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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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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辰宛若无底深潭的黝黑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被修长手指拨开的珠帘摇曳,轻拂过他的手背。

    与他相对,仍是沉默无言,我移开目光背身低垂下头,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令我不敢正视他的脸。

    不是不想见他,也不是与他无话可说,我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怨过他,他也不必成日借酒浇愁,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个人承担。

    “奴婢去沏茶。”

    红英敛目作揖,清澈眼眸中尽是掩不住的喜色,不等莞辰准允也不问屋内中人要喝什么茶,抬首便朝着殿门而去。

    殿门作响,我心间恐慌更甚愈发难抑,随即便举步欲离,想找些事做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前脚刚刚抬起,便闻身后之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

    “朕只是路过来看你一眼,并无他意。”

    我脚步一顿,心底漫上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身子僵在了原地挪不开步。

    他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而已,并不是想躲着他,更没有怀疑他此番前来的用心。。。。。。

    “朕走了,你别在窗边久站了,小心受寒。”

    随着他无力凉薄地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心尖也随之轻颤,细碎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尚未思考便转身追寻,岂料却不偏不倚正好跌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朕就知道,你会回头。”

    他话语间尽是难掩地欣喜,强而有力的臂弯绕至我身后,大手附在我因惊吓弓起的脊背,头抵我肩,潮热地呼吸扑撒在我颈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料气,感受着他胸腔内心脏的跳动,我垂于身侧的双臂略微提了提,却终是没勇气攀上他的背脊。

    那段日子,如果不是他陪伴身侧,我现在肯定会继续伤神哀怨,在绝望和悲切中颤抖哭诉,正因有他伴我身旁,我才察觉到缭绕于身周的温暖。

    与她离的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呼吸,脑中烦乱的思绪瞬间不见,悬起的一颗心也仿佛有了着落,他以为他要的是臣服,可如今看来,他真正想得到却不是仅仅满足于臣服这个字眼。

    对一个人的情愫,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情,所有的理智和决心,都会因心中所念的那个人在瞬间崩塌,前一刻还在正襟危坐静待他人屈服,下一秒便丢盔卸甲。

    明知会输,却逃不了,兜兜转转,直至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举步向她靠近。

    一连几日来的不言不语,她不言,他也不说,彼此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保持着没意义的僵冷气氛,其实并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看到她因失子撕心裂肺的哭诉,直到没有力气再呐喊发泄,他在一旁瞧着如坐针毡,想上前拥住她,安慰她,双臂却像半废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肝肠寸断,他也很难过,毕竟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成日借酒浇愁不是在逃避,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如若那日他没有走,她便不会迈出那扇宫门,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一直将过错归咎于自己,却始终未曾察觉她的淡漠无言,并不是在气他。

    不管她是否能坦然接纳,不论与她还能否再有孩子,他都不会再让旁人伤她分毫。

第七十一章 斜阳沉() 
天气愈暖,春寒加剧,天气阴沉沉的,天黑,屋里也黑,无际的天空成了一片黑海,天潮地湿,连扑面而来的风也都是潮润润的,风声渐大,吹得窗扇作响,院中宫人也纷纷退至廊下躲风。

    尽管今日天气不是很好,大多数主子及宫人都躲在宫室足不出户,可这宫道上的人影儿却仍是如往常般忙碌慌张。

    轻推门扇还未跨出门槛,便迎面袭来一阵凉风,吹得人双鬓发丝乱舞,发间钗环垂下得流苏剧摇,我眯了眯眼,抬手紧紧肩上得披风,随后便携着红英朝宫门走去。

    前朝政事繁忙莞辰无暇脱身,后宫看似水平如镜实则暗潮汹涌,近日宫内不知是怎么了,众人都跟约好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这素来锣鼓喧天得流音阁都闲置了下来,这一个个得像转了性一般变得异常安静。

    我疑惑地扫视着与我擦肩而过宫人们,心底油然升起一种不安感,慧妃那边没动静还能说得过去,毕竟现下不论是朝堂还是后宫中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她不放,陆嫔那里没有动作大概是在筹谋什么,可这整个后宫突然都一片死寂倒让人戒备心突生。

    “娘娘您瞧,那宫人手中抱着的花多漂亮啊,天寿节临近不只是后宫中得各位主子,连这暖房得奴才都赶趟子道贺,看来今年的天寿节宫里会十分热闹呢。”红英瞧着那渐行渐远得背影喃喃感叹,乍听上去好似是对天寿节充满期待。

    怪不得这宫里的人儿会这般忙碌,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怎么将这茬给抛到脑后去了,不过就算是天寿节临近,后宫也不该是此种氛围。

    往常只要宫中有什么节庆,她们不都是卯足了劲儿想争着出风头吗,下月天寿节正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一向爱争强好胜的她们如今却锋芒尽敛,实在反常。

    刚从沉思中回神,抬首便见一张略微熟悉得面容迎面而来。

    身着淡粉罗衫,外裹描金锦缎披肩,一双清澈水眸不似原先反暗淡了不少,面色清减,朱唇无血,发髻上没有繁琐装饰仅插着一支银花簪,素雅之中又带着几分哀凉。

    “这不是元美人嘛,真巧啊,元美人也是闲来无事出来散步的吗?”我唇角轻扬笑意盈盈地对着面前人儿道,谁想人家却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与我面视而立,既没有行礼作揖得意思,也没有离去之意,气氛一时凝结僵持,彼此都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瞧着对方。

    元美人狠瞪了我半晌,忽而移眼作势欲离,却被身边的婢女暗拽衣袖,身子僵了僵随后又停下脚步,敛目向我施礼:“嫔妾见过琼妃娘娘。”

    我眉梢微挑,低眉看了眼弓腰行礼的元美人,又瞧了瞧立在一边同样垂首作揖的婢女,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元美人还是淑妃时气焰嚣张,又仗着有慧妃撑腰自恃过高,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一个人得心性脾气又岂会在短短数月内转变,其实她元美人就算不行礼我也不会拿她怎样,毕竟论宫中资历还是元美人较长,明明极不情愿却还强装恭敬,她倒是变聪明了不少。

    “免礼。”

    “谢琼妃娘娘。”

    “红英你还愣着做什么,还快向元美人问安?”我转眸看向身后得红英,红英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错愕,看向我得眼神中也有着无措。

    “启禀琼妃娘娘,红英姑娘方才已经对我家主子行过礼了,是奴婢亲眼所见,还请琼妃娘娘勿要动气。”

    红英还未说话,倒是元美人身边的人儿先开了口,我瞥了眼那说话之人,随即垂目笑道:“你看见了,本宫可没看见,所谓尊卑有别,未免落人口实说本宫教导无方,礼数上的事得做足了才好。”

    随着我话音下落,元美人原本静如止水得脸色,也有了微妙的变化,红英见此随即上前作揖,语态恭敬地道:“奴婢见过元美人。”

    元美人水眸微眯,轻扫了一眼红英,倏然抬眸问:“你这是何意?”

    “本宫不都说了尊卑有别嘛?元美人又何须再问,这宫里有位嫔妃皆是主,不论是哪宫婢女太监均是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本宫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我轻蹙着眉头,语气淡漠的反问元美人,眸光流转间,无意瞄见元美人的身侧婢女神色有异。

    这琼妃莫不是在借主仆之说,暗指自己先前对其不敬之事?拿此羞辱她已不似从前风光?还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她是被冷落贬为了美人,可琼妃她又好到哪里去?御花园一事她也有所耳闻,本以为失子之痛会让琼妃长点教训,谁想竟还是这般莽撞!

    “本宫有些乏了,先走一步。”

    我以手遮口,佯装倦怠得打了个哈欠,携婢迈步,这才刚走出几步,便被元美人拽住了胳膊,我低眼看着那紧扼在我臂上得玉手,微微斜眸,“元美人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是有话要对本宫说?”

    “这话该我问你!一语双关指桑骂槐,你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元美人娇呵出声,引得宫道上来往宫人纷纷侧目,一双水眸怒瞪,无血朱唇被咬齿下,如花容颜尽显不甘愤色。

    俗话说的好,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任凭她琼妃现下如何风光,但这花无百日红,总会有凋谢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眼明心亮,懂得见风转舵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深宫无情,帝王心便更是难测,一路飘摇走来,看遍人心冷暖见惯后宫死斗,她或许是冲动易怒,喜怒悲欢都显于面上,不懂隐藏,但她却不傻。

    后宫虽久无异动,却呈三足鼎力之势,因流音阁一事她早与这琼妃结下了梁子,琼妃方才那番言辞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进宫的官家女子,都只是政治的牺牲品而已,而她们所谓的夫君,却是手握她们家族命脉之人,寻常人家纳妾是因为喜欢,而皇家选妃却是为了更好的巩固皇权,制衡朝野。

    没有恩宠子嗣,争不到斗不起,就顺应天命平淡活着,只要家族无恙,要她怎样都可以,慧妃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将目光从她元家移开,琼妃无故折辱,怕不是只为逞口舌之快这般简单,必定是有所图谋!

    扼在我臂上的手越收越紧,我皱紧了眉头,眸光不悦得看着元美人,正欲扬臂甩开她得手,却被人抢了先。

    立于一侧的婢女眼疾手快,轻唤了元美人一声,就是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元美人像中了蛊似得,强抑下胸间怒火收回了手。

    鼻腔内忽然窜入一股异香,只是这香气太淡,还来不及追寻思索便消逝与鼻尖,虽是如此,我却觉得那短暂地香味儿,甚是熟悉。

    “美人近来肝火旺盛脾气不好,琼妃娘娘大人有大量,还请娘娘勿要见怪,奴婢在这里替元美人给娘娘您赔不是了。”

    我丝毫未理会那婢女的言辞,举步朝前走去,在绕过那婢女时,异香再现,我心口霎时没来由得恐慌起来,遂而默然将手缩入袖中紧攥成拳,紧咬住牙,不泄丝毫情绪于面。

    “貌似,想打鬼主意的还轮不到本宫。”

第七十二章 花尽残() 
外邦贡品璆琳珠串在一双赛雪腕间泛着着幽幽的深邃,外殿正座下新铺的白玉,迎着从敞开门扇中照进的阳光呈温润之色,嵌珠扶手熠熠生辉座上之人悠闲饮茶,发间钗环撞击声清脆,云纹水袖轻摆,暗红美眸流转举手投足尽是诡冶妖娆。

    万玉德小心抬首,目光掠过座上之人淡若止水的神色,又偏头看看与他并肩跪在地上的人儿,心间疑问丛生,却又摸不清眼前衣绣云纹的女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想必万总管也已听说前日之事,元美人自那日回宫后突生劣疾抱病不起,众人都道是本宫所为,对于此事万总管是何看法。”

    万玉德皱了皱眉,在心里斟酌了一番,随即垂首漠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觉得娘娘您不必在乎宫内那些闲言,至于元美人的病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说是心气郁结肝火太盛所致,竹清阁位处宫内最偏凉之地元美人本就体虚血亏,再者娘娘是午时与元美人遇见,而元美人发病是在亥时,这中间的几个时辰谁能保证元美人没有随意走动,而是安分待在宫室休息呢。”

    “话虽这么说,可万总管在宫内的日子已久,又岂会不知人言可畏,星星之火亦能燎原这个道理,小乱子可以发展成为大动静,这宫里宫外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本宫,本宫怎能不忌?”

    我轻转杯沿眉头一蹙,佯装苦闷的说道,话音颓落,我看见万玉德眼中滑过一道深不可测的精光,随着那光芒消逝的同时,他缓缓抬眸眼神凝重地正色道:

    “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娘娘想让奴才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何须这般拐弯抹角。”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若说我是在旁敲侧击,那他万玉德便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宫里有什么事是他不明白猜不透的,尽管元美人那冲动的性子是有所改善,但也断不可能想出此种办法来对付我。

    以退为进,装模作样,蓄意瓦解我好不容易招揽的宫中人心,让旁人误以为我恃宠而骄,此计虽不能将我一举拿下,也不会重创于我,但却无法让人不得不在意。

    想必想出这法子的不是元美人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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