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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绘了一个很重要的天揭鼎的路线图,一直在想,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栗板索答非所问。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顶,想了一想,说:“贴在女儿上身最里面的衣服上好不好?”
“亏你想得出来,有什么那么重要的宝贝图纸啊?”铁莲莲笑了起来,点了点丈夫的鼻尖,生气地说,“女儿皮肤过敏了怎么办?”
栗板索解释道:“不会的,绝对不会,就用胶布粘在她的衣服上。”
“好好好,我来粘,你粗手粗脚的,别把女儿动醒了,还是我来粘吧。”铁莲莲爬起来,佯装生气似的说道,“快点,博士先生,把你那张通往黄金帝国的宝贝路线图拿来。”
趁着女儿熟睡,铁莲莲把栗翰梅翻了一个身,以最轻微的动作,把那个路线图粘好了。
第5章 黎明前的杀机()
栗板索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副驾位置上,坐着妻子铁莲莲,后排坐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栗翰梅。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暖暖的小棉帽,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小熊猫。
车厢里响着悠扬悦耳的音乐,特别祥和温馨。
行驶在前面的那部车,突然停了下来。
栗板索只好把车停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栗板索开了一点点窗户,对他大声喊道。
“我先小便下,叔叔。我憋得很急了!您先走,我随后就来。”许督善站在路边,一边解开裤裆,一边转过头来,大声回答。
他好像笑了一笑。
他那黑黝黝的脸,在凌晨的微光中,闪了几闪。
他那道从左脸颊斜斜划到上嘴唇中间的刀疤,在这几闪之中,抽搐了几下,显得特别狰狞。
“完事后你就快跟上!我先慢慢开着。现在温度很低,你的车千万别熄火!”栗板索空踩了几下油门,越野车发出一阵轰轰轰的咆哮声。
“好咧!”许督善说道。
栗板索开着车,慢慢往前行驶。
栗板索的车到了一个转弯处。
这里道路比较开阔。
许督善突然加大油门,从左侧直追过来,猛地打方向盘,逼着栗板索的车往右边靠。
右边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悬崖!
栗板索的车只好往右边靠。这时,车轮碰到了一块石头,石头掉落深渊,七、八秒钟后,才从谷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回响。
栗板索以为许督善受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刺激,发疯了,或者是车子失灵了。
他只得把车子紧急刹住。
车子的轮胎,距离悬崖边缘只有三厘米!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吃错药了?哪有这样开车的?”栗板索打开窗户,吓得满头是汗,愤怒地望着许督善,厉声喝斥。然后拍着妻子的肩膀,说:“老婆,不用怕,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栗板索接着向许督善大声命令道:“快往左边闪开,就差一点出大事了,你这小子!”
铁莲莲在一旁瑟瑟发抖,惊恐得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督善全然不听博士的咆哮,迅速后退了几米,又一打方向盘,把他的车头紧紧贴在栗板索的车左侧中央,然后打开车门,走到栗板索的车窗旁。
“博士,我没有疯!我很冷静。”许督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他那脸上的疖子和粉瘤充满了血。
他的眼球转动了一下,放射出一道寒光。
“你的红宝石呢?我要你的红宝石!”许督善伸手抓住栗板索的衣领,猛地拽了一下。
栗板索的脸重重地在车窗碰了一下。
“红宝石?什么红宝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栗板索心里一惊,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相反,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那天晚上,你在房间里,对那颗红宝石爱不释手,拿着放大镜一直研究。我看你非常兴奋!这颗红宝石一定是真的。”许督善咬牙切齿地说。
许督善忽然间换了一个人,凶狠的表情笼罩着他那漆黑的脸。此时的他,像一个凶神恶煞,面目极其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更想不到的是,他用一根双管…猎枪,对准了栗板索的头部。
这种猎枪的射程较远,发射的霰弹威力非常大,它可以把一块岩石击得粉碎。
更和况是——血肉之躯!
“那是颗普通的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红宝石!它就在我车子的后备箱,装在那个小铁箱里。”栗板索尽量保持着冷静,他的思维迅速转动着,考虑如何摆脱险境。“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它就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你要的话你就拿去吧!我也不打算当作礼物送给我的女儿了!”
铁莲莲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是啊,女儿哪里会看得上你说的那块石头?请你别骗小孩了!大人不能欺骗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睛。”
铁莲莲现在已经知道,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块普通的石头。
她根本不相信,在这个穷山恶水、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还有什么所谓的红宝石!
从她到这个地方开始,她看到的,都是那些毫无价值的黑乎乎的石头,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红宝石?
她觉得,这一切简直太可笑了!
更何况,她压根儿也没有听丈夫说过关于那块石头的事,更何况是什么红宝石了!
铁莲莲微笑着对许督善说:“请你放下枪,别开玩笑了!小善子。”
“你懂个屁!”许督善对她吼了一句。
铁莲莲不可思议地看了他好一阵。
突然,她怒喝道:“许督善,小善子,我们家对你不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许督善在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当时的他只有十五岁,失去父母后,他四处漂泊,无依无靠。过了两年,他来到蛟杨市打工,栗板索看在他是自己最要好同学儿子的份上,在自己工作的单位——彩康省地勘局,为他争取到了一个临时工的指标。后来,栗板索送他去考驾照,许督善就成了局里的一个专职驾驶员。接着,栗板索又把他安排到地质大学进修两年,让他掌握了地质基础知识。
这小子脑袋聪明,对地质这门学科还算是有点天赋,结合实际运用起来头头是道。
栗板索看他是一块好苗子,就把他提升为自己的助手,跟在自己的身边。
从此,许督善的人生就得到了彻底改变。当初,他懂得知恩图报,对栗板索以“叔叔”相称,见到铁莲莲时,也是左一声“婶婶”、右一声“婶婶”的。
铁莲莲想不到,现在,这个自己长期当作侄儿看待、并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居然瞬间变了脸,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这根枪可不认识你!你快下来,把后备箱的铁箱子打开,把那块红宝石给我!”许督善全然不顾铁莲莲的呵斥,摇了摇那**,目露凶光。
他恶狠狠地向栗板索威胁道,“你不能独吞那颗红宝石,它的一半应该属于我!”
第6章 绝地博弈()
面对气势汹汹的许督善,栗板索只得装出乖乖听话的样子。
“好、好,我马上拿给你看。”他一边说一边走下车。他来到了车子的后面,在堆满了东西的后备箱里折腾着,装作在寻找那个铁箱子。
“你有手电吗?”栗板索抬起头,转身问许督善。“这后备箱黑乎乎的,放了太多的行李,我找不到那个放矿石的箱子。”
“你别给我耍花招,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站着。”许督善的双管…猎枪顶着栗板索的后脑勺,说,“我回车上去拿手电,如果你乱来,我就一踩油门,把你的车撞下万丈深渊!到时,你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车上有自己亲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宝贝女儿,栗板索容不得任何人对她们有半点的侵犯。
现在,她们正处于极度危险中!她们的脚下,就是那深不可测的悬崖。她们所坐的车子,就停在这悬崖边上,距离悬崖才有三厘米!
一想到最糟糕的事情将要发生,栗板索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同时,一个男人应该保护女人的本能从他心底遽然升起。他的五脏六腑和各个关节突然间腾起了勃勃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一瞬间强大了许多,并充满了自信。
他就像一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老鹰,突然间汲取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只要它猛然抖一抖羽毛,就可以马上展翅高飞!
过了一会儿,许督善拿来了手电,电光在后备箱里晃动。“在哪里?那颗红宝石在哪里?”他急切而贪婪地说,“快把它给我找出来。”
栗板索把堆放在后备箱的行李拨弄得稀里哗啦乱响,说:“你能够过来一起找吗?来,把手电凑近一点。”栗板索心想,许督善只要弯下腰来,才能把手电靠近铁箱子,而这样做就必须放下**。如果是这样,他身旁的最大危险源就解除了。
这就给了他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果然,许督善真的这样做了。
他弯下腰,打着手电,把灯光聚集在那个铁箱子里,睁着发红的眼睛,急切地搜寻着他向往已久的红宝石。
栗板索看机会已到,猛然直起身,迅速抡起紧抓在手中的地质锤,“呼”的一声响,重重的一锤,先是砸着许督善的下巴,然后又在惯性的作用下,落在许督善的面门和额际,许督善顿时“啊”的一声大叫,四颗牙齿从嘴中飞出。他疼痛难忍,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两耳轰鸣,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最后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铁莲莲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紧张、愤怒、激动,一时百感交集,也禁不住“啊”的一声大叫。
栗板索迅速抓起被扔在地上的那根双管…猎枪,瞄准许督善的胸膛,双手颤抖个不停。他想不到,自己向来最信任的助手,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服服帖帖的,却在发现了红宝石后,居然起了杀戳之心,甚至举起了猎枪,企图杀人灭口!
他实在是卑鄙阴险至极、穷凶极恶至极!
栗板索伤心、绝望、愤怒,真想一枪毙了他,让他在尸横荒野,魂归峡谷。
“快点上车!”铁莲莲在车内大喊,“别杀他,放他一条生路。”
栗板索听了妻子的话,作了这辈子最错误的一次决定。他一挥手,把双管…猎枪扔下悬崖,关好后备箱,迅速上了车。
此时,女儿栗翰梅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大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转动几下,叫了声:“妈妈,我们在哪里?”
铁莲莲亲了宝贝女儿一口,说:“小熊猫,我们在回北京的路上,现在去机场,你好好睡哦。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才能梦见漂亮的白雪公主的哦!”
“好,我听妈妈的话,我要梦到白雪公主。”小家伙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睛,接着就不说话了,准备去见白雪公主了。
栗板索上了车,开始把车驶出悬崖边缘。他踩了几下油门,挂了前进挡,准备往前行驶。
此时,车子突然熄火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这老爷车就是发动不起来。
“这头老秃驴”,栗板索骂道,“关键时刻就顶不上,秃驴,秃驴一个。”他不停地点火,还是发动不起来,一时急得满头是汗。
发动机不能工作,一切都成为空话。高原的凌晨特别寒冷,空调不能够运转,车厢里一时间没有了热气,温度直线下降,车窗玻璃上慢慢的结上了一层冰。
栗板索看了看旁边许督善开的车,这辆车还在轰轰轰响着。“我们不能再等了。看来,我们只能开另外一部车了,”他对妻子说,“你在车上休息,别动,我去搬行李。”
栗板索要把自己车上的行李搬到那部车上,首先就得把那部车上的行李卸下一部分。
当他把最重要的一个箱子搬放到地面上,要接着搬第二件行李的时候,许督善突然间醒来了。
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时,许督善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他自己刚才开着的车!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彻底泯灭了人性和良知。
他的脸上青筋暴露,扭曲的肌肉在不停的耸动,从额头流下的血正渗入他那双暴突的眼睛,他习惯性的一挂档,一踩油门,越野车咆哮着,往前一冲,重重地撞在栗板索的车身上。
栗板索的车子抖了一下,滑上悬崖,掉入万丈深渊!
许督善在车子撞上去的瞬间,抓起了随车携带的挎包,迅速打开车门,从中侧身扑出,滚到公路上。
他的车也由于惯性的作用,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往前冲,接着冲出公路,坠入深渊。
接着,许督善偷偷爬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