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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那名白衣汉子转过头来,从人隙之间看到了林落凡的到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在林落凡的脸上一扫,见他周身的荒人侍卫个个彪悍至极,微现诧异之色。
白衣汉子一提手中酒壶往喉中灌入了三两口大酒后,哈地一声对着围着他的众人道:“你们要是想动手就快一些,如此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一般,太也不是大汉王朝人所为!”
林落凡听得那人所言,心想:“怎么这三十几个蛮人却被那人说成了汉人?莫不是这名汉子心智不清?”
他细细向那些个人看去,只见每一名蛮人的身姿挺拔如渊峙临岳一般,根本不似什么寻常蛮人百姓,倒似行伍出身的兵士。心中这才恍然大悟道:“是了,自己身前的荒人侍卫个个衣着汉装,这么想来,这些人想必是汉人的兵卒,此地为左帐王庭的势力范围,他们身着草原牧民的装束自然更加方便。只是不知这些个人为何将这名白衣汉子围住了?”
只听得众人当中有一人答道:“常逢春,都道你们荒人个个英雄好汉,不曾想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却在我大汉的行伍之中隐匿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此番我等瞧出你身体的异样,还真是猜不透你是谁来?你这魔教余孽,还不快快授道投降,也好落得个全尸?”
林落凡听言微微皱了皱眉,他低声问道旁边的侍卫:“可知常逢春是谁?”
那名荒人侍卫摇了摇头,亦是一脸茫然之色。
林落凡心想:不管这人是不是荒人,他这个荒人长老既然遇上了,总要管上一管!更何况,不知为何,他心里打从第一眼看到此人便心生出了亲近这感。
他撇下众人,踏步而上,心中虽不知这中年汉子的真正来历,只是钦佩他这般旁若无人的豪气,而且他此时肚中酒虫犯了,忍不住吞了一口涂抹,朗声说道:“前辈请了,你独酌无伴,未免寂寞,不若我来陪你吃酒?”
白衣汉子瞧他一眼,冷吭一声,也不回答。
林落凡走到白衣汉子身前,向他一揖,提起放在白衣汉子身旁的酒壶,道:“请!”
“咕”地一声,酒也下肚,不曾想那酒极烈,入口犹如刀割,便似无数火炭一般流入腹中,大声赞道:“好酒!”
只听得围着二人的众人之中有一人道:“兀那小子,还不快快走开,你别在这里枉自送了性命!”
林落凡笑道:“我和常前辈喝酒,碍你什么事了?”他方才饮了一口烈酒,肚中酒虫才起又是饮下一口烈酒,大拇指一翘,再次说声道:“好酒!”
左首一人冷冷道:“小子你若再不走开,爷们儿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要以为你身后有着三十几人,便可与我们为敌,若不是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定然将你拿下,一同问罪了。”
林落凡身为汉人自然有着他的骄傲,但他却又与汉人最有权势之人有着不供戴天的仇恨。听得那人大言不惭,心中怒火中烧,他也不理那人,又是喝下一口酒壶的烈酒赞道:“好酒!”仿佛未曾听到那人说话,转而向那白衣汉子常逢春道:“常前辈,在下喝你三杯酒,多谢,多谢!”
忽听得东首有人喝道:“这小子不知好歹,我看八成也是魔教之人,不如一起拿了再说!”
林落凡修习《九玄功》日久,自也是想一试身手,跃跃欲试道:“汉人以武立国,有本事你便与我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一走了之,我若胜了,你便也不要为难这位常前辈了!你看如何?”
那人本事本就一般,他似乎明知不敌,大声说道:“常逢春,我等奉了杨大人之命,要拿你回去问话,你也算是个人物,若是回去改头换面,未必没有生路。何必跟着魔教荒人一个胡筒儿走到底呢?难道我们非要斗个血肉横飞,让旁人瞧了热闹不成?”
常遇春哧地一声,举壶喝了一口酒,发出呛啷一声。
林落凡见他双手之间系着一根碗口粗的铁链,心中惊诧:“原来他是从大汉朝的大牢才是逃出来的,就连手上的束缚也是未曾去掉。”对他的同情之心大起,心道:“此人既是荒人,又是毫无抗敌之力,我便助他一臂之力也是应该!”当即将双手在腰间一叉,朗声道:“这位常前辈手上系着铁链,怎能跟你们动手?我喝了他三口好酒,说不得只好替他抵御强敌了,你们要么与我单打独斗,要么咱们二一添作五,来场团灭的血拼如何?”
常遇春见这小子有些强出头,不由地大为诧异,低声道:“小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落凡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见不得他人以多欺少!”
常遇春道:“你的刀呢?”
林落凡道:“在下使剑!”
常遇春道:“你的剑法如何?”
林落凡尴尬一笑道:“也不怎么样!”
常遇春道:“那看来似乎你应该让你的人一起上,才更好一些!”
……
……
第0129章 逢春冰刀众人皆死()
第九十三章
林落凡道:“常前辈,他们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亦为英雄好汉所不耻也!若真有本事,只须与你单打独斗,我绝不相帮便是,若是群起而攻,说不得我便要强出头了。”
常逢春道:“你手中无剑,还要帮我?当真是稀奇稀奇啊!”
林落凡闻听此言面上一阵尴尬。
常逢春身形一晃,林落凡只见一道白影向环伺的众人扑了过去。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常逢泰坦斜刺穿出,
向一名手持长剑的军士欺近。
那人挺剑刺出,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
噗的一声,撞中了那人后心。那人心中一惊,长剑已是脱手飞出。
常逢春双手轻挥,手中铁链与那长剑剑柄一碰,只听得“当”地一
声,那柄飞空长剑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向林落凡身前飞来。
林落凡单手一抄,将剑接在手中。抬头向常逢春看去,只见他
右足一点,便即跃回。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其中一些人等想要阻截,又哪里还来得及?一名容貌粗犷的汉子追得最快,他提起单刀朝着常逢春背上砍落,常逢春背后如生眼睛,也不回头,反身一跃,整个身形在空中一横同时左脚反踢,一脚踹中那人胸膛。
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砍之势力道正猛,擦的一响,竟将自己右腿砍了下来。
常逢春拍了拍手,笑道:“怎样?”言语之间好似浑当方才没发生一般,谈笑自如。
林落凡知他有意展了身手,看过方才他的那番动作,自知即便是自己怕也难以做到,心中生了惭愧之意,面上一红,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常逢春环视一周,阴冷的眼神只是在众人身前一扫,便已将众人吓退一步。当即哈哈大笑了两声,单手一指身旁众人道:“纵使你们一同来攻,我常逢春又怕过谁来?”
林落凡早已瞧出此人睥睨群豪,想必有着惊人的技业,自己如此替人出头,倒是落了下成。他一脸谦意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弟唐突了,常大哥既然有着如此气概,那我便坐在一旁看看常大哥如何震慑群丑了。”
林落凡说完话,当即阔步向场外走去,却不曾想众人之中窜出三人,只见剑光闪烁,三柄长剑指向了他。
其中一人道:“来得容易,想走得看看你的招子亮不亮!”
对方三人三剑都是指向林落凡,一剑指在他的背心,一剑点在他的后腰,还有一脸直削他的前胸。另有一人喝道:“小子给我跪下吧!”
林落凡虽然剑招不会几式,但胜在有着不惑之境,几经生死,早知手中长剑不过是自己手臂的延伸罢了,加之他的精神力相当浑厚无匹,对于天地间元气的感知力异常敏锐。
他不须回头,便知三剑来势,只听得他哈哈大笑一声道:“跪下便跪下!”右膝微屈,回首已将手中长剑撩起,随手一挥,那三人的手掌齐腕而断,连着三柄长剑一起掉落在地。
那三人脸上登时脸无血色,很难相信眼前所见,惶然失措片刻,这才向后跃开。其中一人极为年轻,却是失声痛哭起来,林落凡一招得手,也是意外。正不知所措之际,听得身后常逢春大声赞道:“好剑法!”
常逢春语音才落,紧跟着听到嘡啷声响,只见又有两人已经扑入场中,疾攻向常逢春。
这二人之中一人手持双铁锤,另外一人拿是的双锥,都是沉重武器,四件兵器与常逢春的铁链相碰,火星四溅。
常逢春边是游走边是抢攻,这二人将手中兵刃舞了起来,护住周身要害。恰在此时众人之中连声呼喝,又有两人抢入场中直攻常逢春,这二人的兵刃递在常逢春的周身,另外两人与此同时反守为攻。只听得众人之中有人喝道:“出枪!”
八名黑衣汉子挺身而出,齐齐出枪,八根长枪自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朝常逢春手攒刺过来。
跟随着林落凡的荒人侍卫瞅出其中情势紧急,忍不住惊呼起来,若不是林落凡曾对众侍卫言道:没有他的命令,不可妄动!
怕是早已有人冲将上去与那百十名汉人战成一团了。
林落凡站在一旁,见周围众人穷追狠打,常逢春势难脱困,叫道:“好不要脸!”
他心中念及常逢春的安危却又来不及援手,哪知常逢春突然迅速无比的旋转了身子,甩起手上的铁链,撞得一众递在他身旁的兵刃当当作响。
常逢春的身子直如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转得常人眼花缭乱。若不是林落凡有着不惑之境,怕也是跟随不上他的身形。
只听得两声当当大响,两件兵器与他手腕上的铁链撞在一起,甩空而出,被荡起了老高。
常逢春也不看对方招式,身子越转越快,将招呼在他周身的八根长枪也是荡了开来。
林落凡习过魔教功法,自然知晓若要做得对方这般的身法,必然有着肉身的强大的力量才能支撑起如此高速的旋转。他心中更是认定常逢春必与荒人有着某种不可知的关系。
常逢春突地左腿微蹲,腕上铁链呼地甩出,打在一人腰间,那人“啊”地一声大叫,手中铁锤反撞过去,打中了自己的头顶,登时脑浆迸裂而死。
常逢春一招得势,围攻他的人等稍微一窒,他双腿用力,螺旋跳向空中,同时四肢平伸。由于他有手脚之上均人长约三尺的铁链,他的整个人平展开来,如同一名旋在空中的大蝙蝠展翅翱翔。
他的四肢的长度再加上铁链的长度,甩在空中,围攻他的人避之不及,一一被他手脚上的铁链扫中,非死即伤。
围在他身旁的百余人在这一时刻再也没有什么人理会站在不远处的林落凡了,面对同伴们的死亡,这不仅没有激起他们内心的恐惧,反而让每一个人变得冲动好杀。
也不知是谁大呼一声,这百十名扮做蛮人的汉人,发起了无序的冲锋。只所以无序,是因为一百人要杀一人,无论怎么杀,都能杀死。虽然极有可能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常逢春乃是一人战百人,其结果自然明了。
林落凡面色一惭,暗叫不好,他正要招呼荒人侍卫与他一同迎战这百十人,那知突得他周身的天地元气聚然一阵波动,林落凡感受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恐怖气息,他的呼救的喝声尚未发出,常逢春身形在众人的眼中变为了一道白线。
那道白线起落间便来到了林落凡的身后,只听“波”地一声,他只觉一股大力在他的背后生出,整个人便如一片秋天里树木上随风坠落的枝叶,飘然远落在了十余丈外,四平八稳的站在了荒人侍卫的身旁。
林落凡满脸愕然地抬头向常逢春看去,只见他的脸色并无惊慌之色,反而一脸漠然。
林落凡当然不会将这理解为面对死亡的无奈,因为但凡将死之人,他们的眼中总会或多或少的闪出一种绝望的神情。但常逢春的脸上没有,他的左腿微躬,以其为轴,右腿笔直的踏了出去,在雪地上横着一扫。
地上的雪片被常逢春的右腿蹉起,扑头盖面的向那众人身前打去,“哇”地一声,百十人竟然在一瞬间全部都倒了下去,直到死他们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挂满了着恐惧与扭曲,根本不相信这世间竟会有这等诡异的事情发生。
林落凡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元气波动。
被常逢春右腿带起的雪花,经由天地元气加持后,变成了薄如蝉翼的刀片,穿过了众人的身体,切碎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