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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人忽热忽冷招呼了一番,赖小波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刘云哥哥,我,对不起我……”
“是我不对,当年我不该将你一人留下的……”说到此处,赖从元已经是老泪纵横。
时过百年,他终于能将从云这样的搂进怀里,只是,他的双臂已经无法将她搂紧,给她最有力的臂膀。
一个百年,已是人鬼殊途。
“你是千山的子孙?”
“赖千山的确是我的曾曾祖父,不管我没有见过,听说在我曾祖父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具体什么情况他知道也不清楚,关于这位增曾祖父的事情很少。
“我是你的姑奶奶!千山的妹妹,赖从云!”
“不可能!”赖小波急得跳了起来,“我看过家族的族谱,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我真的是你的姑奶奶!”
见他不信,赖从云有些着急了。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大概将百年前的旧事也说的七七八八了。
赖小波听得有些蒙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奶奶,眼巴巴的过来要抓起来的女鬼,竟然是自己的姑奶奶?还有这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个冒充赖家的家伙竟然是姑奶奶的情人?而且打着赖家人的名义过了百年。
“怪不得赖家现在这般惨淡,原来全到你那去了……”
赖小波偷偷的抬眼看了看赖从元,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
赖家现在这般模样,哪里还存在冒充不冒充的,他现在的状况,竟还当不得一个百岁的老者。以至于在别人眼里,自己才是冒充赖家的那一个。
如今既然有人来撑住赖家这块招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总不能真的让着祖宗的基业毁在自己手里吧!
“孩子,我可以将那本书……”
“算了吧!只要你们维护赖家的名声,就留在你那吧!”
“孩子,这可是……”
想当年这本书,断送了千山的性命,还害死了从云,他背负着罪孽为自己赎了百年的罪,这孩子竟然不要?
“交还于我也未必是件好事。若是你能将赖家的祖业传下去,书在谁手上又能怎样?在说,你现在不也是赖家人么?”
赖小波想着自己如今的落魄,就算书在自己手上,未必能守住。
“没想到啊!时隔百年,”赖从元老泪纵横的看着从云,“百年前我没带走你,你成不了我刘家人,我入不了你赖家门。而如今却是由一个小辈来承认我的身份。”
“能见到你,这一生,也算是知足了。”满是皱纹的手,轻轻的贴着那张年轻而美貌的面容,“你看我都这么老了……”
“没有关系的……下一世,下一世你来找我!”
百年的终于有了盼头,她拿下无双赠与的珍珠发叉,这百年的已经足够了,她不再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于这世界上了。她将那珍珠发叉留给了赖小波:
“这个刚才那位女神仙给我的,终是于我赖家有缘,你留下吧!”
赖小波接过那珍珠发叉,脑子里无双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双颊微红。
看着从云在空中渐渐散去的身子,赖从元试着去抓她的手:
“从云,这一次,你一定要等我!”
渐渐消散的身影最后的笑脸里,点了点头。
那颗夜明珠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孩子,谢谢你。”
赖从元握了握赖小波的手,理了理衣冠,将手里的拐杖扔到了一边,向着湖心走去。
这一刻,他觉得时间在倒回,他还是双十的年华,从云就坐在湖面的小船上等着他。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与她牵起一世的承诺。
“下一世,我们定会在一起……”
赖小波就站在湖边,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步一步漫下水中,直至身影不见。
“这也是条生命啊……”
自己这算是见死不救吗?
算吧!
可那又怎样?至少,下辈子他们能在一起。
“一定能在一起吧……”
他看了看手中的发叉,絮絮叨叨的,往回走。
后来世人传说,冒牌的赖家人被女鬼害死,拖下湖水,正牌的赖家人收付了女鬼,超度往生了。于是赖家又开始热闹了。
故事背后的真相,又能有谁知道?
“祖上回到家依凭头脑里的影像画了一幅画,却怎么也想不起画中人的长相。倒是这故事流传了下来。他一生都希望能再次遇到你,将它还给你。”
“哼!我看是想要再次见到无双姐姐才想着要还的吧!”凤七有些孩子的嘟囔了一声。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定就是我的呢?”
“我就是觉得,你跟它的气很像。”
“你的灵气很高,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很少见了。”
左朗冷不丁的丢了这么句话。
无双把玩着手里的珍珠发叉,起先只是以为有眼缘,没想到,还是自己的旧物。
“说来说去都是你说的,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故事。”
赖笑山还是不相信。
“我问你,你们觉得,你们的药有问题吗?”
“我们的药……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左朗的问题,赖笑山显然回答得没有什么底气。说到底,如果知道是什么问题,他们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好,你们来。”左朗带着人来到了那些因为服药而发狂的那些病人的病房,“你们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赖幻安觉得左朗的问题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十个病人啊!怎么呢?难不成还有鬼?”
左朗看了看赖如白,老人家的脸色此时却不太好,面色有些凝重。
“这一屋子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重的邪气!”
在她眼里,这屋子就像是在熏腊肉的房间一样,到处都是的黑气。只不过这些黑气到了武阳等人身边时,就自动劈开了。
“这么重的恶,赖家人,你们都看不到吗?”
赖幻安抿着嘴,赖笑山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根据我的判断,这不是你们药的问题,而是有人在你们的药里做了手脚。”
“那会是谁呢?”
赖笑山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想着,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凤七努了努下巴指着隔壁左朗的办公室里:
“那就要问问里面的人了。”
此时只有赖幻安的婶婶独自昏在里面。
“这些人是她引过来的,原因,也只有问她了。”
第二十六章 因果缘由()
世间所相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都是命运轨迹交织的必然。
苏愔愔再次睁开眼,尚觉得还有些迷糊的时候,感觉这屋子有些扎人。的眼神都盯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着实有些难受。
“小婶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笑山到底还有些孩子脾气,再加上自己便是由这小婶婶带大,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我……”
苏愔愔看着笑山满脸的担心,还有赖幻安那一脸的郁色,她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说了,视线再次转移到赖如白身上,那头白发在她眼里,宛如一块挽布一般扎眼。
“你可以不说,我们有其他的办法从你的脑子里提出我们所需要的答案。”
对于苏愔愔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凤七对着她倒是有些无所谓。
苏愔愔苏护见到了赖如白就凭空的多填了些力气,咬着牙,指着赖如白: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那一年,我怀着四个月的孩子,听说苏州的一家观音庙很灵,我想求菩萨保佑我的宝宝,于是你叔叔陪着我去那庙里烧香。”
苏愔愔无不怀念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个小小的生命。她在回忆那是,尚还在肚里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我们从庙里出来,就遇到了她。”苏愔愔抬起头,瞪着赖如白,“莫说你头发变白了,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你!”
本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现在却是满满的恨。
“她说她是算命世家的,要给我算一卦。我本来拒绝了,但是你叔叔说听听也无妨。起先她说的也没有差,倒还是让人相信的,可是她越说越偏,竟然让我小心肚子!说什么里面还不一定是我的孩子!”苏愔愔想来就有气,“是不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还不清楚么!她竟然说我命里无嗣我小心我这肚子!”
“当年我们在苏州遇到了一些问题,有些人家在家里养小鬼,扰乱了自然的秩序。那日我见到她觉得很奇怪,她命里无嗣,那肚子里的,指不好就是哪家小鬼!我却是太心急此时了,命里无嗣并不代表不会怀孕,只是……”
只是不会成为被生下来的孩子,就算被生下来,估计也容易夭折吧!
她没说完的话众人心里都知道个大概了,都有些同情的看着苏愔愔。只是其他人却不像赖幻安与赖笑山般沉痛,毕竟他们不知道,小婶婶到底有多喜欢孩子。
“拜你所赐,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无故流产了。”
苏愔愔满眼的泪水,她捧着肚子,似乎那日的景象就在眼前。
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在肚子里成型了,小小的身子还只是一小团嫩肉,带着血,从她的肚子里被迫提前出来。她的孩子还来不及学会呼吸,就已经离去了。
“后来,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都字啊也没有办法怀上孩子!就连试管都不……”
苏愔愔捂着嘴巴,已经落成个泪人,赖幻安将自己婶婶圈在怀里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没有人说话,一股子悲凉在房间里徘徊。
哭了片刻,苏愔愔哽咽着抬起头,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会儿心境。
“我跟你叔叔怀疑是被人下了咒术,也找过高人,可是都说这是命。后来云青他也就认命了,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的放弃了。”
“可是我却不相信,我苏愔愔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害过人,凭什么不能有孩子!只要是能让我有个孩子的,我都会去做!”
“当笑山和笑真来到我身边时,我是哭笑不得。”她抬头看着笑山,“我悲伤赖家兄弟的早亡,却又高兴能让两个孩子来到我身边我看着他们长大我有机会做一个母亲。我有了笑山和笑真。”
“直到几个月前,我去给我那早夭的孩子上香。”
虽然没能把他生下来,但是,苏愔愔还是为那孩子立了一个衣冠冢,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做易玄。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云青守着店子,我自己一人去的,也就一人回。在路上,只觉得那晚的月色真是美极了,像是这十五年来我见过最美的一个月亮。”
武阳几人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真相来了。
“那条路你们也是去过的,不是很偏僻,有时候我也会和你云青叔散步去到那里。”苏愔愔似乎整个人都回到了那一天,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无双听得很认真,她看着她的脸,似乎能看见那晚的场景。
身边的景象似在高速行车一般的往身后退。
她抬起头来,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于顶,几颗明星相伴,倒是不错的月色。
她面前,苏愔愔正穿着一件素色的开衫,米色的短裙独自行走在某座山间小路上。不远处有灯火似星光,像是有人家的样子。
“没有孩子,似乎令你很悲伤。”
一道低沉的男声宛如晨暮的钟声,惊醒了还沉浸在回忆里的苏愔愔。
是谁?
声音的来处似乎在上位,无双稍稍仰起头,看见前面树梢上,落下了几条白色的绒毛,在月色下闪着微光,轻轻的摆动。
她数了数,整整九条。
“九条尾巴!”
无双有些不可思议的喊了出声!凤七告诉过她,这世上唯一的九尾狐仙,只有沃雪了,沃雪她只见过一面,凤七说他还在修行中,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扬起头想看那人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有些模糊。
是太远了么?
她想走近,却觉得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站不住身子。
“姑姑!”
只听见无双突然喊了句“九条尾巴”然后人就软了下来,武阳一把接住她软下去的身子,有些慌了神。
“姐姐刚才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呢?”
几人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却只见她瞪着眼盯着前面,呼吸有些急促。
眼前一阵恍惚,无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左朗的办公室里。眼神过处,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