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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孤氏却没有关于陆逐延的记载!参考《魏书官氏志》和《南齐书魏虏传》,《姓篡》,甚至鲜卑各族中也没有上郡四部鲜卑的说法,所以很有可能只是一部分西部鲜卑流落在了上郡,而形成了所谓的四部鲜卑……)
“张兄,不管陆逐延这个叫法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些来历,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姓呼延,此人的野心都不算小!由此看来,他确实不会真的听命于单氏的命令……”(陆逐延应该就是和宇文氏一样,都是鲜卑化的匈奴人,并且统领这四部鲜卑。)
“所以在张禹看来,单氏现在所能做的最大动作也就是吸引住虚除权渠的注意力,好方便我们来新平郡把水搞得更混……”
“哼!荒谬!想让本王替他刘乂去和刘聪的人马去拼个你死我活,这简直就是做梦!”
“大王,刘乂和单氏的人应该也没有想到贾匹会来新平郡抗击匈奴,毕竟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好啊!刘乂和单氏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把我北羌王也给算计进去了!”
“大王,这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毕竟我们离新平郡最近……”
“……”
“而且照张禹看来,单氏和皇太弟刘乂的本意,其实不过只是想捣乱一下而已,或者说就是想偷偷地给刘聪的人马添点堵罢了……”
“但现在却偏偏出现了一个有可能彻底颠覆局势的贾匹?!”
“大王明鉴!”
“张禹,你当时为何不把这些话说出来?!现在已经到了旬邑,你又要我怎么办?!”
“大王,此等阴谋又怎么可能轻易识破?张禹也是一路寻思,反复推敲,甚至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丝明悟!如今事情已然真相大白,还请大王速做决断啊!”
盆句除能有什么决断?!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放弃旬邑城的!
可刘聪还有贾匹又该怎么对付?!
盆句除真的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张禹却以为盆句除一声不吭是想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和处境,应该马上就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出来,所以也不吭声,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盆句除,等待着他的英明决定……
张禹很自信,因为是个人都应该看出来危机了,何况他堂堂一个威震四方的北羌王?!
许久之后……
盆句除才慢慢用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张禹的眼睛,并且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这旬邑城就这样交给贾匹,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是啊!张叔叔,总不能我们平白无故得就把旬邑城拱手相让给贾匹吧?那这买卖也亏得太大了!”
“哈哈哈!好小子,还说到买卖了!有点意思啊!哈哈哈!”
“张叔叔,你可别忘了,这旬邑城外就是马兰河,我们的祖先就是喝着马栏河的水才壮大起来的,我们这次从上郡回来,就是回到了我们马兰羌的祖地,要我们放弃旬邑城,我实在做是不到!”
“……”
“张叔叔,就算我和父亲可以勉强同意,可我们马兰羌的先祖也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这是我们马兰羌的祖地!若是他贾匹真的执意想要夺回旬邑城,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张禹一听薄句大这番意气用事和不计后果的话语,再一看盆句除脸上也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顿时有一种痛心疾首却毫无办法的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这蛮夷就是蛮夷啊!
即使把利害关系说得再怎么通透,他们也是一样不知进退!
整天就想着眼前的那点利益,完全不管这种利益背后所牵扯的危机是不是可以沾惹的?!
甚至明知这都是单氏的阴谋也要得到一个他们根本承受不起的旬邑……
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啊!
就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能被蒙蔽了心智,自己竟然还会去夸薄句大聪明?!
自己根本就是瞎了狗眼啊!!!
不!我张禹绝对不能让旬邑城就这么轻易落在他们父子二人手上,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把单氏给的粮草吐出来,我一定要想办法和贾匹联络上!(感谢网友猗顿对上郡资料的整理和互相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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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旬邑之战(五)()
张禹坐在马上,拽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用力很大,似乎也只有这样痛了,才能尽快冷静下来……
这旬邑城看来是绝对保不住了……
想必盆句除也不会轻易把粮草交出来。。。。。。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
张禹显得有些愁眉苦脸,并且继续婉转地劝谏道:“大王,其实旬邑城我们也不用交出去,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给单氏一个交代,否则单氏要是用对付虚除权渠的办法来对付我们,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张叔叔,别的我薄句大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却是明白的,这虚除权渠只要还在一天,那么单氏就不可能真的对我和父亲动手,毕竟单氏作为皇太弟刘乂的母族,他们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虚除权渠!”
张禹自然知道薄句大的意思,虚除权渠和刘氏之间的仇怨真的是绵延太久了……
过去匈奴四大贵族,虚除氏所属的沮渠氏,也就是须卜氏和刘氏所属的挛鞮氏从汉朝开始就互相仇杀,而他们明明还都是同属屠各一族的亲戚……
相反,元康二年的时候(公元292年),虚除那帮人还和马兰羌一起合作造过反,他们两家倒还是曾经的袍泽……
“你说错了!和虚除权渠有仇的是整个屠各一族!其实和他们单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所以哪怕单氏是刘乂的母族,也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反而要是我们在新平郡待的太久,那么上郡的地盘就有可能不保,不要说单氏了,就算虚除权渠全力攻击,我们也会疲以应付!”
“薄句大!你张叔叔说得没错,新平郡的战事我们只能速战速决!”
“是!父亲!”
“传我将令!立即攻打旬邑城!”
“孩儿愿为先锋!”
“好!去吧!”
薄句大立即振臂一呼,身后的北羌王大军顿时群情汹涌,高声呼喊了起来!
而看着薄句大带着大军快速冲向旬邑城北门的张禹,却是只能呆呆出神了……
“张兄,你刚才想说得是什么计策?!”
“还是先等薄句大拿下旬邑城再说吧……”
片刻之后……
“刘将军!北门走不通了!有一群打扮着像羌人的蛮子正在攻击北门!”
“你说什么?!怎么又突然来了什么羌人?!娘的,一个赵染就把老子弄得够憋屈了!现在还突然跳出来一些什么狗屁羌人!?”
“刘将军,请快定夺往哪个门走吧!”
“你们把能带上的粮草都带上了没有?!”
“都带上了!拿不走的,我们也全都烧了,绝不会给任何人留下!”
“好!做得好!做得很好!”
“刘将军,之前跟赵染一起作战的弟兄们也都回来了,还请将军赶紧决定往哪个城门跑吧!”
“你让本将想想!这赵染现在还在南门那边,东门敌军也不少,那我们就去西门吧!?对!去西门,那边应该和赵染料想得差不多,就是些装模作样,虚张声势的乌合之众,我们往西门撤退!”
同一时间,南寨外围
“哈哈哈!给我射!不要吝惜弓箭,杀光了他们,再从他们的尸体上拔下来就是了!哈哈哈!娘的!不要光射那些溃兵!只要是敢出来救他们的也要射!好好看他们现在这副狗样,多可笑?!哈哈哈!”
“将军!将军不好了!你快看旬邑城内!”
“看什么看?!旬邑城还能飞了?!”
“不!不是……是旬邑城起火了!!!”
赵染顿时惊得回首去看,果然是黑烟滚滚!
“不好!全军回撤旬邑城!我们中计了!!!”
而看着赵染人马突然鸣金收兵,并且调头直接跑回旬邑南门的索綝等人,却是完全懵了……
“赵染?!赵染他退兵了?!索贤侄?!”
“好像是的,可他为什么要退兵?!他已经打得我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了……”
“快!快去把梁肃救回来!”
“索将军,你看,旬邑城起火了!”
“娘的!怪不得赵染退兵了!这旬邑城怎么会突然起火了?!难道我们还有援军来了?!鞠允,你怎么看?!”
“看起火冒烟的方位,好像是旬邑城囤放粮草的方位!”
竺恢一听这话,再仔细一看黑烟冒起的方位,顿时急得大叫起来:“快!追上去,粮草要是烧没了,我们要旬邑城还有什么用?!”
半个时辰之后……
“娘的!这都算是个什么事?!旬邑城的粮仓被匈奴人给烧了不说,就连这城池现在也是我们和贾匹的人马一人一半!这算个什么鸟事?!”
“张叔叔,你为何非要拦着我和父亲?!我北羌铁骑只要几个冲锋,定能让这帮残兵败将全部完蛋!”
张禹看着这两个几乎已经在暴跳如雷的父子俩,他的心情却是很愉悦……
这旬邑城虽然已经变成他们和贾匹人马对峙的局面,可也总比完全落入北羌王父子或者匈奴人手上要好很多吧?!
最起码这样一来,就有了和贾匹等人协商的余地了!
真真是天助我大晋啊!
至于盆句除父子俩此刻的暴躁情绪,那也得先想办法安抚下来,否则也没法促成两军协商和谈了……
想明白这些,张禹完全是一脸无辜,一脸被误解,甚至有些悲愤地指责道:“薄句大啊薄句大,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啊!若不是我张禹极力拉着你们父子俩,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
“哼!张兄!你会不会太过危言耸听了?!”
“大王,你难道不觉得旬邑城拿下得有些太简单了吗?!尤其是连贾匹的人马也竟是这般轻易就进来了?!”
盆句除眉毛一挑,顿时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是说其中有诈?!”
“那肯定就是匈奴人的奸计啊!尤其是那个赵染的毒计!他们不仅引我们两家入城对持,还一把火烧了粮草辎重,这其中必然是想引我们两家互相厮杀啊!”
“张叔叔是说,他们这是故意丢弃旬邑城,想让我们和贾匹的人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那些匈奴人再杀回来,一举把我们两家都灭了!?”
“大王,薄句大此言,可真是一针见血啊!那赵染必定就是存了此等恶毒之心思!所以张禹才拼死拦住了大王啊!”
“那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依张禹看来,此时此刻,我们和贾匹的人马之间,还尚未完全撕破脸皮,应当还有斡旋的可能,依张禹之计,我们可以先遣使去和他们谈一谈……”
“哼!遣使可以,但旬邑城,本王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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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巧舌如簧的刘雅()
公元311年十月十二日,下午未时初刻(大约就是下午一点多),泾水河边……
“完了完了!!!敌军追过来了!我刘雅今日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这帮混蛋到底怎么追上我的?!我明明已经挑了一条最不好走的路啊!”刘雅话音刚落,顺手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想要在危难时刻自保或者壮壮胆子,可看着佩剑上那透出的寒光,瞬间吓得连手都开始抖起来了……
“上!你们都给我上,挡住他们!快上啊!让本将军先跑!等我回到新丰,我一定禀报河内王刘粲,为你们的家人求赏!赐你们后人更好的出身!”
这重赏之下,尤其是想到可以惠及子嗣后裔,提高一下几乎难以企及的上等身份地位,竟还真是涌出不少人准备去和追兵玩命!
刘雅一见此景更是撒腿就跑,至于这些替他去送死的士卒,他是真心一个都没记住他们长什么模样……
可刘雅虽然有心要全力逃跑,可偏偏夸下坐骑却是早已疲乏不堪,根本跑不了几步就跪卧在了地上,任他刘雅如何捶打也是无济于事……
“苍天啊!我刘雅还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那么多娇妻美眷等着我啊!要是我死了,我那些娘们肯定都得跟了别人!我不甘心啊!”
“刘将军!快看!他们亮出旗号了!不是敌人!是赵染!他们没有杀我们的人!是友军!是赵染的人马!”
刘雅闻言一看,果然是一面“赵”字大旗在迎风飘展,可不知为何刘雅心中的恐惧却是更甚了!
“赵染这个狗贼!怎么甩都甩不开啊?!我的马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