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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演说员说:“喂!请等一会,怀利先生。我们……”
“在五分钟之内,任何留在现场的人都将被拘留。至于你和我,格洛里亚,我们已经被捕了。”
“为什么?谁?”格洛里亚呆若术鸡似地问道。
“我刚才接到福斯特总统亲自打来的电话。”这位节目负责人说。
斯科特·华莱士上校用紧张的声音向观众们道歉;“在我们停止广播的时候,蛙人们刚要进入飞船,但是飞船指挥琼斯命令他们把阿波罗十九号直接运送到新奥尔良号航空母舰上。在那里,宇航员们要登陆检查身体,并且汇报执行任务的情况。”
摄像机的镜头,从航空母舰的甲板转向了空运装置,照出了正在等待着的蛙人。接着,它停在象颇堑轮胎一样的浮环上——这个浮环早已被套在飞船的“颈部”。
杰克斯已经读过几乎所有关于“百慕大三角”的畅销书,特别是读过查尔斯·伯里兹写的那一本。在佛罗里达州的东海岸以外所发生的某些事情,似乎是无法解释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常常是根本无法查证的。
因此,关于阿波罗十九号所出现的问题,他不相信有什么“鬼船”。他拒绝相信有吞食船只而不剩碎片的海怪或者“蓝眼”旋涡。
杰克斯在沉思着:在飞船重返大气层以后,当广播刚刚中断前,他曾经听到宇航员从飞船上发出的声音。在溅落之前,他们是无法从飞船里面出来的。飞船的几个舱盖都被钉得死死的,人们是用爆炸螺栓的方法从外面打开的。那三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想,到底有多少人了解事情的真像呢?他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拔·麦克卢尔了解,六个蛙人了解,新奥尔良号上的电子技术人员也了解。
但是,这个数仍然太多。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秘密是无法保守的。除非把他们全都禁闭在某个地方,但是这样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早安,米切尔小蛆!”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放弃了自己的‘戽斗形话筒’,我向你表示感谢。”
“我没有别的抉择,”她不无苦楚地说,“是你拨掉了我的线路插头。”
“我们应该说:这样做对国家是有益的。米切尔小姐,我想补充一点:就我所知,在你们的电视网上,没有^确切知道阿波罗宇宙飞船出了什么问题。我正式要求你协助我们维持现状。”
“那怎么可能呢?反正事情很快就会泄露出去的呀!”
“沉默!”总统说。“我要求你保持沉默。”
“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这一点。总统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认为把事情包起来并不是摄……”
“到华盛顿来吧,我将把情况告诉你。‘空军一号’正在从伦敦飞回来的路上,我让它取道JFK。你在飞机上与国务卿共进午餐,然后来这里和我谈话。”
她几乎喘了一口粗气,说:“总统先生,你想贿赂我吧?”
。对不起,”他回答说。“现在,你们已经被联帮调查局的人员包围了。很抱歉,但是我们想使你们离开麦克风和电话机。”
“这是伍迪·艾伦的杰作,先生!”她笑着说,以为总统是在讲笑话。
但是,当她挂上电话,环视安静的工作室时,发现了一些穿着浅灰衣服的沉默的人。这时她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开玩笑。
几架驱逐机在“兰普里”号的上空盘你了半个小时,后来一架很大的海军直升飞机来到了。
保罗·福赛思通过无线电广播说,“请你们到船上来吧!”
“谢谢你,”直升飞机的领航员回答道。“先生,我的飞机上有一支海军陆战队。希望你们不要动用武器。我们的人已经接到命令:如果必要,即可开枪。”
“啊,长官,”福赛思说,“我们没有挂海盗旗。快下来吧,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这架双桨你伦式直升飞机象一只轻飘的羽毛降落在登陆台的圆圈中心,此时,福赛思命令水手们集合在船尾,
直升飞机的桨叶仍然旋转着。陆战队员们从打开的舱门里爬了出来.绕着飞机站成一圈,他们手中的M-16自动武器指向天空,显而易见子弹在膛,随时都可以射击。
福赛思说道。“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可以到你的住处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吗?”
福赛思引着这位海军军官,走下了一个四瞧之为“厨房”的大餐厅。这个餐厅不同于舰上拥挤的军官餐室,就象一个私人车厢。珍贵的棕色术板镶村着墙壁,里面的椅子柔软而且舒适。
“我是海军中校斯图尔特,先生。”这位军人说道。
“很好,我叫保罗·福赛思。”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赛恩先生,你们是在阿波罗的溅落区域之内。”
这一点我知道。但是,这是受命呆在这里的。
“为了什么?”
“为了深海海底勘探。”
斯图尔特环视了一下,说道:“据说你们船上有一艘潜艇,是码?”
“是的。有一艘艇。但它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那种潜艇。‘黄尾巴’能够勘探耀达6000英尺左右的海底。”
“这条勘探船过去不是属于霍华德·休斯公司吗?它不是和在太平洋上发现俄国核潜艇的事件有关吗?”
“不,‘兰普里’号,是由日本横滨的奥莎造船厂按照我的设计建造的。这是它第一次出海。你斯公司的海底勘探船去年在意大刺拆毁了。”
福赛思为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加水威士忌,举起杯来,向这位海军军官说道:“喂,中校。你上船来并不是为了了解‘兰普里’号的历史。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斯图尔特放下他的咖啡杯子,一口也没有尝一下。“我很抱歉,先生。从现在开始,你的全你船员已经被捕,我的人员控制此船。我得请你随我走一趟。”
中校拔出了一支扁平的45型自动手枪,
罗杰·利恩爵士听见快艇向他的船头射击,他身上冒着热气,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他注视着那只海军快艇,喊道:“早安。你们为什么向我开枪?”
“停航!”快艇艇长用高音话筒喊道。“我们要上船!”
利恩变得强硬。“不行!”他说道。“我在公海上挂着英国国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上船!”
当利恩再次回到船面上时,他已经全身上下穿好了衣服。他的英国皇家海军服上有五条绸带,袖子上金光闪闪的辫状服饰几乎伸展到他的拐肘。
他的右手提着一支12毫米口径的旧式猎枪,他举起了两颗红色的子弹。“大号铅弹,”他说道,“是为鲨鱼准备的!”他把两颗子弹装进枪你,“咔嗒”一声关上猎枪,手扣扳机准备发射。
“我们是美国海军!”快艇上有人喊道。。你是在禁区之内!”
“我是在公海上!”老水手回答说。“谈谈你们有什么事情,要不就走开吧。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
艇长喊了起来:“先生,核子的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的舰长贾德森·获尔格林少将,要我们向你转致敬意。他邀请你尽快到他的舰上去会他。”
“为什么?”利恩问道。
“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紧急情况,”艇长回答说,“少将想请你给予帮助。”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利恩说。
一辆官方高级轿车来到了中央广播协会的办公大楼边。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进了办公大楼,守门人只瞟了一下他的证件,就迅速地用专用电梯把他送到了34楼。平常,这个电梯是专供董事会会长使用的。
格涪里亚·米切尔小姐已经准备就绪。在她的办公室里,总是保存着一个装得满满的手提箱。除了别的东西以外,这个手提箱里还盛着两套更换的衣服、化妆用品和她用来校正近视的一套备用高倍无形眼镜。
此外,在她的急用手提箱里,还有一个新式的卷发器和一桶神奇的喷淋液。这两种东西,可以使她在飓风里弯曲头发。
袄尔特·怀利准备得没有那样好。其他雇员们送给他一把刮脸盗刷一点喷撤除臭利和一件邋遢的爱尔兰汗衫。
那位穿着浅灰色衣服的年轻人作了自我介绍,他是政府特务机关的特工人员查尔斯·雷诺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空军一号’在一小时之内就要降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快一点动身?”
这句话说起来好象是一种请求,每个人都会觉得它是一句命令。
帕特·克罗斯比把头向后仰起,对着天花板上的空调管喊道:。天哪,为什么让我去呢?我向来是一个忠实的仆人,为什么要让我去呢?”
沃尔特·怀利梳理了一下他那乌黑的头发,问道:“你的笔记是怎样处理的,格洛里亚?”
“我把它吃掉了,你觉得怎样?”
“说真的,”他说道,“你要当心点。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真是太糟糕了。你可不要把我们也牵扯进去。”
“安静点,”她说。“你们听着,今天我们将遇到你们永远也不会看到的最倒霉的事情。”
克罗斯比转动着他那吃惊的眼睛,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米切尔小姐:”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难听,”她说道,“那么你就等着瞧吧!我已经把我的笔记本邮给了一个可靠的朋友,并且告诉他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得不到我的音信,他就可以把笔记打开,向新闻界发表。当我把这一切告诉福斯特总统时,他会说些什么呢?”
“天哪!”怀利说道,“你不会那样做吧?!”
“我是那样做的,她说着,在轿车的座位啥硌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阿瑟·洛夫乔伊船长感到烦恼。他不愿意让武装人员到他的“兰普里”号上来,即使他自己国家的陆战队队员也罢。
对于一次本来很有趣的航行来说,这种情况是一个糟糕的开端。
“兰普里”号是在九月初交货的,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了。
这次试航原计划只进行一向或十天,然后他们就要开始认真的水下勘察。
但是他们被授权来到这块水域。一家私人承包商竞愿意接受勘探大洋探层的艰难工作,这曾使能源部的那些热情的人们十分高兴。他们当着洛夫乔伊的面告诉过福赛恩,说白宫坚决支持这次冒险行动。但是现在,那些热情的人们到哪里去了呢7
海军少将贾德森·沃尔格林知道选择自己身份的重要性:有时穿着白色海军服举行礼仪,有时戴着卡其布帽比赛棒球,有时用沾满油泥的双手操作机器。所有这些都是指挥的艺术。同时,他也懂得什么时候应当抛弃这些做法。
少将递给罗杰爵士一只高高的酸橙杜松子酒杯,回答道:“我想我懂得你的意思,我很羡慕你,罗杰爵士。我为打断你的航行而感到遗毫耍但是,今天早上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非常的事情。因为你没有被授权呆在这个区域,所以我无法避免这次谈话。”
“少将,”老水手说,“我接受了你的招待,现在,请把你的难处告诉我怎么样?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要帮你。”
沃尔格林摇摇头说:“罗杰爵士,我们的军舰是作为主要打捞船来到这里的,阿波罗十九号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溅落。”
“怎么啦?”
“阿波罗飞船降落得很正常。只不过当我们打开舱盖时,发现里面的人段有了。”
利思呷了一口酒说:“奇怪。”
“不可想象,”少将说道,“仅仅在它溅落前的几分钟,我们还和宇航员们保持着无线电联系。不管有没有降落伞,他们都绝对无法从飞船里出来。然而……”
“说下去,少将。”
“你知道,我们正处在所谓的‘百慕大三角’里,对吧?”
“对,‘魔鬼之海’、‘迷航者的地狱’……由于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人们给它起了各种名字。更确切地说:少将,我们不仅处在邪块有争议的海域,而且此刻正漂在曾经叫做‘舰船之墓’的藻悔里。”
沃尔格林心情沉重地说。“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样来看待这件事情。在此后很短的时间内,我必须找出答案。”
“看,他们出来了!”斯科特·华莱士上校说,“他们仍然穿着宇宙服,戴着飞行帽。”
电视映出了刚刚被吊到新奥尔良号甲板上的飞船,有三个人已经从滴着水的飞船里爬了出来,正向航旗行礼。华莱士接着说:“琼斯中校向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医务人员报告说:在溅落的过程中,阿被罗的乘员们突然遇到了腐蚀性气体。因此,他们便呆在自己的宇宙服内,一直等着高压“喷淋”装置把那些危险的气体冲走。虽然如此,宇航员们精神仍非常饱满,为完成这次十分重要的使命归来而感到高兴。”
理查德·杰克斯上尉想道:“天哪,这个可怜的家伙甚至还不了解情况呢!”
把三个人装进阿波罗飞船冒充宇航员,这件事并不困难。
事情看起来好象是这样的: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