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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说道:“皇子党为了储君之位,对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出手,必然会被人在背后唾骂名声大损,娘娘趁机崛起,就是除不干净,也可使皇子党元气大伤,到时娘娘贵为皇后之尊,便无人敢不知死活的挑衅利用!”
欧阳紫琳说的并非全对,我最主要的目的,是不想任何人危及到莞辰对他不利。
“那人的谋算虽也剑指两方,贤嫔和大皇子,但却想利用玉嫔,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嫔妾始终不明白那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欧阳紫琳咬了咬下唇道。
琴乐忽然出声:“若是直接杀了,倒也说的过去,为什么一定要人收养呢?”
琴悠轻哼:“收养之后再杀不是更好,要玉嫔找人收养,那玉嫔娘娘必定会找自己身边的人,总不能随便拉个答应就要她养孩子吧!最后玉嫔引火烧身,云萃宫不就没了主人?”
听着她两的对话,我沉吟了片刻,而后道:“果真是个毒计。”
欧阳紫琳:“娘娘可是想通了?!”
我看了琴乐和琴悠一眼,微微一笑:“暗处奸人的计划与本宫的确实相似,不过比本宫的要更为狠毒,本宫从未说过要大皇子或是二皇子死,就算贤嫔犯了再大的错,二皇子始终是皇上的血脉。”
“玉嫔的父亲是皇子党那派的人,她出面为二皇子寻养母,也就是说玉嫔得先和贤嫔争锋相对,此处契机为何本宫不知晓,等斗败了贤嫔她才有机会夺走二皇子,不及时杀了二皇子,一是顾忌血脉,二是这么做对大皇子一党并无多大伤害,到头来被处死的只会是玉嫔一人。”
我挑起眉梢接着道:“贤嫔没了筹码生不如死,就如琴悠所言,玉嫔一定会找身边人做二皇子的养母,这样局势就变的奇怪了,皇子党与二皇子分明是对立,而身为皇子党一员的江副将的女儿玉嫔,又替二皇子找了养母,不等于说是二皇子被皇子党一派收养了吗?”
欧阳紫琳闻言怔了怔,却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在斗败贤嫔时除了二皇子,死的只会是玉嫔一个,江副将战功赫赫足以将功抵罪,最糟不过是卸甲归乡,而收养后再除情况就大大不同了,遭殃的会是皇子党全部!”
我摇了摇头冷笑:“被皇子党围在中心的大皇子,不管他知情与否,都会难逃罪责,就算皇子党一再否认此事大皇子不知情,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把戏!”
“大皇子二皇子皆。。。。。。”欧阳紫琳顿了顿,终是没有说出那几个字:“如此一来,皇上膝下便一个子嗣都没有了,要是龙体康健往后还能有嫔妃再度有孕。”
脸色变了变,欧阳紫琳不敢再往下想,低了头抿着唇畔。
我颦眉道:“按照本宫的计划,二皇子就算没了母亲可地位无忧,依旧是皇子之尊,大皇子元气大伤,可奸人之计是想赶尽杀绝,要皇上无后继承大统,前者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安分守己皇上一定会法外开恩给个机会。”
“但后者挑起的不单是皇子间的争斗,是要整个楚嘉大乱!得利的不是后宫任何一人,更不是皇上,元国不可能如此了解我楚嘉皇宫内情,至于奸人。。。。。。”
我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理不清。
琴悠上前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后在我愕然的目光中,轻声说道:“主子不是曾吩咐过琴风这件事吗,奴婢觉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我十指微颤着,有些不可置信,但仔细想想我的确忽略了许多细节。
贤嫔曾那般狂妄嚣张,她分明清楚自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却还不愿回头。
我原先就设想在贤嫔身后一定是有第二人支撑,尽管贤嫔的父亲被撤职前是兵部尚书,可仅靠着二皇子的名号拉拢朝官,就算让他聚集起来,也无法抵挡住皇子党的气势。
聚集在元尚书身边的不过是些唯利是图的人,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这点贤嫔应该心中清楚才是,另外她也知道莞辰对二皇子完全就没有真正在意过。
身处弱势却虚张声势,叫嚣着要让她的孩子当太子,她没有疯而是寻到了依仗。
确实,倘若楚嘉大乱,在齐州虎视眈眈地前任丞相李南原,正是最大的赢家!
胸腔内怒火升腾,我咬紧了牙关,极为用力的一拍桌案,引得殿众人纷纷侧目。
欧阳紫琳有些不解:“娘娘您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欧阳紫琳说:“从今日起你要严密监视锦福宫的一举一动,还有本宫前段时间吩咐你做的事,也要尽快查清楚!”
欧阳紫琳点点头:“嫔妾明白了,不过娘娘您是因何。。。。。。”
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其实你猜测的不错,得益的不是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那远在齐州的人。”
“娘娘是说李丞相?!”欧阳紫琳倏然起身,随后缓缓落座,言语间染上凝重:“这么说来那奸人是李丞相派来的人了,果真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就算李氏失势落败,好歹他们也曾掌权十多载。”
我咬牙道:“本宫会在暗地里吩咐内务府,注意形迹可疑的宫人,李南原安插了多少人进来,本宫就杀多少人!”
“现在不是优哉游哉地坐山观虎斗的时候了,要一点点的,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揪出那几个躲在阴暗处的老鼠,不管是贤嫔还是大皇子,亦或是李南原及其余党,本宫都会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
我冷哼一声,恨恨地望着某处空气。
第三百零一章 泪洗面()
是夜,狂风呼啸,鹅毛般地大雪纷纷纭纭,给皇城镀上一层银白。
“林太医药熬好了。。。。。。”
林阁接过红英端着的托盘,放在一旁晾着,指了指案上的药方:“你和浮萍去太医院,将纸上所写的药材抓来。”
“奴婢现在就去!”红英当即小跑出了殿内。
看着红英离去的身影,小章子眉头皱起:“奴才去外边守着,顺便叫人备下点白粥,主子今日根本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离开前他回首看了琴悠和琴乐一眼,道:“你们就留在这里伺候主子,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两人闻声重重地点点头。
“在乾成殿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不是一直跟在贵妃娘娘身边吗?!”林阁侧眸拿过琴乐手中拧干的帕子,声音有些愠怒。
琴乐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其实在乾成殿外同大皇子说完话后,娘娘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琴悠随后开口道:“奴婢仅是瞧了一眼,便被娘娘呵退。”
“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林阁停下手上的动作,询问道。
琴悠低下头,眉头拧着:“看见殿里有一红衣女子在跳舞,皇上好像认识那女子,还叫了她的名字,若是奴婢没记错似乎是“屏幽”。”
林阁攥紧手中的帕子,双眉拢起,叫屏幽的那女人早就死了!
“莫非林太医认识那女子?”琴悠挑了眉头忽然发问。
林阁松开手掌:“并不。”
语毕拿起帕子,拭去躺在床榻上的人额角的汗珠,动作轻柔缓慢。
琴悠静静地凝视着林阁,回想方才他听到那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在说那人他认得!
他不肯说,并不代表她就没法子知道,要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会杀了那个叫屏幽的女人!
感受到琴悠身上的杀意,琴乐皱了皱眉,眼中亦是一片寒凉。
林阁伸手覆在昏迷之人的额头,不是很烫,移开手掌只见那柳眉深锁,以指尖舒缓片刻后却又再度拧起。
取过搁在一旁的药碗,命琴悠二人将昏迷不醒的人扶起,舀起一小勺汤药喂了口,见没有吐出随即又喂了几勺,不多时嘴角有药汁渗出,未入喉的汤药吐出了多半。
琴悠见此起身让其平躺着,结果却还是一样。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似有什么人起了争执,琴悠冷了脸快步出屋一探究竟。
琴乐望着那气冲冲地背影低叹了口气,一回头就见林阁含着药,正欲以口渡药。
“林太医这是做什么,你怎能。。。。。。”
林阁将药吐到脚边的水盆里,抬眸道:“琴乐姑娘可有别的法子,能让娘娘喝下这药?”
琴乐不语,林阁道:“娘娘气血逆乱,有些发烧,眼下又正处昏迷,得先退烧再者你我都不知娘娘何时会醒。”
“要不由你来喂娘娘。”
琴乐有些迟疑,还是道:“还是由林太医你来吧,奴婢低贱不敢。。。。。。”
林阁敛眸饮下一口汤药,将榻上人上身扶起,倾身以口渡过,如此反复了几次。
“重新打盆水来,再倒碗热水晾着,等娘娘转醒后想必会觉着口渴。”
林阁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声音清冷。
琴乐拿起托盘,应了一声,待琴乐脚步声走远,林阁瞧着榻上人,眸子眯了眯。
手指拂过其脸颊,接而俯身吻上那红唇,长驱直入,强势地肆意掠夺,唇舌间苦涩的药味弥散,心底深处也有某些东西渐渐萌芽。
绵长深吻过后,林阁在那人耳侧低语一句,继而直起身子,唇角勾起抹浅淡地笑容。
仿佛回到了那天,被推入结了冰的湖水中,漫无边际的黑,无力挣扎,浑身冷热交加。
我记得自己分明已经得救了,为何心里还会如当时那般恐慌,心脏就像被一双大手紧捏着,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痛。。。。。。
脑中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漂浮着,等那画面一点点的变得清晰,逐渐放大,我竟有种即将被身周黑暗吞噬的无力感,而凌驾在那之上的是绝望。
我看见自己站在乾成殿的不远处,前路被迎面而来的苏瀛阻挡,他有意无意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贵妃娘娘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父皇的好,娘娘明日再来吧,眼下父皇好似抽不得空见娘娘。”
当时的我皱了皱眉,漠道:“皇上有无空闲见本宫,并不是大皇子说的算吧。”
他微微一笑:“本殿只是怕娘娘触怒了龙颜,娘娘若是执意要进去,本殿绝不会阻拦,就不知这后果娘娘能否担的住。”
我心下疑惑却未曾表露在外,他趁此叹道:“世上的事,果真是瞬息万变。”
说罢一步步地向我走近,在即将与我擦肩而过时顿住脚步,压低声音笑道:“原以为父皇对你是真,可此刻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不过是代替品罢了。”
我闻言愣了愣,他双目含笑接着说:“想必你还记得那个人吧,父皇娶过门不到三天就死了的那个女人,她正是我的生母,是父皇宁愿不顾手足之情也要夺走的女人,直到现在他都念念不忘。”
我撇过眼不去看他眼中得意,暗暗咬牙稳住心神。
苏瀛轻笑出声,恶毒地道:“就算宠冠六宫又如何,你在他眼里还不如个冒牌货,不过是施舍了些柔情给你,你便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轻,岫烟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自古帝王多薄情,后宫之中那么多嫔妃,他能对旁人做戏,难道就不能在你面前也演一场?”
丝毫不给我开口反驳地机会,他笑意加深,眸光幽深阴郁:“除了我,没人会将你真正放在心上,他只是逢场作戏,你竟当真了,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嗤之以鼻!”
“秦岫烟,在还未遍体鳞伤前回头吧,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回到我身边。
他略微颔首告退,走的那般潇洒,我站在原处,双腿像灌了铅沉重的迈不开步伐。
我不信,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可等真的入了殿,看见眼前的那一幕幕场景,那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质疑。
我低声呵退身后的奴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内殿的两人。
着了一袭红衣的女子在跳舞,虽然仅是个侧脸,却足矣迷乱人心,莞辰坐在榻上,眉宇蹙着,一贯冷漠的神色有丝丝崩裂,漆黑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些什么。
红衣女子怕就是霏雪吧,她跳的舞我认得,与莞辰刚认识不久那时,就见过有人在他面前跳过这个舞,不过那舞姬后来被他杀了,舞名我也不曾问过。
“屏幽。。。。。。”
低唤的一声‘屏幽’打破了我的理智,我全身一震静静地看着,莞辰一步步的朝霏雪走去,张开臂膀紧紧抱住她,唤她为屏幽。
“皇上,贱妾并非。。。。。。”辩解地话未完全脱口,便被莞辰封住了红唇。
我闭上眼,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一切,苏瀛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响,胸腔内的痛楚蔓延四散一发不可收拾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