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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由君主赐婚嫁与官家的,基本都是家室不错的千金小姐,身份卑微的连出宫婚配都困难,大多都会选择留在宫里做宫女。
就是做不成妃子,做个宫女搞不好哪日机会来了照样能飞上枝头,这个想法不错,现实却是残酷的。
就是选再多的秀女进宫,最终能得宠的寥寥无几,剩下的就只能老死宫中了。
或许她们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在未踏入宫门前就花样百出。
上次入选秀女莞辰虽未见过,倒也知会了我一声,毕竟当时的李氏势不可挡。
这次没有半点动静,就连路常在的生死也交回给我处理,说到底秀女进宫是为了侍奉君王,繁衍宗室后代,让我一后宫嫔妃挑大梁替他择选终是有些不妥。
我坐在殿中主位,怔怔地看着门外,心里有些烦躁。
仿佛看出我心中焦虑,欧阳紫琳搁下茶杯,笑道:“这次的秀女比上届多了不少,招摇卖弄的更不在少数,嫔妾愿为娘娘分忧,助娘娘平定后宫铲除奸佞。”
我侧眸,叹息一句:“幸好还有你在本宫身边,不然本宫喝多少安神茶都没用了,怕是会因这些个秀女头痛死。”
欧阳紫琳颔了颔首,轻声道:“嫔妾昨夜奉召前去皇上那里时,瞧见淑妃手下的宫人七手八脚的在搬着东西,搬得什么嫔妾没有瞧清,直至今早嫔妾回宫,锦福宫门口还堆着几个箱子。”
我微微笑道:“箱子里装的自然是来自宫外达官贵人的厚礼了,前几日的事宫外怕是没有收到消息,红包里赏银的多少决定了消息的重要性,她们只当淑妃母凭子贵,哪里还会记得本宫的存在呢。”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有脚步声走近。
和现内务府管事小玄子同期入宫的秦纵,携秀女站在门外请求参见。
得到回应后,秦纵便领着秀女入殿,接而高声道:“奴才秦纵,见过贵妃娘娘,夕嫔娘娘。”
我打量着秦纵身后的秀女但笑不语,欧阳紫琳开口叫起:“起来吧,这些就是此次入选的秀女?”
秦纵回道:“回夕嫔娘娘的话,正是。”
听方才还声色严厉的向她们讲述宫中规矩的秦纵,突然变得这般恭敬,秀女们不禁有些好奇,纷纷抬头朝秦纵口中的夕嫔娘娘看去。
一袭烟水百褶裙,外罩丝雨朦胧披风,面容秀丽,眼波似水柔和,尽管眼下早已入冬,但欧阳紫琳这一身装扮却使人有春日之感,再加上她嘴角笑容温和让人不自觉徒生亲近。
鬼使神差,众秀女将视线移至主座。
若说方才的夕嫔娘娘让人如沐春风,那眼前这位就好似使人置身秋日,虽是凉爽宜人,但不小心也会被秋风迷眼。
“大胆秀女!竟如此不知避讳,还不快低下头去!”秦纵的一声训斥,使得诸秀女慌忙将头低下不敢抬眼。
“好了秦纵所谓不知者不罪,本来此次殿选该皇上主持,没想竟是本宫坐镇,她们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毕竟好奇心人人都有,也不是不能理解。
欧阳紫琳笑道:“你们当中的中选者,他朝为嫔为妃日日都可以得见圣颜,不必急于一时,想必你们也知道淑妃娘娘身子不好又怀有龙种,皇上今日下了早朝后便去她那里了。”
此话一出,殿中秀女神色各异。
早就听闻淑妃娘娘母凭子贵,没想竟是真的!
虽看不清她们的容貌神色,可我能感受的到,她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得见圣颜,去锦福宫一睹淑妃风彩,她们现下定做着想如淑妃一样“宠冠后宫”的美梦。
我接过秦纵呈上的名单,淡淡地道:“诸位进宫一则是为了侍奉皇上,二来是为我楚嘉皇室绵延子嗣,就算过了本宫这关,想来皇上也会再次择优择选,时辰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莞辰的后宫里现在还真没多少嫔妃,难怪那些大臣会催促着提议再选,可这些谏言的臣子中又有几人是忠心为国,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若做的太过只图一己之私日后恐会遭人非议,毕竟我早已被推上风口浪尖!
经教习嬷嬷调教,教授宫中礼仪规矩,接下来就看莞辰的意思了,他是说让我负责殿选,但我选的人不一定就会合他的眼,合朝中大臣的意!
坦白讲我这负责人也不过担了个虚名,最后真正下决断的还不是他,又将我算计了进去,我这挡箭牌还真是当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百五十九章 谁邮差()
早就料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入选名单刚定下来朝中官员就借题发挥,大肆抒发起对我的不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本以为莞辰会因此降罪于我,谁料,莞辰不止没有这么做,还使已定秀女名单作废,由他亲临择选。
前一刻还愤愤不平,下一瞬纷纷闭口不言,心中有苦却说不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因他们太过贪心,才会得不偿失。
在我这里中选的,莞辰让人家落了选,这患得患失的心情,不仅当事人受不了对子女寄予厚望的家眷也同样难以接受。
莞辰那边圣旨才下,落选秀女即将出宫,华熠宫便有客临门。
库部主事及新任工部侍郎,急匆匆的找我帮忙,想让我出面在莞辰那里美言几句。
我佯装为难地颦眉道:“二位大人高看本宫了,本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二位不如去锦福宫试试,淑妃现下身怀六甲皇上又对她极为重视,想来她若开口漫说再纳两位后宫就是十位也未尝不可。”
库部主事心中慌张,脑袋却是十分清醒,:“眼下宫中无后,后宫之事全凭贵妃娘娘打理,淑妃娘娘虽母凭子贵但终是昙花一现,论才智德行都及不上贵妃娘娘。”
我笑了笑:“本宫听太医说淑妃此胎怕是会早产,生儿生女虽是天注定,但本宫觉得淑妃会诞下一个皇子,到时可不单是母凭子贵,皇上的亲生血脉再者又是一个皇子,就是立他为储君也不无可能。”
倘若生出了个女儿,岂非会叫她失望,她这些时日来的功夫也都白费了。
日后可能会诞下皇子,前途无量的淑妃,与我这孑然一身,眼下身处风口浪尖地贵妃,通常都会选择前者投诚吧。
“微臣倒不觉得锦福宫的前景,会如您所说那般广阔。”
工部侍郎神色一紧,言语毫不顾忌地正色道:“就算真让她诞下了皇子,也不过是一时风光,大皇子一党是决然不会坐以待毙,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于一个襁褓稚子,两者相较还是皇子党更胜一筹。”
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工部侍郎一职倒是委屈他了,话又说回来才入仕途就得侍郎职务,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看了眼工部侍郎,随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道:“对于许大人这番言论,赵大人又以为如何呢?”
赵主事犹豫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臣以为若是换做原先,淑妃娘娘胜面要更大些。”
原先?
我搁下茶杯,轻笑:“这些话若传到淑妃耳里,想必会让她十分不快,二位宁可得罪淑妃也要向本宫投诚,真的仅是为了秀女一事?”
赵许二人一阵语塞,眼神复杂。
许侍郎脸色凝重:“贵妃娘娘若能助小妹入宫,微臣以后任凭娘娘差遣!”
赵主事听此犹豫再三,然后跪在我面前道:“臣也愿以娘娘马首是瞻!”
我微微勾起唇角,眸光幽深:“本宫从不留无用之人,居心叵测更是容忍不得,任凭后台势力多么强硬,就算爬得再高本宫也一样有本事可以将其拉下马!”
话落,我又冷冷地补充道:“在安排她们入宫前,二位还需好生教导一番,宫中规矩礼仪可以慢慢学,但心思方面可要多下点功夫,倒时候走错了路被人连骨头都吞了下去,可别怪本宫没事先警醒。”
“臣等先在此,谢过贵妃娘娘。”
我笑意温婉:“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本宫看来谋取私益的同时也要擦亮眼睛,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妄想螳臂挡车的愚蠢行为,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二位也不想见后宫中刮起腥风血雨吧。”
只要能守住我珍视的一切,不管是不是卑鄙的手段,不论要变得多么阴险毒辣,被多少人指责中伤,我都在所不惜!
所以对我不忠不义者,我绝不会留下后患,挡在面前的障碍,我都会一个个的铲除干净,淑妃若是继续与我作对,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贵妃娘娘您就这样答应了他们,到时皇上追究下来,又该如何是好?”浮萍搀着我从座上起身,满面担忧地道。
我微微一笑:“那些大臣鼓动皇上选秀,打着充盈后宫绵延子嗣的名号,实则就是想借此机会将新人注入后宫分一杯羹,既然如此多几个人又有什么不好,不是正好顺了他们的意。”
浮萍听完眉头一紧:“奴婢觉着方才那两位大人,他们的回答总是避重就轻,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倘若他们不听劝诫存了不该存的心思,本宫会让他们跳进自己挖的陷阱里,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自掘坟墓!”
危机四伏的深宫里,想要相信一个人是很难的,是良药还是毒药,总有一日会看清的。
齐云。
隔着药碗腾起的白雾,苏瀛眼神冰凉地看着眼前的清风:“若非逼不得已,本殿也不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伤痛未愈的清风脸无血色,想起那些死去的军士,目露不忍:“他们曾与殿下一同出生入死,殿下一意孤行之时,也是他们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殿下!”
“待回朝后本殿会好生安顿他们的家人。”
“殿下!”清风附在膝盖上的手发颤,眉头皱起:“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这么做值得么,殿下为她付出的还不够多么,您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才肯收手?!”
苏瀛只觉口中一阵苦涩,眼中寒意氤氲:“她本来就属于本殿!”
清风咬牙:“可她现在是皇上的人,是楚嘉的皇妃,也是殿下您名义上的庶母!”
药碗依旧热气腾腾,清风的手也越收越紧。
“殿下与贵妃娘娘今生是不可能了!”清风言语间染上凝重:“待您回朝成太傅他们就会奏请皇上立她为后,到时她就真成了殿下的母后!您是楚嘉的大皇子,是最有可能入住东宫的皇子,世间有那么多的女子,殿下日后成了太子何愁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为何偏要执迷于她!”
苏瀛眸光一闪,语调骤沉:“除了她,本殿谁也不要,本殿遗失的所有都要夺回来!”
“殿下,忘了她吧,皇上不会坐视不理的,他早已察觉您对。。。。。。”
苏瀛牵唇冷笑,眼中冷光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雪白的袍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犹如一把早已打磨锋利的弯刀,时刻等着收割性命。
“若不想遵从本殿的命令,门就在那边,你随时可以离开。”
轻飘飘地一句,却叫清风心中一震,胸口好似压上了千斤重石难以喘息,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第二百六十章 一梳情()
无风的清晨,洁白的雪花飘扬落下,是那么的悠然自得。
入目皆是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积在枝桠,远观去好似盛放梨花。
“皇上又是一夜未眠?莫不是身侧少了美人相伴,不单是食不知味,便是觉也睡不安稳了。”羽凌歌踏雪而来,笑着调侃。
站在乾成殿外透气的莞辰转身,一双黑眸沉寂而幽深,犹如深不见底黑洞。
“事情办的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
羽凌歌做了个请的手势,轻笑道:“这天有些冷呢,皇上可否容微臣进去后在禀报。”
殿内暖炉烧得正旺,鎏金香炉青烟缭绕。
“臣的探子回报,说小侯爷正四处收买兵马,加上私宅内的精锐人马已达五万,齐州已全然成了奸臣乱党之地。”
“果然是李南原在背后筹谋。”
羽凌歌倒也没否认,点头道:“若非有李氏帮着出主意,小侯爷也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想来这人马还会不断增加,早作打算的好毕竟朝中仍有不少李氏余孽。”
莞辰颔首:“李氏平日素有来往的朝中官员不在少数,朕倒是想肃清朝堂,可如此一来朝中势力便不平衡。”
羽凌歌轻晃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将他们踢出朝堂说来也不难,元尚书自打淑妃怀孕以来,在朝中可谓是如鱼得水,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给他未来的外孙铺路。”
莞辰静静地看着羽凌歌,沉声道:“你想拿淑妃作为挡箭牌?”
羽凌歌挑眉:“人心不足蛇吞象,是淑妃亲手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