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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这个话是你可以说的吗?!再胡说,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关于祖逖母亲葬在成皋,晋书。祖逖传中有记载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使成皋县修逖母墓,因与逖书,求通使交市
“父亲误会了!虽然智儿也希望父亲能接任族长之位,但父亲之外还有三伯,所谓人伦纲常,父父子子,嫡嫡庶庶,于情于理也应该从大局出发,支持三伯为好!”
听到祖智的这几句话,祖约的面色才算是慢慢缓和了下来,可他的心里也不免对祖智希望自己能出任族长之事,稍有些心动了起来,毕竟就如祖智所言,祖氏族人还有那些跟随祖氏的中表之亲,虽然都很敬重自己,可自己总归是祖家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终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这两个哥哥也是自己真心爱戴,对自己极好的人,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有所轻视。应该是三个哥哥,但祖约并没有把祖纳当一回事。
现在祖智向自己推荐自己的三哥祖逖,倒也是十分中肯,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和自己大哥的儿子祖济起了冲突了?!
“嗯……你三伯虽好,可是这父业子承,你堂兄祖济可是嫡长子,嫡长孙,怎么也该是他继承族长之位啊……”
“父亲明鉴,智儿所言并非是针对堂兄祖济,更不是挑拨离间,而是真的深思熟虑之后的肺腑之言啊,如果我不说,岂不是对我祖氏不忠,对父亲您不孝吗?!”
听到这样真诚恳切地话,祖约也不由地点了点头,示意祖智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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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祖该之死()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祖智也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尤其是一想到以后万一真的是祖济继承了祖氏的族长之位,那么他就会得到二伯,三伯,甚至祖约的全力支持,那么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想到这里,祖智再次鼓起勇气对着祖约直抒胸臆道“父亲大人请三思啊!如今正是乱世刚刚开始之际,英雄互相逐鹿中原之时,祖济尚且年幼,如何能够服众?!若是人心不齐,又如何在这乱世立足?!这岂不是置我祖氏一族于累卵之危吗?”
“这个无需你过分担心,有我跟你三伯在,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父亲所言自然在理,可三伯整顿军治,扩编人马,就是为了在不久之后和匈奴决一死战,可偏偏就在这种关系到我族危亡的时刻,大伯病危,族长之位空悬,如果在这种时候因为祖济不能服众,导致士气低落,那与匈奴一战,几乎就是必败啊!”
“扰我军心,你这是要作死吗?!”
“父亲,孩儿所言句句肺腑,若有半句私心,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听到断子绝孙一句,祖约顿时心里一个搁楞,怎么你小子是在威胁你老子我以后没孙子啊?;!混账,要是不是老子的那个婆娘生不出儿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女儿,老子还不稀罕你给我做儿子呢!祖约惧内,此趣事以后再说。。
祖衍虽然胆子小,可是人也聪明,一听自己大哥祖智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偷笑,果然不愧是我大哥啊,竟然这种时候了还能玩这一手!嘿嘿嘿,你说断子绝孙,你认了他做父亲,那不就是断他祖约的子嗣吗?四伯能答应吗?!哈哈哈!
果然祖约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但神态却似乎缓和了不少……
“智儿,有些话……不可乱说……”
“是!父亲大人!是儿子口不择言了!”
“你能愿意认我做父亲很好,但是你记住在我没有跟你三伯商量好后,当着外人面你还是要叫我四伯,知道吗?!”
“是!父亲大人!”
“嗯,照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去阻止祖济出任族长吗?这可不好办啊……”
“智儿是希望父亲能在三伯犹豫不决的时候,挺三伯一把,让三伯可以实至名归,不用再这样名不正儿言不顺的处在这样不尴不尬的位置上了!”
“嗯,你说的有理!”
“请父亲大人现在立即前去探望大伯吧,如果大伯真的不幸离世,三伯十分需要父亲您就在身边啊!”
祖约听后虽然心动,可是要他现在就离开答应前往祖该所在,却也是不太方便,正犹豫之间,祖智已经再次挑拨道“父亲切不可犹犹豫豫,此时正乃我祖氏危亡,无难军风雨飘摇之时,如果父亲您现在不在三伯身边,以三伯的性格,一定会被二伯怂恿拥立祖济为族长的啊!难不成这以后,父亲还要听祖济那个黄口小儿和二伯之命吗?!”
祖约的话真的是句句戳心,尤其是最后那句,难不成自己以后真的要听命于祖纳和祖济吗?不行!绝对不行!
其他都可以忍,让自己听祖纳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拿刀劈死自己算了!
想到这里,祖约再没有一丝犹豫,当即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将领,安排好诸多事宜后,就带着祖约和祖衍二人,赶往祖该那里了;!
而此时此刻的祖该居所内,仍旧是一片寂静,祖该仍在发呆,葛洪也在全力自我调节元气,争分夺秒的希望多恢复一点元气,也只有这样才能多积蓄一点力量来为祖该救治!
因为葛洪知道,以现在祖该的身体状况,如果贸然输气,反而有可能会加速他的死亡!事实上,现代医学也建议对一些身体不好,年纪大的,有各种先天或者后天疾病的病患在动手术前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以达到开刀的身体条件,不然贸然开刀,病人是会很危险的,譬如糖尿病,高血压之类的,尤其祖该这种类似离魂的状态,更是不能随意碰触,所以葛洪这种行为是合理的。。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阵骇人的声音突然从祖该那边传了出来,那声音就像是从人的肠胃里吐出来的一般,又长……又恐怖……
尤其是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和作呕声音……
“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
刚刚醒转过来的祖该除了作呕就是咳嗽,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但葛洪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祖该最后一次苏醒了……
时间过得无比的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葛洪也很想夺门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这几乎就是奢望!
房间里弥漫着祖该呕吐物的刺鼻气味和那些死人身上发出来的腥臭,这滋味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下来的……
而吐得浑身无力地祖该也终于慢慢停止了呕吐,甚至连那骇人的咳嗽声也小了下来……
祖该像是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呕吐物里有些什么,硬是扭过脸,慢慢再次躺倒在了自己的病榻上……
或许是因为刚才一阵用力过猛,祖该急促地喘着粗气,两眼也开始再次慢慢翻白,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就像是要断气了一般!
葛洪眼见情况不妙正想出手的时候,祖该却又自己缓了下来,但那双眼睛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显然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葛洪如何会看不出这是频死之状?所以赶紧快步走到了祖该身边,可刚想要出手查探祖该的脉搏,却不想祖该忽然动了起来……
“不用费力了,葛洪……”
“大人……”
也就在此时,祖该的腹内又传出来了一阵骇人的反胃声音,并且伴随着这个声音之后,祖该又狂吐了一阵血污……
可就在这样的剧烈的作呕之下,祖该的脸色却更加红润了起来……
不仅气色似乎越来越好,人也不知从哪里的力气,竟然可以自己起身往榻上斜靠了一下……
“大人;!”
祖该没有说一句话,呆呆地望着屋门一言不发……
葛洪看着这样反常的祖该,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应该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好一会儿之后,祖该才像是缓过了一口气似的,慢慢把目光看向了葛洪……
“这就是回光返照了吗?葛洪……”
“大人!大人……”
“他们都在屋外了吗?!”
“都到了,都到了,您的几个弟弟还有长公子祖济都到了!”
“可惜了……这最后一面只能隔着门了……”
“大人……”
“死了也好,总比这样把自己的血肉都吐光了再死要来得好吧?呵呵呵!”
“大人,您别说话了,你别再说话了,我这就去打开门,让他们都进来!”
“混账!你想把他们也害死吗?!”祖该一边说,一边激动地鼓动着嘴唇,一边强忍着泪水,可又怎么忍得住呢?
看着老泪纵横的祖该,葛洪不知道怎么地,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这样的一位老英雄,竟然活生生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可就是这种情况下,他还顾念着自己族人的安危,如何不让人心生敬佩?!
“葛洪,我祖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伺候我病榻的人……”祖该一边说一边望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后,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我没事,祖大人……”
祖该听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小时候的田野里啊,一到春天,遍地就都是鲜艳的各种花朵,我记得我和我内人也是在一个春天的时候相遇的,慢慢才有了情愫,我还记新婚那一夜的时候,她看着我的那种羞涩眼神……可惜啊。。。。。。没有多久,“八王之乱”就开始了,田没了,家也没了,我的夫人也没了,一晃眼,就只剩下了我那几个弟弟和我的幼子了……”
祖该的话不算响亮,但这屋内的门板也不厚实,屋外的祖逖等人却是都听见了!
“大哥!你怎么样了啊?!”祖逖率先在屋外跪了下来!
紧接着,祖纳还有祖济也都马上跪了下来,一众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是祖该要说遗言了……
“哎,到底都是练武的,这耳朵就是好使……”祖该像是自嘲一般地对着葛洪苦笑了一下。
“父亲!父亲!呜呜呜呜……你让我进来看看你吧,就让儿子再进来看您一眼吧!父亲!父亲啊!儿子不能没有你啊!父亲!”
听到自己儿子祖济的哭喊声,祖该也突然变得情绪激动了起来,那眼神中的依依不舍,都化作了泪,流了下来……
祖该慢慢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溃烂的皮肤,流着眼泪,痛呼道“筋骨寻节断,十指多不存。恨非百战死,胡心和血吞!”此诗乃是山东网友马舒衡特意为祖该写得临别,强烈抒发了祖该恨不能战死沙场的悲壮情怀!尤其是诗的前两句,更是把祖该被病痛折磨的惨状的描写的淋漓尽致!
祖该死了,念完这首绝命诗之后,就含恨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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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焚尸()
“筋骨寻节断,十指多不存。……恨非百战死,胡心和血吞!父亲!父亲!父亲啊!!!!!”祖济疯狂地哭喊着自己的父亲,可是再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回音了……
祖逖和祖纳也是伤心难过,这是他们的兄长,像父亲一样照顾着他们的兄长,竟然就这样去世了,带着这种绵绵恨意……去世了!
祖该死了,含恨而去,死时也无法和亲人们见上最后一面,只能隔着‘门’板念出了一首绝命诗作为他最后的遗言……
这其中的恨与遗憾,都化作了那简短的二十个字,犹死也要和匈奴一战,这就是祖该最后的遗志了!
祖逖和祖纳如何会不明白自己兄长这绝命诗中的意思?这是要祖氏以灭匈奴为己任,完成他驱逐戎狄的壮志,这份不死不休的意志,真的是让祖逖和祖纳都长跪不起,难以名状心中的悲痛!
更不用说那个已经哭得捶‘胸’顿足的祖济了……
葛洪没有伸手去阖上祖该那没有瞑目的双眼,实在是葛洪心里很清楚,现在祖该的身体是完全碰不得了,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把这间屋子给烧了……
可这样焚尸的做法,祖逖他们会答应吗?!哎,几乎就是挫骨扬灰了,以祖该的地位,祖氏族人能答应吗?
葛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这个建议,但如果不说,真的会害死更多人的……
就在这样犹犹豫豫之中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葛洪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说的,无论多么不合适……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葛洪慢慢地打开了屋‘门’,才一离开屋子就直接关上了屋‘门’,并且身靠在屋‘门’上,以防有人突然冲进去!
“祖大人已卒,诸位请节哀!”礼记曲礼下天子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虽然历史上没说清楚祖该的具体官位,不过起码是在阳平当过官的,所以用了卒。
葛洪看着面前跪着的一大批人和他们一个个哀伤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