以觉得这次的调整可疑,是从闻越的分管工作上看出来的。
闻越素来以谋略著称,当初调他去担任索哈牙的副手,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此人说话直接干脆,性格也看似耿介易怒,其实城府极深,是个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原本他随着索哈牙在烛光防线征战,威势也日渐高涨,但皇帝并没有像周密之那样,给他更多的历练机会,而是下旨将他宣召回来,担任副都督一职,分管军政和后勤装备二部。这才没多久,又将他手里的后勤装备部分了出来,给了他江怀恩,而将他毫无声息地插进了萧可立掌控之下的参谋部去。从这盘棋来看,萧可立看似壮大了,得了便宜,其实只是眼前的,真正上位得好处的是闻越,其次便是他江怀恩了。
可皇帝为什么要分萧可立的权呢?难道是因为萧可立做得不够好?亦或是皇帝觉得闻越更得他欢心,所以要挪开萧可立,抬闻越上位?
他江怀恩能品出这些,萧可立自然能品得出来。听出萧可立话里**裸的酸味,江怀恩道:“萧大人说的何尝不是?我要是有机会,也想上战场搏个高官显爵,封妻荫子呀。”
萧可立一听这对答,便知道江怀恩不是一个上路的人,不想搅进这趟浑水里,便干干地一笑,站起来道:“江大人说的在理,在理……”一抬手,便走了。
江怀恩暗哼了一声,道:“看来皇上打压你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唆使我和闻越去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江怀恩了?若没有几斤几两,又岂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便去闻越那边了。
见江怀恩来了,闻越极是热情,招呼道:“老江呀,这么快就过来了?我估摸着你还得跟萧大人交接一会儿呢。来,坐,上茶。我这里事情多,一时半会儿理不清,你多担待!”也坐了下来。
在江怀恩眼里,闻越跟萧可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觉得要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就只得向皇帝一个人效忠,避免拉帮结派,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也是个可用的人,这样才能在朝堂上立得长久。所以,尽管闻越对他表现得很是亲热,好像两人是多年的老交情,又从同一个帐篷里拼杀下来的兄弟似的,他却冷淡得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在入值大都督府之前,两人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字,哪里有什么交情?
几句话下来,见江怀恩油盐不进,闻越就以为他是以暗恨自己在皇帝面前说他坏话,心下当即不乐起来,暗道:“这人也忒不识好歹了,若不是我这番话,你又岂能从将大都督府下最肥的后勤装备部收入囊中?到底是泥腿子出身,不识得高低,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凤九渊不哼不哈的一拔拉,大都督府的局势立即诡异起来。入值参谋部的第二天,闻越就因事和通讯司郎中起了冲突,官司打到了萧可立那里,萧可立反倒说闻越太过于敏感了,参谋部素来就是这么办事的,没有在掩饰什么机密。
闻越吃了一肚皮气,心下虽不甘,却碍于萧可立的脸面,只得暂时忍了。
结果当天晚上,通讯司郎中就在家吊死了,留下遗说是因为得罪了闻越,怕闻越以后让他穿小鞋,与其以后受辱,还不如当下了结。在遗里,这名郎中直斥闻越跋扈。
事情立即就捅到了凤九渊哪里,御史们也闻风而动,上章弹劾闻越。
打走了参谋部总长张大魁,凤九渊看着才递进来的奏章,凤九渊阴阴地笑道:“看着了么?这着棋走对了!”
思菊道:“是呀,走对了,萧可立果然有问题!”
凤九渊将奏折掷下,道:“有什么问题呢?他办事也算尽心,勤勉,可不像与叛军有勾结的样子。你说呢?”
“但白副总管绝不会无缘无故递这么一个条子进来!”
凤九渊道:“闻越不是跪在外面么?叫他进来!”
闻越满脸的义愤,跪下之后,也不言请罪,直说他没有逼死人,是那郎中心胸狭隘,自己想不开,不干他事。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人是实实在在的死了,遗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受不过你的逼迫,怕你以后给他小鞋穿以?”
闻越道:“臣才没那么小心眼!”
“可人家就认为你有!”
“臣不服!”
“你不服,那死了的人呢?”
“……”闻越不言语了。
凤九渊将面前一堆折子掷了下来,道:“你自己看看,昨儿晚上才出的事,这还不到中午,弹劾你的折子就堆满了这这案头。自己看看!”
闻越也不看,就那么直杠杠地跪着。
僵持了一会儿,凤九渊才问:“说,到底因为什么事?”
“臣去通讯司例行巡查,翻看记档,现了几处疑惑,就问那,那人,结果他说我管得太宽,说往来通讯记档只有总长和萧可立才能看,我没资格看。臣就为着这事,跟他吵了起来,强令他把记档给我看。就这样,闹到了萧可立那里!”
凤九渊听闻越说的和张大魁所说的有出入,异声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查询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么?”
闻越脸色陡变,惊道:“皇上,臣,臣焉敢如此狂悖?臣,臣冤枉呀!”
凤九渊的脸色也变了,对思菊道:“把张大魁叫回来!”
在张大魁被唤回来之前,凤九渊和闻越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想,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张大魁全不知道因何事被叫回,进殿之后,见闻越也跪着,便猜是是叫来对质的。待他请过安后,凤九渊才问:“你说,昨儿闻越去通信司,是要查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
张大魁道:“回皇上,这话不是臣说的,是萧副都督告诉臣的。昨天臣去视察中京督卫府新建成的训练场地,不在部里!晚上回来之后,萧副都督这般告诉臣的!”
凤九渊当即大怒道:“昏愦!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有没有脑子?”
张大魁额上鼻尖顿时炸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脸色也青了,道:“皇上,臣,臣也没有在场,如何,如何质疑萧副都督?”
凤九渊道:“传萧可立进宫!”
这事肯定是萧可立的尾了,怕是就连那名郎中的死也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为什么要这么作呢?
想着想着,凤九渊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心下骇极,暗道:“难道,难道他竟然伙同通信司郎中,瞒报或是谎报军情??!!”再印证上白三清的提醒,凤九渊就越觉得可疑,道:“雷顿进来!”雷顿闻声进来,问有何旨意,凤九渊道:“带人去封了参谋部通信司,严查最近半个月来所有通讯记录……”想到自己这里也可以查,便又道:“算了!”当场激活了九天系统,进入参谋部通信管理系统查看了起来。
879叛乱(七)
通信系统是思菊做的,对他来说好似自家后院一般。经过统计,确认近两个月来自北地的通讯记录共有五千余条,每条内容或长或短,大多都是汇报日常训练、兵员调动、物资使用等情况,偶尔也有中下级军官人事变动的报备。为了降低检索量,他专看起了贺兰道督卫府的奏报来。
一共有五条。
第一条也就是在接获摩格十三部造反的前一个半月发来的,说摩格十三部经过会商,鉴于皇帝国事繁忙,无暇北上祭祀,特派出一支十三部族人组成队伍,携带大量贡品,进京朝拜,希望大都督府知会各道,给予通行方便。接下来的的三条信息都是询问大都督府是否有将此事上奏,协**况如何等等。第五条是在收到造反信息前五天发的,是说十三部人马已经出发,此事并已上报第十二战区大总管府,业已得到许可云云。
原来不是造反,原来不是!!
凤九渊这下算是明白了,萧可立果然在瞒报和谎报军情,以至于酿出如此大乱来。怒气再也抑制不住,顺手将硕盘抓起,猛地在凤案之上捶得粉碎,吼道:“诏命刑部,立即捉拿萧可立及其家人。参谋部上下所有人等一律羁押待审,所有资料和来往公文信件一律封存,没我的旨意,人不选探视,资料公文等不得查阅!”
萧可立没拿到,家人也早在一个月前以‘回乡祭祖’的名义走了,参谋部上下也有多人失踪。凤九渊得知消息后,嘿嘿地笑道:“好嘛,一场精心准备的叛乱,旨在借摩格十三部南下朝拜之事,挑起朝廷与摩格部的内讧。萧可立呀萧可立,我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你了呀……”萧可立昨天还在,即便是跑也跑不了多远,他下旨刑部、关部、顺天府、中京督卫府和禁卫军五班衙门,限令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五天之内必须拿到萧可立,若是逾期没有抓到人,五班衙门首领一并治罪。
见路德文领旨去后,凤九渊道:“我自登基以来,对百姓严苛,对待大臣素来宽仁。看来他们是觉得我软懦可欺,或是认定我不敢拿他们下手,便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好得很,好得很。若不再严加惩治,这次是掀起朝廷与摩格十三部之间的内讧,下次就不定是什么亡国惨祸了!”说着,拿起笔来,挪过纸张,亲自写了起来。思菊瞟了一眼,见是诏命刑部捉拿萧可立亲朋同党,督察院会同大理寺予以严审,宁枉勿纵的旨意,便想劝谏两句,但想到萧可立阴奉阳违,谎报军情,致使国家差一点陷入空前的兵灾,若不严审谳实,如何对朝廷,对摩格十三部,对天下百姓以交待呢?只是她觉得宁枉勿纵这词用在这里显得有些刺眼,有暗示督察院和大理寺构陷冤狱,陷害好人的意思,便冒着被凤九渊发作的危险,道:“越是兴大狱,便越是在谨慎公正才是。宁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