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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婕左右看了看,随后低声问道:“怕什么?”
玉琳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贵妃娘娘又不会吃了你,不必怕。”语毕,不由分说就拽着玉琳跨过了宫门:“你若是怕方才那些人,就更没有必要,眼下宫里贵妃娘娘最大,更何况这是在华熠宫,娘娘眼皮下底下没人敢造次。”
玉琳皱紧了眉头,眼瞧着马上就要到殿门前,手腕又被长姐紧紧抓着挣脱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怀揣着不安进了门。
姗姗来迟的梅嫔,一袭夺目的玫红色宫装,她刚一落座,丽美人就笑着说道:“梅嫔姐姐这身衣裳可真漂亮,是用皇上赏的料子做的吧,嫔妾的料子都送去好段时日了,也没见内务府送回套成衣来。”
梅嫔也笑道:“想必近几日就有消息了,美人稍安勿躁。”
柳青芜打量了一番梅嫔,不咸不淡地道:“梅嫔娘娘来的这么晚,莫非昨夜皇上召了娘娘侍寝,故而娘娘今早才来迟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过来,梅嫔浅浅一笑:“柳答应说笑了,我昨晚早早便歇下了,也并未接到传召,怎的答应不知昨夜是何人伴驾吗。”
云常在冷不丁插嘴一句:“皇上政务繁忙,连二皇子的满月宴都未出席,要是召人侍寝,也该去锦福宫才是。”
“是了,是去了贤嫔娘娘那处吧。”
“今早见娘娘满面红光,想来确实如此。”
“就不知皇上昨夜是何时去的,竟没听到半点风声,看来是一处理完政事,便赶着去看二皇子了。”
嫔妃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多半在绕着弯子讨好贤嫔。
“皇上去了贤嫔娘娘那里吗,嫔妾昨夜睡得很晚,怎的没听到一点动静儿?”欧阳紫琳侧眸看向贤嫔:“皇上送给二皇子的满月礼物是什么啊,娘娘说给咱们姐妹们听听呗。”
贤嫔一听到欧阳紫琳开口,便恨的牙痒痒地,因为这欧阳紫琳只要开口,回回都把矛头指向她,是存心不想让她安生!
之前闹的那么不愉快,皇上会去看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垂眸故作惋惜地叹道:“皇上也没去本宫那里,仅是派人了话,至于礼物是什么本宫也不知道呢。”
这一番话落在旁人耳里,就如贤嫔所料般,殿中人一时间神色各异,有不屑,也有羡慕,嫉妒。。。。。。
根本顾不上细想,究竟有没有传话那回事,亦或贤嫔那隐隐期待的口吻,是真还是假。
“诸位在聊什么呢,也说给本宫听听。”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我扶着琴悠的手慢慢坐下:“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昨日皇上差人从宫外带来了些糕点,是本宫娘家那边的,正巧大家都在,便一起尝尝。”我扬手命下人端来糕点,又沏上了新进贡的茶叶。
“甜而不腻,味道很好呢,嫔妾觉着比起宫中膳房做的丝毫不差。”丽美人赞扬道。
我拿起块糕点微微一笑:“丽美人若觉着好吃,不妨带些回去,本宫一个人也吃不下那么多,说起来本宫有段日子不曾尝过家乡的糕点呢。”
“主子,您还是别吃了。。。。。。”
琴乐的话音不大,却正巧被下座的贤嫔听到,她抬头故作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贵妃娘娘怎就吃不得了?”
见成功引得了大家的关注,贤嫔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糕点,接而抬眼:“难不成这糕点里,掺了什么与。。。。。。”与娘娘所服汤药相冲的东西。
后半句话未有说完,就被一声干呕打断,惊的她手中的糕点跌在了地上。
嫔妃中不少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难道贵妃娘娘您。。。。。。”贤嫔强扯出的笑容有些僵硬,有喜了三个字哽在喉间百转千回,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常在也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在心里暗暗感叹,华熠宫的保密功夫做的好,同时又有几分不确定。
自入宫起就以柔婉面貌示人的梅嫔,更是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下沉了脸。
我捂着唇,不适的皱紧眉,眼中所见尽是一张张,仿佛如临大敌般的紧张面孔。
她们明明不确定才是,为何一个个的会露出这样一种表情?
罢了,这也应证了我的猜测,比起二皇子的存在,果然还是我日后诞下的孩子,会让她们感到更为强烈的不安。
“本宫近日有些不舒服,只是肠胃不适,并不是妹妹们所想的那样。”说罢,我瞥了琴乐一眼:“琴乐这丫头说话老说一半,怎会不惹人误会。”
贤嫔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有孕。
欧阳紫琳将恍然大悟四字,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好似她从不知情一般。
对此一出她的确不知情,另外的就是心里清楚,她依旧会和旁人一样表现出惊讶。
“贵妃娘娘好心拿来给咱们品尝的糕点,贤嫔娘娘没有吃进嘴里也就罢了,竟还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当真是可惜了。”对座的玉嫔瞧着贤嫔脚边的糕点,啧啧了两声。
贤嫔柳眉一拧:“妹妹若觉着可惜,本宫这里的还未怎么动,便都给妹妹好了,妹妹可要多吃些,莫要辜负了贵妃娘娘一片好意。”
“贵妃娘娘只是身子欠佳,并非怀有龙种,贤嫔娘娘是不是很失望啊?”欧阳紫琳刻意加重了失望二字,话却说的漫不经心。
“夕嫔你这话何意?”贤嫔同其他人一样云里雾里。
欧阳紫琳抿唇一笑:“大皇子的年纪可比二皇子大上不少,若是年纪相当,搞不好以后还能要好的玩伴呢。”
换句话说,就是大皇子压根没把贤嫔所生的二皇子放在眼里。
我饮了口清茶笑道:“本宫虽然身子欠佳,但其他妹妹各个年轻貌美,这点就贤嫔不必忧心了。”
一听在座人人或许都有机会,适才的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又纷纷双目放光。
梅嫔把玩着腰际的香囊,唇角微扬,你们就斗个你死我活吧,能斗到双方都精疲力竭更好。
玉嫔的目光从始至终不曾离开过贤嫔,你视作王牌的孩子,总有一日会到我的手里!
贤嫔半垂着眼,斜目恨恨地瞪着欧阳紫琳,无论怎么说,她的沄儿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血脉!
欧阳紫琳捧着茶盏,颇为得意的扬了扬眉,赢不了战争的你,要准备赌上你的性命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白梨香()
欧阳紫琳捧着茶盏,颇为得意地扬了扬眉,赢不了斗争的你,要准备赌上你的性命吗?
大皇子根本没将贤嫔你视作王牌的孩儿放在眼里,尚在襁褓中的二皇子,压根儿就不是实力雄厚的皇子党的对手!
想要二皇子坐上太子宝座,贤嫔你可得抓紧着点了,你若不动,其他人又怎好下手?
从殿内退出来后,丽美人和柳答应结伴而行,两人有说有笑,玉嫔看在眼里,随即娇笑着走到两人前头,刚跨过宫门便脚步一停拦住了二人去路。
“本宫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柳答应啊,方才在殿里还真没瞧见答应呢。”
柳答应冷冷一哼:“玉嫔娘娘眼高于顶,哪里看得见嫔妾的身影。”
“一段日子不见,答应这张嘴还是如往昔般伶俐,不过你这气色倒是差了不少。”玉嫔说着,侧目瞄了眼旁边的丽美人:“好姐妹新欢得宠,你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不等柳答应发作,玉嫔再次开口:“上次见面,答应那般气势汹汹,还说什么本宫的云萃宫会易主,但时至今日本宫依旧好端端的,答应也还是那末等的答应!”
柳答应反唇相讥:“娘娘说的不错,嫔妾位份低微确实不足以入您的眼,可在嫔妾看来,娘娘也还是那个想摘星星却看不到天的人!”
玉嫔倒也不气,云淡风轻地一笑:“本宫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日,比不的某些人,皇上分明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还不要脸的叫嚣着,好像自己多有能耐似得!”
她勾起一抹讥笑,眼神轻蔑地睨着柳答应:“答应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这宫里可不比答应自个家,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我行我素为所欲为。”
不曾开口帮腔的丽美人,听闻此言,有些担忧地看了柳答应一眼,毕竟已有蓉美人这个前车之鉴。
柳答应眉头皱起,倒是什么也没说,愤愤地瞪着面前趾高气昂的人。
玉嫔未多逗留见好就收,她相信经此之后,柳答应和丽美人的关系,必然会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姐妹,就算衣食荣华可以共享,也不可能大方到,把来之不易的恩宠都拱手相让吧。
多年的好友都会决裂,中途拉拢的人,又能有多可靠?
“青芜这次是选错了人,依嫔妾看丽美人根本没有助她的打算,贤嫔那里就更不可能。”方玉婕撇下庶妹,快步跟上玉嫔,在她身后说道。
玉嫔轻哼一声:“本宫在意的是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至于她的前途,不管用什么法子,本宫都不会叫她得逞!”
她绝不会让柳青芜有丝毫翻身的机会,也无法接受柳青芜盛气凌人的那副面孔。
对于玉嫔等人的你来我往,贤嫔没有错过,尽管只听得开头的寥寥几句。
满脑子都是承宠念头,盼望着侍寝的柳青芜,应该很容易被左右吧。
而丽美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把刀。
嫔妃请安的第二日,玉嫔去向莞辰请罪,说蓉美人是因她而死,请求莞辰惩处她,其父江副将问询赶来苦苦求情愿替女受过,却被玉嫔断然拒绝。
随后先巧舌如簧的称赞莞辰是圣明之君,继而痛斥江副将的有意庇护,意志分外坚定,一心想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以慰蓉美人在天之灵。
一招以退为进,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仅平定了有关她的流言蜚语,还在朝中博得不少支持者,当然其中不外乎看在江副将同苏瀛关系的那份层面上。
莞辰并未严惩玉嫔,而是罚俸半年,禁足七日闭门思过,至于江副将则是无诏不得进宫。
玉嫔有张良计,莞辰有过墙梯。
不让江副将进宫也就等同于,在此期间内不允许他上朝参政,不参政手中的兵权自然会转移到别处,就算在军中颇有声望也是徒劳。
其中内情苦楚,只有皇子党才能体会吧。
在旁人眼里,玉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江副将虽被禁止入宫但官衔不变,也就是说明总有他入朝的那天,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自然全看玉嫔有多大的本事了!
玉嫔禁足期间,丽美人几乎夜夜陪伴君侧,就在禁足令消了的那一天,柳答应被封为了美人,又过了几日玉嫔骤然晋升为妃。
在册封典礼当日,贤嫔有样学样,也跑去向莞辰请罪,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封号虽没了,可也算是如愿以偿得了个妃位。
她们封赏过后,借着胜仗余温未过,正巧又临近年关我提议大封后宫,遂欧阳紫琳跻身四妃赐与慧字谐音的蕙之封号,云常在为美人,方玉婕和其庶妹借着玉嫔的光也成了常在,其余答应位份不变。
短短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有人得宠有人受冷落,有人笑有人妒。
原本以为她们互相较劲的风气会到此为止,谁想丽美人怀孕的消息,预兆了下一场竞争的开始。
与此同时,在我不曾察觉的时候,祸事也接踵而来。
待我发现已无法补救,更是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木窗被寒风吹得咯吱作响,我紧捏着手中染了血的一封信件,红着眼眶恨恨地瞧着信上的血迹。
手中的信是娘亲写给我的,从内容上看,是很早之前的了,是在莞辰暗中救出他们二老后,娘亲为报平安所写的。
信,之前是没有送到我这里,可一直以来他们安全与否,我却有所了解。
去年府中失火不久,羽凌歌便向我传递了他们二老无性命之忧的消息,私下里我也曾问过莞辰无数次,我一直坚信那样一个荒野之处,又有莞辰庇佑他们必然会很安全。
也绝对不会被李南原的手下察觉,只要大家都认定秦家只剩我一人,李南原的矛头必不会转向别处。
难怪我提议大封后宫的那日,觉得莞辰神色不对,还以为自己多心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我一人。
而送给我这封信的人,不是御前的人,也不是羽凌歌,而是我叫欧阳紫琳暗中追查的奸细。
一共两封信,一封是我娘亲所写的,一封是那奸细所写。
两封信都被放在华熠宫外,被清早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