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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嫔轻哼一声,起身走到禄元面前,一把夺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结果盒中是一堆粉末状的香料。
“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麝香,是本宫侍寝所用,目的是为了增添欢愉。”说罢,把盒子放回禄元手中:“公公大可拿到太医那里检验,看看本宫所言,究竟是否属实。”
禄元脸色一沉:“娘娘难道不知,在宫中擅自用香料有违规矩吗,更何况还是在与圣驾独处的时候。”
荣嫔一脸的无所谓:“本宫现在知道了,但这擅用香料之罪,总不会比谋害皇嗣还要严重吧。”
这东西还是凌茉给她的,到头来也是因此物,害得她被人怀疑,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凌茉想必是算准了她不会说,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为了保住性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如今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禄公公您瞧,这是从方常在那里搜到。”万玉德解开盘中的包裹,将内里之物呈现在禄元眼前。
禄元神色一凛,冷冷地对着方常在道:“这东西当真是常在所有?!”
方玉琳点点头:“那包袱是我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我的。”
“常在莫要因一时冲动,替人顶罪,这可是。。。。。。”
“本来就是我做的,公公不必多言了,还是尽快把我治罪关起来吧。”
方玉琳截断禄元的话,神情镇定非常,语气也淡淡地,好似做了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奴婢该死,小姐,小姐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对不起您啊。”伺候方玉琳的奴婢,突然哭了起来,眼泪不住地顺着面颊往下流。
方玉琳头也没回,依旧面不改色,其实她心里很怕,怕的连双手都在颤抖,只是装得镇静而已。
“你为何要这么做?”荣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方玉琳学着凌茉的样子,冷哼道:“我就是讨厌丽嫔,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凭什么像她那种人也能怀上龙种,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说你的吗!”
荣嫔皱了皱眉,遂而舒展开来,把目光移向别处。
※※※素雅轩。
凌茉端着茶盏,手指一点点的收紧,轻声问道:“紫菱没有说出,是谁指使她做的吧。”
小媛:“还没,常在放心奴婢会警告她,让她闭紧自己的嘴。”
凌茉冷冷一笑:“不会张口说话的,也只有死人了,通知那边儿叫他们赶在下次提审前,把紫菱了结了。”
“那方常在和荣嫔娘娘该当如何,另外给元妃娘娘送膳的小太监说,元妃娘娘想知道二皇子的近况。”
凌茉重重地搁下茶盏,柳眉一挑:“事到如今,她还有闲心担心她的儿子,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她沉吟了片刻,款款说道:“荣嫔她不敢对我怎样,况且我们曾经也算是一路人,马上就要失去一个亲人的她,不会傻到和我来个鱼死网破,方常在嘛能动手便尽快除了她,蕙妃那里已经有所怀疑了,绝不能让她们抓到一点马脚!”
想来方玉琳还没对蕙妃道明事实,不然她此刻便不会坐在这儿了,但她也不能放松懈怠,还是自保要紧。
为今之计是先解决了紫菱和方常在,然后在考虑如何对丽嫔下手,她已经太过引人注目,要是在失去了盟友,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
派去打听情况的宫人回来,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讲了一遍,玉妃听罢,捏在指间的糕点还未入口,便被狠狠碾碎在掌中。
“没想到这样都整不死她!”
梅嫔把整个糕点盘都端到自己面前,笑吟吟地说:“你拿这些东西撒什么气,要我说你当初就是拖,也该把方常在硬拖去御花园。”
话落,向那垂首立着的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你倒有脸指责我,要不是你无故把嫌疑引到我身上,柳青芜也不会一直揪着我不放,事情更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玉妃拍案而起,震得杯中茶水微微晃荡,她冷冷一笑,接着说道:“现在你打算如何收场,三样东西出来了两样,抓住的都不是真正要对付的对象,剩下的那味麝香若是被人引到贵妃娘娘头上,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的吧。”
梅嫔轻笑着点点头:“我自然清楚后果,不过事情还没你想像的那般,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什么意思?”
梅嫔抿唇一笑,浅弯地美眸中闪过一丝冷芒:“你我都知道,丽嫔小产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元妃,嫌疑最大的也是贼喊捉贼的元妃,如今该担心的不该是咱们,而是元妃和丽嫔。”
“她们一个是加害者,一个是受害者,换做你是其中的一个,你宁愿做那加害者还是受害者?”她挑眉问向玉妃,静待后者的回答。
玉妃冷声道:“自然是加害者,我可不愿向丽嫔那样畏畏缩缩的,连自己怀疑谁都不敢说出口。”
梅嫔饮了口茶,道:“可你口中的丽嫔,已经博得了皇上的同情,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啊。”
“你没听说丽嫔醒来的当夜,皇上身边的禄公公曾去过储秀宫吗,虽然消息很快就被压下,但我觉着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在皇上面前睁眼说瞎话,试图瞒天过海这种事丽嫔是做不到的,就是做到了也很容易露出马脚。”
玉妃冷哼一声,接着说:“皇上连我所演的那姐妹情深的戏码,都能一眼看破,丽嫔那些小心思又岂能登得了台面,抽空去探望那不是宠爱,恨不得把整个乾成殿都搬过去,日夜相陪那才叫真正的宠爱!”
荣嫔这回还真是走运,不过没关系,只要荣嫔还在这后宫一日,她总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时候加害者的确比受害者,更懂得把握时机,比如像现在,丽嫔不肯说皇上又日日去,这消息若是传到元妃耳中,便不会是什么丽嫔颇受皇宠,而会担心的要死。”
梅嫔嗤笑出声,眸中染上了一层阴霾,继续说:“元妃的宝贝儿子又在你这里,她岂能放心,恐怕日日都在提心吊胆!”
玉妃眸光熠熠:“也就是说不用咱们出手,自有人会解了这困局。”
第三百三十五章 偏妄求()
“就按照本宫吩咐的那样,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凌常在,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奴才遵命。”
随着门扉合起,送膳公公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元妃望着那禁闭门扉,勾起唇角阴冷一笑。
与本宫做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丽嫔你也不例外。
刑部。
一袭蓝衣的楚倾,背光而站,静静地看着地上已无气息的尸体,不发一言。
牢外看守的狱卒额角冷汗直冒,时不时抬眼瞧瞧楚倾,生怕自己脑袋不保,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那名叫紫菱的女子情况如何,还在昏迷当中吗?”楚倾沉声问道。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片刻,才有人开口应道:“回大人的话,紫菱好像还没醒。。。。。。”
楚倾转身,迈步走出牢房,边走边道:“多派点人手,给我看紧她,若再出差错你们的脑袋也不必要了。”
一听关乎自个儿的性命,狱卒们赶忙答道:“是。”
华熠宫偏殿。
“丽嫔娘娘汤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
榻上正瞧着床帐花纹出神的丽嫔,闻声侧眸,瞄了眼侍女捧着的托盘中那黑乎乎的汤药,柳眉一皱。
“先搁桌上吧,本宫待会再喝,成日喝这些东西,现在光是闻见味便想吐!”
侍女颔首一笑:“太医这也是为娘娘的身子着想,奴婢去给您拿些蜜饯来,等药稍凉一些了用来给您下药。”
丽嫔懒懒地应了声:“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燕儿叫来,本宫脖子有些痛许是落枕了。”
“是。”侍女点头告退。
出门后却并未依照丽嫔的吩咐唤燕儿入内,反是使唤她去给丽嫔拿蜜饯。
趁燕儿离开的空隙,那侍女走到熬药的小间,拿过一个洗净的小碟,反复确定四下无人后,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磁瓶,往碟中倒了几滴。
接着捧着小碟轻晃,使药水均匀的晕在盘中,待燕儿来到小间时,那侍女早已躲到暗处。
不出她所料,燕儿果真用了方才涂过药水的碟子,或许是因为一眼就看到,省去了翻找的功夫。
“娘娘,蜜饯来了,您准备现在用药,还是等会儿再喝?”燕儿把盛有蜜饯地碟子放在帘外的桌上,向着帘内低声问道。
丽嫔揉着脖颈,道:“等会再说吧,你先过来给本宫按按,本宫这后颈有些不舒服。”
就在丽嫔昏昏欲睡时,方才那侍女入殿走到桌案边,为丽嫔倒了杯热水,以供稍后漱口之用,期间装作不经意般往蜜饯碟中撒了几滴。
“燕儿姐姐开水没了,我再去烧一壶,你别忘了待会儿伺候娘娘服药。”
帘内的燕儿做了个噤声地手势,侍女低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趁没人察觉快步走出华熠宫,在一处偏冷的宫苑停步,借着迷蒙的月色,推开那残破的门板,向着靠窗而立的黑影一福。
“公公事情都办好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
黑影拍了拍手掌,语气中满是赞扬:“雪杏本公公真是没有看错你,既然事情办完了,你随时都可以出宫。”
名叫雪杏的侍女闻言,双眸顿时放光:“公公此话当真?”
“本公公向来说一不二,不过你总不能就这样出宫吧,幸好上头早就交代了,待你办完这件事,会赏你一笔银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出宫以后可要寻个好婆家。”
黑影说着朝雪杏招了招手,提过身边的一个包袱:“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赶紧过来拿吧,别看就这么一点儿,其实还挺沉呢。”
雪杏兴冲冲地上前接过包袱,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黑影见此悄悄绕到她身后,从袖中抽出一团缠起的白布,两手拉开迅速套住雪杏的脖颈。
手中包袱猛然落地,内里的首饰钱银洒落了一地,被勒的无法呼吸的雪杏,下意识的抬手去扯脖子上的布条,可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徐。。。。。。徐公公。。。。。。”
“雪杏你别怪公公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日后要索命便去找上头那人吧!”
雪杏刚停止呼吸不久,从门外走进一人,她紧了紧肩上的斗篷,斜眼定定看了角落的黑影良久。
“尸体要尽早运出宫去,做的干净些。”
“奴才明白。”
“你手下的那个福善,虽然现在慎刑司看得很紧,但一有机会便也一并除了!”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想起床倒杯水喝,刚一睁眼,便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
一侧眸,他的大手正巧落在我面颊,轻捋着我鬓边倾泻的青丝。
我忙起身,讶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莞辰拿过床头的衣裳,披在我肩头:“刚来不久。”
“丽嫔怎么样了,她的身子还好吧。”我靠在床头,轻声问他。
他的回答仅有简短的两字:“还好。”
怎么听上去像是敷衍?
不过也是,没了的是他的骨肉,丽嫔心中难过,他恐怕也不好受。
我低头沉思着,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静得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来。”
我抬眼,只见他定定地瞧着我,黑眸深邃,向我伸出地手臂停在半空中。
指尖刚触到他掌心,他便拽住我的手腕用力拉向自己,将我抱进怀中,靠近了才发觉,他呼吸中弥漫着淡淡地酒气,他的下巴抵在我肩头,双臂收得很紧。
“今夜就宿在这儿了。”他声音轻若春烟。
我浅笑:“好。”
同榻而眠,两人的呼吸交错,周围黑漆漆地,根本看不清他此刻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一片黑暗中,他的手触到我的脖颈,缓缓上移滑过我的下颚,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砰砰直跳。
温热的气体扑撒在我鼻尖夹杂着酒香,随后低头轻含住我唇畔,环住我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清早我起来时,见他倚在床头,双目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从床尾下了榻,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拿过他褪下的衣衫,走到床边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静静地看着我,迷蒙的眸光恢复了清亮。
我说:“该起了,再过不久院里就会有人来了,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他闻言眉毛都没动半分,气定神闲地说:“那便不走了。”
我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你今日还要上朝呢。”
他在榻上赖了许久,才徐徐下榻,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