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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图击杀完鬼膠好像还不解气,双手不停掐诀,口里低声急喝:“念法、心为念、心念成灰。”随着他说完口诀,那片只剩下残血碎肉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灰色丝线,丝线遁入上空的刹那,瞬间被秦皇图抓住,顺势缠绕在指边。
秦皇图做完这一切,仿佛很是熟稔,随之发出一种阴森森地笑声,自言自语道:“即便死了,坏了我的大事,也要为我做最后一点贡献。”
说完站在原地思虑多时,仰望着上方青色的岩石,露出了狰狞而凝重的脸说道:“既已撕破了脸皮,那么墨影儿你是去是留?我倒要看看墨惊天到底会不会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语声渐微,如同喃喃。
清湖旁的四面八方虽已不见了那些惊心画面,但那些画面在这一次没有丝毫隐藏,柳谛村的所有村民都能看到也能听到,这一刻,不用姬晨再次说出,真相已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此时的数万名村民眼里都露出激动,甚至以葛风为首的一些长者流露出的不仅仅是激动,更是对姬晨刚刚再一次的出手露出了狂热。
姬晨没有留意到脑海里的“心随意动、言出法随”八字真言金光刹那闪现,瞬间泯灭,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将其自动引出。他现在已然沉浸在墨影儿的柔情。
其实作为初入情网的少男少女来说,哪有那么多的浓情蜜意,姬晨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自己这月余来的遭遇,顺便讲了一下天道逆火对自己的伤害,说得很是清淡。
墨影儿轻轻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霎那出现的惊艳,煞是美丽,惹得姬晨如被施了术法,顿时定住了身,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在这一时之间突然失去了思绪。
闷热的天在缓缓转凉,起风了。。。。。。
第七十五章 一场夜雨()
清湖旁没有人知道刚刚与姬晨斗法的鬼膠死了,也没有人知道鬼膠的死对于这场争斗有何意义。
但鬼膠这个名字只要传出这里,所有万佛古界的宗门、包括大小寺院的僧人都知道他的恶名。
没有人知道鬼膠活着是为了什么,只知他见人就杀,无论好坏。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是谁,只要他稍稍不顺心意,见者皆杀,似乎鬼膠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作为整个界域的公敌。
但没有人否认鬼膠的强大,曾有至少十名以上的虚境高手死于他的手里,即使天地盟极为庞大的实力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身法过快,心思极为灵活,所以行踪极为飘忽。
自三百年前鬼膠突然失踪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然而却在今日非常憋屈的死了,可以说鬼膠是被自己所建的地方围困而死,虽说最终死于秦皇图手上,但不可否认的是。。。。。。有小鱼儿的功劳,也说明一点,秦皇图修为的深不可测。
直到现在为止,鬼膠也没有见到小鱼儿,反之亦然。
天突然变得明亮,阴霭的雾气消失的很快。天道的力量真是妙不可言,转眼间,潮热的气息被微风轻轻吹过,看看用不了多久就会缓缓消散。
清湖边上的湖草依稀可以看见在夏去秋来的这一天,仿佛挣扎着最后保留的那缕绿意,很是撩然。
看来不是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姬晨,或许在这初夜的天际,虽然没有星光闪耀,但星空已然清澈,伴随的还有些许凉意,让二人不再想些其他,只留意我在你的身旁。
所有伤者都还没有醒来,但呼吸之间极为顺畅,拾来查了查二三十人,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自顾自走进一座木屋。
屋内豁然待着周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有伤,但精神看起来不错,因为手上端着香喷喷的打卤面,这是顾家大嫂最拿手的手艺,无论是比秋尾鱼的红烧或者清蒸做起来更为得意。
屋外无数的灯火在片刻燃起,光芒起落间,有的人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但大多数人还是表情极为宁静,望着夜空下耸立在清湖边的虎丘山,似乎看不到此时的美丽,眼神里流出的只有愤怒。
愤怒这个字眼在即将来临的争斗中丝毫没有任何意义,刚刚发生的画面似乎预示着那是虎丘山宗门最终的怒火,使得此时愈发平静的清湖极为诡异。
众人的愤怒很快便被姬晨和墨影儿的身影挡住,遮住他们目光的还有丝丝凉意带来的点点水滴,众人不免有些担心,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大的青年和清心透扉的少女到底能不能替他们抗住这场到来的风雨。
风依然还是微风,但雨已然大了。整个万佛古界似乎在这场风雨中显得很平静,四面八方幽黑的可怕。
突然,从弯月镇方向猛地出现一队骠骑,马蹄落在泥泞的大道上豁然溅起了无数水花,迅速穿过伏龙岭,在刚刚离开伏龙岭的霎那,戛然而止。
骠骑上的人眼前出现了无数车水马龙倒在地上,无数的尸体赫然在列。其中一人从独角马上跳下来,蹲下身影查看了一番。
猛地火红的头发蓦然涨起,对着没有下马的人说道:“刚死不久,开来少主说的不错。”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
“先带上五具,其他的先不管,与少主汇合要紧。”
话音一落,雨声迅速淹没,五匹独角马长嘶一声,霎那消失在雨中。
虎丘山的山门也在傍晚时分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白天出现在百余里外秀才打扮的年轻人。
这个满身风尘的年轻人自进入虎丘山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一直到雨势渐起如丝如雾才露出身影,直射清湖而去。
在顾家大嫂地家里,姬晨和墨影儿也在风雨飘摇来临之际到在屋内,顾嫂微悲的神情之中透出一丝高兴,没有因为在这场人为的瘟疫中逝去丈夫而再失去一些应有的礼仪。
不大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她拿手的小菜,并且对于姬晨二人的加入表示了最真切的情怀,又从厨房里端来了两碗打卤面,墨影儿善意的谢过她将面轻轻地推到姬晨的身边,却对桌上的清蒸秋尾鱼吃的很是认真。
食物可能是柳谛村对虎丘山宗门保留一丝希望的最后一次奢望,据葛风所谈,柳谛村每隔百年就会发生如此怪的瘟疫,而且接连发生就是无数代。
姬晨说得没错,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自己把自己养的很肥,然后再供虎丘山宗门食物,再将自身无私的奉献,这是柳谛村人多么大的讽刺与悲哀。
所以屋内的所有人看起来都非常的和谐与融洽,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一丝锐利的气息迎着姬晨一人而来,在场的所有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只有姬晨。
姬晨下意识的认为此种气息是刺杀他的黑衣人所为,因为这丝气息明显是剑意,他恍然欲动,但在下一刻却定下神来。
因为这道剑意霎那间到他的身前心口却隐而不发,似乎在表明一种态度或者说是一种强势。。。。。。我只为你一人而来。
姬晨的脸色在急转之间稍稍变化,却被身旁的墨影儿发现,心思通透的她没有惊动他人,对着姬晨说道:“有事吗?”
姬晨点头说道:“你先呆在这里,我出去片刻,稍后回来。”
雨势愈发惊人,屋檐下的水流仿佛在此时拥在了一起,久久不肯离去,即使这里是高处,而靠近清湖旁是低台。
姬晨起身之后,那丝剑意却没有收回,与他一同走出房间,始终离他只有寸尺之遥,显示出来人精妙的真元操控,也体现出此人修为的强悍。
这是对姬晨**裸的挑衅,但这种挑衅却不同以往。随着姬晨身体的到来,此时的一丝陡然变成了一股,使得剑意不再是挑衅而是一种光明正大。
就在姬晨走到雨雾的霎那,这道剑意猛然收回,如雨雾中突然突然多了一根丝线,丝如面、线若粘。
在姬晨身体的正前方三十丈内,雨雾如被一种无形力场托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虚影光罩,点点雨滴你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们掉落在虚罩上不溅、不弹、不沾、不黏,如流水悄然滑落。
虚罩的尽头站立着一个青年,乌黑道髻似乎灰尘铺满,但不显得脏,而是流露出风尘在握,眼很亮,不是清澈,而是饱经风霜。
挺鼻削薄双唇对着空中正在飘落的雨丝,余光望着姬晨,再加上一身秀才打扮。整个人显露出一种不羁却不放浪。一双草鞋不丁不八的站着,看似随意却不随便。
却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如凡俗,在将剑意收回的霎那,已然转为一身战意,战意在他浑厚真元精妙的操纵下,霎那仿佛撑起一片天。
第七十六章 秀才辰剑()
没有人知道眼下这个修为强大的青年想要干什么,随着姬晨一起而来的墨影儿颦起眉,流露出一丝疑惑,神情之间和对视的姬晨一模一样。
很显然,两人都不知这个青年是谁,但明显秀才的战意是冲着姬晨而发,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由得让姬晨为之大怒。
姬晨对墨影儿所说的遭遇,看似风轻云淡。但他埋藏在心里的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遭遇都与种种莫名有关。
作为以往的姬晨,此时的憋屈会使他激发出不屈信念,而自从血脉苏醒之后,这种不屈对于来自外界的压力自主的转化为血脉。
而且姬晨急需一战,来证明自己在血脉苏醒以后,他的实力是怎样的底限,而眼前这个看似凡俗的秀才散发出的气息,锋锐而尖利,比梅若雪也毫不逊色,正是姬晨所需之人,此次一战无论胜败。
血脉中的皇贵霸道不容任何人的挑衅,亦如身旁的墨影儿,姬晨没有发现,随着他血脉的勃然而起,温度升高,他身旁的少女娇躯渐渐浮出了一层清霜。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少女的脸上一片青色,清丽的面容似乎在忍受一种即将来临的痛苦,已显得稍稍有些扭曲,眼神在柔和与漠然之间来回转换,漠然的气息中带有一种傲睨众生的意味。
但这一切姬晨没有看到。
他眼里只有夜雨中的莫名秀才,赤红色气血和体内金色真元霎那散开,所有从天际飘落的雨雾瞬间化为瀑布,只是这瀑布和平常所见的不同,这时的瀑布是直射夜空,爆裂散开。
同时姬晨的身体直射前方,秀才所造成无形虚罩在这瀑布下如土崩瓦狗,刹那破碎,正在这时,猛听到秀才大喝:“等等。。。。。。停下。”
随着秀才大喝一声的同时,他将自己真元聚起的虚罩猛然散掉,紧接着身体向后迅速错开一旁。随着秀才所有的举动霎那消失,使得姬晨正欲酣畅一战的气势蓦然顿住。
随着二人气息的消散,被姬晨抛开的瀑布霎那散落,直泻而下,雨雾霎时将二人淹没。而姬晨差一点气的喷出一口逆血,冷峻的脸上时青时白,
如果不是秀才刚刚散发出的气息没有丝毫杀意,此时这般无赖让姬晨下一刻就要与其一番激战,随着二人站定,姬晨这才发现无赖秀才的身侧带着一把剑。
秀才的剑始终在剑鞘之中。只能说明两人的比拼都是靠气息和真元,而剑之所以还在鞘中才能显出秀才打扮的青年也希望和他正大光明一战。
但眼下青年的举动让姬晨心中还留有怨气,然而这丝怨气迅速被疑惑取而代之。雨雾中的二人面面相觑,身上已被淋湿了大片。
姬晨需要一个解释,青年歉意地说道:“你先让我进去,我自然会告诉你答案,怎么样?”
姬晨说道:“你想过你什么?你是谁?”
对于姬晨的问题,青年没有说话显出一副无赖的表情,意思很明白,你不让我躲雨,我就不说,反正有人陪他,你爱怎样就怎样。
随着姬晨射入雨中,墨影儿身上的清霜缓缓消散,玉容已然恢复清丽,裘裙的下角轻轻滑落丝丝水滴,在这场秋雨之中悄然隐现。
姬晨从没有与这种人有过交际,而且还是如此实力强大的无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得转身回去。而就在他刚刚转身,身后的青年比他还快的跑进屋檐下,一时将刚迈出去的脚步霎时顿住,脸上露出了愕然。
青年看了看身前的墨影儿,对她微笑地说道:“那是你情郎,看起来脾气还挺大。”少女流露出一丝红晕轻声说道:“你来自东荒?”
“你怎么知道?”
“只有东荒那里人员杂乱,其他地方没有如此的打扮。”
“我觉的这样很是随意,也很帅!”
墨影儿没有再接下他的话,似乎对他最后表达的自恋有些嘲讽的意味,拧身进了房内。
青年见姬晨走到身前,他一边打开头上的发髻,一边接着屋檐下的雨水冲去满头的风尘,紧接着指向虎丘山,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