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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也好让那些不安于室的人恪守本分,不敢再妄加动作。”
我的语调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身周的人们听到。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且先让她闭门思过,倘若不知悔改便一切照旧,宫中姐妹众多就算少了她一个也没什么,日后再选就是了。”我低头轻笑,眼底掠过一抹嘲谑。
后宫大局尽在我掌控,就算我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躲在暗地里伺机而出蠢蠢欲动的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老鼠就是老鼠,乖乖窝在那阴暗潮湿的角落,苟延残喘的活着难道不好么,何苦出来螳臂当车这么不自量力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风烟嚣()
没有人会轻易动死念的,除非当真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倘若她真的要死,早在几年前陪着琴妃一并去了,怎还会好端端地活到今日。
在这宫里身份不凡的人,哪个不是手染鲜血,明面上装和睦姐妹相称,背地里却在暗中较劲,不停地给对方使绊子。
她没有德妃那样的心智,也没有足以震慑他人的强硬后台,更没有贵妃那般的手段。
这么多年来,她云常在之所以能在深宫中安然无恙,靠得全是一个忍字。
得势时自然是风光无限,一朝失势便好像是整个皇宫中人的眼中钉,任谁见了都想上来踩一脚谇一口。
当初她没随琴妃一起去死,不单单是因为心中有恨,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盛宠加身风头盖过德妃,妄想着有将德妃踩在脚下狠狠奚落的那天。
但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明着保身,保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眼下德妃倒台,昔日那般大权在握叱咤朝堂的李家也岌岌可危,她理应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这又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亲手扳倒德妃,而觉得不甘心觉得遗憾么?
亦或是别人能够轻松拥有的,她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却从未得到过,是为此觉得气愤么?
“德妃为何会输得惨烈,其中原因嫔妾今日才真正知晓,贵妃娘娘当真是好手段,不仅赢得宫里宫外人心所向,如今在宫里又是独占鳌头,就连圣心都系在娘娘身上。”
云常在冷冷一笑,环顾着宫室:“娘娘荣宠加身又掌后宫大权,此种福气着实让嫔妾嫉妒,不过您怕是也不容易吧,日后若是宫中姐妹多了这勾心斗角的,娘娘不免要伤神头痛,如此看来尽管坐上高位也是高处不胜寒呐。”
我笑得不以为然:“常在今日来就是为向本宫说这些?”
云常在收回视线,看向我盈盈一笑:“嫔妾是有错在先,但娘娘也不必如此的不近人情吧,尽管嫔妾并不知晓娘娘想找什么人出来,可您拿嫔妾当饵的举动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我看了云常在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冲撞本宫在先设计本宫在后,就如你所说本宫想要杀你,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云常在现在是不能死,但也没有重要到可以同乘一船,消息共享的地步。
云常在见试探不能,前迈了几步靠近火炉,低头抚起渗着凉意地十指,好似心不在焉地道:“嫔妾近日听说我楚嘉军士已夺下齐云国都,想必再过不久,大皇子就会班师回朝。”
放在原先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定会生起不安与悸动,可这一次。。。。。。
我淡淡地瞥了眼云常在,端起杯热茶在手里托着:“常在想说什么?”
“贵妃娘娘是真不明白嫔妾在说什么吗?”云常在略微移目,笑意深深:“众所周知,大皇子乃皇上长子,就算不是亲生。”
我饮下一口茶,颦眉道:“长子又如何,不论长幼都是皇上膝下子嗣。”
“且不说淑妃娘娘距临盆还有几个月,这腹中的龙种也未知男女。”云常在又补了句,秀眉弯弯,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叱咤政坛的李丞相是因痛失爱女才潜逃的,这则流言近几日于宫内宫外四处传播流走,德妃的下落不明,不久前宁和宫的无故走水,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正好解了众人的疑惑。
意图谋权篡位者,居然会反咬一口,还真是意外呐。
元国屯兵边关等着看好戏,李南原拉帮结派预备发兵,而远在齐云的大皇子苏瀛战功赫赫,与这三件事情比起来,后宫里的争风吃醋也不过是件芝麻大的小事,云常在是这么想的吧。
“后宫中为了争宠上位毒杀设计数不胜数,淑妃能够母子平安至今,何尝不是靠着娘娘庇护,淑妃早前可是德妃身边的人,因而嫔妾认为在娘娘您的眼里还是皇嗣重于盟友。”云常在笑眯眯地说道。
杀母夺子,刚出生什么还都不懂的稚儿,又怎会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膝下有子相伴,总比孤老无依的好,如此地位也能稳固了不是。
我看着她的笑靥,慢悠悠地道:“什么盟友皇嗣,云常在所说这些,本宫怎的一点都听不懂呢?”
敢情在她们眼里,我助淑妃就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还真是鼠目寸光。
云常在转过身,敛笑正色道:“嫔妾愿意助娘娘一臂之力。”
我并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漠道:“是么,你识时务就好,还有什么要求也一块儿说了吧,省的你日后又搞出些幺蛾子来。”
云常在勾起一抹浅淡地的笑容,温声道:“娘娘留下嫔妾性命,不计前嫌的再收嫔妾入您麾下,嫔妾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可提,嫔妾已无奢望。”
提了就能真的如愿么,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她已做了很多年,累了也倦了。
她是没有多么深的城府心计,也没有他人杀伐决断无所不用其极的勇气,但她并不傻。
她所做的事虽没有对琼贵妃造成什么大的伤害,挡了她的路惹她不快早是事实,试问有谁会将自己不信任的人看做心腹?更何况那人还屡屡与她作对言语不敬。
最后不管成与不成,她的结局都是注定了的,所以说与不说她的心意为何,根本就不重要。
“嫔妾瞧着今日这天气不太好,未免稍后骤雨突来湿了衣裳,嫔妾就先回去了。”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参透贵妃真正的意图,不过知道的太多,于她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继续冷眼看着她们去争去抢。
“娘娘您就这么放过她了?”
我抬眼看向浮萍叹息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放本宫又能如何。”
“还真是便宜了她,奴婢会派人好好监视她的!”浮萍不悦的说道,眼里竟是戾气。
我皱了皱眉,轻笑:“你似乎很不待见她,她虽是有时口无遮拦,言语冒犯,倒也没做过什么。。。。。。”
“只要是对娘娘怀有异心的人,就都该死!”
我的话还未说话便被她打断插进这么一句,一时反让我不知是喜是忧。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尘世渺()
月色朦胧,孤身一人站在殿里,尽管盆中的炭火烧得通红,我仍是觉着有些冷。
像这样半夜惊醒已不是一二两次了,每每到了那个时辰便会醒来,不是做了多么可怕的噩梦,也并非身体不适想的太多,只是单纯的没了睡意。
浮苹从外头进来,呈上刚沏的热茶,又拿过件衫子披在我身上,说:“要不奴婢白日去一趟太医院吧,这都连着好几日了,奴婢担心娘娘的身子。”
我端起温热的杯盏,饮着茶水,叹道:“不必了,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清楚。”
浮苹垂了头不语,静默一会儿又道:“奴婢有件事想向娘娘禀报,娘娘听过后便罢了,可千万不要动气。”
我笑了笑:“说吧,什么事?”
“德妃娘娘的宁和宫,近日夜间总有可疑人影走动,宫中都盛传一则流言,说是,说是那夜德妃居所起火是娘娘授意的,而那人影则是。。。。。。”话还未说完浮苹便住了嘴,不再说下去了。
“是德妃的鬼魂,故地重游,回来找本宫索命?”我挑了挑眉梢,接下浮苹未敢说出的话。
“奴婢该死。”
我摆了摆手,无所谓的笑着:“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鬼魂,漫说本宫不信这神鬼之说,就是真的信真的有,本宫又有什么可怕的,孰对孰错各自心中都有一本账。”
浮苹埋低了头,应着:“娘娘说的是,待天亮了奴婢便吩咐下去,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东西将嘴都闭紧了!”
我将杯盏搁在案上,扶着案沿坐下:“今夜好似不该是你当值,红英人呢,她去哪儿了?”
红英的行踪是我当下最在意的,在意到可以将手边所有事情都甩开,只专注的盯着她一个。
浮苹闻言愣了愣,随后悠悠地回道:“方才宫外有人叩门,红英去应门了,还好御前的人大多都歇下了,并未听见响动。”
我皱了皱眉,心有不解:“这三更半夜来叩门的,莫不是找皇上?”
浮苹摇了摇头,回道:“率先闻声的宫人也曾问过,但那人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叩门,可把门边的宫人吓坏了,禄公公在皇上歇下后便出宫了,奴婢等又不敢惊扰皇上与娘娘,便让红英带了几个人出去先看看究竟。”
“后宫中的那些个嫔妃,怕是没这个胆子大半夜的来本宫这里,若是朝事也不会在问及时一声不吭的,看来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了?”我沉了脸冷笑道:“你去红英那里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浮苹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谁想这浮苹刚走了几步,红英便走了进来,在浮苹不解的目光,朝我颔首小声说道:“娘娘,宫外有人找您。”
我眉头再次一紧:“是何人找本宫,去告诉他若无要紧的事,叫他白日里再来吧。”
红英面色有些为难,看了眼离她不远处站着的浮苹,吞吞吐吐地说:“想,想要求见娘娘的人是,是。。。。。。那人说有要紧的事求见娘娘!”
像在忌讳着什么,红英始终不肯明明白白的说清,看着红英脸上纠结的神色,倒让我记起了一件险些快要遗忘的事。
侧过头瞥了眼榻上熟睡的莞辰,我起身上前将帐幔拢了拢,这才随着红英一起出去。
屏退了所有宫人,跨过门槛,站在那一身太监服,躬身作揖的人影身前,淡淡启唇:“是谁派你来的,找本宫所为何事。”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招了招,向是在唤着什么人。
接着在我讶异的眸光下,从黑暗中缓步走出了几个人,也如我面前人一样,都是身穿太监服,一个个都是极为陌生的面孔,手中无一例外皆捧着大大小小用绸布包裹起来的盒子。
“这些是我家主子敬献给娘娘的,主子不久前得了些珍稀物件,想着娘娘用来或许合适,便差小人给娘娘送来,还望娘娘看在我家主子为您如此费心的份上收下它。”
我冷冷地扫了眼,他们双手呈上的东西,抿了抿唇:“拿回去吧,本宫用不着这些。”
说罢我拂袖欲走,那人却不放弃的黏上来,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主子为寻这些东西可谓是费尽了心力,娘娘您就收下吧,我家主子说了,若您坚持不收我等也不必回去了。”
我转眸,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冷笑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敢威胁本宫?”
“小人不敢,只是主命难违,还请娘娘见谅,娘娘既执意如此,小人及一干随从也只能以死谢罪了。。。。。。”话音一落,几人不约而同地掏出匕首,紧握在掌中,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这计算的还真的精呢,看来是早有筹谋。
就是东西送不到我手里,也要让自己人的血溅在我华熠宫的宫门口儿,这又是何必?
我攥了攥手,命他们将东西放到宫门口,微微颦眉:“回去复命吧,不管你们是如何潜进宫来的,下不为例,倘若再漏夜前来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领头的那人埋首应了声是,从容不迫地说:“主子还有一句话托小的转达给娘娘,主子说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初心不变。”
你不变,不代表我不变,我不变,不代表这世间的坏境不变。
曾经想你的眉目,想到模糊,不顾一切的去保留去记住有关你的一切,你所给予的柔情温暖。
一遍一遍反复温习,再苦再艰难都未曾放开过,任是这般坚持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在对上你那双冷漠的眼眸时心如刀割,血淋淋地,不过是在听闻你那些决绝的话语时,丢盔弃甲,泪沾衣襟。
你没有给我的,不曾给我的,无法给我的,如今我都已在别处得到,曾经的你为何就那般信誓旦旦不怕失去?
我自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