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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妄图利用我的,背弃我的,谋算我的,就由我亲手送你们上路,把你们的希望憧憬都打破将它们统统变成绝望!
只要可以守护住我想守护的,不论是多么卑鄙的方法,多么肮脏狠辣的手段,要多么伪善阴险才能达成的愿望,我都会去做的。
还有那个人,曾经与我有白首之约的人。
若是你不回来,就那样死在那里该有多好,最起码我的心底还能惦记着你,还会对你报以愧疚,还能将往昔的那份记忆怀揣。
一回首已成陌路。
转眼过了半月,这段期间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来请安的人也被拒之门外。
莞辰给淑妃的孩子赐名沄,晋她为贤妃,期间也宠幸了几个新人,至于大皇子党那边自上次朝上请求封后外便再无动静,有传言说苏瀛迟迟不归朝,是瞧上了边陲城中的一名戏子。
宫外对储君一事议论纷纷,宫中发生的事情,同样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不外乎是淑妃诞下皇子,以及后宫中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
“启禀贵妃娘娘,蓉美人在外求见。”
我从软榻上坐起:“传她进来吧。”
红英微诧,愣了一下才回道:“是,奴婢这就请美人进来。”
半个月里我都没召见过任何人,她觉着奇怪实属清理。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昨个儿皇上不是召你侍寝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我顺手拿起本书翻了几张,余光瞥见她面色不佳,故又将书放下:“出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本宫传太医来给你瞧瞧?”
蓉美人就是那工部侍郎许钰之妹,许蓉儿,她的好姐妹赵盈盈虽未承恩,但也借着她的光得了个常在位份。
“娘娘那方玉婕分明就是鱼目混珠,昨夜皇上召嫔妾去龙霄殿,偏锦福宫又派人送来参汤,来的人还是方玉琳和江雨霏,之后皇上便点了玉琳侍寝,谁想今个儿一早竟是江雨霏被册封玉嫔!”蓉美人极不甘心的说道。
柳眉一拧,饮了口红英呈上的茶,再道:“方玉琳是玉婕的异母姐妹,性格柔弱,生性胆小,与素来和善的凌常在的不同,她那人根本毫无城府心计,谁想玉婕会买通敬事房的公公,打从淑妃娘娘成了贤妃,她们气焰便愈发嚣张,嫔妾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叹了口气道:“玉嫔这封号不错,可她却不配这玉字,凌常在体弱多病,听说头一回侍寝就给原封不动的抬了出来,对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她自然无多大威胁,凭初到皇宫的小小答应,哪来关系疏通敬事房的人,是贤妃在背后帮她们撑腰吧。”
“如今的贤妃,早已不是几月前的她,不能同日而语。”人变了行为处事变了,但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蓉美人不明就里:“贵妃娘娘此话何意,嫔妾不是很明白。”
我淡淡开口:“你和玉嫔都是皇上嫔妃,同有绵延后嗣之责,不必争锋相对,尤其是这种时候,贤妃生了皇子现在是大势所趋。”
“娘娘的意思是叫嫔妾暂且隐忍?”可怎么忍的住,江雨霏那般咄咄逼人!
“总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可趁之机,贤妃欠本宫的,本宫还未讨回来,所以你只需安静的等到那一日就好。”
我再次拿起书,在手中翻开看着,双眼虽盯着书籍,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情易真()
湖水结了厚厚一层冰,那冰面上泛着的光,同此刻空中高悬明月一般,透着清冷的寒。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斩不断理还乱,贤妃在这种情况中凭借生下皇子脱颖而出,表面上她身后有家门依仗,又因诞下二皇子母凭子贵。
实际是有其他势力暗中辅佐,至于来自何方,我还未探查清楚。
不甘屈居人下的自尊心,想变强大的志向,要站在高处俯览他人的野心,被强烈的保护欲刺激,对权势产生向往抱有贪婪**。
见惯后宫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生怕自己骨肉会因他人所害早夭而亡,惶恐之下骤增的戒心防备,敌视身周事物,以牺牲利用来成全自身梦想。
她已疯魔。理智冷静长久来以安泰为上的那女子,被她自己亲手残杀,已经不存在了。
“主子,龙霄殿那边方才传了凌常在。”
我皱眉没有应声,凌常在,那个身体孱弱的?
“贵妃娘娘足不出户在寝宫里念经诵佛,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想娘娘在偷闲散步之余,却还如此惦记后宫事宜。”
循声回首,只见那说话人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我笑道:“半月来本宫都不曾好好打理过后宫事,外加这风向已转,羽尚书莫不是在暗讽本宫?分明大势已去,仍不肯死心地抓着那管事者的名头不放。”
羽凌歌轻笑一声:“微臣岂敢,诵经一事臣也是道听途说,闲话一句娘娘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诵经念佛亏他想的出,我再在寝宫里待久一些,他是不是就该说我有了遁入空门之心了?
我看了眼羽凌歌身后人,淡淡道:“听说皇上特许楚大人随意出入后宫办差,本宫先前还想着楚大人会选谁做帮手,原来是羽大人啊,从各个方面来讲二位也算是互补了。”
楚倾前迈一步:“贵妃娘娘既知道臣奉旨查案,那臣等的来意,娘娘想必一清二楚吧。”
我挑眉:“不清楚呢,本宫怎会知道二位因何而来,还是待到入夜才现身。”
“皇宫四处耳目众多,后宫之地更是只多不少,为掩人耳目微臣二人才选择此时前来,再加华熠宫乃六宫之典范,下人的口风不是一般的紧呐。”羽凌歌挑了挑眉道。
我长叹一声:“两位在朝中身居要职已经分身乏术,本以为过了大半月贤妃案情已有进展,谁知兜兜转转本宫这嫌弃仍是没能洗清。”
羽凌歌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娘娘怕是误会了,臣等要是怀疑您该带着手下一起来,实不相瞒贤妃娘娘无故早产一案,能否顺利侦破,关键在于娘娘。”
“大人此话何意?”
“贵妃娘娘想必也知道,贤妃娘娘生产那日朝堂上对您可是颇有微词,甚至连废位都搬上了台面,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微臣就坦白说了,李丞相潜逃后民间人心惶惶,外加有心人士刻意渲染,叛军逆党打着清君侧匡社稷的口号,蠢蠢欲动大肆招兵买马。”
羽凌歌敛了笑,目光闪动:“匡扶社稷不过是个虚名,真正目的怕是想换个国君,至于清君侧清的是谁答案显而易见,除了将德妃赶下台使李家身败名裂的您,还会有谁叫李丞相等人如此记恨?”
楚倾接了话茬,神色淡漠道:“自李丞相蓄谋举事,朝中不宁后宫又多为动荡,宫外对娘娘的评价并不好,微臣已经查出是何人致使贤妃娘娘早产,但要揪出这个人少不了娘娘出面,之后在少数官员眼中娘娘难免会落得嫁祸他人的罪命。”
“贤妃娘娘为皇上诞下了皇子,可谓是劳苦功高,在某人看来奖赏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此追随他的人为了达到自身目的,必然无所不用其极尽心办事,搞不好此次那废位一事真的会成事实,贵妃娘娘可要考虑清楚,其实就算没有您的帮助,微臣也能先斩后奏。”
羽凌歌一派轻松不羁,话说的更是云淡风轻。
他说的没错,就算没有我他们二人,也照样能将那人揪出,绳之以法。
在这种状况下让我出面,一来是给我洗清嫌疑的机会,二是警戒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不管有多少冷落污蔑是非中伤,我的地位不变始终屹立不倒。
所以我才说他两是最好的一对搭档,性格气质不同,却同样精明狡诈。
之所以会来找我,就表明对贤妃下手的那个人身居后宫,我站上风口浪尖被人指责质疑,他们差事了结大可全身而退回去复命。
被要求的只有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不需要什么考虑思量,他们若真的有胆本事,就去再次奏请皇上废了本宫,贪念过甚难道就不怕撑死?本宫足不出户不是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只是麻痹视听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罢,羽凌歌二人目露微诧。
“长久以来大家都默认是本宫别有居心,旁人都是如此更何况贤妃,她的二皇子昔日是因本宫才得以保全,还未瓜数蔕落又听外界风言风语,对本宫戒备自然比常人来得多,心绪一乱便不能冷静的判断,落下把柄也在情理之中?”
我勾了唇角,牵出一抹轻蔑的笑,又道:“然而本宫并不打算斩断她的尾巴,更无顺藤摸瓜之意,只要抓住就好紧紧握在手里不做任何举动。”
“想来贵妃娘娘已经放出消息,知道有把柄落他人之手,贤妃娘娘必会寝食难安自乱阵脚。”羽凌歌冷笑一声:“所以半月来不论外界如何揣测嘲讽,娘娘一直不予理会的目的在此,以不变应万变!”
楚倾听出了大概,也随之冷道:“难怪近日来锦福宫会频频向皇上举荐,连宫规都不曾熟识全面的后宫新人,原来是借此迷惑圣听。”
刑部尚书楚倾看起来风度翩翩,颇为和善,又因初入仕途不被他人看好,认为此人很好收买哄弄,实则观察细致,心智谋略毫不逊色羽凌歌。
虽然不懂变通初入仕途是事实,但他能很快的融入朝堂之中,学以致用。
我皱了皱眉:“以为凭几个年轻美貌的丫头,就能蛊惑皇上拉拢君心,她还没那个本事,本宫断不会叫她得逞,所以二位大人需要本宫帮什么大可尽管开口。”
羽凌歌闻言,沉声说道:“那么就请娘娘稍稍透露点您的打算,消息共享方能愉快合作,达成共赢不是?”
我微微一笑,随即吩咐宫人退下,这才告知一二。
楚倾面色变幻不定,看了眼同样脸色不佳的羽凌歌,轻声问道:“娘娘既已得到消息,却迟迟不动,万一那贤妃当真性命不保,二皇子也必会胎死腹中,此乃大罪娘娘为何隐瞒不报?!”
想起某人之言,羽凌歌也不复平日轻佻,神色凝重道:“贵妃娘娘适才不是说了么,她不打算斩去那尾巴,就算说出此事没有真凭实据,只会让人认为是存心污蔑。”
“她都敢对自己亲身骨肉下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或许你们不信,但本宫是真心想要保住皇上血脉,哪怕并非本宫所出。”放在原先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便派浮萍去请二皇子的奶娘,另一面羽凌歌早早入宫去皇宫各处城门调查记录,楚倾则带人在宫外药商处取证。
询问过二皇子的饮食健康后,我嘱咐了奶娘的几句,不外乎好好照顾之类的言辞,随便打赏了些便命她退下了。
刚入殿的欧阳紫琳,与奶娘擦身而过,待人走远她眉头一皱:“那不是小皇子的奶娘么,贤妃可极为宝贝她那儿子,若叫她知道娘娘您召了奶娘前来,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无所谓的笑笑:“无妨,倒是你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欧阳紫琳施礼落座,叹息道:“昨夜锦福宫太过闹腾,嫔妾压根没怎么睡,皇上召了凌常在侍寝,玉嫔等人好似很不高兴,刚得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赶去贤妃那里告状了。”
“玉嫔出身将门,性子急些也在情理,如今贤妃座下可聚集了不少新人佳丽,你那里又如何呢?”我微微皱眉道。
欧阳紫琳轻笑道:“娘娘说笑了,嫔妾那里怎会有人登门,此次所选的秀女为得圣恩,可谓是花招不断,一朝得宠那气焰别提有多嚣张了,昨日各苑嫔妃恭贺玉嫔晋位,蓉美人还被玉嫔好生数落了一番呢,最后顾忌云絮在场这才作罢。”
我抿唇而笑:“怎么贤妃的婢女还帮着蓉美人说话了,这倒是奇了,本宫听说皇上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瞧见了凌常在,这才传召她去侍寝的是么?”
欧阳紫琳脸色变了变,低声说道:“嫔妾觉着凌常在很是奇怪,据她身边侍奉的人所讲,她家中双亲尚在又是独生女,皇上在御花园遇着她时,她穿着素服正在祭拜,玉嫔等人待她说不上好却也从未刁难,她与同期入宫的秀女们关系好像都不错,根本没有与谁结过怨。”
说罢,欧阳紫琳秀眉一拧,低低吐气道:“嫔妾虽查清了她的底细,可看不透她那个人,昔日玉嫔对来福发难,当时的场面下众人嘴上逞能,实则躲得远远的,唯有她指责起了玉嫔的不是。”
我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说:“如她这种人在宫中着实少见,恬静如水,处处与人为善,一副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