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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武阳说的是对的,这件事我们都不要插手。那是她一个人的战争。她必须要赢过自己才行。”
不然,怎么守护自己想守护的?
雀鸟在他肩头跳来跳去的,像是在应和主人的话。
一时间,短暂的安静了。
“自那天你告诉我情况以后,我四处调查了一下,整个区域里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件发生。这说明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时间上赶得巧,你们发现的是最早的一批,没有酿成大祸。要么就是有人在暗中将发生的事情处理掉了,不让人知道。”
“恐怕是第二种了。”
凤七想着那块烧黑的土地,肯定有什么势力在暗中经行着什么。
“而且他们警觉性很高,控制范围广。不然不会在我们发现之后,立刻毁掉所有痕迹。”
“可是这样说来也不对啊。如果真有人在监视,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呢。”
凤七无法自圆其说了,总不能说自己的力量变弱了吧!连区区人类气息都感应不到了。
“那可能说明对方,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
三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推测。
“虽然痕迹抹得很好,但是还是有可寻之处。我查了一下这段时间失踪人口,明显增加了不少。就上次你们去的那两家人,现在也全都报呈失踪人口了。”
“速度真快啊。”
这样的失踪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如果真不是人类,那么,这样的恶势力,若不及早拔除的话,定会酿成大灾。”
“凤七,这段时间我跟左朗去巡查,你保护好姑姑。”
“好。”
乌云闭月,夏夜的晚上,竟觉得凉风有些刺骨。
中年男子喝了点小酒,踉跄着,发着牢骚:
“这鬼天气……他娘的……”
夜已经很深了,整条街上看不见几个人影,他踉踉跄跄的,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脚,摔了一跤:
“你娘的走路不长眼啊!”
醉汉对着自己的腿一阵臭骂,骂完后,又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找回家的路。
“嗝……是这边……还是这边……”
“不要过来……”
站在巷子口徘徊,听到有声音,醉汉摇了摇脑袋,四处看了看。
“不要过来!”
声音越发的清晰了,像个孩子的声音,似乎是被什么掐着脖子,声音很压抑。
“娘的!大半夜的,既然敢在爷爷家门口欺负小孩子!”
醉汉撸起袖子,往发声的地方走去,边走边喊:
“孩子不用怕!爷爷帮你弄死他!”
“不要!不要过来!”
似乎他越走近,孩子害怕的声音越恐惧,醉汉没有多想,朝着声音的方向,挥动了拳头。似乎听见了野兽的低嚎,黑夜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两点红光。
“啊……”
惨叫声却只有一下就没了,接着,是细细碎碎的,那是撕裂、吞咽与咀嚼的声音。
“呵呵……怎样,味道还好么?”
巷子的高墙上,坐着一道黑影,低低的笑。
那双赤红的眼闻声抬起头来,望向声音的来处满眼的恨意。
“就是这个眼神,你要一直保持着才好。”
那人跃下墙来,一身的红衣带着一股浓重的腥甜味。微微眯起眼,狭长透着媚色。似一笑,魅惑众生。
见他下来,那物低吼了一声,伸出人手一般的爪子扑了过去。却在他面前不过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去,那人只是动了动手指,将它摔了出去。
“别忘了,是我赋予你的生命,聪明的话,应该好好珍惜。”只是一个瞬间,他突然闪现在那物面前,倾下身子,捏住它的下巴,“
是想乖乖的做个人,还是想就这样做个野兽,你自己好好考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的耐心有限。”
它不甘的挣扎,却动不得分毫,这个人,太强了。
赤红的眼满满的恨,没有屈服。撇过头,不看他。它不喜欢他那狭长的眼睛,像是一道黑洞,充满诱惑。目光透过他的肩,看见有数条白尾宛如丝缎般摇摆飘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共九条。
“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就这么想做个野兽?”
他冷哼一声,再次甩开他。宛如甩开一个玩偶。
“你好好享受你的宵夜吧!下次若还这般忤逆,哼哼……”
待他走后,它痛苦的趴在地上,疯狂的将头往地上撞。撞破的皮,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了。
求死无门。
控制不了对血的渴望,却又死不掉,自己竟成了这样的一个怪物!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愤怒、怨恨、不甘种种压抑在心头的情绪瞬间迸发出来:
“啊……”
绝不能这样苟且的活着!
第十二章 无启之国(三)()
溯回之术,依据时间和空间的结点,回到事情发生的时间。一切重新在眼前重现,却只能看着,既成的事实,无法干涉。
武阳告诉她那些她突然见到时空残像的原因,却不告诉她如何恢复溯回之术的方法。
只说这溯回之术他也不知道,一切依从自己的心。
切。
这说了等于没说。
不知道昏迷之前自己做了什么被人当做神经病送到了荆山,但似乎从荆山清醒之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不真实。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却告诉她,她不是。
周庄梦蝶,还是蝶梦周庄。
难道自己一直在梦里从未清醒?
她不知道,也分不清。
没有了记忆,等于把自己也弄丢了。这怎么行?
而且似乎,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被遗失在那段丢失的记忆里。
她要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于是乎这一段时间,无双在凤七的协助下开始练习如何恢复溯回之术。
凤七的方式很简单。
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绸子,蒙住无双的眼睛,领着她站到院子中央。夏天灼热,吹起裙摆,吹得人心躁动。
“都藏好了没有啊!”
重复喊了三遍,没有听见回答。
“都藏好了,那游戏就开始了!”
“凤七,这是要干什么?”
无双的手紧紧的攀着凤七的肩,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被蒙住的眼,只有一片浓重的红色和阳光的炙热。
“无双姐姐,现在呢你静下心来,然后用你的意识去感知所处的环境。找到藏在这里的小妖怪们。”
凤七渐渐的退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显得有些孤单的无双。没有记忆,似乎神识也被一道封印了起来,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姑且一试吧。
“凤七!凤七!”
离了凤七,无双有些慌张的伸出手试探他的位置,呼唤没有回应,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平复心情,稳住心神。用意识去感知周围的环境要怎么做?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啊!只觉得这风浪热得厉害。风声呼呼的响,吹过了树发出沙拉沙拉的动静。
这些感觉在她脑子里逐渐构成画面,但是还不够,还有再多一点线索。她偏过头,试图听见更多的声音,那呼呼的风声里,一定还夹杂着些别的。
比方说,呼吸声。
比方说,脚步声。
“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似乎在脑子里看见了有人从自己的西面走过来。是谁?是凤七吗?捉迷藏不是躲着就不动了吗?难道是凤七故意放水?
她顺着声音的放下伸着手摸索了过去。
似乎越来越近了,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
不是凤七?
她往前迈了一大步,伸手一抓。
凉凉的,丝缎的衣服。
“谁?”
她掀开脸上的布条,只听见身后一声叹息。朦胧之间,只看得到一抹白色。
“武阳,你怎么回来了。”
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俊俏的面容,眉间一点殷红。凤七有些不大开心的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布条放进怀里,抱怨武阳来的不是时候。
“恩……没什么。”
武阳看了凤七一眼,遮下了眼睑,抬起脸对着无双笑了笑:
“就落了些东西,回来取。”
毕竟相处几百年了,只消一眼,凤七便明白了武阳定是有事,刻意避开无双,怕是无启之国的事有了进展。
“千年的岁数了还这般丢三落四的,哎呀……”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怪怪的,而且武阳身上……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凤七笑着打哈哈,一手搭在武阳肩上:
“我们还能瞒着你什么呢?呵呵……不过武阳你要找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你这一身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起先没察觉,但是一靠近,无双总觉得武阳身上有种怪怪的味道,带着些腥甜。靠近仔细闻了闻,那应该是血的味道。
能用鼻子闻出来的血腥味,那得是有多重啊。
无双皱了眉头。
“呵呵,姑姑这是打哪里起了疑心,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血腥这么重,可能是这里的哪个小妖最近又出去猎了些山鸡野猪什么的,身上带着血性吧!”
武阳看了眼凤七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才接触一炷香的时间,都能被她察觉。灵力多少还是有所恢复。毕竟,这可不是靠鼻子能闻出来的味道。
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怎能用嗅觉感知?
只是她还不明白而已。
“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无双姐姐你就放他走吧!这家伙还能瞒着你什么啊!”
凤七接到武阳的眼神,帮着他打哈哈,好让他先行离开。
看着武阳有些松口气的背影,心想着自己也要找个借口离开才好。
却不知暗中有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
昏暗的房间,隐隐的透着些光,他斜躺在椅子上,逆着光,只瞧得见他的轮廓,九条尾巴,似在空中开出花朵的形状。
手指轻轻的一拉,再反向一勾手,那些新鲜的,带着热气的内脏敞露在空气里,他端起一块带着血气的肝脏,伸出舌尖细细的一舔,狭长的眼微眯,一口气将它吸食殆尽,然后满足的舔了舔手指。
“你刚才说什么?”
“唔吱吱吱咕吱吱唔。”
“你说,他被人抓了起来?”
“吱吱唔咕咕咕吱呜呜。”
“荆山么……赖家那边怎么样了?”
“咕咕吱唔唔唔。”
“你去盯着荆山那边,确保他不得有失。然后,让赖家的小子来见我。”
“吱吱。”
将手边的还敞着胸膛的尸体往前一甩:
“这是奖励你的,只要乖乖的跟着我,保证你们好吃好喝。”
那头没有回答,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他满意的弯起了嘴角,荆山么?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可有些事,却是天意。
武阳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能获得线索,若不是那物身上过重的沙发之气,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找到它的藏生之地。
想到在街角发现它时的景象,或许它压根就没有想过隐藏。
那眼神,像极了那日凤七神火下无启之国的恶婴。
指不定,它就是上次事件的遗漏者。
恶与善,是天生的正反派。
人类数千万年的修行皆是为了要排除心中的恶,一心向善,能早登极乐长生之殿。就算是神仙,染上不能承受之恶,也能陷入万劫不复之魔道。
武阳摸了摸捧在手心里的白玉木枕,他不能轻易的进入那东西的思维中,若一不小心染上了恶,也是件麻烦事。
武阳停驻在左朗办公室前三米的距离,看见一层结界泛着蓝光。
“左朗。”
似乎是听到了武阳的声音,结界范围渐渐缩小。
一打开门,左朗站在门边,一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办公室的北面,双眼里腾起的戾气,使得他看上去有些面目憎狞。
“这味道……”武阳有些受不了的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血腥味又加重了,“你受伤了?”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间房,另一头,只看见有什么趴在地上,一双眼,死死的瞪着左朗,怀里抱着一具护士的尸体,一嘴的血,嘴还在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你走了之后我一时大意没有支起结界,有护士不小心闯了进来……”
左朗眼里的戾气越发浓重,像是一