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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你娘个鬼!本王可以叫她小辣椒!你王平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掌嘴!”
河内王刘粲说完这句话,也懒得去看王平自己扇自己耳光,只是看向了陈元达,有些疑惑地问道:“陈师,你说那些贼将为何突然退却了?!”
“老臣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中山王刘曜的大军还没到,要么他们根本就不是中山王刘曜的人,生怕被我们发现破绽,所以自己主动退却了!”
“这么说来,不是北宫纯的功劳了?!”
“或许有,但应该不是重点!大王!老臣建议天明之后,立即派兵出城查探!”
“不可!万万不可!”
陈元达瞟了一眼冷不丁跑出来找不自在的靳准,冷冷地问道:“不知道靳大人又有什么高见?!若是靳大人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话,不如看看王平的模样再出言如何?!”
王平此时已经有些懈怠,毕竟这脸肿了,手也疼了,自己扇自己耳光这种事情,实在是苦不堪言!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陈元达的这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尤其是河内王刘粲的目光又看向了他,害得他只能不断加大了速度与频率来满足大家看戏的需求
靳准却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已经嘴角流血的王平,然后不紧不慢地对着河内王刘粲说道:“大王!若是城外还有埋伏,岂不是白白损伤我军士气?!”
“哼!真是无胆匪类!若是我们不派人出去查探敌情,难道要困守此地,龟缩不出?!”
靳准却是看透了河内王刘粲手下一众将领的心思,他们根本就已经无心恋战,早就一个个沉迷在了他们劫掠而来的那些女人身上
更何况河内王刘粲现在心里也只想和康碧麦朵来点风花雪月,所以这种情况下,靳准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可以一边打击刘粲对陈元达的信任,同时再卖众人一个人情的机会
“陈大人难道就没想到过,如果这就是中山王刘曜的计策,想让我们发现一些蹊跷,然后设伏引我们大军出动,再一举歼灭?!”
王平听到靳准这话,再加上内心里也恨透了陈元达,所以不顾疼痛,直接帮腔道:“大王!靳大人所言甚是啊!我们只需守在城内就可以万无一失,何必再白白耗费大量将士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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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章:不可思议的相遇()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六日,清晨,在从黄丘去往池阳城的道路上
“天护,你赶紧回去吧!再走一会就到池阳城了,这段路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游大人!还是让天护再送您一程吧!否则天护实在是放心不下!而且黄丘那边一天到晚都在敲锣打鼓,这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
游子远眉头一皱,有心想要斥责彭天护几句,但一想到黄丘那边的阵仗,也实在是怪不得他,所以念头一转,用着比较委婉地话语说道:“切记不可大意!贾彦度这是在和我们比耐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动攻击,万万不可有懈怠之心!”
“游大人请放心,此刻赵染和刘雅二位将军都在黄丘,有他们二位督阵,想必暂时不会有什么风险……”
游子远最烦的就是这种口是心非的话,所以也不给彭天护留面子,直接讥讽道:“呵呵!真没想到他们对你百般刁难,你竟然还能为他们说上几句好话!?”
彭天护被游子远这话一膈应,略微有些尴尬,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道:“大人!此时大敌当前,彭天护和他们的那些都是私仇,不应该为此影响大事!而且中山王殿下既然让我们三人一起镇守黄丘,也是希望我们可以齐心协力,共同对敌!”
游子远倒是没想到彭天护一个卢水胡,竟然能有这种觉悟,竟是不由得朝着彭天护深看了一眼……
不过可惜的是,天色实在是还未放亮,火把光芒也有些飘忽,所以也看不清什么……
“你小小年纪,倒是能够宠辱不惊!尤其是这份顾全大局的心思,其实已经要比赵染和刘雅二人强上许多了……”
“大人谬赞了……”
“天护啊!你还年轻,吃点亏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继续沉住气,我一定会在中山王殿下面前为你多美言几句,至于你父亲……,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命人查探了四周,并未见到有大军行动的迹象……”
“大人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利用夜色假冒张平来袭扰池阳?!”
“不错,此计用心险毒!到底是谁做的还需要再加查探!你就安心在此为中山王殿下效劳,其他一切都有我为你打点!”
彭天护一听这话,自然是激动万分,可一想到平日里游子远贪财的名声,立即明白游子远这是在向他索取一些贿赂……
彭天护虽然有些头大,但是能用金钱换来飞黄腾达,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人家问你索取也是看得起你了……
彭天护过去和他的父亲彭荡仲在贾匹手下混日子,对于这种事情早已是熟门熟路,所以赶紧谄笑道:“若是天护能得中山王殿下赏识,那也是全赖游大人的知遇之恩!天护一定会好好报答游大人的!”
“哈哈哈!小将军言重了!你我早已是忘年之交,你与令尊又都是对汉国的功臣良将,以后再说这样客道的话,可就显得生疏了!”
“是!是小子无礼了!”
“哈哈哈!以前令尊说你自幼便学习中原礼仪文化,如今看来不仅是彬彬有礼,而且很懂得人情世故啊!哈哈哈!”
“大人谬赞了……”
而恰在此时,一阵冷不丁的嘹亮马嘶声突然响彻了天际!
“快保护好大人!”
“什么人!出来!”
“布阵!快点布阵!”
可游子远众人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敌袭的情况,反而那马嘶之声倒是越来频繁,越来越悲戚……
游子远楞了会神,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彭天护,毕竟彭天护对于马匹可比他熟悉得多了……
“大人,这似乎是马儿在求救……,可这么中气十足的马嘶,听着也不像是受了伤……”
游子远也觉得奇怪,再听着彭天护这么一说,赶紧对着一队士卒命令道:“快!你们过去把那匹马给本大人围起来!马的周围也要搜索!”
片刻之后……
游子远率众走到了包围圈旁边,并且借着密集的火把光芒,看向了包围圈里的一匹跪卧着的战马和一个躺倒在它身边,人事不省的小孩……
这其他人一看倒也没什么,毕竟这种乱世,路边冻死一个小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游子远却是突然伫立在当场,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小孩,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有些激动了!
“大人!让天护前去查看一下吧,万一有诈呢?!”
游子远却是摇了摇头,反而独自越众而出,小心翼翼地向战马身旁接近……
战马却是出奇的平静,既不惊慌,也不起身,只是靠在小孩的身旁,不断用马头磨蹭着她的身体,似乎是想用这种摩擦的办法,尽量为昏迷的小孩保持体温……
游子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盯着战马的眼睛,试探着又向前走了一步……
游子远这一步走得真是惊心动魄,一旁的护卫们都是跟着提心吊胆,就怕那战马突然发疯伤着游子远,那中山王刘曜一旦怪罪下来,他们都得满门抄斩啊!
可游子远却是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甚至打破了人们对他一贯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的看法……
也不知道他游子远今天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怎么突然一见到一个幼儿,就像不要命似得又往前走了一步!
游子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从第一眼看见这个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孩开始,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彻底牵引住了一般!
那小小的身影……
似乎和他亡故的孩子一般大小……
他的晴儿……
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
当初若不是他身在异地,他的孩子或许就不会在兵荒马乱的时候……
游子远想到这里,竟是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往事更是奔涌在了脑海之中……
从那些发现他孩子尸体的乡里人说,他的孩子在离世时,也是和一匹马儿依偎在一起,可还是因为天寒地冻,活活冻死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无数个夜晚,游子远都会午夜惊醒,因为他总能梦见他的晴儿在呼喊:爹爹!爹爹你快来救我!救救晴儿!晴儿好冷!晴儿好怕好怕!爹爹你是不是不要晴儿了?!为什么你不在晴儿的身边?!
“晴儿!爹爹来了!爹爹这次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游子远几乎是哭着奔到了小孩的身边,一见之下,竟然真的是个女娃儿?!
彭天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游子远会如此失态,尤其是看着他老泪纵横地叫着那个小孩“晴儿”的名字,更是一脸茫然……
从没听说过游大人还有什么亲眷活着啊……
“大人!你快看!她的腿受伤了!看伤口的样子,好像是被野狗或者狼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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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错上加错()
公元311年十月二十六日,上午时分,池阳城,游子远居所
“这,这是?!”游子远看着手里的画像,声音里竟是露出了一丝惊颤
游子远真是恨不得立即拿着画像,去和床榻上仍旧熟睡着的小女孩比照一下,可哪怕这种意念再强烈,游子远还是极力强忍着这份几乎难以克制的冲动,继续与前来报信之人,风轻云淡地说着话
“大人!这是我们潜伏在河内王刘粲身边的人冒死临摹回来的画像,是颍川王刘朗用快马送去的情报!”
“颍川王刘朗?!”
“据逃命回来的人说,颍川王刘朗此时正在潼关,是河内王刘粲和陈元达二人派他前去监督潼关赵氏族人,可偏偏在路上遇袭,而且损失惨重!”
“你是说袭击他的人就是明月公主?!”
“大人!画像底部落款处有一段简短的文字,大致内容就是颍川王刘朗被明月公主的人马袭击”
游子远一愣,赶紧低头查看了几眼,果然上面有段文字
游子远真的有些懊恼,怎么他就没有发现这么显眼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关心则乱,竟然连这段文字都没注意到?!
“放肆!本大人刚才的话是问你这个吗?!这明月公主根本下落不明,他刘朗以为把失败的事情推到明月公主身上,甚至从外面随便找一个小女孩,就可以替他顶罪了?!”
“大人难道忘记了?!我们也曾经得到过明月公主发往关中的檄文,但关中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位公主的蛛丝马迹,如此看来那个明月公主确实很有可能就一直盘踞在潼关附近,所以颍川王殿下才中了埋伏!”
游子远抬头深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得力的属下,看着他似乎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模样,游子远的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杀意
“那你的意思,这画像之中的小女孩真的就是明月公主?!”
“这画上的小女孩,就是明月公主!至于画上这匹马,小的们只能猜测是明月公主的坐骑。看样子倒是十分神俊,想必明月公主和这马平时总是形影不离,所以颍川王刘朗才会特意画上去呈现给河内王殿下,方便其辨认和寻找明月公主”
游子远听完这话,脸色又苍白了些许,身体更是不自觉地往他下属的眼前挪了挪,正好挡住了对方可以窥探他居所的视线
“大人!此事是否要立刻呈现给中山王殿下?!”
“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既然中山王把这些情报之类的琐事都交给了我,本大人自然会酌情处理!而且中山王殿下最近日日夜夜都在饮酒,就连我和殿下说话,也是慎之又慎,你这样贸然前去是想找死吗?!”
报信之人知道游子远说得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游子远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毕竟游子远是上官,所以也不敢反对,只能领命道:“遵命!”
“哦!对了!那个送信的细作真的是从河内王刘粲那边逃回来的?!他是怎么顺利回来的?!难道池阳和新丰之间的道路并没有任何阻拦?!”
“据他所言,一路上不仅有人劫杀河内王刘粲的探马,而且还有人封锁道路!小的看他身上所受的伤,更是不计其数,能逃回来送达密函,已经是一件难以想象的奇迹了!”
“那他现在何处?!”
“大人!他回来没多久就已经咽气了!”
游子远顿时心中一定,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