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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冒险赌了一把,没有在意输赢,就算当时他没有接腔,我亦不会输的很惨,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自愿入局,不论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楚嘉与元国之间的关系,此刻在众人眼中,虽不似友好盟友,却也有三分之意。
齐云矿产丰饶元国觊觎已久众所周知,此时齐云金顶联手挑事,楚嘉边境被侵,元国蛰伏不动外邦躁动不安,若要打破此种僵局得先有人有所动作才是。
楚嘉粮草虽丰兵力却不足已与两国抗衡,再者新科三甲入仕不满两年,虽是壮志凌云一旦战乱难免慌了手脚,可战场不比朝堂,下错一个指令牺牲的可是人命,不比受气那般简单。
苏瀛驻守边关之事我是两个月前才知道的,朝中能用武官不多,唯有粮草颇丰,元国却正巧相反,现下还摸不清君裕泽乔装来此的真正意图,不过这借粮之事恐怕也在其列。
以一敌三难免吃力,若是一对一,那胜算便远超估计。
金顶齐云若乱,元国这暗处狮子必会出兵,单凭一国训练有素的铁骑没有后援迟早会败,所以元国便寻到了楚嘉,倘若两国联手,一个出力,一个出粮,对付另一方易如反掌,平分后在翻脸对抗也不迟,这如意算盘打的很精啊。
只怕他实际的意图,并非我所猜想这般,这才是叫人最忧心的。
“人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俗话虽好,却也藏有风险,琼妃娘娘方才那一步若走偏了,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了,这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清润冰冷的声线在门边响起,抬眸一瞧,只见来人墨发松散,在昏暗烛光的映射下如雪袍服华亮润泽,五官俊美,眸色深邃,两片薄薄的唇带着邪魅的弧度,似笑非笑。
君裕泽轻旋唇角,眼眸闪着神秘莫测的暗光,我略微颔首,勾了勾唇带着礼貌回笑。
“这宴席还未散,不知贵客来此有何指教?”我斟了杯茶推至来人面前,眼也不抬的问。
君裕泽欠身入坐,收回眸光,端起茶杯静静地喝着茶,并不应话。
“娘娘既知这宴席未散,那你跑来此地又是何意?”微眯的眼眸中幽深难测,让人无法猜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抿了口茶水,轻描淡写的回:“皇上盛怒,未免在引龙颜不悦,本宫这才来此避事,等着皇上召见,若贵客无事那便早些回席吧,倘若圣上差人来请寻不着贵客,这皇宫岂不是要大乱?。”
我故意将贵客两字咬的很重,果不其然,当君裕泽听到那两个字,黑眸顿时幽暗下来,唇际泛开一抹冷冽的笑意,“娘娘抬举了,方才的问题娘娘好似还没有回答呢?”
“本宫只是赌了一把而已,输赢天定,只是让本宫没有想到的是,贵客居然如此配合,这还真是叫人意外。”我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
君裕泽闻言失笑,微微摇头,手中的茶杯转了一圈又一圈,“是意外,还是早有定数,娘娘心中只怕一清二楚。”
他还真是高看我了,我是真的不清楚。
“娘娘怕是早已参透在下身份,又何须以贵客相称,假装不查,欲盖弥彰呢?”君裕泽饶有兴致的扬眉,眸中却掠过一抹深沉,这女人当真是有趣的紧。
这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吗?可惜啊,我和他无话可谈,更没必要谈!
我悠然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轻笑道:“这时辰不早了,本宫的婢女想必已将贺礼呈上,贵客还是尽早回席吧,本宫先行回宫休息了。”
“这就走了?”君裕泽笑的意味不明,站起身,缓步尾随着我而来,听见他的脚步声,我心尖没来由的开始慌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恍若未闻般抬脚欲迈门槛,岂料却被他长臂一揽,压在了门板上。
“贵客逾越了。”我皱紧了眉,想要从他手中挣脱,“这可是楚嘉皇宫,不是贵客的元国,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贵客守礼。”
君裕泽不语,只是定定地凝视着我,眸色忽而一暗,倾身又拉近了些距离,“利用完我,就想全身而退?”
“贵客此言差矣,本宫可没胁迫贵客帮忙,贵客若再靠近,本宫可就要叫人了。”我用手肘抵着他逼近的胸膛,挑眉笑道。
“这么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君裕泽俯身,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固定在下颚上,指尖轻勾我唇线细细的摩挲,鼻间尽是不知名的迫人淡香,唇上温热的触感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强硬的撇过头,却又被他扳回,对上他那满是嘲弄的眼眸,心中冷笑不止。
“元君还请自重!您也没吃亏,何必与本宫一介女子斤斤计较?”我冷冷地望着君裕泽道,话语间满是讥讽。
君裕泽缓缓勾唇,微眯起凤眸,薄唇上扬牵起一抹邪冷笑意,“怎么现在肯承认了,方才不是不肯说吗?你不必话中带刺,我根本不会在意。”这女人还真是聪明,也够大胆,这种女人他还是头一次遇见,只可惜晚了一步。
思及此处,君裕泽的眸色更暗,眸底似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指尖的温软触感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元君或许是不会在意是非流言,但又岂能让胸中所怀大志,还未得实现便烟消云散?”我敛目冷笑,语调低缓的说,他的野心世人皆知,若跟莞辰闹翻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很会揣测人心。”君裕泽扬唇一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竟敢威胁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幽深的眼眸寒光迸发,困住怀中人的手臂不断的收紧,又惊又喜,将头埋进她脖颈,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愈发的不忍放手。
“唷,这是谁啊,看来在下来的正是时候呢。”一身着青衣的男子,斜倚门框,凝视门边姿势暧昧的两人,桃花眼眸眯起,脸侧的线条俊美妖异,声线含笑却又隐隐透出一股嘲讽。
君裕泽闻声一动,双臂渐松,我趁机挣脱了束缚,狠剜了他一眼,夺门而出,在经过门边男子身侧时,低道一声“多谢”随后提裙小跑离去。
“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君裕泽语气平静,眸中寒光更甚。
青衣男子抿了抿薄唇,温柔笑道:“在下倒觉得这时机正好,若在迟一步,只怕方才佳人就被你压在身下,覆水难收了。”
惑人桃花眼眸中闪烁着不明暗光,顿了顿,似笑非笑的接着道:“放心,在下不会乱说的,但也请元君自重,下不为例,若有下次在下可不能保证,自己这张嘴会不会说出些,不利元君之言了。”
青衣男子屈指扶唇,唇角噎笑,眸光和煦风情万种,出口之言却清冷彻骨,让人不寒而栗。
君裕泽面色一沉低首理了理身上衣衫,掩下眸底阴寒,接而抬眸强压心底不甘,唇角一旋,淡淡地道:“东西拿到了吗?你可别忘了这约定之期就要到了。”
“在下什么时候失手过。”青衣男子斜扫君裕泽一眼,随后背靠门框,远望天际繁星,薄唇轻启,“图纸已到手,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已经弄到,倒是你与莞辰谈得如何了,是合作,还是开战?”
君裕泽眸光闪了闪,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没有利益的事,我不会作,再说我们两方开战有弊无利,况且这楚嘉是个风水宝地,我又怎会忍心毁了它。”
脑海中突闪过那双隐忍怒气的眸,君裕泽抿唇失笑,连眸底都染上了浓浓笑意,只是他自己却未曾察觉。
“别动歪心思,那人。。。你动不得。”青衣男子低低的道,声量虽小,君裕泽却听得清清楚楚。
能不能动,貌似还轮不到你做主吧,只要我君裕泽想要,总有一日会得到!
第九十五章 鸿声凄()
刚起身,便有圣旨晓谕六宫,宁美人宁尚妮晋封为宁嫔,赐居郁琳宫。
郁琳宫离陆嫔曾居住的云华宫极近,离我这儿也不远,两年前一舞得封,今日又是因舞复宠晋位,下赏得东西皆是珍惜贡品,此等恩宠非一般人可比,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旨意一出,郁琳宫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后宫中人都派人送上了厚礼,我也叫红英从柜中挑了些首饰送去,辛苦扶持宁嫔的李妃便更不用说了,她送去的东西自然是最厚的。
宁嫔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自然不用在侍寝后过宫请安,可是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足,可是我却没想到,她这才晋位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宁和宫,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她与李妃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主儿,谁料,却是这般糊涂,真是沉不住气。
几乎是同时,另一消息也在宫中不胫而走。
这各国来使前脚走,后脚便传出了元国使臣早在寿宴三天前,就居住在龙宵殿偏殿之事,知情人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不知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将宫内闹的沸沸扬扬。
曾被众人误认为是莞辰宫外旧人的男子,一夕之间提了身份换做谁都会觉得惊讶,幸好李妃只将君裕泽认作使臣,倘若真的参透了其真实身份,不只是这皇宫,恐怕这整个楚嘉都会乱了套。
李南原的狐狸尾巴就快要露出来了,果真如巧燕所招供词那般,此人真的在宫内各部埋藏了不少眼线,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陆嫔的手腕还真硬,居然能挖的如此深,也让我更加好奇她的真实身份。
经调查,陆嫔是被人收养然后送进宫里来的,其亲生父母下落不明,更查不出姓甚名谁,隐藏颇深,唯一知道的只有她养父乃城中有名富商,商贾之女竟能无恙久立后宫,周旋各势其间,不是等闲之辈,换句话说,她背后的势力一定很大。
这入宫为嫔为妃的女子,要户籍清楚,身家清白,平凡女子是没有机会蒙得圣恩的,就算有了也不长久,要知道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有背景的官家女子,想必陆嫔在进宫前就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如若不然她怎会将李妃哄得晕头转向,瞒过众人在宫内蛰伏如此之久。
还有潜藏在宫中的歹人,至今寻不着踪迹,若想找人帮着混进皇宫虽难却也有些希望,但若要出宫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先不说自贡品失窃那事以后,宫门守卫增加了一倍不止,且严令禁止宫中无事太监婢女出入,就算是采办东西都是副总管以上之人亲自去办,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们理应按捺不住了才对,难不成他们还真想在宫里躲一辈子?
“娘娘,钱嫔娘娘,宁嫔娘娘等人在外求见。”
她们来做什么?我疑惑地眯了眯眼,挥退入殿禀报的宫女,起身整整衣裙,后而举步朝前厅而去。
前脚刚迈入殿门,便闻一阵幽香窜鼻,这味道不是我宫中惯用的熏香,更不是林阁送来的安神香,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继而迈步入殿坐于上座,面色闲适,假装没有嗅见熏香般,只待他人解惑。
“诸位妹妹是从宁和宫来的吧,李妃娘娘的身子怎样了,可还是一脸的憔悴?”我伸手垂眼盯着自己的纤细十指,漫不经心的说。
“回娘娘的话,李妃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还叫臣妾代为转告娘娘一句,这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我抬眸迎上出声之人的视线,只见那人衣着单薄,还未至夏便着上了露骨轻纱,这是想勾引谁?
肤如凝脂,身姿曼妙,由其是那双丹凤眼,与李妃极其相似,不过却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妖媚,几分戾气。
朱唇似火,饱满润泽,惑人美目流转间尽显媚态,鬓边青丝拂面凭添撩人风情,果真是个勾人尤物,只可惜太过自负,也太过无脑。
“宁嫔,本宫问你,方才那话当真是李妃让你转述本宫的?”我浅噎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面色和善,眸光轻柔似水。
宁嫔扬了扬下巴,笑得极为灿烂,眼中蔑意一闪而逝,“那是自然。”
“好。”我抿唇轻笑,用眼神示意红英上前,接而,斜靠椅背看了眼熏炉道,“本宫殿中熏香可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好,不如就赏给妹妹吧,也好让妹妹提提神,莫在说些胡话。”
宁嫔闻言脸上滑过一丝错愕,随后便是惊恐,她惊讶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会害怕,我便不知道了,难不成那炉中熏香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红英将熏炉放至宁嫔身边,袅袅青烟起,香气浓郁,宁嫔蹙眉,不悦的以帕掩鼻,我似没看见般垂目饮了口清茶,语带关切的道:
“妹妹现在感觉可好些了,本宫知道妹妹有两年之久没见圣颜,阔别两年沐恩侍驾难免辛苦,故此本宫特地吩咐御药房为妹妹开了些补身良药,希望妹妹不要嫌药苦才是,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