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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激荡,东南西北剩下的修罗们全数出动,海面上绿色和黑色大军相撞,绿色灵力巨大,黑色大军人数众多。前一刻修罗占优,再一刻又僵持不下。半日过后,修罗数量减少,被不要命的饿鬼鬼魄毒伤的修罗不再少数。
“鬼道老祖,你一把老骨头,跑到弥须山只会脏了黄金岸!”一声讥笑从天边传来,只见斑若苦身下骑黑色飞马,手持青光宝剑,一袭紫色盔甲,黑发张扬。他对虚空劈出一剑,青光下,鬼道老祖的脸嘘闪一下,黑色的浓汁也顿了流下的速度。
“你拿着的是斩恶的剑!你是如来说起过的斑若苦!”
斑若苦没有理会,又对着虚空一展,那凹陷的门露出了缝,缝隙越来越大,露出门外的是蠕动的巨大脏器。
“原来如此!鬼道老祖就是鬼道!撕开虚空,打开的不是门,而是你的皮肤,皮肤破了,血浓流出来,就是这些饿鬼!只是你遮掩的太好,让入了鬼道的人以为是去了另一方世界!其实他们都在你的肚子里!”斑若苦道出其中玄机,鬼道老祖嘶吼一声,从裂开的门缝里幻化出一只巨手拍向斑若苦。
“增长善恶的剑,我斩下你这恶念!”斑若苦目光清冷,根本不将这举手放在眼里:“老祖,你伤不了天人!”
麾下三千天兵由秃头琉璃带领,他们持宝剑看向密密麻麻的各色饿鬼,饿鬼碰到了天界的神器像伤到了魂,哆嗦两下就软了皮骨成了一滩黑色的黏水。斑若苦迎头对着伸过来的鬼爪刺去,一声大喝,青光剑从手心一直劈到手臂。
“阿苦,小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斑若苦慌了神。
止水?
不,怎么可能,这是在战场,所有人都在叫喊嘶吼,哪里能听到一个弱女子的声音!
“南無阿弥陀佛。南無阿弥陀佛。。。。”清清冷冷的佛语从身后传来,斑若苦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再紧,他咬着后牙逼迫自己不去看身后的人。
“啊!”鬼道老祖一声惨叫,虚空中的脸露出惊惧:“你是谁!为何会知道。。。。〃
〃知道饿鬼最怕的除了斑羽被拔,还怕这密咒!”止水矗立在高空毫不畏惧的对着鬼道老祖的风云变幻的脸庞:“毗心夫人已经身灭,是你毒死的,你报业累累,如今再来弥须杀生,只会入无间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永世不能?我本就知这结局,多你们这些人陪葬,我高兴!”鬼道老祖另一手就在斑若苦身后,可她手心前却有一道金光挡住了她 的动作。
密咒佛语再次回响,金光万丈直直地将斑若苦挡在前面,同时又像锋利的刀片将鬼道老祖的幻想打散。
“啰嗦!”斑若苦大喝一声,青光剑划到了底,他一个使劲儿将被一分为二的残肢甩出,然后一个虚晃回到止水身前。
“滚!”他狠狠地捏着止水矗立在胸前的双手,一个用力将她甩到身后的弥须山。然后他转身对着再次幻化出虚影的头颅厉声道:“你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天空飞过三只大鹏鸟,其中一只为三色,正是天帝的坐骑之一。
〃南天王,我们率帝释天的命令前来增援。。。。〃三色鹏鸟声音慵懒,不像来打仗更像是来看热闹。
斑若苦根本没有理会三只畜生,他手中剑影不停,打散的头像重聚,重聚后又被打散。
三只鹏鸟展开翅膀,俯冲至动作已经迟缓的黑色大军中,他们化成三股旋风,翎羽成刀,对着这些饿鬼的后背削去。被前后夹击的鬼道众生开始惨叫逃窜,而斑若苦耗着神力手中刀剑不停。
“阿苦,让我帮你!”
“该死!”斑若苦咬牙切齿,恨自己多日来的努力被“阿苦”二字弄得功亏一篑!千万道声音中,唯独自己能听到她!她是傻子还是白痴!这是战场!她来送死?!
“回你的修罗海!”
密咒再次响起,每一声都耗着止水的神力。
鬼道老祖本就为了毗心耗了大半条命,这还要一边忍着焚身的疼痛,一边应付着南天王的善恶剑、她痛恨的看着念着佛经的女子,深深地记住了这人的样貌。
“退!”鬼道老祖一声令下,这些饿鬼们争先恐后的顺着虚空的缝隙爬出,逃得没了形儿。鬼道老祖愤恨至极,她伸出大手向着修罗海一拍,又拍粘了几个才消失无影。
斑若苦立刻伸出双手,用灵力粘合了豁出口子的虚空。他一肚子怒火,一双眼睛染成红,他转身本想大喝却瞧见,双手合十的人对自己洒脱一笑;然后软下了身子坠了下去!斑若苦窝在肚子里的火一下子灭了,他瞪大了眼睛,身子已经自动幻化出一道紫光来到止水身前,反射性的接住她。
“丑八怪!你为何来添乱!”
止水没有回应他咬牙切齿的抱怨,闭着眼,一脸平静的晕了过去。
“这次是你来找我的!”紫光带着她没入了弥须山。。。
“我的翅膀!”高傲的三色鹏鸟不巧的被鬼道老祖一巴掌拍到,不幸的折了翅膀,而他的另一个同伴此时成了金色的鸟饼,损了命。
“你先撑着,我们要跟着斑若苦!”剩下的还有一只金鹏扬起翅膀,紧紧盯着没入山间的斑若苦。
“金鹏,别去!先将我带回去!”三色鹏鸟大声喊着,却拦不住少脑子的同伴。
鬼道老祖,虽说是下三道,没有毗心那样的灵力和修为,但多少是鬼道中的第一只饿鬼。其恶念不比地狱众生差,其修为也应与天界的帝释天持平。而帝释天只让斑若苦带三千天兵,和它们这三只不顶用的鹏鸟。它们真来参战的?错!他们是来监视的,监视斑若苦是否会为趁乱,不顾天道死活,入修罗海掳走止水,触犯天规?!
这次帝释天猜错了,救人的不是斑若苦,而是止水前来相帮。金鹏尽职尽责的跑去小树林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可就糟了!因为,它们鹏鸟的眼睛不仅可以看万里之外,还能将之前一幕一幕都记在眼睛里。看到了不该看得,它们也就到了命数该尽时。
帝释天会将金鹏的眼珠子上的那层薄膜揭下来。。。给毗摩质带上!到时,天界和修罗道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它是三色鹏,畜生道中最聪明的物种,这些事情一想就通。帝释天却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将他猜透七分。
此时,飞到天上在金鹏记录下森林中发生的事。
止水的衣裳被退到腰间,上身只着银色的肚兜。她面色苍白,眉毛上结了霜,唇瓣无色,鼻息呼出的气是白色。
“止水!”斑若苦将手放在止水的胸口,手心中滚滚神力一点一点的传给止水:“奇怪,你体内怎么还有修罗道的灵力?”
“哈哈。。。”止水呼吸越来越缓,白色的雾气越来越重。而她的头发也开始张扬开来有了生命,发丝幻化出黑色的蛇头,红色的蛇眼和蛇信子。
“这是什么?”斑若苦的手被一条黑色的蛇缠住,那蛇吐着蛇信儿,舔着他是手掌,还有两只已经窜入自己的胸膛,自动吸取着自己身上的神力。
斑若苦没有乱动,安静的让缠在自己身上的冰冷吸取着自己的热力和神力。没一会儿,小蛇的身子变得暖和,然后又摇头摆尾的向后褪去,再一眨眼,止水已经将满头的灵蛇变成了普通的黑色发丝。
止水的睫毛微微抖动,貌似要醒来。
斑若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再放:“止水,告诉我,你为何会知道我来?又为何要来救我?!”
第三十一章 欠我茶水 真傻真傻()
黑色的灵蛇环绕着般若苦的胸膛肩膀,温热的蛇头,冰冷的蛇信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神力。般若苦将神力汇聚到四肢百骸,让灵蛇更加疯狂。
止水的面色缓和了,一双素眉因为浑身的温暖也放松开来。嘴上有了血色,白中透红微微张开。
“让我,救你…”她说着,眼神迷茫的张开,云里雾里中,却还是心心念念。
“你要真想救我…。”黑色的蛇还在纠缠,般若苦手中一紧,轻轻拉着止水银白的薄衫将她涌入怀中,他满满的苦涩和无奈:“你真是在救我吗?”
唇齿相贴,熟悉的味道再次冲入胸腔,般若苦心中大震,那恨那怨都成了抖动的思念。
我想你,思念等待,两月恨别。比不上一个吻,动摇了要忘记他或她的心。
“阿苦?”
止水这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 看着满身的灵蛇却两行热泪的男人:“阿苦。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真不能继续?
她听他邪性一笑,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王。
“不能继续,为何我满身的灵蛇如此兴奋?”
般若苦声音变冷,深深的痛恨起让自己欲罢不能却舍不得掐死的女人。
“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头上怎么会多了这些!放开我!”
“止水,为何你不能向前走一步,只要一步,之前的错乱都不算,我们重新开始。你要信我!你要信我!”
“我信。可我真不能再对不起毗摩质!”
般若苦哈哈大笑,一个使劲儿将止水推向三米之外。那些纠缠自己身上的灵蛇突然没了供养又变成了黑色的发丝。
“止水,你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害了我,害了你!不要再说对不起对得起毗摩质的笑话!你想陪他?刚才就不该参合到鬼母身边!你这是做什么?你当自己是救人救苦的菩萨?”般若苦用剑撑起身子,向着止水方向又进了三步。
“止水,刚才你应该不闻不问,应然让鬼母给我一掌,那样我就能昏睡千年,忘了我的丢人现眼,忘了你的左右逢源。那样我就不会日夜想着你,想着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摇摆妩媚!”
“般若苦…。。”
止水抬头,看着黑发垂在自己脸上的男人,他说着狠心话,留着伤心泪,一字一句剜着自己的心房。
“你要回修罗海,我不拦你。真不拦你。”
止水闭上眼,不能再去看。止水垂别开脸,如迟暮老妪没了气力,弓着腰捂着嘴错过般若苦高大的身。
“止水!”般若苦一吼,止水便不再向前。
“止水…你还欠我。。。一杯柳茶!那时你说,你学会了烹茶,你要给我烹茶吃!还我一杯茶,我们凡间的情缘尽!”
止水捂着嘴巴,眼泪已经将树林外的黄金岸和修罗海模糊一片。往日都是自己对般若苦说着缘尽的话,却没想听得人的肝肠寸断。
现在,她明白了,没了心,五脏六腑也会疼,四肢百骸也会疼,滴滴血肉也会疼。
“…好…一杯茶尽,前缘散!”
般若苦没作声,转身站在白袍女人身边,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女人的指头,将窜成拳头的一一展开,然后贴在自己的手心中,抓紧。
“走吧,砖房小院,水心李天。”
利剑温柔的划着虚空,露出小溪边的一处破旧砖房。那时他叫李天做了几个月的砍柴夫,她叫水心,做了几个月的煮米妇。
止水眼泪不止,般若苦的也是。
又化成凡夫俗子的两人将砖房外的小院收拾妥当,般若苦摘下柳叶,将柳树枝放置于炉火中。他的眼睛看着说不上好看,却称得上难看的农妇,一点点刻画她的眉眼。
热炉上是一口锅,锅中滚着沸水。水心舀出白色的泡沫,又倒入一碗清水。
“两滚了…”
烹茶三滚,还有一滚…
“他对你好吗?”
斑若苦掀开起嘴角,平静的问,就像久别重逢的友人,道一声好久不见一样平常。
“…。好。。”手中木勺轻微的撞击一声茶盏。
“修罗道的男子很疼爱女人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不好。”
“…是…所以不要担心…止柔,还好吗?”
“止柔?呵呵,她很好,我会将她当成你,好好的对她。”
明明是本想让对方放心的话,可是听到对方耳朵里都成了戳心的剪刀。这次真是无心再伤了彼此,却还是疼了…
“三滚了…”
般若苦一窒,点点头伸手端着空茶盏递到止水的木舀前:“第一次喝,却也最后一次,撑多点罢。”
止水的木舀微微颤抖,还是按照般若苦所说将茶碗盛满了。
“这个时节应该是凡间的立秋,喝着热茶暖身暖胃真是舒坦。”般若苦坐在小凳子上,两手捧着茶盏,抬头看着枯黄飘落下来的树叶:“你也喝吧,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他们以为凡间的时间很慢很慢,她们彼此深深望着,不知不觉手中的茶都冷了。
“茶冷了,再盛一碗罢!”
“阿苦,我先喝。”
止水淡淡的笑着,一盏茶也好,十盏茶也好,都要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