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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狂龙(唐烧香)将果子递送到了嘴前,盘髻女稍作迟疑,没有直接张口去吃,而是亲手取来,放进樱桃小嘴里吃了下去。
唐烧香略有遗憾,意识到自己的一些作法有失气度。但是,已经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他,最渴求盘髻女能在他身边多待片刻,至于其它方面的枝末细节,直接选择无视。
吃了两三颗青涩的增气果后,盘髻女感觉体内真气大增,立刻二人来到后山。
惊诧之际,与唐烧香朝另、一座山头奔去,但结果再次令人失望。二人只得悻悻然离开,然后到其它山头周围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力充沛的盘髻女,率先在一座海拔较高的山峰上寻找到了可以容身之处。
岩洞不大不小,刚好容二人栖身,洞口周围雾气不算浓,前方视野开阔,与东北的小乌陀罗镇遥遥对望。
此刻,唐烧香的体能渐渐透支,晚于盘髻女数分钟抵达洞穴。而这期间,他并没私自吞吃蔓藤上的果子。在他看来,所有果子都已经赠送给了盘髻女,不再归他所有。
一钻进狭小的洞穴,唐烧香便立刻瘫倒,不过,为了不折损狂龙气度形象,他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倚靠在洞壁上。
银辉从洞口直泄而下,落在衣装极致简单的盘髻女脸庞上,令其看上去格外出尘。疲弱无力的唐烧香,微睁着双眼,痴痴地盯着盘髻女那秀色可餐的润腻瓜子脸。不过,此刻的他,并非在“满脑精虫”地臆想盘髻女之身材是何等的性感,容貌是何等的惊人,而是惶惑发现,当他体能透支的时候,幻觉中的那个“未来的他”——一具遭受了非人折磨,乃至千刀万剐,浑身鲜血淋淋,五官难辨,肢体被铁链穿锁,形容凄惨绝望的垂死之人,再次朝他发出了绝望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乍笑。
“狂龙,狂龙!——你怎么啦?”瞅着疲弱无力,眼神略微泛散的唐烧香,盘髻女不无担忧道。
恍然间从迷幻状态中醒来,唐烧香浑身激灵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地笑了笑。
唐烧香异样的神色与反应,以及他满脸的冷汗,瞒不过盘髻女那双敏锐的眼睛,她不无关切地试问道:“狂龙,你怎么啦?”
“没事,只是略微有些疲惫而已!”唐烧香如无其事地道。
盘髻女掏出一根丝绢,意欲替其擦拭,但被唐烧香挡住了。由于体能的透支,他并未从幻觉中完全走出来,现在的他是九分清醒,一分迷幻,看盘髻女时,会隐隐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盘髻女便是那具令他心畏的将死之人,故而,他不希望对方靠得太近。(未完待续。)
第619章 被耍?()
随后,二人还是来到了一个洞穴,里面装饰豪华,十分安静,温馨甚至浪漫。
唐烧香的种种表现,令心性敏感的盘髻女稍受刺激,望着送上来的增气果。她心沉地缩回手,然后委屈地瞅了瞅放在她跟前的蔓藤,迟疑片刻后,将其轻轻拾起,然后从上面摘下一颗果子凑近到唐烧香嘴前。
唐烧香淡然地笑了笑,摇头道:“还是你吃吧!”盘髻女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执意将已经摘下的果子喂给他吃,僵持间,唐烧香的神志再次堕入迷幻深渊,竟将脸庞与他靠得很近的盘髻女看成了是“未来的他”——那名跟他身形极度相似,浑身鲜血淋漓,被铁链悬吊在一间黑屋内的高墙上,眼神极尽惶恐与绝望的垂死之人。
幻觉中,那从高墙之上的一个方形孔洞投洒进来的白光,便恰好是从崖洞外面倾洒进来的“月光”。
盘髻女并不知狂龙(唐烧香)究竟犯了什么“病”,估摸跟他体能过度消耗不无关系。是以,想到用增气果给他补补气。
就在盘髻女将果子凑近他的嘴,打算亲自喂与他吃时,对方兀地惊乍了一下,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好歹她的体能要强于此时的唐烧香,稍一挣扎便挣脱开来。
“狂……狂龙……你究竟怎么啦?”盘髻女惊问道。但对方好似没听见似的,而且,他的目光呆滞,脸上隐隐有惶惧之色,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糟糕,盘髻女再也顾不得狂龙(唐烧香)伸手阻拦,执意将增气果朝他嘴里塞去。
误将盘髻女当成幻觉中的那个鲜血淋漓的“他”,且依然深陷迷幻深渊的唐烧香,惶惧地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盘髻女没有再躲闪,因为她只需要稍一用力,便能从他的手中挣脱开。她先是朝唐烧香脸庞上的龙彣仔细瞅了一番,发觉龙彣颜色混沌诡异,时而暗淡如一片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荒野,时而赤红如烈日烘烤下的一片尘沙滚滚的荒漠。
眸光从混混沌沌的龙彣,下移至他身上的那件神奇的白袍。盘髻女惊诧地发现,白袍在没有受到太大风力影响的情况下,轻盈飘逸如浮游在空气中一般。并且,隐隐还能闻出一股令人神爽的沁香,这股沁香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很精神、很神妙、很旷远的感觉。
纤纤玉指在柔腻的白袍上轻轻地摩挲着,盘髻女见狂龙(唐烧香)似乎已经深睡,便没去打扰,而是一边继续用掌面轻触着滑柔的衣料,一边温情脉脉,倾吐衷肠道:“狂龙!我知道你希望我留下来多陪陪你,可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孤独,因为我早就听人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一名头戴凤首面具、十分妖娆、十分般配的美人!以及北方孓笑——假美人!以及……那个大脚小女孩。”
很险然,盘髻女还不知道狂龙就是唐烧香。
轻叹了一口气,盘髻女便是轻轻拾起蔓藤,放在琼鼻前闻了闻,表情立刻沉醉,不由地发出一声叹赞:“好香醇的味道!”忍不住将手中的这颗原本用于给狂龙(唐烧香)补气的果子放进了嘴里,然后噗嗤噗嗤地嚼了个汁水满满。
瞅着“深睡”的狂龙(唐烧香),盘髻女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果子,一边醉然地笑着,继而摇头感慨道:“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也已经有了般配之人!”
“他是我的同门师兄,知根知底,也符合爹娘的选婿标准。”盘髻女叹息一声,继续倾述道,“本姑娘若是能成功留在天孓宗,你我二人或有继续发展的可能,若是失败,一年之内我必嫁人!”
沉思片晌,盘髻女再次摇头,是失望地摇头,怅惋地摇头,嘴里不由地愤慨:“到目前为止,你居然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是你太粗心吗,不是!而是你仅仅把我当成了一时的慰藉品,你垂涎我的身材,想得到我的肉体,而你心中,只有那名戴着凤首面具、神秘妖娆的女人。”
连连惋叹,盘髻女愈发感到失望,待得将果核连同嘴里的汁液彻底吞下,府穴真气速即充盈后,她便衔着蔓藤,施展驭气飞行术,从悬崖绝壁之上的岩洞,驭气飘飞而下,然后踩踏着树冠,发泄一般地朝着天孓宗方向急急奔去……
足足沉睡了两三天时间,第四天早上,唐烧香从迷幻中醒来,摸了摸面颊,发觉那张真气化的脸庞已经消失,龙彣也没了光彩,估摸二者已经同时消失了。
唐烧香并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长时间,当他发觉自己孤身一人待在崖洞内,不见盘髻女的踪影,也闻不到增气果的味道,顿时气愤填胸,叱道:“他妈的!天下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一颗果子都没留下!”
一颗果子可是能值7000元晶币,抵得上在六大名门以下的普通门派管辖区租住一年的房钱,即便是在十大豪门中的“黑公药谷”辖区,也能抵一个月的房钱。
唐烧香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先后被两个女人耍了,第一个是烈凤——戴着凤首天然冰雪面具的女子。
第二个便是盘髻女,虽说她离开狭小的洞穴无可厚非,但是,不应该将增气果全部拿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如何从高达四五百米的崖洞返回地面!
担忧并非多余,虽说他现在的精神好了很多,但各大经脉、穴府、丹田明显干瘪,缺乏某种神秘真气的润补,连皮肤都比之前粗糙了许多,之前的皮肤白皙光滑,现在跟“风吹日晒”一般,呈现出古铜色泽,与经过长期艰苦训练后的皮肤相差无几。
崖洞口外的潮气依旧很浓,仿佛是穴居在某座矗立于云霄的仙山中一般。
唐烧香从崖洞内探出脑袋朝外面望了望,登时猛地一拍脑门,叱骂道:“妈的,这么高,叫老子怎么下去!”
由于缺乏某种神秘真气的滋补,他的体能远远赶不上原初状态,即便有白袍,也无法弥补自身根基方面的不足。就目前来讲,无论是丹田容量,还是筋骨韧度,仰或是功法掌握情况等,都相应有所欠缺!冒然“着陆”,一朝失算,只怕遗恨终生!
对于他身上的这一袭白袍来说,套在一名功力只有凡天境一阶上下的人身上,着实称得上“大器小用”。
在沮丧、孤独、和沉思中渡过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月轮高照,大地又披上了一层银辉,他惊讶发现,额前华光隐现,奇异而瑰丽的天然纹饰“龙彣”,再度显现而出。
收敛起脸上的惊讶,唐烧香举目远眺,朝着数千米之外的奇石方向瞭望了一眼,尔后暗自叹憾:若是事先到奇石内滋补一番真气,现在就不会被困于此!
思忖间,唐烧香兀地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的必杀技——力量爆炸性大威——风之殇!他并不是要施展此功法,而是此功法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必须面朝奇石方向,如此才能充分激发体内真气的活跃度。
唐烧香曾暗自下定决心:当他以第一身份现世时,若要施展必杀技,只可施展“风之殇”。而当他以狂龙身份现世时,只可施展“风尘之惊”。
仿佛是在身陷绝境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唐烧香顿时精神振奋,热血沸腾,激动间,迫不及待地将身子转向了千米之外的奇石方向,立时他感受到了体内现有真气的劲猛涌动。同时,他也更加明晰地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总威能确实大不如前,这应当是与缺少某种神秘真气有关。而这股神秘真气,只有在奇石内才会大量存在,若是从大气中捕捉,估计得耗费相当漫长的时间。
再次朝地面俯视了一眼,唐烧香的信心增加了许多,稍稍镇定一下心绪后,他便从洞**钻出,打算从四五百米高的崖洞跳下。
一切准备就绪,唐烧香将身子缓缓转向奇石方向,待得感受到体内真气的剧烈涌动,便是将牙关一咬,从四五百米高的崖洞纵身跳下,坠落期间,依旧是面朝奇石方向。
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尤其是最后几十米,几乎是自由落体。最后,他的身子洞穿茂密的树冠,砸在了地面上。
随口“发泄”几句后,唐烧香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然后小心谨慎地朝着千米之外的水潭方向行去。
远远地,他便听到了沉闷而剧烈的潮汐轰响。
通过龙彣,甚至穿在身上的那件可以感应空间能量波动的白袍,他便能感应出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危险。还好,沿途没有遇到危险,他再次来到了水潭边,见到了那座尚未完全融化掉的冰山,见到了凿冰用的锤子和錾子,见到了他的那块生命奇石。
一种久违的重逢感,洋溢在他的脸上,唐烧香迫不及待而又忐忑不安地朝奇石走去。
奇石一碰到他的躯体,属性便立刻发生变化,触点周围的空间微微荡漾开来,奇石和它所在的空间与时间瞬息无限软化瓦解,物质以一种极为独特而平寂的方式,能量化成一种物质波动,并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状态。里面幽暗一片,不见一丝光亮,仿佛是回到了“鸿蒙之始、天地未现”之时代一般。
终于,有丝丝缕缕的光气——不知从何处——闯入进来,被唐烧香吸入进体内,立时,他的体能、神志清晰度,思维活跃度和感应能力等等,都同步且迅速地提升中。这期间,他的脑海里再度回想起了以前,他躲在奇石里所窥听到之一切。
时间只有一年!对唐烧香来说,不无感到压力,因为对方的实力远甚于他。
“奇冰云!面戴冰雪面具的女人!梦中所见,现实所见!”
二人均是一张真气化的脸——肌体细胞内充盈着适量的真气,肌肤看上去更加的润泽饱满,即便是将各自的天然纹饰抹掉,恐怕也难以分辨出对方。
唐烧香已经死过一次,从遥远的异域星球,夺舍到了此大陆,他不想再死第二次,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晚。第二天白天,云雾迷锁,天色稍稍有些阴沉,巨大的潮汐力也已经消失。
由于唐烧香的筋骨韧度和丹田容量等,尚不足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