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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分析着钱嫔的险恶用心,淡淡地说道。
“你将自己的人安插在钱嫔那里做眼线,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为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莞辰俊眉挑起,“要是钱嫔不曾生出加害淑妃的念头,你会怎么做?”
我不明白莞辰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假设,心思千回百转,最终愤愤地道:“就是没有那一回事,臣妾也会想法子让她身败名裂!”
“钱嫔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只要站在李氏的对立面当堂指证,钱都尉和她母家便能安然无恙,皇上也会睁一眼闭一只眼,暂时将臣妾当做避风港是在暗中蓄力,等着时机成熟取而代之,当这后宫中的第二个。。。。。。”
名字呼之欲出,我却住了口,无意说下去了。
莞辰正听在兴头上,眸子一亮,询问道:“第二个什么?”
不知如何开口,也参不透他的心思,怕说出来惹他不快,便转了话锋:“第二个。。。。。。皇上菜凉了,还是先用膳吧。”
话音一落,我便拿起筷子为他夹着菜,抬眼时却见他定定地的瞧着我,一声不吭,似乎是对桌上的菜肴失去兴趣,仍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一下子僵住了,心不安的跳动着,七上八下:“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用膳吧。”莞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揭过。
羽凌歌问询赶来时,楚卿正负手立在窗前,双眉拧起,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楚卿也不回头,只是凉凉地说了句:“昨个儿夜里,有人潜入了刑部将李丞相劫走了,一并带走的还有吏部尚书马大人,工部侍郎路阳,以及孙校尉。”
羽凌歌闻言略略侧目:“几个大活人不见了,守卫那边事先就无察觉异样?”
“羽大人是想说我刑部看管不严了?”楚卿撇过头,冷冷地道。
羽凌歌无奈地笑笑:“那倒不是,只是觉着奇怪而已,楚大人既认为不是看守方面出了差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早在大人上任之前,这里就已有了李丞相帮手。”
楚卿一听不乐意了,当即驳斥:“下官继任后仔细筛查过,绝无可能!”
“凡事哪有绝对,只能说那人伪装地太好,任楚大人是火眼金睛也难看透。”羽凌歌睨了楚卿一眼,从袖中掏出一纸条递给他。
楚卿看过后,眉头不由深拧了几分,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你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刑部官员,为什么要这么做?”
羽凌歌抬眼,凝视着眼前人:“李丞相长久以来大权在握,早已在朝中扎下了深厚地根基,想要将他的势力尽数铲除,可不是扳倒几个与他有所关联的臣子就万事大吉了。”
轻轻缓缓地一句,让楚卿怔愣了一下,他倒不曾想的这么深。
看似懒散,在人前对政务也不上心,就是当着圣上的面也是没个正形儿,谁想竟是混淆视听!
这羽凌歌果真是不简单,难怪皇上会将某些他份内之外的事,都托付于他交给他去办。
“羽大人曾说要等到某个大人物先动手,咱们才能有所动作,那所谓的大人物,就是李丞相?”
羽凌歌双眸一眯,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言语,答案昭然若揭。
虽然事先已然预料到,楚卿却还是觉着好笑,抿起唇,叹了口气道:“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等下去么,据城门守军回报的来看,李丞相等人似乎还尚在城中。”
羽凌歌无所谓地一笑:“随他们折腾,眼下你我该在意的不是他们的去留,而是尽快将此事禀报给圣上知道,驻扎在边关的元军还未撤离,都等着看好戏呢,若让他们如愿了咱们可不好交代。”
“羽大人的意思是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待圣上听过后在做定论?”显然楚卿并不赞同羽凌歌的做法,仍存在异议。
觉着与其放任,倒不如顺藤摸瓜,严刑之下必会有人道出一切。
羽凌歌哪里猜不到楚卿的心思,敛了笑正色道:“前段时日风头正盛的钱嫔娘娘,如今正被禁足在自个儿的寝宫里,这也就说明琼贵妃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这种局面。”
羽凌歌略微停顿,捋了捋身上的官袍:“楚大人不是想见贵妃娘娘吗,待回禀圣上之后,本官就陪你一起去华熠宫。”
唇角一牵,楚卿眼中笑意清冷:“羽大人不是说时候未到,怎的这会儿又答应了,大人这般反复无常,着实让下官无所适从。”
“此一时彼一时,没想到你倒是十分记仇。”
华熠宫。
我站在殿门口,看着那远去的明黄儿,眸光微闪。
方才禄元说刑部出了事,户部尚书和刑部新上任的掌事,正在乾成殿等着面圣。
刑部出了事,难不成是李南原有了动静?
刚想治治钱嫔,李南原那里便开始不安分起来,这倒是巧了。
看来有必要召来路常在见上一见,问问她那庶出的妹妹,在齐州侯爷府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既然是庶出想来也不会是正妻,可路家身后有李南原这大靠山,保不准那路家二小姐还真是个正房!
要真是李南原开始动手,从刑部逃了出来,必然是准备反了,所谓捉贼拿脏,莞辰想要师出有名一举肃清就得逮个现行,也就是说这城门方面得下些功夫,既不能查的太严也不可太过放松,怎么说也得给旁人一个机会让他出去吧。
“去将欧答应和路常在叫来,就说本宫得了些好茶,特邀她们二人前来品茶。”我侧眸看着红英微弯唇角。
“是,奴婢这就去。”
红英领命走远,浮萍与小章子则凑上前来,对望一眼,犹豫着欲言又止。
瞧着他两神色怪异,我不由冷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娘娘,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章子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奴才奉您之命于钱嫔娘娘身边侍奉的时候,听钱嫔娘娘说起过红英,说她有一日偶然见到红英的时候,红英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扬眉反问:“奇怪?怪在哪里?”
“这。。。。。。钱嫔娘娘并没有向奴才明说。”
“奴婢也觉着红英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万里沙()
“你是说他还未出城?”莞辰淡淡启唇,一字一顿,将拳微握。
“楚尚书就是这么告诉微臣的,是吧,楚大人。”羽凌歌抬眼,看向座侧地楚卿,微笑道。
楚卿瞥了眼羽凌歌,随后对着莞辰道:“回禀皇上确实如此,微臣得知消息后便派人去城门询问,得到结果是并无人在那时出入城门,当然也不排除他们买通了城门守军。”
“楚大人刚才可不是这么对本官说的,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改口了。”羽凌歌微一挑眉,笑里藏刀。
楚卿低了眼,语气一派清冷:“羽大人不是说我刑部藏有内奸,当时身在刑部有些话自然不方便明说,下官以为依您的聪明才智应该会想到的才是。”
闻此,羽凌歌笑容一僵,这是说他缺心眼了?
“城门的守军是否被人收买现在虽不清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派人仔细监视着,至于刑部牢内余下的囚犯,再增派些人手给朕看紧了,出了事朕唯你们是问。”莞辰幽冷的眸子睨着底下两人,冷冷地开口。
你们?羽凌歌及楚卿相互对望了一眼,四目相交,火光四溅。
关系到政务方面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或许还能够平心静气的和睦相处,但一旦将二者的生死荣辱绑在一起,这可就说不好了。
毕竟他们两人的脾气秉性,以及在行为处事方面可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说白了他两本就不是一路人。
“除了加强城内与刑部守备之外,这皇宫内外的安全方面,以及城内的百姓,皇上又打算如何?”入仕不久的楚卿,当下还摸不清莞辰的处事方式,故而发问道。
莞辰斜斜地扫了楚卿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羽凌歌接了腔。
“欧阳将军与苍将军二人,足矣保全皇宫内外无忧,安抚民心及城内治安方面,当然也就得靠你我二人共同协作了。”
李氏一案,朝中近半官员都涉足其中,在如今此等形势之下,假手于人自得清闲的日子便不复存在了,事事都须亲力亲为,不论份内份外。
听了浮萍和小章子两人的言语后,我对红英便生出了一份戒备。
据小章子随后说的话,再对照淑妃宫内发生的事,确实存有蹊跷。
钱嫔从宫外带进的糕点,送去锦福宫之前是加了料的,但那却不是太医所说的益母草,钱嫔之所以在定罪时不曾反驳,是因为她本就动了使淑妃小产的念头,就算说了也不代表她就是无辜的。
益母草不是钱嫔所下,那秋月的口供,也就是假的了。
但秋月不是说是钱嫔将她调去御膳房的么,难不成钱嫔不止是在贺礼的糕点上做了手脚,连御膳房送去的膳食也同样下了药,她是做了两手准备!?
不对,这件事还不算明朗,钱嫔是揪出来了,那下益母草的人又是谁。
难不成真如浮萍所说,或许是红英因为误会了淑妃,所以做出了傻事?
我是试想过会有那么一日被人背叛,但却不曾想过那个人会是我的心腹婢女,如若真是红英做的,那必然是有人在她背后指使!
若没有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单凭红英一人,是断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竟敢唆使我的人在我背后捅刀子,好大的胆子啊!
“娘娘。”
刚一回神,就见红英捧着热茶奉上,我接过茶放在一边,微微蹙眉:“红英你和小章子一道去御膳房走一趟,让他们将午膳做得清淡些,再炖些药膳,待他们做好了你两送来便是了。”
“奴才(奴婢)遵命。”
小章子干脆的应下,红英却是迟疑了片刻才发声,怕是不知我用意,才会如此。
待他们二人走后,我才将目光转向欧阳紫琳,及路琴路常在两人身上。
“这是前不久才进贡上来的新茶,二位尝尝味道如何。”
说着我也端起了茶杯,浅品了一口,却是食不知味,心思全然不在这茶上。
欧阳紫琳喝罢,看向我笑了笑:“这茶也只有在娘娘这处,才能喝得着了。”
与欧阳紫琳的轻松不同,路琴则是面色紧绷,明显是有些紧张。
我微微一笑:“本宫听说路常在,家中排行老二,哥哥在工部任职,而妹妹于常在入宫前几年便嫁了人,可有此事?”
路琴点点头,低声道:“回贵妃娘娘话,嫔妾的兄长确实在工部任职,至于嫔妾的妹妹。。。。。。”
路琴顿了顿,月牙儿似地柳眉轻拧,好似并不愿意在人前提起她那庶出的妹妹,语气颇为不屑:“嫔妾的妹妹乃家父侧室所生,按理来说这出嫁理应嫔妾在先,她在后才是,谁想她却抢在了嫔妾的前头,许给了齐州的小侯爷做妾。”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她这正室所生的嫡出小姐,瞧不起侧室的女儿实乃情理,可她话里除了成见怎得还有些醋味儿?
莫非当初有意嫁与小侯爷的,不仅是她那庶出的妹妹,她也有这个意向?
我略微挑眉,问道:“路常在口中的小侯爷,可是当年德孝太后膝下养子,苏启哲的二子苏源?”
路琴眼睛一亮,脸颊泛起红晕:“娘娘说的对,正是苏源。”
苏启哲膝下一子一女,女儿有未嫁人这倒是不清楚,倒是这苏源所娶的路家三小姐即为妾室,那必然还有一位正妻,他这正室又是哪户的千金小姐?
就在我思虑时,路琴倒是放下戒备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极不待见她那妹妹:“嫔妾妹妹名叫路娴,比嫔妾晚生几月,年方十四便嫁了人,年底也就满十八了吧,按理也该有个一儿半女了,但她至今仍一无所出。”
十八?听此我眼底掠过一丝讶异,这么说来路琴的年纪也早满十八,算是这新秀一列中最年长的了。
难怪后宫嫔妃稀少,由此可见德妃尚在时,对宫中选秀是多么排斥,当然这也不排除是路家有意这样做的。
庶出女儿嫁人做妾,这嫡出的总得许个好人家做正室不是?只是没想到这物色来物色去,最后却还是为人妾室。
十八岁的年纪不算大,倒也不急着要孩子,但这若是有了再没了,那就是另一说了。
思及此,我朝着路琴温婉一笑,极为和善:“你那妹妹年纪还轻,孩子日后总会有的,你父亲早已差人向本宫赔了不是,本宫倒也没那么小的肚量再与你计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