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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的口中淬着血丝,一片漆黑,好似一处深不见底的黑洞,异常恐怖。
众人一阵惊慌,将手中棍棒加于黄三其身。
黄三倒也不躲不避,似无所觉,犹若地狱杀神一般,直奔一名荒人老者扑去,动作迅捷,快如闪电。
只是转瞬之间便已奔至老者身前。老者心中必是怕极,转身便逃,奈何年老腿慢,竟比常人步行快不了多少。
一名荒族妇人见势危急,侧着身子半跪向那黄三脚踝打去,只听“咔嚓”一声,黄三脚骨已被那名妇给打断了。身子前倾之际,仍是伸手向他身前的那名荒人老者抓去。
老者行动迟缓,更是忙中出错,竟也是摔倒在地,黄三如同野兽糊乱挠了三两下,一手抱住了那老者小腿根儿,双臂用力,身子被其拖后一尺。这一下,直吓得那老者慌了心神!
黄三张着大嘴,一口咬下,待到抬起头来之时,嘴中已是扯下了那名老者小腿肚子上的一片血肉。
那名老者忍将不住,一声惨呼,一阵乱蹬乱踢,再加上众人七手八脚地又拉又拽,这才从黄三口下被救了出来。
夏侯婉瞅得场中一切,面上越发冰冷,大喝道:“都给我闪开!”
众荒人闻言,均是一怔,待到看见夏侯婉肩扛一柄巨大的血月弯刀,连忙闪在一旁。
夏侯婉挟着万钧之势,一刀将匍在雪中的黄三拦腰斩为两截。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却也被这眼前血腥场面吓得失了血色。不少老人转头不看,想必这血淋淋的场景太过怕人,年纪小的孩子也被自家大人掩了眼目……
第0065章 冥王鬼卒以火烧之()
方才一棍打碎黄三足踝的妇人正要上得前去,搀下那名受伤的老者。却被夏侯婉以刀抵住,一脸肃色地道:“你且退下!”
妇人一怔,心存迟疑!
夏侯婉乃是荒人的圣女。
那名荒人老者正是妇人的公公,妇人极为担心公公的安危,又不敢以上犯下,不尊圣女旨意,只得退在一旁,且等圣女下文。
夏侯婉冷哼一声,挥手又是一刀劈向那名荒人老者的头颅,其余人等连同妇人尚未来得及阻止,受伤老者便被夏侯婉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肠肚之物倾泄出来,与那冰雪一遇,蒸出了些丝丝雾气。
林落凡再也忍将不住,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狂呕,口中的味道由无味转为淡淡的苦涩,想必是那胆汁也是被他吐了出来。
众人皆是不解,荒族之人不少人均是脸现怒色。
那名荒族妇人一时怔在当时,过得半响儿,大声哭道:“公公你死得好惨,小妇人我对不起死去的丈夫,今日便随着公公去了便是……”
说话间,那荒族妇人拿起方才掉落在地的木棍,一棍打向自己天灵盖儿。
这一棍若是击实,妇人必死。
众人均想着,这妇人好生可怜,既不敢违了圣女之意,又不敢报仇,只得自己一死了之,心中不免戚戚然。
一时间都是看向夏侯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都想要听族中圣女夏侯婉给个说法。
夏侯婉一手夺下女人的手中棍棒,对着众人道:“你且看看黄三,再是寻死不迟!”
那女人本就生了必死之心,心中悲愤,倒也不敢忘了荒人族规,更恨夏侯婉的突下杀手,张口道:“黄三已死,看它作甚?”
话虽如此,那妇人依旧顺着夏侯婉所指,向早已死透的黄三看去。
瞧得半刻时光儿,黄三的尸体依旧横在雪中,一动不动。
荒族妇人没好气地道:“我看也看了,圣女到底是何意思?”
夏侯婉并未答话,却听得一旁的林落凡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真是奇之怪哉!”
夏侯婉回道:“怪在何处?”
林落凡弯着腰,说道:“黄三的所溅出的血液比常人粘稠了许多,滴滴血点已呈酱黑之色,而且洒出的鲜血毫无温度可言,若与常人相比更是少得可怜。难道不怪!?”
众人被林落凡一问之下,均觉有理!
林落凡道:“一般说来,此番情况,黄三当属死了好些日子了,才会如此。但他方才明明是个活人!你说怪不怪呢?”
夏侯婉道:“你若再看个一时片刻,还有更怪的事呢?”
众人闻言再度目不转睛盯着黄三尸体直勾勾的看去,仿佛能看出朵花儿一般。
恰在此时,众人听得一声如兽一般的沉吟之声,黄三的眼眶中再度闪出了蓝焰一般的光芒,竟又活转了过来。
那一声沉吟之音,似兽非兽,像人非人,众人听得,皆是感到一股子寒气顺着脊梁骨儿由下而上窜升到了自己的头发梢儿,浑身的不自在。
胆小之人,更是实在骇得止不住退了数步。
只见黄三那早已断为两段的下半身,犹如才被宰杀的猪牛,双腿还在不停地抽搐,上半身则胡乱的挥舞着双臂,仿佛撑船的双桨在雪地上艰难地划行,仍是想要攻击靠得他最近的那名荒人。
奈何,此时的他早已失了双腿,向前爬行的速度犹如老牛耕地,只不过三尺的距离,却用了足足将近一柱香的时间,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些污血碎肉,肠肚与那冰面一触,随被粘连下来,而那黄三似无所觉,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污秽血痕。
众人均是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腹疼,不由地皱着眉头,面上现出一丝疼痛之色。
其中一些大胆的荒人,手持锹铲棍棒,团团将黄三的上半身围在当中,口中更是对着他一阵唾骂,一旦黄三靠得众人近了,他们只需用棍棒铁器之物将其一拨一转,黄三便如一名被人逗耍的猴子一般转了方向,根本伤不得人。
更有恨不得啖其肉者,时不时地一棍一棒打在他的身上,黄三依旧不痛不痒,糊乱地想要靠近众人。
夏侯婉对着众人大声道:“你们之中,方才可曾有人听得这黄三说得一句人言!?”
其是一名妇人站将起来道:“是了,我们方才一同喝骂了黄三,按着道理来说,他若是活人,又怎肯不反唇相讥?再或者说些话总是好的,哪知我们只是从他口中听得几句野兽般的咆哮之声,又哪里有什么人言?”
夏侯婉点了点道:“这就对了!黄三本已身死,却又活将过来,必是被冥界的鬼卒抓咬所致。”
荒人祭拜冥王,闻听此言,均是骇然。
若是冥界之中的鬼卒已然来到这里,怕是离得冥王降世,亦是不远了。
众人只觉得与往年极夜相比,一年的极夜长似一年,由其是今年,现在本应该是白昼之季,却根本见不得阳光。
这么看来,再过十几年说不得,冥界便会从极北寒域入侵人类世界,到时候难免生灵涂炭,百兽灭绝。
众人身上满是一身冷汗。
夏侯婉指着黄三妻儿的尸首与那名被自己一刀劈为两半的族中老者又道:“他们三人均被黄三抓咬过,过得不几日,便会死透,变为鬼卒,与那黄三一般无二。唯有以火烧之,再或者以利刃穿脑方能解了后患。尔等为吾族之人,我为族中圣女,又怎会对族人下得杀手?倘若还是不信,一看便知。”
众人本是不信,然看过黄三的诡异行为之后,自然信了三分。
夏侯婉命人寻了火油,淋在黄三与其妻儿身上,随后取过火种扔于他们身上。
窜天的火焰猛然间升起,站在稍微近前的人们均是感到了那跳跃地火苗所带出的炙热之感。
果不其然,不仅黄三,就连他那早已死透的妻儿尸体也是活转过来,全身又抖又颤,惨呼连连,声音由低转高,越发的尖锐,仿若鬼哭一般。
众人骇其诡异,恨其残忍,一时间竟有一名荒人被吓破了胆,“砰”地一声躺倒在地。那人摔倒,本也没得什么,关键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黄三那几人的身上。
他这一倒,众人的心里怕极,竟无有一人去扶,反而纷纷躲闪。
程册转身走向那晕厥倒地之人,见他半响儿没得动静,且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这才心神略定,恨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旁人胆颤心惊,均是愣在当地,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程册指着倒地的荒人道:“还不快快将刘浓扶起,这厮平日里也就是个吃货,一到正事,便没有了胆子,当真是丢了我荒人脸面啊!”
第0066章 大仇未报怎能身死()
众人慌手慌脚地将刘浓扶了起来,掐了人中,过得不大功夫儿,只见那刘浓悠悠地似是醒转过来。
人群中一位老者,拄着拐杖,不时用他手中的拐杖的一端与那地面击在一起,显是恨那刘浓也太过浓胞了些,嘴里还不时骂道:“刘浓你个不孝的小儿,竟然将刘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者越说越是激动,竟颤颤悠悠走到他那浓胞蛋刘浓的身前,一杖打在了刘浓的侧脸。
刘浓才是醒来,登时双眼一闭,又是晕了过去。
老者的手杖又是高高举起,只听他的口中说道:“打死你倒也算了,省得再丢了我刘家人的脸!”
众人赶忙有人压下老者手杖,旁人挽扶着他,还有人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引得当场一片混乱。
待到荒人将黄三与其它几人的尸体处理的完毕,已是第二日清晨。
经了此事,众人南下之心倒也迫切了许多,再也没有人讲什么不愿离开家乡的话语,收拾行装的速度也是快了数倍,没过得多时,便已妥当,随着夏侯婉和林落凡一同南撤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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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寒域的风雪常年,村中又多是老幼,自不比来时得快。这几日又遇上了罕见的大风雪,他们这三十几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极为缓慢。
侥是如此,林落凡依然在回时路上,体会到了荒人的体质强憾,即便一个耄耋老人的也是强过自己太多。
这一日,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两座横卧的雪山,将去路封得死死。
林落凡一番探察这才发现,在雪山之间竟有着一处盲肠小路,星转斗移,穿于其间。他心中一喜道: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是不知,这回去路上为何凭空多出来两座大山来?
林落凡心中奇怪,出口问道:“婉儿姑娘,我怎么不曾记得来时路上有着这么一处隘口啊?”
夏侯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道:“我们走得根本不是一条路好不好?哥哥命我前往“望夫山”前的察达木雪原相会,所以只能走这么一条路,才最为省力。”
林落闻言,这才想到:极北寒域本就是一片冰雪,地貌地形相去不远,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若不是瞧见这两座雪山,他还当真以为自己循着原路折了回去呢!
夏侯婉一指众人面前两座雪山道:“你看这两座山,左边那座好似一名妇人远眺南方,而右边这座较为矮小的雪山则似一名孩童。二人相依相畏,相传在这里等侯她们久盼未归出门狩猎的丈夫,而且一等就是千年万年,所以被我们荒人称之为‘望夫山’”
林落凡只见夏侯婉言语之时,流波转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不由得看得痴了,怔在当地。
夏侯婉推了林落凡两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夏侯婉只道她的故事太过生动,竟让林落凡有些心驰神往,心中暗笑,这个“傻子”。
过了良久,夏侯婉转身命人寻来程册道:“前方路途有些凶险,多凶兽,你们且跟在我的身后五里,若有危险,我一人既可示警也好脱身。”
夏侯婉言毕便要只身一人向前行去,林落凡怔了一下,护花之心一阵翻涌,他上前两步,赶了上来,说道:“我与你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夏侯婉犹豫了片刻,终是点头应下了他。
二人同行,林落凡不能滑雪而行,只得迈着步子跟在夏侯婉身后。初时夏侯婉放慢了步子,他才堪堪跟上。
没过得了多久,林落凡便已气喘嘘嘘。
夏侯婉回头笑道:“你是想我照应你,才对吧?”
林落凡低头羞愧道:“我也不想啊……要不我在这里走个后门,望圣女早些收我入了内门弟子,省得我如此废物,如果可以再传授一些明教的修行功法,也免得我丢了咱大明教的脸面!”
林落凡本是玩笑话儿,夏侯却突得一脸峻色道:“现在可是不行,你且记下我的话儿,若是叫我发现你起了什么歪心思,正好也让你领教一下我明教的手段。”
林落凡虽不知夏侯婉为何如此一脸的严肃,但心中还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他面上嘿嘿一笑,倒也不敢再言语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