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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阴晴不定地道:“萧大将军,早不来,晚不来,此时来,而且这么郑重其事,想必亦不只是为了恭贺我们荒人与左帐打了胜仗吧?”
萧克道:“林长老,年纪不大,这心思倒也不少!我还未说得什么,林长老便似乎知晓了下文!?”
林落凡听他左一句长老,右一句长老唤着自己,早知萧克心中怕与自己扯上关系,引来不必要麻烦,回道:“萧将军高看了我了,我还真是一点也不知将军来意,只是将军既然来了,便一定不只是为了恭贺这场胜仗而已。”
萧克呵呵笑道:“既然林小弟都看出来了,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此役过后,右帐王庭大败。但我大汉王朝希望,最好不要越过雅鲁江畔!”
夏侯婉脱口问道:“为何?”
马渭对着荒人与魔教似乎一直看不过眼,他站在一旁怒目道:“什么为何?大汉国主的圣言,便是律法,难道你还敢违背我当今大汉皇帝的旨意不成?”
夏侯婉愤愤不平道:“让我们打的是你们,替你们打的是我们,流血,流汗的还是我们!现在你说不要打了,便不要打了?”她话语才毕,转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就够不讲理的了,今天才知原来大汉帝国的皇帝老儿,才是最不讲理的!更何况,大汉皇帝的圣言,你们自当遵从!左帐王庭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但荒人却没有这个遵从的必要!”
萧克怒视夏侯婉道:“荒人可以不遵从大汉帝国的明君圣言,但若是没有了大汉王朝的保护,过不了几日,整个世间都将讨伐荒人,到时候……你们依然仍旧免不了灭族的噩运……”
夏侯婉心头一沉,铁着脸道:“荒人并不怕死,你少拿大汉朝的皇帝老儿来对我吆五喝六!”
林落凡伸手拦在她的身前道:“萧将军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们不越过雅鲁江畔就是!”
萧克看着林落凡,点了点头,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林小弟当属当世之俊杰了!”
林落凡摇了摇头,一脸轻蔑地说道:“受萧大哥过誉,林某还真是亏不敢当。但是我要说我懂,不知萧将军你信吗?”
萧克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你懂?”
林落凡很自信地“嗯!”了一声。
萧克道:“你都懂得什么?且说来听听……”
林落凡摇头道:“何必说破?你知,我知便可。”
萧克奇道:“林小弟有话直说,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林落凡迟疑地看着萧克询问道:“那我便……说……了?”语气一,仿佛在征求萧克的意见。
萧克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林落凡道:“我想这或许并非是大汉帝国的一方圣言吧?”
萧克眉毛上挑道:“此言何意?”
林落凡道:“我不知道大汉与苍天道门定下了什么协议,但千年以来,大汉王朝与苍天道门相看两厌。一个在俗世,一个在道门。互不相干,若不是双方势力均衡,恐怕战事早起!大汉帝国只所以如此约束我等,其实不过是基于两点考虑罢了。”
萧克问道:“哪两点?”
“第一,如果大汉帝国能喝止苍天道门的明面加入,想必萧大将军方才所言其实便是苍天道门的底线吧?若真是如此,那么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大汉帝国自然也不想明面开战,劳民伤财,消耗国力。”
“第二,大汉王朝曾在千年之前与荒人、蛮人皆有一战。若任由荒人与左帐子民繁衍生息,奋发图强,怕是前拒狼,后引虎。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给荒人与左帐画个圈子,既不能任由其发展国力太强,也不能放任自由国力太弱。荒人与左帐任何一方势力太强对大汉来说直接构成威胁,太弱又不足于替大汉朝挡箭。不知我说得对是不对?”
夏侯婉冷哼一声:“早就知大汉朝,没安什么好心,看来还果真如此!”
萧克闻言,倒也不恼,他连连摇头“哈哈”干笑了两声,道:“林小弟,的确是人中龙凤,寥寥数言便将其中利害剖析的如此明白透彻,若不是你的境界低下,我真还以为林小弟达到了知命境界,学会了苍天道门里的天眼神术?”
林落凡道:“小子资质极差,修为怕是难以寸进。但这识人,看事的眼光还是有的!”
萧克横眉扫过帐中阀婀娜,阿木木,夏侯婉,林落凡四人,又是转过头来道:“林小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思维与胆识,怕是有些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若不是你我亦敌亦友的身份,我萧某人倒真想交了你这个忘年交。”
林落凡亦是笑着打趣道:“我却不敢啊~~毕竟你可是一直想杀我的人!”
萧克眼珠一转说道:“如此,我便当诸位,答应了我大汉的要求了?”
林落凡反问道:“有这数万的荒人性命挡在我的前面,我敢不答应吗?”
萧克一甩袖袍道:“痛快!与聪明人讲话,都不用拐弯抹角!我只说了一句话,林小弟便如亲眼所见,知晓了我以后要说的事情!不过我这还有一件事,想请林小弟能给老朽个薄面,应下了我……”
夏侯婉张口道:“别答应这贼老头,他的肠子九曲十八弯,必定不安好心!”
萧克面上带笑,颇为谦逊地似乎一名年迈的长者道:“若说老朽这心眼多倒也罢了,那林小弟呢?他可是人小鬼大,快要成精了。我们至多是半斤八两,我这阴谋诡计又怎么能逃得了林小弟的法眼呢?”萧克边说着话,边是看向林落凡,似在询问林落凡的意见。
林落凡道:“不知我有什么还能帮到萧将军的?不妨直说就是。”
萧克道:“我大汉帝国的国主李明举想要邀你入宫请宴,还望林小弟能够应允!?”
林落凡意外道:“邀我入宫?”
萧克道:“怎么?不敢去?”
林落凡道:“没有,只是意外而已!”
萧克道:“那么你是答应了!”
林落凡点了点头道:“当然,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大汉朝国主的邀请不是吗?”
萧克道:“好,如此我便在大汉帝都永安城,恭候大驾!”说完此话,他拉上马渭径直向帐外走去,独余了林落凡四人。
四人沉寂良久,阿木木干咳了两声道:“林小弟,谋略着实高人一等,我看我也不必在此掺和了。”
林落凡连忙谦辞,阿木木在他身上扫过一眼后也是出得帐外。
一时间,林落凡,阀婀娜,夏侯婉三人无言。
过得良久,阀婀娜终是打破尴尬道:“也不知庆格尔泰老将军追至何处了……”
夏侯婉闻言如梦大醒般地惊叫道:“不好了,前两日我听探报道:右帐王庭溃败至西拢,想必离得那雅鲁江畔不过百十余里。又是过得一日,想必我大哥早已一路西追,定然离得那里不远了。”
林落凡眉头一皱,突地对着帐外喝道:“备马!”
帐外早有侍从听得林落凡之言,一时似乎难以决断,他进得帐中,迟疑的看向阀婀娜。
阀婀娜早明那名侍从的意思,对着侍从说道:“速速去办!”
侍从领命而退。
夏侯婉看着林落凡疑惑道:“干么备马?”
林落凡道:“大哥杀得兴起,若是派人前去阻拦怕是不妥。唯有我只身前去,方才放心。”
阀婀娜赞同道:“庆老将军怕也是火爆脾气,也只有林哥哥你能前去,方才挡下了他。”
夏侯婉心中不愿就此放过如此良机,但为了整个部族人的性命,又别无它法。
她瞥眼看到阀婀娜正在望着林落凡,眼神中也不知有多少柔情蜜意,心中顿时起了醋意。
夏侯婉故意依着林落凡的半个身子道:“如此我也跟你走上一遭吧?”
林落凡一怔,便要甩开夏侯婉,哪知她的力气实在大得紧,三番两次下来他却又着实办得不到,只得看了看阀婀娜。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阀婀娜亦是一脸的怨怼之气望向他来,道:“林哥哥,一人前去,我怕庆老将军仍然不服,不若我也一同陪你走上一遭吧?”
林落凡心中自是明白阀婀娜起了醋意,好女暗中较劲。只得点头应下。
正值帐外侍从备好了马匹,三人依序出得帐外,纵马狂奔向西赶去……
第0126章 道门圣使拈花清啸()
连日来,左帐庆格尔泰的骑兵策马追敌,夏侯霸亦是不甘其后。
左帐王庭与荒人一路大胜,杀敌四万余人,伤敌无数。
右帐王庭的兵士落荒而逃,落(la)下了数万的伤兵残将。
本来若是给其喘息的机会,待其整备兵马仍是能有一战之力,但正如林落凡当初算定的那样:
在荒人与左帐王庭的一路追击之下,右帐王庭敌方军心不稳再加上右帐所余的十万兵士中尚有三四万人乃是左帐叛逃之人。当初他们随同阿古达与那日达木叛逃过来,只为保命。
如今右帐大败,自然有不少人生了异心,又会跑回来投奔左帐王庭。
阀婀娜气之不过,命人将这些叛将全部杀了,但林落凡硬是不允并且三番陈述其中利害,这些人这才保得性命。
左帐王庭放出迅息,叛逃之人,若是诚心悔悟,免其一死,概不追究。
如此一来,叛逃的众兵士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回到左帐。
右帐王庭见此情景,以杀止逃!但仍禁止不了那日达木与阿古达手下的叛逃之势。
某日夜,乌拉特的三儿子乌紫对父亲乌拉特言道:“父亲,这左帐叛军如今溃散,不得不防。但以杀禁逃的法子恐不得人心。若将这三万余众左帐的兵士强收在麾下,怕又战时必反。所以不若……”
乌拉特知道他的三儿子乌紫善谋,忍不住地问道:“不若如何?”
乌紫一脸狠戾地将右掌横在自己的脖颈前,随即引掌一横道:“不若全都杀了,倒也干净。”
乌拉特沉吟思忖良久,默不作声。
乌紫见其父踌躇不前,急道:“父亲……所谓无毒不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
乌拉特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怕若为父如此做了,岂不寒了人心?”
乌紫道:“此乃战时,是人心重要?还是父亲你和我的性命更重要呢?”
乌拉特低头垂眉,脸现愁容,终是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你且去吧,就按你所说的办了就是!”
乌紫大喜,领命而退。
第二日夜,亦不知是何缘由?乌紫尚未动手,阿古达与那日达木趁荒人与左帐王庭骑来袭来之时,起兵反了右帐。
右帐王庭的军营之中,顿时乱做一团。
二儿子乌哈乱中战死,乌拉特父子落荒西逃,率领了余部三万余人,被荒人与左帐一路追杀,直至逃至雅鲁江畔,此时时至秋冬交替,江水稀流,众人踏水而逃,十分仓皇!却见荒人与左帐突地收住追势,左帐王庭的一名传讯兵从后而至,拦下了追杀右帐的兵士。
乌拉特虽不明所以,但总算逃一劫,心中唏嘘不已。
乌拉特站在雅鲁江畔西端,见荒人夏侯霸与左帐王庭庆格尔泰老将军,顿首疾斥,似乎颇为不满。心中担忧再起,又是过得半响儿,从荒人后方闪出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亦不知他对庆格尔泰与夏侯霸说了些什么话语,二人这才领兵悻悻而去。
乌拉特手指江畔对岸的那名少年道:“此子何人是也?”
乌拉特四周众将虽多,却无有一人识得这名少年。
乌拉特大怒,喝道:“此役我等输得不冤!”
众将均是慌恐不已。
此时从众兵士中,走出一名偏偏佳公子,年约十之八九,碧衫轻罗,面若白玉,薄唇微启道:“此子姓:林,名:落凡。乃是荒人长老,却与左帐公主有旧。汝等不知,也是情有可愿!但想必此战大败,皆与此人有着关联。”
乌紫站在一旁,怒道:“你是何人?安敢在我右帐军中大言不惭?”
众将一惊,眼前这名青年竟在不知不觉之间,立在他们身旁,而无人所觉,一众兵士将他围在中间,戒备之心尽显无余。
那名面目俊秀的翩翩佳公子,面上带笑,仿若无人一般来回踱了几步。
众兵士没有乌拉特的命令,不敢妄动,只得随着他的身形缓缓而动,却无有一人动手。
那人向他的脚下看了一眼,伸手弹去了鞋底的一缕灰尘,皱着眉头道:“这世间脏污不堪倒也罢了,未曾想到一名堂堂的右帐王庭的王子殿下,也是如此嘴臭,且臭不可闻,当真可惜……可惜啊……”
乌紫怒不可竭,挥手示意众兵士将此人拿下。哪知那人却是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