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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都去讨好下一任君王,还有谁会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放在眼里?二皇子年幼,生母又无多大能力,储君之位岂不就是大皇子的囊中之物,再无其他人选。
莞辰俊眉一拢:“若是相反,朕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羽凌歌压低了声音,不疾不徐:“皇上不仅不用舍了美人,还能高枕无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您正是那渔翁。”
话落,他又低笑道:“关于李美人的事,臣就算不曾出手,贵妃娘娘也会自己动手,起先臣只是怀疑,后来却是娘娘证实了臣心中猜测,陆嫔死前好似与李美人走得很近呢,但贵妃娘娘没有察觉。”
莞辰闻言,眸底一片森寒,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肯定,贵妃一定会站在朕这边,而非犹豫不决。”
“皇上莫不是忘了那夜秦府失火,是谁救了秦氏夫妇,早前娘娘逃宫时大皇子曾去过秦府,却被秦大人狠狠训斥了一番,在娘娘眼中大皇子懦弱不堪还贪图权势,加上娘娘心中已无其容身之处,成太傅之所以会无故奏请立后,怕是私底下对娘娘提出了什么交易。”
羽凌歌清冷眸光如刀,轻笑补充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娘娘已不似刚进宫时那般天真了,德妃,陆嫔,钱嫔,哪个不是她斗败的,皇上觉着她会放过违背誓言弃她不顾,且险些害她丧命的大皇子吗?”
“除了那狂燃的怒火,还有不得不守住的东西存在,成太傅又步步紧逼,娘娘现下怕是恨不得将皇子生吞活剥了!”
莞辰面有不悦,只冷冷一哼,却未有说话。
“徐州乱党已平,想来大皇子不日便会回朝,趁着这段时间还请皇上考虑清楚,贤嫔空有气势实则不堪一击,望皇上三思!”
羽凌歌敛下双眼,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继而低道:“皇上既有意冷落华熠宫,不必急于一时,大可借此探查一下娘娘心意。”
贤嫔妄想推其子入主东宫,与大皇子党正面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她的力量远不足以和成太傅等人抗衡。
大皇子所率的银甲军,不过几月便攻入了齐云皇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此人在军中声望越发高涨,又屡建战功,归朝后怕是不好对付。
将弱点转化为手中最锋利的刀,这是唯一能突破困境地办法,除了身为君主之人的决断,更重要的是那为刀者,自己本身的意愿。
若不想旧事重演,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倾倒向皇子党那边,得尽早做出决定才是!
唯有如此,他方能动手筹谋部署。
云萃宫。
江雨霏捧着茶小饮了一口,随后低眼看着座下的人,轻轻一笑:“美人可知,本宫因何传你来此?”
蓉美人抿唇答道:“回玉嫔娘娘的话,嫔妾,嫔妾不知。”
“哼。”江雨霏冷冷一哼,将手中杯朝地上一摔,茶水全然溅在地上,她柳眉倒竖冷道:“方答应可是本宫的人,本宫和她姐妹相称数年,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她就能被你蛊惑转而站在你那边吗?!”
蓉美人埋低了头,暗暗咬牙,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她还以为是自己前些日子,斥责了云萃宫里的奴婢,玉嫔心中不快,想要新仇旧恨一并报了。
原想那方玉婕是个聪明人,岂料,她不仅不领情还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玉嫔知道,真是可恶,看玉嫔这恼怒的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怎么不吭气了,本宫记得头一次见美人时,美人这张小嘴可是能说会道,现在为何装起哑巴了,那股子高傲的气势呢,嗯?”
江雨霏气的咬牙切齿,不是为了方玉婕,而是恨蓉美人坏了她的好事。
方玉婕在她面前虽是一字不差的全盘托出,但蓉美人的话也挑起了玉婕的疑心,她承宠有些日子,一直不提携玉婕和青芜,就是不想让她们和自己平起平坐!
哪怕最后只封了美人或者常在,位份低于她的嫔位,她这心里也不痛快。
只要一想到有那么一日,玉婕和青芜在她面前,红着脸羞涩的讲述,皇上待她们多好,是如何的温柔同她们说了些什么,她便觉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妹,她们若安分守己,她倒是可以忍住不向她们出手。
眼下事情的发展,已容不得悠哉悠哉地谋划了,青芜性子极要是撕破了脸,表面上和睦的姐妹情谊就会被打破,她已经进退无路!
江雨霏冷笑道:“你以为仗着自己身后有贵妃娘娘撑腰,本宫就会怕你了?说起来你做这些事,可有经过娘娘的同意,要不要本宫提醒你贤嫔如今的处境!”
“因为诞下皇子曾那般嚣张狂妄的贤妃娘娘,还没得意几日,就被剔除四妃贬成了贤嫔,换做往日本宫还需对她屈膝行礼,可如今她与本宫平起平坐,仅比本宫多个儿子。”
她笑声阴冷,眼中尽是讥嘲:“往后本宫再也不必对她低声下气,可以挺直腰板,大声说话了,美人不妨审视自己一番,好好掂掂自个儿几斤几两!”
蓉美人从座位起身,屈膝跪下:“嫔妾知错。。。。。。”
先示弱吧,等过了这一劫,她一定要玉嫔也品尝下,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玉嫔不过是个嫔罢了,处罚自己宫里的下人,斥责几句比她位份低的嫔妃倒是可以,但要惩治嫔妃施以刑罚,她还没这个资格!
江雨霏眼神轻蔑地瞥了一眼蓉美人:“本宫还以为美人会嘴硬的还嘴抵抗呢,没想竟这么无趣。”
“美人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本宫也想就此息事宁人,可美人离间本宫与方答应这笔账,本宫怎么也得讨要些利息!”
就让一切看起来是蓉美人自不量力,妄想要脱离贵妃娘娘自立门户,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能力不足自讨苦吃。
方玉婕和柳青芜这两人,她迟早会对付,待此事平息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们!
本来就不安于室蠢蠢欲动着,蓉美人又火上浇油,使得她们二人愈发萌生不该有的念头。
到时下到黄泉,可别怨她不顾姐妹之情,千错万错都是蓉美人的错,与她江雨霏可毫无干系,她只是被逼无奈而已。
第二百八十三章 谁成王()
“今个儿怎就许侍郎一人?”
“赵库管家中有事脱不开身,元尚书又在他府邸外,布了不少眼线,他现在是寸步难行。”
许钰抬手关起敞开的窗户,低道:“这酒楼是微臣一友人的产业,微臣之所以选在此处,是想向娘娘赔罪。”
我抿唇笑道:“许大人何罪之有,大人不怨本宫袖手旁观,反向本宫赔不是,这本宫可受不起呢。”
许钰低了头,沉声说道:“家妹受玉嫔责难,乃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自作聪明也不会惹怒玉嫔,还牵连了贵妃娘娘进去,微臣在此替家妹给娘娘赔罪了!”
我摆了摆手笑得温和:“蓉美人年轻气盛难免犯错,本宫不怪她,许大人无须向本宫道歉,你大可放心美人不会有事的,白天皇上已命禄公公去兰馨阁瞧过她了,想来今晚会宿在美人那处吧。”
许钰抱拳道:“微臣谢娘娘大恩。”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你和赵库管为本宫办了不少事,加上蓉美人身为后宫嫔妃,侍奉皇上本就是她职责所在。”
许钰眉头皱了皱,随即道:“娘娘吩咐微臣和赵库管的事,已经办妥,人就在外边娘娘可要见一见?”
我点点头:“那便传他们进来吧,本宫也想看看,二位所寻的人是否是本宫真正需要的。”
许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唤来手下奴仆,随后回到位置上坐下。
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那奴仆便带了五人进来,朝许钰弯腰一俯,接而掩门退下。
我扫了一眼门边站着的人,让小章子斟了杯茶来品。
“这几人是大人与赵库管一起寻的,还是你一人找来的。”
许钰答道:“是微臣托先前所提的友人找来的,他们各个身手不凡,且极为忠。。。。。。”
我打断他的话,颦眉冷笑:“怎么大人以为忠心这两字,嘴上说说就可以了吗,世上多的是两面三刀的人。”
“微臣失言。”
“娘娘的疑心还真是重呢,不过这也难怪,在皇宫里过活容不得半点大意,稍有差池不单满盘皆输,搞不好连命都会一起丢了呢。”
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响起,话音才落紧闭的门扉便被推开,来者一身粉色衣袍,嘴角噎笑,目光熠熠。
“在下并非有意偷听,只是见楼下侍从神色慌张,受人之托来此禀报娘娘一声,您离宫的消息已经外泄,宫里来人传话想让娘娘快些回去。”
来人径直走入屋内,寻了个位置坐下,眉宇微拧,笑意却是不减:“娘娘才出宫不久,便有人泄露了娘娘行踪,看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您的动向,再不然就是出了内鬼。”
见我沉默不语,那人又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您再不起驾回宫收拾善后,恐怕局势会一发不可收拾,那得到风声的人再故意把事情闹大,这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稍安勿躁,奴才下去看看。”小章子说罢,便快步出了屋。
我端坐椅上,拿起杯茶还未凑近唇边,下一刻便狠狠摔在地上。
“一群废物!”
“臣这就命人护送娘娘回宫。”
“不必了。”
此次出宫我特意将浮萍留下,目的就是为了提防消息外泄,谁想还是走漏了风声。
难不成华熠宫内除了红英,还有第二个异心人存在?
“您好似已经猜到是何人放出了消息。。。。。。”
我抬头瞥了眼说话之人,将目光投向门外,等着小章子归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门外传来,小章子面色凝重地进屋,左右看了看有些迟疑。
我有些不耐烦地道:“但说无妨!”
“半个时辰前贤嫔娘娘突然造访,虽然夕嫔娘娘出面将人拦在了宫外,但贤嫔娘娘已经起疑偏要入内一探究竟,主子是否要即刻动身回宫?”小章子试探性地问道。
“二皇子在何处。”
小章子:“应该在寝宫,娘娘出宫前一个时辰,奴才见到二皇子的奶娘抱着二皇子,朝皇子殿的方向去了。”
听此回答我若有所思的一笑:“贤嫔那么想一探究竟,那便请她进去,另外告诉夕嫔一声,叫她继续周旋着,绝不可让贤嫔踏出寝殿半步!”“是!”
“你亲自去给夕嫔传话,在这之前把云常在带上,先去趟二皇子宫里。”
小章子有些不放心:“要是常在问起,奴才该如何作答?”
我淡淡地道:“照实说了,她就会明白了。”
“奴才遵旨,奴才会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在宫里等着您归来。”小章子正色道。“去吧。”
许钰望着小章子离去的背影,心下疑惑,不解地询问道:“贤嫔娘娘既知娘娘不在宫中,娘娘为何不立即回宫,反要夕嫔代为周旋,还命章公公去二皇子宫里走一趟?”
我轻笑着说:“大人此话差矣,本宫何时离宫了?只是许久未见二皇子想念的紧,便去瞧了瞧那惹人怜的孩子。”
“云常在是个聪明人,她自有办法为本宫圆了这个谎,贤嫔能拿本宫如何?先前益母草的事风头未过,大人觉得皇宫之中信她言辞的人能有几个?”
我微微挑眉,冷笑道:“二皇子殿中奴婢不过十人,夜深风寒,本宫去没去过皇子殿,唯有巡夜的宫人知晓,哪怕被其他人瞧见,本宫一样有法子使他们有口难言,后宫尽在本宫掌中,本宫能出来便能悄无声息的回去。”
“贤嫔知道本宫擅自离宫,却未有声张,因为她深知本宫手段,同时也拿捏不准消息的真实性,倘若真的深信不疑,直接上报皇上就是,何必偏要闯入本宫寝殿呢?”
“所以说,权势是个好东西。”粉衣男子站起身来:“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对如今的贤嫔来说,二皇子不仅是她最后的保命符更是她的软肋。”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我走近,在离我尚有半步距离时突然停下脚步,眉宇深拧。
“前些日子还住在我府中,这么快就忘了那一饭之恩。。。。。。真是薄情呢。”
随后有人冷声道:“公子的恩情小人早已偿还,小人如今的主子,另有其人无须在听命于公子你!”
粉衣男子无奈地笑笑,在我身旁地椅上坐定,我这才看清方才说话人的模样。
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清俊男子,左颊上有一道疤痕,身材修长若换身绸缎衣裳,还以为是哪家公子。
许钰干咳几声,指了指我身旁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