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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是为得什么?”
林落凡自不会说出自己一身遭遇,而且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小人家人乃是行医世家,家住邯单。某日,邯单知府的小儿子得了急病,家父前去就诊,却忘了带了一味草药。那知府的儿子一命呜呼!知府气量狭小,将此事赖于家父。因此我全家横遭灾祸,都被拿了下了大狱。独我一人逃了出来,如今我虽为汉人,却对汉国并无半点留恋。能来到这左帐王庭纯属运巧合,能救下阀婀娜公主,更属运气。”
乌哈听完,犹自不信,冷冷道:“汉人以武立国,民风朴素而争勇好狠,堪称当世最强之国,最是在意尊严。国之如此,民亦如此。我很是奇怪,你为何不去找机会杀了那知府,替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反而逃到此地?此番作为倒非典型汉人所为?难不成你是汉王朝派来的细作不成?”
林落凡本就是非典型汉人,但此番话语又能跟谁说去?即便说了,当世之人又能几人能信?
乌哈目光如炬,似要将林落凡看透一般,喝声道:“我看这位林公子言行,十有八九便是汉人细作。来人,先将此人拿下,再行拷问!”
乌哈身旁立刻站出两人,手提腰刀,便要拿了林落凡。
阀婀娜心中大急,望向阀木磊轻嗔一声:“爷爷!”。
阀木磊却置若罔闻,端坐如初,竟然一点无有回护林落凡之意。
阀木磊早就觉得林落凡身份确实可疑,对方救下自己的孙女,若是拷问,很是不妥。少不得让人说了自己恩将仇报。
现在右帐王庭的乌哈出头儿,显然是吃了林落凡的醋意。若是真得将林落凡杀了,无论对方是不是汉国细作,对自己也未有什么损失。对自己的名声影响更是不大。
何况方才自己瞅得孙女阀婀娜对这林落凡暗送秋波,显然心中已对这少年存了情意,若真是如此,自己又将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的性命置于何地?
毕竟阀木磊身为左帐可汗,有时亦会身不由已。这才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视作未见,睁了只眼,闭了只眼。
林落凡瞧见乌哈的两名侍卫向自己走来,脑中急转,伸手喝道:“且慢!”
那二人微一怔神,林落凡又道:“我是汉人细作也罢,不是也罢。若可汗想要拿了在下,林某自然双手奉上。右帐王庭的乌哈殿下若要拿了在下按……说……也亦无不可!”林落凡说话间,语气有意无意地强调了“右帐”与“按说”二字,然后话音稍一停顿,看了一眼阀木磊,却对着乌哈道:“只是在下想请教一下乌哈殿下,此处是你右帐王庭漠北草还是阀木磊可汗的左帐王庭的漠北草原?”
乌哈闻言,嘴角扯动,却未答出一句话来。
倘若他说了此地是左帐王庭,那对于在场之人来说,自己不免有些喧宾夺主之嫌。
倘若他承认此地是右帐王庭,则肯定亦说不过去。
所以无论他如何应答,都将是两难之题。
乌哈一时竟无言以对,怔怔立在当地。
阀木磊亦未曾想到这林落凡会如此机智,竟先用言语挤兑了乌哈,又是回手一把将他拉下马来。
林落凡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此刻无论是右帐王庭的乌哈还是左帐王庭的阀木磊,对于林落凡来说都为刀俎。被谁砍了也是砍,只不过我这块鱼肉临死之前,想问一问我应该轮到谁来砍?
若阀木磊就此不管,不免让人说些闲言:堂堂一左帐王庭无人,竟让右帐乌哈在此撒野。
阀木磊想着即便是自己这等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一时之时亦也不曾想出如此对策。
林落凡对于自己所处形势的判断,对于乌哈与自己二人心中所想都拿捏的十分精准。
阀木磊心中不免赞了一句:这小子是个人物!
阀木磊双眼微睁,面带笑颜道:“林公子不必激动,乌哈殿下只不过与林公子开个玩笑罢了。想我左帐王庭人才济济,若林公子真是汉人细作,还敢立于台上与侃侃而言!那我左帐王庭之人岂不全成了酒囊饭袋?”阀木磊转头侧看着乌哈问出声又是说道:“殿下你说是也不是?”
乌哈一怔之下,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下,连忙拱手点头称是,说道:“谁说不是呢?我等小辈的微末伎俩岂能逃过可汗的法眼?林公子切勿恼了在下。”
林落凡即使真恼了对方,亦不能再说得什么,若真是恼羞成怒,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况且此地人生地不熟,他无有依靠,底气略显不足。
乌哈突地对着阀木磊又道:“我敬爱的可汗,我早闻汉人以武立国,个个英雄了得,手中若是无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简直就要了其亲命。今天倒是个好日子,不若趁这个机会,还请林公子露上两手,也好让我这个从未去过大汉朝的人,见识一番!?”
乌哈不待林落凡答话,对着林落凡一个揖手说道:“还望林公子不要太过推辞!”
林落凡知道这乌哈不安好心,他虽为汉人,但却并不善武,若是写个字或唱个歌或许还行,但若要他舞刀弄棒,却是万万不会。正要想个由头借故推了。却见乌哈对着众人说道:“今天乃是我左帐王庭的盛大节日,自不能舞刀弄枪,所以就由我这手下,陪林公子玩玩。以免伤了和气!还望林公子不要扫了阀可汗与众位将军的兴致。”
乌哈话音才落,自其身后站出一名膀大腰粗的壮汗,甚是威武。那人向前进了两步,站在台中,粗声喝道:“在下格尔。巴图,有幸会过林公子……”
第0034章 飞鸿亮掌鲜血长流()
林落凡见推无可推,只得硬着头皮,慢慢起了身子,走至巴图身前道:“巴图大哥,一会动起手来,还要让了小弟三分!”
巴图一脸凶色,皱着眉头说道:“一定,一定!”却将双拳对捏两下,只听得“咔咔咔”地一阵骨响。
林落凡倒也不惧,身形下探,左手在前,右手摊后,摆了前一世电影中黄飞鸿的一式虚步亮掌,气度颇为不凡。
众人皆是一惊。
乌哈本还道林落凡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只不过比自己长了白嫩好看了些。没有想到对方的这一式起手式倒颇有大家风范。暗忖道:难不成自己看走了眼?林落凡竟是武道高手?
阀婀娜则是心中欢喜,先前自己一直为心上人林落凡担忧,现下见了这招唬人的招式,恨不得早些开始,让林落凡将对方打个稀哩哗啦。
只有林落凡本人心中叫苦不迭。他摆出了这个唬人的架式,要得就是输人也不能输人气的效果。众人实是不知,此时的他恨不得变成一只老鼠钻入地洞之中,躲将起来。
巴图虽亦被林落凡这起手势唬得有些一怔,但他还是呼地一拳,击向林落凡面门,别看巴图腰粗膀圆,但这出起手来,倒是一点不慢,反而迅捷无比。
林落凡一直心中冒着虚汗,见对方双肩一动,便是向后一跳三尺来远,左手食指抵住右掌掌心,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大声叫道:“慢~~~慢~~~~慢~~~且慢~~~巴将军~~”
巴图不知道林落凡搞得什么,莫名其妙道:“怎地?”
林落凡笑道:“巴图大哥,我这人吧,一遇比武之类的就有些紧张,所以动手之前,先容小弟活动活动筋骨儿。”
巴图一想也对,便让他活动一下,又有何妨?
林落凡见他不语,脸上微微一笑,在众人一片茫然的目光注视之下,先用双手捏着自己后脖颈转了转脑袋,又做了几下蹲动作。接下来便是下腰,劈叉儿,俯卧撑,总之是将他所能做的热身姿势做了一个遍。
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
巴图本就一粗人,乃是右帐王庭张飞一般的人物,上台之前,听得乌哈嘱咐自己,要自己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姓林的小子,只要打不死,就成。
他见林落凡自顾自的活动起来而且还没完没了了,一时也不知应该怎地?转头回看乌哈,乌哈点头示意,巴图倒也不再说得什么,只得耐着性子,等着林落凡活动完毕,再行比试。
林落凡一阵上窜下跳,其实早已活动开了,只是在谋着脱身之策。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良策,心中着急。时间却过得飞快。
座下众人一阵交头结耳,阀婀娜也是有些心虚,不知这林落凡搞得什么。
巴图终于有些耐不住地吼道:“你这人儿,倒是比是不比?若是怕了,便不若直接认了输便是,再叫俺两声大爷,俺说不得便放你小子一马?”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轰然一笑,都在心中想着这格尔。巴图倒还真是个粗人,出言更是粗俗无比。
林落凡闻听此言,莞尔一笑,似是成竹在胸。
众人皆道好戏就要开始了,哪知林落凡双手抱拳道:“大爷,大爷!小弟,这就认输了!”
乌哈一怔,未曾想到林落凡竟然如此令人不堪,真得连叫了巴图两声“大爷”认得输了。一时半会儿都未还过神来,事实上不只是乌哈,在座众人十之八九都是如此想到!就连坐在一旁的阀婀娜亦是不解,不知所以然。
众人大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林落凡却是不管不顾,将大袖一甩,呼啦一声,潇洒无比的回身落座,抄起案几上的酒杯对着巴图道:“巴图大哥真乃神武之人,小弟又怎是你的对手!来,来,这一杯酒小弟先行喝下,算是自认不如,顺便你我交个朋友!不若我们在酒里论英雄,既不伤和气,又比得了高低上下,你看如何?”
众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之状,都未想到林落凡不仅厚颜更是无耻。只见他说话间的神情根本未有一点羞愧之意,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倒似获胜的是他一般。若不是看到前一时刻林落凡的作为,是谁也恁得不信林落凡是个败军之将。
乌哈对着巴图连施了眼色,道:“巴图,人家林公家根本就是瞧你不起,还不快快前去领教人家两记高招?”
格尔。巴图虽是粗人,又怎能不知乌哈其意?于是“哦了”一声,连跨两步,一掌劈了下去,口中喊道:“小心了林公子!”
巴图这一掌劈来,实则先劈后喊,在众人眼中却是先喊后劈。
林落凡也未看出这巴图竟是粗中有细,不过好在自己早有戒备,只见他侧身一闪,“蹬蹬蹬”连退了三步,堪堪躲开对方那致命的一击。
“咔嚓”一声,林落凡身前的檀木案几被巴图一掌劈为两段,酒水器皿,嘀哩咣当地落了一地。
害得旁人,亦是连连躲闪,生怕搞得一身酒骚之气。
巴图一掌未中,欺身再上,“拍拍”两声,打了林落凡两记耳光。这两掌来得好快,他想要伸手挡架,脸上早已挨打,双颊部肿起了红红的指印。
阀婀娜心中着急,大喊道:“林公子,还手啊?”
林落凡听得阀婀娜出言,精神一振,呼地一拳糊乱打了出去。
巴图侧身避开,赞道:“好小子,还有两下子!”闪身跃到他的背后。
林落凡连忙转身,巴图出手如电,已抓住了他的背领,举臂将他高高举了起来,哈哈笑道:“跌个狗吃屎!”用力往台中抛去。
林落凡虽然有着不凡见识,习过武当太极拳,更达初识之境,耳聪目明。但却年纪太小,更未曾经过实战对拆,遇上巴图这等久经沙场的高手,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手段。被他这么一摔,想要伸手撑持,已然不及,砰地一响,额头与鼻子重重撞在地上,鲜血长流……
第0035章 两败俱伤为得什么()
乌哈笑道:“林公子看来是在藏拙啊?巴图你到底行是不行?”
阀婀娜眉目蹙起,一脸怒容,几次欲上得前去,均被阀木磊以眼色制住,此番再也忍将不下,娇声喝道:“乌哈,莫要欺人太甚!”
乌哈见阀婀娜护着林落凡,心中更为郁郁,亦不言语,只是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落凡一阵冷笑。
林落凡听得阀婀娜有心回护自己,强撑着身子慢慢爬了起来,看了阀婀娜一眼,见她秀眉紧皱,心道:自己堂堂一个男人,竟要女人维护,真是羞煞人也,脸上一阵臊红。
他也不知那里来得力气?疾纵了上去,发掌向巴图打去。
巴图挥掌想迎,拍得一响,二人一遇即分,巴图五大三粗,竟被林落凡这一掌打得身子一晃,退了两步。
原来林落凡这一掌,却是武当长拳中的一式叫做“摘星手”。
此招还是在上一世中,得一位公园老头所授。那老者曾言:“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拳招说不上奥妙。但却与这太极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林落凡这才学了这套拳法。此时使将出来,亦是糊乱打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