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真在凡间呆上瘾了?算算,咱们在这里过了三个月了。”般若苦坐在小凳子上,托着腮瞧着入戏过深的止水。
“三个月而已,在天上也就两个时辰。。阿苦,你不觉得人间很有趣?瞧瞧,虽没有琼浆玉液亭台楼阁,可逛街的人都很开心。而天上,永远是硕大一宫殿却见不到人,也没人说体己话。我觉得,这里挺好。”
般若苦将止水纳入怀里,轻轻地说道:“以后你有我,我和你说体己话。。。”
“阿苦,撒手,这是街上,人都朝咱这边看了,这样不好!”
“对,让他们看见你,一点也不好。”般若苦将止水藏在身后,亮出征战杀敌的眼神扫视周遭然后大吼一句:“干柴,干柴!快来看看,五十文一筐,五十文一筐!”
止水扑哧笑出声,没想到这个冷面夫君真会陪她在凡间不用神力耗了三个月,她从背后环着这个男人的窄腰,深深地嗅着男人深山干净的气味,深深眷恋。
拥着佛经,不如拥着他。
“夫君。。谢谢。。。”
般若苦拍拍止水的小手,继续子掉身价的叫卖:“人间最好的柴火啊!南天王亲自下凡劈柴,五十文一筐,五十文一筐。。。”
街上的行人对夸张的叫卖不以为意,没人回头看一眼。柴火堆的夫妻俩捧腹大笑,一对快乐的神仙。
又过三月,般若苦带着止水回到了天界。
“止水,明日就是大婚,大婚后我带你回凡间,你想住多久都行。”
“恩!我刚学会烹茶,又是杨柳季节,就连子无也说我的茶好喝。咱们大婚后就回去,我也不放心子无。”
般若苦捏捏止水的鼻子,嘟囔一句:“少操心罢,明天揭你珠帘,你可打扮得美美地,不要愁眉苦脸的吓着我。”
翌日,弥须山的太阳依旧耀眼。
止族门前的红色绒毯浮在虚空中一直伸向远方,彩色的喜鹊衔着各色花带飞转在红毯两边。迎亲的车队已经聚集在止族门前。
这次的大婚是帝释天一手揽下,这迎娶的前后也都是他一手安排。新娘坐的不是轿子,而是四匹飞马架起的金冠马车。
止水指柔早已梳妆完备,她们穿着绣着各色宝石的红色嫁衣,面上挂着珠帘,跪在止族大殿上。如来佛祖一向颇为照顾止族,这次她们出嫁前,如来亲自现身于此。
“止水止柔,你们是双生姐妹,有缘。你们要心存善念,你们所加的夫君是两道之重,求一时私欲,更要守两道安康。”
“止水明白,谨遵如来佛祖教诲。”
“止柔明白,谨遵如来佛祖教诲。”
两姐妹一前一后回应,一前一后送走了如来。止柔跟在止水身后,幽幽一叹:“姐姐,你可知道,我好生羡慕你。我们长得一样,如来喜爱你,帝释天倾慕你,南天王为你求亲。你说我是不是学着你的模样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心?”
透过珠帘,止水望向和自己一样的黑色眼睛里,现在他们像是倒了身份,止柔更像从前的自己,淡淡地无精打采,没有精神。自己更像之前的止柔,在凡间待得有了生气儿,和般若苦相处得有了脾气。
“柔儿,你想好,你到底是谁。。。”
止柔掀开珠帘对着止水吐出几个字:“我是止水。。。”
止水一惊,身后竟冒出了冷汗,就在她想在问一句时,止柔又变回最初爱撒娇时一样说道:“看你吓的,脸都白了!我是谁我自己还不清楚?不就是有些舍不得你,和你闹着玩的!”
她对般若苦提过,能否另找一个宫娥将柔儿换下,般若苦没应声,直到第二日他回答;他找好了宫娥去向帝释天说道,却没想天帝以毗心喜欢止水这模样的姑娘一口回绝,还说若柔儿不嫁就让她嫁给毗摩质,般若苦当然不愿,所以也没得办法。
对止柔,她有些愧疚,一是帮不上忙,二是解不了她的心结,三是还跑到毗摩质那里乱说一通。。。
“柔儿。。。”
“好了,好了,你摆着一张哭脸多晦气,今天又不是我的丧日,是喜日。来,姐姐,出嫁前喝了这杯茶,就像如来佛祖说的,咱们是一辈子的姐妹,有缘!”
止柔双手奉上的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也一饮而尽。。。
盖上珠帘,踏上大殿,登上帝释天准备的马车,眼一闭一睁就能到了情郎身边,为**为人母。。。
但是。。。
光明殿中,毗摩质站寝房前,三张大手覆着三张脸。
今日正午,他穿着红色张扬的喜袍站在黄金岸遥看从天上红毯上飞奔而来的马车,为首的天官展开红榜哇啦哇啦的说着长长的贺词,最后才让他们的人将马车接下。他们阿修罗没那么多讲究,当掀开车帘发现昏睡的新娘时,毗摩质一把抓来了天官怒喝:“这就是你们嫁给我的新娘?怎么病恹恹的!”
“毗摩质大王,您莫生气,天帝大人让我捎带一个便签。。。”
天官颤颤巍巍的将怀里的金色便签放在毗摩质的手心,却觉他胸口的领子嘞得更紧了。
变迁上面留言:神武的东海毗摩质修罗王,新娘止柔已送到。莫要责怪新娘行如软虾,全为了这婚礼顺当,我才喂了止柔昏睡的药,敢问哪个天女心甘情愿的想嫁给你?!
“帝释天那小人!”毗摩质扔了天官,一把将红袍的止柔抱在怀里转身步入大海,没了踪影。
高大的男人将耳朵贴在珊瑚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他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躲过自己堆放满屋的金银珠宝,然后一屁股坐在贝床边。
他揭下挂在新娘脸上的珠帘,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描绘女子的脸。
“你和你的姐姐止水可真像。。。。”毗摩质松下面容,三面不再恶狠狠,而是呆呆地染着红晕注视着:“你姐姐还问我能不能三颗头颅一同说话。。。她那么有趣,你会不会也很有趣。。。”
止柔被骚着痒,脑袋轻轻移动,睫毛轻轻的颤动,似乎是要醒了。
毗摩质一惊,一屁股坐在床下,伸出大手捂着自己的其他两面,只留中间的脸。
这种又期待又害怕的心情,折磨着毗摩质热汗直流。止水说,她妹妹是不愿嫁给自己的;帝释天也说,要是不弄昏她,新娘是不是上轿的。
毗摩质就这么一会儿黯然,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害怕的变着脸。
“恩。。。。”一声嘤咛从新娘口中逸出,毗摩质摒住呼吸极力摆出最好看的微笑。。。。
新娘悠悠转醒。。。。
“毗摩质。。。奇怪,我梦里怎么会有你。。。”
毗摩质呆了,他以为新娘会尖声大叫或者直接咽了气。可没有,只是张开眼睛瞟了他一眼又闭上眼。
下一秒。。。
“啊!!!!”
毗摩质脸色悲愤。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天!我怎么会在海里!”
毗摩质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怒气直冒,他放下遮脸的手,三面摆出三种威颜,然后一手将她揽在怀里恶狠狠的回道:“你嫁给我了!止柔!你当然要在我海底光明殿!”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嫁给我了!”
“后面那句!”
“你当然要在我光明殿!”
“你说我是谁?!”
“止柔!你装什么糊涂!我知道你不想嫁我,但你已经成了的毗摩质的妻,我不会将你再送回天道!”
新娘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干巴巴的一句:“我是止水,不是止柔!”
第二十章 各就各位 谁是谁妻()
毗摩质愣半晌,三张脸诧异的望着:“你骗我!你是止柔,你不想嫁给我才如此说!我不信!”
“毗摩质!我哪里骗你!我上次可说,你这三张面要同时说不一样的话该多有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止柔是不愿嫁给你,她可以逃,可她却用**晕了我!”
止水的发丝在海水中飘散,红着眼眶说明她已经全数想通:“我明白她为何要说那些奇怪话,现在知道了,现在知道了!”原来错嫁不是乌龙而是精心安排。最后那句知道了,止水喊得声嘶力竭。
毗摩质看着浑身颤抖的止水,心中不由得也跟着颤抖,这种异样就如千万只飞虫爬在自己心上,刺疼微痒,挠不得,赶不走。
“止水。。。你别急,你别哭。我带你上岸,我带你回天帝那说讨去!”
毗摩质将呆愣的女人一把拉起,放在自己的臂膀上,一个蹬腿便上了黄金岸。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照的止水昏眩极了,她问身下的男人:“毗摩质,现在是什么时候?”
“止水,我们来得及!”
毗摩质用翠绿将自己的包裹着,不管身后冒出的天兵,直冲冲的奔向南天王的琉璃殿。
“毗摩质王,您今日大婚不好好在东海过洞房花烛,带着新娘来天道作何!?”
“广目!滚一边儿去!告诉帝释天这梁子是结下了!”
“哈哈哈哈,看来你是嫌弃我们给你挑的女子丑陋?想要退婚不成?”
毗摩质一顿,下意识的看了止水一眼,退婚?难道他真想娶那个满心诡计的,连亲姐姐都不放过的止柔?
“滚开!和你西天王何干?!”毗摩质连挥十拳,三拳打中了广目,还有七拳落在了一道莹莹的绿带上。广目被打得喷了口鲜血落在了绿色飞舞的长带上,盘绕在他腰间的绿色忽然胀大数十倍,将广目包在中心。
“神兽飞龙?!”毗摩质眯着眼,没想到蓝毛广目能与神龙做了契约!这是何时的事?为何探子未向自己禀报?!
“毗摩质。。。好久不见!”神龙张口,一双幽幽绿眼珠别扭的望向一边,他喷一口凉气打在广目头顶,气愤他没事吐什么血让自己出了原型。
“青龙,你家后代还在我修罗海安居,他们可知道自家的老祖宗成了天人的宠物?”
“我。。。”青龙恶狠狠的张着嘴,恨不得一口吞了蓝毛怪!
“青龙,缠住毗摩质!”广目笑得得意,手指头一出,青龙立刻化成一道青光扑向毗摩质。
“给毗心夫人说,我不是故意的~~”青龙哀嚎一声,可身形却伶俐万分,它晃着虚影,很快就将毗摩质身上的止水缠住,然后身子一扭,再将毗摩质的长手绑住。
“青龙,放开止水!”毗摩质怒喝耷拉着脑袋的龙,这青龙是还活着的为数不多的古老神兽,和毗心算是同岁,都是在六道形成之初化生在弥须山。它的鳞片坚硬,根本不易打碎,更不用说能将青龙一刀斩断。
“契约命令,我无法违抗。。。对不住。。。〃话音落,青龙一甩尾巴,将止水抛向广目,完成了计划里的任务。
“毗摩质王,你可别见怪,你登弥须山却没有邀约,大了说便是来攻打天道,我再次阻拦无可厚非。”广目说罢又一扭头对着一脸泪水的止柔说道:“ 你是不是要去找南天王?”
“趁着没有酿成大错前,请带我去琉璃殿,我是止水,不是止柔!”
“止水,止柔?姑娘,你以为你是止水还是止柔重要吗?不过你要去,我带你去就是,但是毗摩质不能上去!”
止水心里不安,答应了广目天王的要求。
琉璃山上今日被红色绸缎装点的极美,喜宴早就散了,可大殿内外还是醉了好多人,一些仙官早就喝得没了行儿,趴倒得趴倒,与宫娥tiaoqing的tiaoqing。止水顾不得那么多,直直本想琉璃殿后的寝院。
“广目天王!你这是带谁来了?不知道南天王今日大婚,不能打扰?”
“李广兄弟,你家斑若苦天王可睡下了?”止水凉凉地问,像是在做心里准备。
“半个时辰前就睡觉了!你是止水的妹妹止柔?!这么晚了,出什么事?”李广眯着眼睛对着夜光才将人看清楚,见是夫人的妹妹,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南天王可以中途出来?”、止水又问。
李光抓抓脑袋,不明白为何小姨子如此关心“姐夫” :“天王在里面好好的,一不尿急二不错娶,他为何要出来?”
止水慌了,她飞身一跃进了院子,对着那间富丽堂皇,却被他一次次所求自己的地方走去。
对着窗,月光挥洒,里面一双人,交叠在一起。
斑若苦在上,止柔在下,他唤着:“吾妻。。。吾妻!〃
“止水姑娘,我就说,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正言顺嫁娶的,躺在南天王怀里的人,才是他的妻。”
“ 是谁!”屋里,斑若苦起身要冲出来,却被腰间的一双长腿紧紧的缠着,那女子撒着自己从来不会的娇柔说道:“夫君。。。别走。。。。。”
而他,真的回了头,继续了他的动作。
广目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