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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骗过了。”
她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我稍后就会去慎刑司，替姐姐担下这罪名，还请洛答应助我一臂之力。”
洛晴没急着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反是笑着问她准备怎么做。
“不管是慎刑司的万总管，还是御前第一把手禄元公公，他们可都在宫中生活多年，你觉得自己有多少把握能骗的过他们？”
洛晴嘴角一扬，随即冷笑道：“依我看三成都没有，搞不好你们姐妹两还会一起下黄泉，你不如就死了这条心吧，一个人死总比两个都死要好。”
“我已知道了那人的打算，你觉得她还会让我活着，而不是选择灭口吗？”方玉琳自嘲般地一笑：“我被放出来是因为没有按照她吩咐的去做，所以她才会另想法子逼姐姐就范，姐姐被定罪后，紧接着就是我的死期。”
“她都有让你做什么？”洛晴挑眉问道。
方玉琳一怔，别过眼低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也会被她盯上。”
洛晴冷笑道：“我若是真的帮了你，不一样会被她盯上？不过早晚的事。”
她是真的好奇，究竟是谁想把荣嫔置于死地，策划了这一切。
不管是凌茉身边的来福，还是九华宫的荣嫔，她觉得丽嫔小产之事，与她们都没有关系。“她不会有那空闲找你麻烦，她自己都自顾不暇！”方玉琳一口咬定。
洛晴眸中闪过一抹光芒，唇角轻勾：“你和荣嫔是亲姐妹不错，不过好像不是一母所生，关系也没有多亲近，你为何如此执着？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荣嫔性命。”
面对洛晴的询问，方玉琳突然想起了玉妃对她说过的话。
“凌茉可不是什么善茬，荣嫔就是栽在了她手里，你还是自保为上，等日后你熬出头了在为荣嫔平反也不迟。”
思及此，她干脆地道：“姐姐比我更合适这里。”
洛晴地笑容僵住，瞧着方玉琳一心赴死的坚决模样，竟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长叹口气：“就算你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至于动机和麝香的来源，你又该如何解释？”方玉琳垂了头，似霜打的茄子：“这些我还没想过，不过我有个法子，应该能糊弄过去，只是眼下时间紧迫，就不知能不能来得及。”
“什么法子？”
方玉琳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才道：“去找蕙妃娘娘，然后把那些不能对你说的内情告诉她，让她帮忙渡过这一劫。”
洛晴越听越疑惑，知道问了方玉琳也不会说，便就此作罢。
“我要是答应帮你，你准备许我什么好处。”洛晴一本正经地问。
方玉琳一时语塞，无法作答，紧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始终不知道该给洛晴什么东西作为她帮忙的报答。
洛晴看着方玉琳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想不出就别想了，蕙妃娘娘那里我替你去，你还是赶紧去慎刑司吧，只要告诉我对她说什么就行了。”
方玉琳大喜过望，眼中光芒熠熠：“你真要帮我？！”
洛晴点了点头视作回答，遂而又问：“小雨那边你处理好了吗，她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方玉琳眉眼间地喜色渐渐褪去：“她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打小就跟着我，我来时已经和她说好了，再者最近她又不曾出过门，也没几人来探望过她。”
※※※在方玉琳将到慎刑司的同时，洛晴也赶到了玉淑宫。
“蕙妃娘娘，霜禧宫的洛答应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娘娘。”欧阳紫琳眉头一皱：“让她进来。”
不消多时，洛晴入殿先是对着欧阳紫琳行了一礼，随后看了看立在她身侧的婢女，似心有顾忌。
欧阳紫琳见此，笑道：“她们都是本宫的心腹，你有话但说无妨。”
洛晴颔了颔首，接着屈膝跪下：“启禀蕙妃娘娘，适才方常在来找嫔妾，说要嫔妾帮忙，还说有人要她谎称见过红英和丽嫔在一起，以此污蔑贵妃娘娘指使红英下毒。”
最后一句话是洛晴自己加的，并不是方玉琳所说，因为她知道仅凭一句看见她们在一起，并不能激起蕙妃的兴趣。
另外方玉琳始终不愿向她透露，想要害她们姐妹的人是谁。
欧阳紫琳眸光微闪：“她可有说那人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洛晴答道：“就在方才，至于指使者常在不愿对嫔妾道明，说什么告诉了嫔妾，嫔妾也会被那人盯上。”
欧阳紫琳冷笑出声：“宫中何时出现了这种人物，本宫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话落又问道：“方常在人呢，她去了哪里。”
洛晴皱眉道：“回娘娘的话，常在去救荣嫔娘娘了，她说荣嫔娘娘是被人陷害的，所以准备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还让嫔妾撒谎说曾见常在将自己的婢女关起来。”
“方常在之所以要你来找本宫，莫不是想要本宫出面，帮她圆谎顺便阻止那指使者奸计得逞？”欧阳紫琳挑起黛眉，微微一笑：“本宫怎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现在风声这么紧，想要弄到麝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就算方常在主仆和洛晴一唱一和，戏演得天衣无缝，搜不到麝香说不清动机，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洛晴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欧阳紫琳，她原以为蕙妃听到有人蓄谋陷害贵妃娘娘，蕙妃一定会出手。
“真正的凶手是谁，嫔妾相信娘娘心中早有定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欧阳紫琳笑意更浓：“那你倒是说说看看，本宫心里怀疑的人是谁，你若是猜准了，本宫便会帮方常在这个忙。”
洛晴目光一凝，愈发疑惑，良久都未开口。
“怎么了，你是说不出，还是不敢说啊？”欧阳紫琳颦眉问。
洛晴暗暗咬牙，心一横：“嫔妾不说娘娘会认为嫔妾是在撒谎，嫔妾说了娘娘又会说，嫔妾信口雌黄，没有证据的事怎能随便宣之于口污蔑他人。”
“你倒是有几分聪明。”
欧阳紫琳敛了笑容，正准备再次开口，便见一宫人匆匆入殿，附在英儿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英儿的脸色顿沉。
“出什么事了。”
英儿垂首答道：“那名叫紫菱的宫女说，曾在某天夜里，见到荣嫔娘娘和御膳房的福善在一起，如今慎刑司已派人去膳房了，并且还准备叫洛答应也过去。”
看到福善和荣嫔在一起，真是笑话。
欧阳紫琳转眸望向洛晴，双眸冷寒如冰：“你若是敢欺骗本宫，别说本宫不会放过你，你娘家满门也休想好过！”
洛晴心中一颤，眉头皱得更紧。
“英儿你随洛答应去慎刑司，找机会告诉万玉德，一定要将罪名死扣在方常在身上，本宫会去华熠宫和浮萍她们想法子来个证据确凿，至于荣嫔待方常在被定罪，暂时将她关起来。”
欧阳紫琳眯起眼，冷冷一笑，那笑容犹若冰霜。
好一个趁火打劫，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说得真（）
见洛晴和英儿一起入内，万玉德和禄元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方玉琳悬起地一颗心也随之放下。
“万总管，我家娘娘命我来探望贵妃娘娘，不知总管能否行个方便，容我瞧上一瞧。”
万玉德看了眼禄元，似想征询下他的意见，禄元轻叹了一声，随即道：“英儿你可要快些，若被人知道我和万总管给你行了方便，锦福宫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得。”
“谢二位公公，我只瞧一眼就走。”英儿向着禄元一福，转眸看着万玉德，恭敬地说：“烦请总管引路。”
出了屋门刚走没多远，英儿便停了脚步，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叫住了前方的万玉德。
接着上前小声问：“依总管看，事实是否像方常在所说的那样？”
万玉德皱眉：“英儿姑娘不是要见贵妃娘娘吗，怎得突然不走了，倒问起这个了。”
英儿笑道：“万总管有所不知，我方才讲的话是假的，娘娘原话的意思是，希望总管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玉德一听，眉毛皱紧更紧：“英儿姑娘这话，让我有些糊涂了呢，不知蕙妃娘娘下达这样的命令，到底是何用意？”
英儿冷冷地道：“总管不必多问，只要做好娘娘吩咐的事情就够了，倘若总管不肯，到时贵妃娘娘遭人陷害身陷囹圄，只怕总管也难辞其咎！”
万玉德眸光一闪，强压下心底疑惑，和善地笑说：“既然事关贵妃娘娘，我又岂能不管不顾，英儿姑娘放心吧，老奴我一定会按照蕙妃娘娘的意思去办的。”
英儿颔首：“那就多谢总管了，待贵妃娘娘洗清嫌疑，少不了总管的好处。”
待二人重新回到审讯室，方玉琳的贴身婢女，已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交代完了。
“她在说谎！麝香分明就在荣嫔娘娘，那嵌有绿翡翠的盒子里。”紫菱指着跪在一旁的小雨，尖声喊道。
“万总管，御膳房福善已带到。”
听得门外传禀，万玉德应道：“带他进来。”
福善的脸色苍白，额角也是大汗淋漓，身形有些晃荡，连路都走不稳，才进门便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福善见过二位公公。”福善扶着梁柱，轻声道。
“福善，紫菱说曾见你某天深夜，出现在荣嫔娘娘的寝殿内，此事可属实？”
福善皱了眉：“除了娘娘册封那日，奴才曾奉命送膳之外，便没再踏足过九华宫。”
紫菱哼道：“兰婷生病那夜，和荣嫔娘娘单独待在寝殿的人，就是你，我绝没有看错，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福善挑眉笑道：“你是叫紫菱吧，敢问紫菱姑娘，是如何知道殿内的人就是我，从声音分辨的？姑娘既然笃定地说自己绝没有看错，那么请问姑娘我那天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衣裳，和荣嫔娘娘都说了些什么？”
“我进去查看炭火时看见的，你。。。。。。你那天穿的就是这身衣裳，至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当时我心慌的不得了，哪里顾得上去听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紫菱边说边把头埋得更低，声量也比适才小了不少。
“我这身衣裳是新的，来时才换上的，花样儿也跟平日穿着的不同，带我来这的小公公可以作证。”
福善回头望了眼立在门边的人，继而朝着紫菱笑道：“衣裳的事暂且不说，荣嫔娘娘若当真深夜与人会面，警惕性必然很高，又怎会被你轻易发现，再者你推门进来时，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响动，难不成姑娘会什么法术不成？！”
听着紫菱胡编乱造的言语，他越听就越想笑，在栽赃陷害之前，有些事得打听清楚才好，正如他所说，除了荣嫔册封当日去过，其他时候他大多都在御膳房，偶尔去一趟玉淑宫。
若说他深夜和蕙妃会面，搞不好他还会慌神，可这荣嫔和他并无交集，紫菱是怎么把他和九华宫扯上关系的。
是因为徐安吗。
福善暗暗攥紧了拳头，手肘随着他掌心施力，在隐隐作痛着。
“什么都说不清，搞不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叫她编造出这种谎话来唬人的。”英儿盯着紫菱缓缓说道。
紫菱目光闪烁，面上划过一抹无措。
这时禄元开了口：“捉贼要拿脏，不如派人去荣嫔娘娘和方常在的住所，仔细搜查一番。”
禄元赞同地点点头：“万总管此话有理，紫菱你所说得那嵌着绿翡翠的盒子，你可知道荣嫔娘娘把她放在了哪里？”
紫菱一怔，低声道：“我不知道娘娘把它收到了何处。。。。。。”
见此，禄元看向荣嫔，后者心中一颤，犹豫了良久才道：“本宫可以交出那盒子，不过在证明本宫清白之后，还请公公把紫菱交给我处理。”
禄元摇首一笑：“这件事奴才做不了主，得上报皇上，退一步说，尽管紫菱是娘娘宫里的人，可这后宫却归贵妃娘娘所管，就算眼下贵妃娘娘不在，像此种奴婢也该交由蕙妃娘娘才是。”
荣嫔气结无语，无奈之下只得愤愤地瞪着紫菱，恨不能用目光把她就地凌迟处死。
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前去两宫搜查的宫人，把证物带回。
“紫菱不是怀疑这盒子装着麝香吗，公公不如先别打开，递给她闻闻，看看味道是否和她记忆中的一样！”荣嫔冷冷一笑。
禄元照做，紫菱肯定地回答，这气味和她之前闻到的一样。
荣嫔轻哼一声，起身走到禄元面前，一把夺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结果盒中是一堆粉末状的香料。
“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麝香，是本宫侍寝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