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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永町,与时代尖端产业同步的一条电器大街。
秋叶原中的店铺达到到了上千家,在二战之后形成了售卖稀罕的高品质电子产品的黑市,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这里的商店先是大量供应电视和冰箱,随后是录像机和游戏机,如今,电子产品店、模型玩具店、动漫产品店和主题咖啡馆在这里并肩共存,新的办公及零售卖场综合大楼也渐次拔地而起,以期创造更多的商业利润。
而阴阳厅的厅舍就坐落在秋叶原的附近。
那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代感的办公大楼。
这里是阴阳厅的本部,职业阴阳师们的主要办公地点,不但坐落着厅长室、会议室以及咒术犯罪搜查部的总部,还有开发研究部等相关部门在这里工作,反倒是祓魔局并不在阴阳厅里,而是在离阴阳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落着,当然,那也是本部,分部则是遍布东京各地,以求随时能够出动,解决突发的灵灾。
坐上咒搜官的车的罗真便被带到了这里。
而且,没有被允许随行人员跟着一起来。
也就是说,这次来的人只有罗真而已。
至于大连寺铃鹿,跟罗真搭乘的是不同的车,已经早一步送进阴阳厅,该受到什么样的处分,目前似乎还在商议的样子。
罗真就在这样的状况下进入了阴阳厅,并在咒搜官的带领下,前往厅长室。
“厅长室?”
听说自己要被带去的地方,罗真眉头一挑,却是没再说什么了。
没过多久,厅长室出现在了罗真的面前。
咒搜官上前敲门。
“土御门秋观已经带到了。”
这样的声音就从咒搜官的口中严肃的传出。
旋即。。。
“让他进来。”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做出回应。
声音即冷静又沉稳,唤醒了罗真时隔多年的记忆。
咒搜官便打开房门,让罗真进入其中。
出现在罗真眼前的是一个与非常简洁的办公室。
办公桌、沙发、桌子、书架,这里就只有这些东西而已。
而在房间中,则是有着三个人。
“来了吗?”
站在窗户前,背对着门口,身上穿着庄重的服饰,虎背熊腰的男人便转过身来,看向罗真。
那冷静与冷冽同时具备的气质,正是仓桥源司。
但是,罗真的注意力却被另外两个人给吸引了。
“嚯?你就是土御门秋观吗?”
这是一个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以轻佻的口吻说出来的话。
“的确能够感觉到非一般塾生能够拥有的灵力。”
这是一个靠在墙边的中年大叔用慵懒的语气说出来的话。
老人的岁数大概与仓桥美代相当,如鹤一般的消瘦,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矍铄有神的气质,身上亦自带威严,举止间看起来有点骄傲不逊,身上则穿着阿玛尼的三件套西服,没打领带,正用着打量兼审视,更多的却是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罗真,一看就知道是个老顽童般的人物,而且还是一个身居高位的老顽童。
大叔拥有着一张苦瓜脸,脸上长满了胡子,头发更是又乱又长,长到遮住了耳朵和眼睛,让人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身上虽然穿着西装,可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有些颓废的气质,造成本人的形象显得极为邋遢,乍看之下,简直就像是随处可见的中年男子,现在也是靠在墙边,抱着手臂,虽然将目光投至罗真的身上,却不像前者那般有兴趣,反而显得兴致缺缺。
看到这两个人,罗真的眼眸微微眯起。
罗真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
因为,他们是阴阳厅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更是高层中的高层。
那名老人是咒术犯罪搜查部的部长,当今最年长的国家一级阴阳师,位列〈十二神将〉之一,拥有〈神扇〉之名,在对人咒术的方面乃是业界最强,乃是咒术犯罪的最高负责人,阴阳厅中的第二号人物,仅次于身为厅长的仓桥源司,论经验和阅历,更是在仓桥源司之上。
那名大叔则是统帅全祓魔官的祓魔局修祓司令室室长,实力高超的独立祓魔官,同样是一名国家一级阴阳师,位列〈十二神将〉之一,拥有〈炎魔〉之名,因满脸的胡子也被年轻的祓魔官们冠以〈阎魔〉的称号,是祓魔局的第二号人物,由于仓桥源司这位祓魔局的局长经常来往于政治界,处理的是阴阳厅的总体事务,所以,这名大叔其实才是祓魔局实际上的最高负责人,拥有祓魔局的所有决定权,地位同样极其崇高。
老人的名字叫做天海大善。
大叔的名字叫做宫地盘夫。
再加上身为〈十二神将〉之首,拥有〈天将〉之名的阴阳厅厅长兼祓魔局局长的仓桥源司,眼前这三人正是阴阳厅中地位最高的三人。
这样的三个人便在厅长室中,宛如严阵以待般的等着罗真的到来。
这三人即是咒术界里的领头者,又都是〈十二神将〉等级的阴阳师,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均都站在最顶峰,远不是大连寺铃鹿那样的研究人员能够媲美的。
罗真就能够感觉到,因为这三人的存在的关系,整个厅长室的灵气都显得即沉重又可怕。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仓桥源司身为〈十二神将〉之首,被誉为当代最佳的阴阳师,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天海大善是咒术犯罪搜查部的部长,因为咒搜官们经常需要对付咒术犯罪者,因而在对人咒术方面的强悍,那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举世无双的。
如果单单是这两人也就罢了,以罗真如今的实力,全力全开的状况下,并不是没有胜算。
然而,靠在墙边,有如对事务兴致缺缺一样的宫地盘夫散发出来的灵气,却让罗真心中警兆狂鸣。
虽然本人或许已经控制得很好,但隐隐约约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简直就像是无底洞般深邃且可怕,令得罗真的神经都无意识间绷紧。
所以,罗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判断。
这个人很危险。
非常的危险。
一旦与其为敌,恐怕,自己得拼命才行了。
宫地盘夫给罗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508章 何为「灵」?()
“————”
肉眼无法看清的压力在厅长室的空气中弥漫,给人造成一种周围的空间的重力都有所增加的感觉。
在罗真凝视着厅长室内的三名最高等级的阴阳师时,厅长室内的三人同样在注视着罗真。
“灵气很微弱,灵力却很强大,还真是奇怪的状态呢。”
天海大善如同在进行什么判断跟考虑一样,目光不停的在罗真的身上上下扫动,脸上则一直挂着一个目空一切似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有威严。
“这就是夜光的转世吗?”
宫地盘夫亦是低声喃喃,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仓桥源司,其注视着罗真的眼中频频泛起不知名的精光。
至今为止,仓桥源司只是在小时候和罗真见过一面而已,如今也有数年时间未见,但仓桥源司一直都有在注意罗真的动向。
例如,罗真在当年的那场咒术战以后就继承了土御门家的真龙的消息。
例如,在入学阴阳塾之前就将分家的土御门夏目收为式神的消息。
例如,阴阳塾的成绩一直以来都无人能够超越,坚守第一名,连三年级的塾生们都远远及不上他的消息。
再例如,面对频频来袭的夜光信徒,每次都能干脆利落的将对方都给解决的消息。
这些消息,全部都会进入仓桥源司的耳中。
到得现在,终于是连〈十二神将〉都盯上了罗真,并且还被其击溃。
回想起罗真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以及如今刚成为阴阳塾的新生没多久就能降服〈十二神将〉的实力,仓桥源司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乃是足以改变咒术界历史的那位伟人的转世。
至少,就罗真现在展现出来的天赋跟实力,那是一点都不弱于那位传奇人物的。
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终于也是解除到了那个仪式。
那个经由安倍晴明和土御门夜光这两位阴阳道的最大伟人,最终才得以诞生的灵魂秘仪。
“————〈泰山府君祭〉。”
仓桥源司紧视着罗真,没有任何掩饰的直入正题。
“根据报告,土御门家的御山天坛被再次开启,并出现了疑似使用了〈泰山府君祭〉的迹象。”
仓桥源司冷静的发言,让天海大善和宫地盘夫的表情都开始变得郑重。
反倒是罗真,目光接连的在仓桥源司、天海大善、宫地盘夫三人的身上扫过,随即微微一笑。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专门把我叫来啊。”
早在决定使用〈泰山府君祭〉的时候,罗真就已经猜到自己必定会被问罪。
只是。。。
“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出动阴阳厅最高的三名负责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呢?”
罗真施施然的说着这番没有紧张感的话语,令得众人哑然。
“我说,土御门家的小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天海大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边敲着自己的手掌,一边斜眼看着罗真,这般道:“对灵魂咒术的研究本来就是禁忌中的禁忌,更别说是那个〈泰山府君祭〉的禁忌仪式,那可是导致东京灵灾频发半个世纪的罪魁祸首,触碰那个的话,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咒术犯罪搜查部的部长就说着这样的话,非常的言之有理。
“当然,我也不能置身事外。”宫地盘夫的语气显得有些缺乏威严,却也颓然般的表示道:“当初的「上已大祓」事件就已经让整个祓魔局差点被颠覆,东京更是险些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如果半个世纪前的大灵灾再发生一次,那我们祓魔局的麻烦可就大了,作为司令室的室长,就算麻烦,我也必须过问啊。”
对灵灾方面的专家的领头者便也因此出席,不得不与这次的事件接触。
而仓桥源司就更不用说了。
“曾经的宗家已经为咒术界带来过严重的灾害,这次若是再重蹈覆辙,无论是出于立场上还是关系上,我都有介入的必要。”
仓桥源司漠然的说着。
“请你正视这一次的事件,我们将会酌情处理,并不排除将你问罪的可能。”
仓桥源司的一句话,令得室内的压力变得更加的沉重。
对此,罗真却是笑了。
笑得非常无可奈何。
“我说,你们可以说的直接点没关系。”
罗真没有任何掩饰的抛出这样的话。
“直接说夜光是因为执行〈泰山府君祭〉才造成大灵灾这样的历史灾难,现在被传为夜光转世的我再次接触到〈泰山府君祭〉这个仪式,你们实在没办法再继续坐视不管,那不就好了吗?”
罗真直言不讳的话语,让在场的三人均都微微产生了一些反应。
“还真是够直接啊。”
天海大善苦笑着。
“。。。。。。现在的塾生都这么难对付吗?”
盘地盘夫更是沉默了半响,随即叹息起来。
“。。。。。。”
仓桥源司则是彻底失去言语,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罗真。
显然,罗真所言非虚。
触及禁忌是一回事,有引发可怕灵灾的可能是一回事,连造成历史事件的可能性的问题也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阴阳厅的三名最高负责人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会面罗真,原因正是因为罗真所言,身为夜光转世的他接触了〈泰山府君祭〉的这个仪式而已。
这究竟会导致什么样的状况发生,谁都不知道。
所以,咒术犯罪部的部长坐不住,祓魔局的司令室室长坐不住,连阴阳厅的厅长都坐不住,只能出席此次会面。
可罗真只想说。。。
“我不是夜光,更不是他的什么转世,请你们认清楚这点以后再来与我对话。”
罗真丝毫不惧眼前的三名地位崇高的人物,如此放话。
“我使用的〈泰山府君祭〉亦是我土御门家代代相传的祭祀仪式,而不是帝式的〈泰山府君祭〉禁忌秘仪,没有被问罪的理由。”
罗真堂堂正正、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以这样的方式,将所有的话都给直接坦清。
那无畏又随性的态度,令得天海大善和宫地盘夫说不出话来,只能皱着眉头,陷入苦思。
反倒是仓桥源司,面色不变的提及了。
“的确,阴阳厅并没有禁止土御门家举行世代传承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